今天她没来,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失落。
直到一个午后,我百无聊赖的和朋友打着麻将,小田的电话来了:“老哥,微微这人原来不是个东西。”
“怎么说?”我笑了一下。
“你可千万别对她动真感情,她是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人。”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牌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向外走去:“怎么说。”
“她的出现只是为了征 服我们这帮曾经的军人。你还记得清城吗?那个曾经做间谍的小子。”
“唔。”
“她虽然没给她写报道,但是在他面前嚼舌头,具体的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这个女人太危险,我是敬而远之了。”
撂了电话,我不以为然,我违心的告诉小田,我没对她动真感情。但我知道,一旦我动了真情,那感情便犹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当天晚上,微微在俱乐部出现了,小田一直坐在我边上,用充满敌意的眼睛看向她。
当我和微微的眼光碰撞的时候,我笑了,她也笑了,但从她的笑意里,我看出一丝不屑。
我的心一痛。
然而更让我痛的是,就在第二天,她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田的表现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对微微的失踪有很明显的喜悦:“最好就是一辈子别出现,表里不一的女人,我很讨厌。”
“她到底哪惹你了?”我不解的问。
小田没说,我也不想问,我一直很喜欢小田这孩子,知道他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开始自我调整,以免陷入感情的漩涡,因为我一旦陷了进去,肯定无法自拔。
随便吧,SB。
十:寂寞女人香(微微自述)
我一个人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左手低右手高,或者左手高右手低,提起右腿在地上轻轻的划了个半圆,没有扰人心性的靡靡音,也没有破耳狂吼的喧闹声,更没有惹人眩晕的闪光灯,我抱起枕头,情不自禁的在狭小的房间里舞动起来,也许步伐有些凌乱……
莫名的寂寞,就如手边点的水烟,虽然一点香味都没有,但是真的足以让人消沉……(全文完)
正文
一:自传
我姓任,80后。操蛋的作家们把80年代后出生的都叫作80后,弄的我这个80年2月10号出生的,横竖都是个80后。我喜欢自诩老男人,不过我倒也算的上个成熟男人,有事业,有房,眼角微微出现的鱼尾纹见证了我的沧桑。
微微……我怎么会写这两个字?
一口干了半斤二锅头,痛快!旁边几个顶着鸡窝头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和画的花里胡哨的天使身材魔鬼脸蛋的娘们盯着我看,看的我火从心底生,忍不住蹬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臭小子。在这里喝这酒真他女马的跌份子……”其中一个梳“莫西干”的乜了我一眼,又把身旁的魔鬼脸蛋搂的紧了一些,挑衅的看着我。
魔鬼脸蛋的表情更是不屑,晃了晃露着肚脐眼的水蛇腰:“穷鬼,喝不起就别喝,真不知什么叫时髦……乡吧佬……”
我仰脖把八两瓶装二锅头剩下的酒喝完,提着空酒瓶走到那个“莫西干”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似乎还有什么恶毒的话没出口的魔鬼脸蛋水蛇腰,吓的她脸一白,猫进了“莫西干”的怀里装起了受了惊的鹌鹑。
“怎么,唬我啊?老子吓大……”“莫西干”摸了摸猫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指着我的额头喝道。
可没等他说完,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腕一动就下了他的腕骨,“莫西干”发出一声惨叫,低着头趴在桌子上抱手惨叫,边上一干的红男绿女都“噌”的一声站起来,怒目对着我,男的挽起袖子,女的四处找工具。
我蔑视的看着这些乌合之众,又一把抓起鬼哭狼嚎的“莫西干”,一酒瓶子打的他连哼都哼不出一声来,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这一手的稳准狠让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顿时集体阳痿,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莫西干”,魔鬼脸蛋想叫,却又不敢叫,双手捂住嘴巴,一双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俱乐部的经理终于被惊动了,笑嘻嘻的来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任哥,干吗生那么大气。”
我随手丢掉手里的酒瓶渣子,又伸手在魔鬼脸蛋衣服上擦掉酒水,惹的她大喘了几口气,我玩世不恭样的观察她的表情,之后笑着对俱乐部经理说:“小田,帮我拿瓶人头马来。”
小田挥手让站在他身后看热闹的“公主”去照办,不久后,一瓶深黑色的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的人头马和两个高脚杯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取过已经打开的人头马,拎起软了骨头的“莫西干”,没头没脸的浇了下去,又倒了两满杯,递了一杯给正在呻吟的“莫西干”,然后仰头干了杯中的酒,把杯子一摔:“你买单。”
小田的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随着我出了俱乐部的大门。
二:贫嘴小田
“嘿,咱哥们的脾气又回来了。”小田笑的很开心,以前在警队里,就数他和我处哥们处的最好,同时入伍,同进一个部门,同住一间宿舍,甚至因为同一件事被开除出了警队。
我也笑着看了看小田,他默不作语的样子很让我感到可笑:“你小子不是很能说的嘛,怎么离开了警队就变成哑巴了?”
小田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言多必失嘛,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好就是闭上嘴,把说的工夫用在做上,那样不仅来钱快,而且能保住命,上一次就是这样,我们这来了一个黑道的老大,二分区的经理说错了话,叫那个黑道老大给卸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听说被吓出了神经病,也怪可怜的,上次我去看他,丫挺的愣是把自己当成了杨过,拉着我的裤管子让我帮他找小龙女……还有个‘包厢公主’,因为说错话得罪了老板,叫老板一巴掌打的,愣是肿了半个月的脸,从此以后干脆就装了哑巴……不过就那样,也被客人投诉,客人叫她唱歌,她愣是不唱,最后被人扒了裙子从包厢里扔了出来,你说这丫头,傻不拉叽的,真不是做这一行的料……”
“打住打住!”我忍不住出了声,就他这样也配说言多必失?
小田搔了搔头,又是“嘿嘿”两声。
“最近过的怎么样?文哥也没来看你,不会怪文哥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战神”,拆包后递了一支给小田,然后自己点了一支。
小田张大嘴巴:“还抽这烟呢?咱都不在警队了,这烟难搞啊。”
“只要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事,当初咱们在警队里,也不是想方设法从部队里搞的这烟嘛,这烟养人,惯了。”我笑了笑,深抽了一口烟,从嘴唇到肺一路的畅通无阻。
“还记得那个时候在警队里,晚上没烟抽了就偷偷跑到头的办公室里偷这玩意。”小田凑过头在,就着我的火点燃了烟,咬着牙关细细的抽气,之后又猛的从鼻腔里吸了一大口气,憋了半天,让烟气在肺里过几个来回,才缓缓的将所剩无几的烟吐出来。
烟在路灯的照射下,不断变换着形状,飘忽忽的上升,小田又抽了一口:“还是这个味道好,我这几年一直在抽‘中南海’,本来以为这代表国家最高权利的牌子会比‘战神’好抽,可没想到连着抽了这么几年,肺里都淡出鸟来了,还是这‘战神’抽着过瘾……哎呀哎呀……”
一根烟,让他抽的没几口便寿终正寝,我看他那谗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随手把刚拆包的烟丢给了他:“回头去我那拿去,这个月刚拿回两条。”
说完我晃了晃手中的ZIPPO,算是跟他道了别了。
夜色苍茫,这三里屯的夜景,也就这么回事。
三:我X,圣诞节
从沉睡中醒来,今天居然是平安夜,一些莫名其妙的也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发的圣诞节千篇一律的祝福短信不厌其烦的强暴着我手机可怜的电量。
确切的说,我已经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半年了。我学不来那些红男绿女古惑仔们肆意的挥霍青春,事实上我也没青春可挥霍了;也学不来小田刻意逢迎的谦卑样以及万中无一的嘴皮子。所以,从警队里死无全尸,连记录都被注销的我注定在没解放思想之前要当个无业游民。
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的心没来由的跟着猛的一跳,不用去看,这一定又是哪个胆大的不良青年干的事。
我随意的披上一件衬衫,下了电梯,来到了空空的大街上,刚才放鞭炮的不良青年早已没了踪迹,想必是回家准备袜子去了,我百无聊赖的提着条“战神”沿着大街无目的的走,本来我准备打车去小田那里,顺便把烟给他,可这该死的舶来节,难道上帝把出租车司机都召回家洗袜子去了?还是出租车公司老板被上帝用袜子给熏死了?
我胡思乱想着,总算在街尾看到了一辆影响市容的黑车里的长的惨不忍睹的司机那双揽客意图很明显的老鼠眼睛在打量我,但很可惜,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虽然我很想走上前去告诉他一声2008年他的车肯定要被淘汰,但是小田的酒吧就在眼前。
我用忧国忧民忧天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也很知趣,转过头去把他的老鼠眼睛打量向他视野里的其他人,就在他再一次把目光转向我所站的方向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瞳孔在放大发光。
我抓住他的视线,向我身后看去。
这无疑是我在这个该死的圣诞节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我回过头去,正看见了一个妙龄女郎向我走来,一身艳红色的衣服,再加上一件粉色的若隐若现的内衣让她看上去激情似火,精心但不矫柔造作的淡妆却又让她看上去很娴雅美丽,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无意间的一瞥柔情似水,这水火相间的妖精,实在是勾人魂魄。
她并不埋怨我的失礼,经过我身边时,顿了一下向我微微颔首,之后与我擦肩而过,一阵香风飘过,惹的我耸了耸鼻子,那个黑车司机的瞳孔继续放大。
于是街上出现了两个傻里傻气的男人,一个由老鼠眼睛变成了老虎眼睛,一个像极了长鼻子狗对着一块美味的肉,只知道闻却舍不得下口。
直到黑车司机狠踩引擎愣是把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