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了下:“怎么没睡?以为你已经睡了呢!外面只是略微有点冷,深夜了!”
青山神君展齿笑了下,眉头处微微蹙了下,哀怨的道:“我知管不住你,可是,你出去的时候总该跟我说下,好么?不要让人家一直担心着!”眉宇处怨愁如雾般弄,幽幽的望着我!
我避开了那黯然的目光,心下里略微沉重,却还是柔声道:“刚才事情急了,是以便没有通知你!你…扬州好玩么?”
青山神君掘了攫嘴,说道:“扬州那么大,没有你在旁边,会有什么好玩的!那个女人已经休息了!”
我一把抱起了青山,笑嘻嘻的道:“娘子,身轻如燕,为夫的倒是羡慕的紧!”
青山神君吃吃笑了下,洁白如玉的手勾着我的肩膀,说道:“人家身子轻那还不是便宜你了,每次总被你这么欺负!”
我微微一笑,一口吹灭了蜡烛,知青山晓得我心意,并不追问我,道:“那为夫的只好让娘子来欺负啦!”
青山神君粉面上禁不住一红,啐道:“不要脸,谁欺负谁啊!”唔的声,却是觉的说将出来有点脸红,便要分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便被我一口啃了下去!
鱼水之欢,人世之欢当尽言于此!静静的听着,身旁那微细如蚊子却又微急的呼吸声,静静的道:“你什么都不想问么?”
听的幽幽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你想说的,到了时候自然会跟我说,你不想说的,即便是我问了也不过是徒然浪费口水!我又何必如此自讨苦吃!”声音虽是平淡,但语音里的幽怨和哀伤却是如牛奶般浓重!
我转过身,横着抱住了青山,感受着那如玉般温暖而又柔软的身躯,微微道:“等把这里的事解决,回了西域,那时候即便是你不问,我也会一一的告诉于你!只是现在不行,跟你说了,也只是让你替我担心而已!徒然担心不该是我所该给你的!希望你能够明白!我马八十二虽然不算是什么君子,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也不会妄自逃避!如果…”
嘴上处飘过了丝香气,青山的葱葱玉指已按住了我的嘴唇!
“誓言是不真实的,我只是喜欢呆在你身边,看着你指挥群雄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那时候的你真的很迷人!记得,那次万兽山庄之事么,从头到尾我都在关注着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在那时候我的心中便永远的烙下了你的痕迹!老天说的天意弄人或许真的是这样!”头轻轻的依偎在我的胸前,“我没有想过要跟着你威风江湖,只是希望在你疲惫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听我跟着你说话!或许那该是个奢想,不过,我真的希望会又那么一天,真的能够实现!”
胸前已是湿了一片,听的那轻微的抽泣声,我心口处不自觉的一疼,抱着青山,缓缓道:“睡吧!”
男人和女人似乎便是自上古传说之时就一直存在,而两者之间的关系便如土壤和空气一般,缺一而不可!冷酷断肠的事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谁愿意一辈子做个孤单而又可怕的人!魔鬼看起来或许很诱人,很有吸引力,但当那撒旦堕落为黑暗天使的时候却又有谁知他内心的想法?杀戮的无奈,背叛的悲哀,都非是一个人所能够简简单单的承受下来!将自己当做一个恶魔的时代或许该就这样消逝了,让他伴着明月的低沉而离去是否当是件好事?
转过身看着窗外那月光撒将在窗纸之上,淡淡的哀愁,莫名的悲伤!一时间心乱如麻,难以入睡!
幽幽的,隐隐的,听得了外面轻微的吹笛声,其声悲凉而又清脆,如夜鸟而入归巢,似猛虎而下南山,忽高忽低,绕绕转转,如人拿着把小刷子挠人痒一般,偏生心内虽是其痒难忍,但头脑间却是清醒无比,似是有人已冷泉从头浇到底一般!
听得身旁的玉人隐隐有辗转的样子,当下里吻了下青山的额头,柔声道:“好好睡!”披衣而起,悄悄的推门而出!
顺着笛声,慢慢寻去,过了一院落见的那院中的八角亭上,悠然的坐着一人,月光轻淡而又细柔,似是天仙小心翼翼的撒下的银粉,点点缀缀的散落在院落内的各个角落,暗影的反衬更是使得那月光如受到了神人的祝福般灿烂!
看的那个身影于暗影之中高大而又威严,不必想也知是方自入住的金算盘!在离亭子处丈远外站立,仔细的听着那笛声悠扬的吹将下去,隐隐中,似是听着一人在诉说自己的心事般,却又似是同自己的情人诉说,轻柔下去的是柔和的拥着自己的情人在那月光底下散步,悠扬起来的却是两人之间嬉笑玩闹,而女子却似是不禁意间要故意逗下男子,但男子偏偏是个榆木疙瘩,只知徒然赔罪,却是越描越黑,到的最后,笛子声突然激亮起来,却是女子使气,怒匆匆的而去,剩的男子一人独守孤月!
如断了的弦,清脆幽冷的笛声瞬间里暗淡了下去,啪的声,那笛子悄然间离开了男子的手心,掉落在地,似是秋天飞落而下的落叶,无奈而又悲伤!
声音突然寂静,我慢慢走了过去,进了亭子,看的那地面上的笛子已是一分为二,月光之下其色绿而幽幽!矮下身子拾起了笛子,触手处温凉之极!却是整玉做的!抬起头,看着那暗影之下的双目盈盈,似是带着丝泪水!
见的我啊的声,忙既站了起来,说道:“夜深难已入眠,巧嘴之伎,打扰老板了!”
我扯了扯衣裳,微微了下笑,淡淡的道:“我正好也是难已入睡,并无打扰之说!观先生,似是心内颇藏心事!莫不曾是我打扰了先生!”
金算盘苦笑了下,说道:“坐!”嚓的声,黑暗中微亮起了下烛火,细看的那石桌上却是已置放了根烛火,看来,金算盘是早有静坐过夜之举了!
微黄的灯火突然间亮了下,隐然间有点难已接受,双目里一刺,微微避了下,自黑暗中突然看到光明,却是个矛盾的对立!微笑着在一石凳上坐下,看着面目微微有点沉重却假装挤初丝笑容的金算盘,微微开口:“不必在本做面前如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非是个长舌妇,既然左右无事,不妨一起坐下来聊聊话儿!”
金算盘打了个哈哈爽朗一笑,道:“怎的,老板莫非也是有家事?俺老金可不敢让老板娘他日找俺麻烦!”
我淡淡一笑,眼睛处瓢了下那装满了烛油的灯盏,道:“先生似乎有意在此静坐?”
金算盘淡然一笑,顾左右而言它,道:“既然如此,老板!”
我竖了下手掌,微微摆了下,道:“今晚你方自入住,不谈公事!你我南北而分,今日来能够相聚,也当是件幸事!本座其实有些话想同先生说说!”
金算盘眼睛处微微暗淡了下,跟着亮了下,嘴角处抽起了丝笑容,说道:“俺老金倒是叨劳了,怎敢如此?”
我幽幽然的看着那天外处的明月,正自慢慢的往下垂去,似是离人的弦丝勾住了般,正自里悄悄的往下移去!
淡淡的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某本以为先生是个爽朗的人,想不到心内处却也是如此儿女情长!”
金算盘头微微的垂了下道:“有些事非是人所能控制!我不能逆天而行,便顺自己心意而行,只要自己活的快活便成!”长长的叹息了声,说道,“当此之时,若是有酒便好了!饮酒赏月,当算的上件人生快事!”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江南风云之有凤来仪
我默默的注视了眼金算盘,见的他面色已平静如水,只知一味的咕酒,酒多伤身,这道理自是每个人都懂,但真的到了兴头却非是自己所能控制,心内的话似是在这酒中便已能体现出来!
冷冷的看着金算盘一盏接着一盏的往自己肚内灌酒,寒冷的夜,冰凉的酒使的人尤其容易醉!不大点的功夫,已看的金算盘的身子微微摇晃,脸上却是白了!
心下略微惆怅,知金算盘刻意避开同自己说话的机会,这个胸藏宰相船的家伙,若当真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却是难已查看!只好任由他醉倒!一醉解千愁,可惜清醒了的时候却又该怎么解愁?
捏着盏子看的召来的家丁将金算盘搀扶而去,遥远望去,竟似觉的那身影却是有点伛偻了!微风处的烛火不能自己的摇摆,昏黄如油的微光,乍看起来竟然会觉的有丝恐怖的味道!
风摆着我的外衣,隐然间觉的有点冷了,慢慢的,摇拽的火苗摆的更是剧烈,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疯狂的乱舞,偏生那火光却是熄灭不掉,满院内的花草,四下狂摆,风呜呜的刮过,便如那草原上的骨哨所吹过的声音一般,苍凉粗犷而又忧伤!
我握着酒盏的手,微微的有丝颤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隐然间竟然有如被刀割的感觉,好强的剑气!
我冷然的看着墙头,见的亭子外角处所对着的墙头上翩然站着一人,雪白的衣裳微微的泛光,背后处一柄斜长过丈的长剑自其左肩斜垮到右腰处延伸出来,一双眼神如电,直视着我!
吱呀微响,听得侧厢房处的门悄然推开,一双美目幽幽的凝望着那墙头上的身影!
我站了起来,淡淡的道:“剑兄非得那么急么?”自己还是上了个当,看来那琴醉同剑奴之间关系非浅,那原先对我所说的话当大部是假的了!回头冷然了望了眼琴醉,看的她面上满是哀伤和幽怨!心内不由一跳!
剑奴的声音越见冷酷,朝我矮了下身子,道:“马兄,别来无恙!请1声音平静而又冷漠,听起来了无生气!
我站了起来,知避无可避,江湖上的事总须用江湖的规矩来解决,对于别人我可以不择手段,动用朝廷的力量,但对于剑奴这等人来说,朝廷显然并不被放在眼里,我也不必自讨没趣!扯下了外衣,微微点了下头,飞身上了城墙!
剑奴已如一只大鸟般往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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