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然。意外总是给我惊喜,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说:“那我可以事先告诉你,明天下午会有一次意外。”
“是好是坏?”
“这个连我也不知道。”
“是你安排好的?”
“就算是吧,但也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意思?”
我想想,说:“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邰晓林说:“看来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没有办法,未知的因素太多,计划没有变化快呀。”
邰晓林笑了,说:“不谈这些了,出去吃饭吧。”
我站起来,说:“去食堂吧,明天够咱们受的。”
邰晓林表示赞同,说:“省点也好,好钢用在刀刃上。”
她说:“你是想让李芳芳和她的男朋友撞车对吗?”
我连连点头,说:“要不怎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我也是突发奇想,才布了个这么个局,一般人一定认为是巧合,是意外,只有旁观者才能想到是有人存心设计的。”
她说:“用在周鸿身上的伎俩,又用在这儿了。”
“没错,而且这次还特意找人帮忙,如果按照传统的方式去追一个女生一点意思都没有,应该像电影里和书中写的那样,男主人公应该是经历千辛万苦,费尽周折,才赢得女主人公的芳心,这才叫浪漫,这才有成就感。”
她轻蔑地一笑,说:“那就给我讲讲,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第十四章 关键的一天
周六那天是个上街的好天,我和邰晓林起得都稍微早一点,所以有的是时间把自己打扮一番,洗洗头,刮刮胡子,擦擦鞋。然后我们又悠闲地吃了顿早饭。
我问他:“几点了?”
“差不多9点半了。”
“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
邰晓林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女生就是能磨蹭,你跟她说是10点,她能11点到就不错了。跟女生谈恋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用在等她们上了。”
我和邰晓林到车站的时候已是9点40了,如果不堵车20分钟到那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汽车一路上开得慢吞吞的,就像一只瘸了腿的老牛一样,时不时地还停下来等等红灯。因为是周末,逛街的特别多,两三站后车厢里被塞的满满的,虽然还没有到夏天,可是车厢里就像蒸笼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上下车的时候,大家连推带挤的,使我们更加烦躁起来。
等我们从沙丁鱼罐头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过5分了。邰晓林问我:“你说她能不能先到?”
我说:“不太可能,要不咱先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邰晓林拿出手机拨通了号,“喂,我们刚到,你在哪?”
……
“哦,知道了,马上就到。”
我瞅着他问道:“她到了?”
“到了,在正门等咱们呢,得快点,我可不想让女孩子等。”
我和邰晓林立刻加快脚步,从地下通道穿过了马路。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们发现了她。
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一条白色的休闲裤,一双黑色的皮鞋,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显得即高贵端庄又朴实无华。我和邰晓林都不约而同地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清晨起来,你坐在阳光明媚的房间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着钢琴曲《至艾丽丝》一样,温馨,愉快,舒适。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大一军训的时候在人群中看到易天天时的情景。当时她也是身处人群之中,也是离我有些距离,也是那样的安静,当时她的样子让我至今无法忘记。
邰晓林刚往前迈了一步,我拉住了他。“你要干嘛?”他问我。
“给她个惊喜。怎么样?”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别胡闹了,咱们已经迟到了。”邰晓林想阻止我。
“反正也是迟到,不差这一会儿。”
邰晓林说:“我不干,你自己来吧。”
我说:“那你就呆在这儿等我。”
我混入人群,小心翼翼地绕到李芳芳的身后。她没有发觉,只是朝前面看着,时不时地还看看时间,看来是确实有些着急了。我悄悄地移动着步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她,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就像埋伏在草丛中的狮子准备袭击猎物一样。周围虽然有些乱,但因为我的眼里只有她,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用钥匙顶住她的腰,压地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别出声,把钱包拿出来。”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呀“的一声,看来是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差一点儿掉到地上,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回过头,一见是我,长出了一口气,但立刻抡起包向我砸了过来,说:“讨厌,你吓死我了。”
我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她还是不依不饶,说:“你真是吓死我了,坏透了。”她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倒显得更加的可爱。
邰晓林也走了过来,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李芳芳说:“你们俩商量好的?”
邰晓林赶忙推卸责任,说:“是他的主意,我是反对的。”
李芳芳说:“那你为什么不拦着?”
“我拦了,可是没有拦住。”邰晓林显得有些冤枉。
“狡辩,那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事先告诉我一声?”
看得出来,李芳芳是装生气,所以我就在一旁打圆场,说:“算了,都是我不对还不行吗?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有正事没办呢。”
邰晓林也说:“对呀,还得逛街呢。”
一听到“逛街”这两个字,李芳芳的表情立刻就缓和下来,她对我们说:“你们打算上哪去买衣服?”
我说:“去附近的几家专卖店看看就行,花不了多长时间。”
李芳芳说:“好哇,那就先到专卖店看看。”
街上的人可真是不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撞或是被人踩。我很少出去逛街的,只有到了非买不可的地步我才上街,但也只是买了就走,从来没有多待过一分钟。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乱哄哄的人群,那场合总是让我心烦意乱。
可是李芳芳正好相反,她被我和邰晓林一左一右地“保护”着,不知疲倦地和我们说笑着,看得出来她对于逛街有着浓厚的兴趣。
经过层层重围,我们终于来到了第一家专卖店的门口。有一个店员站在门口,一边拍着手,一边喊着:“欢迎光临,请到里面看一看,本店春季服装全场八折,夏季服装新款上市。”再往里面一瞅,我的头都快炸了,人口密度一定高过东京或是香港这样的大都市了。
我们三个顺着人群往里涌,那些年龄和我们一样大的店员一面先生女士地称呼着,一面不厌其烦地给我们介绍各种款式的衣服。他们总会说:“不买没关系,穿上试试。”只要你一穿上,他们又会说:“多好啊,颜色和款式正好适合您。”那热情的态度和敬业的精神很可能会让你冲动的买下一件你根本就不需要的衣服。
我买衣服很特的,浅颜色的衣服,尤其是白色的我从来就不买,因为那种颜色很容易脏。花花绿绿的衣服我不喜欢,那种衣服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儿,一点也不庄重。太正式的衣服我也不喜欢,理由很简单,我还很年轻没到玩儿深沉的年龄。太大众化的衣服我不喜欢,显不出我的个性。太有个性的衣服我也不喜欢,因为那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和我的性格不符。所以让我妈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给我买衣服。
我们三个人在店里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琐在一件T恤衫上。这衣服有黄色和白色两种款式,而且加了一个衬领,显得即休闲又正式,但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颜色太浅。
其中的一个店员走了过来,说:“这是泰国进口的纯棉,是今年的最新款式。夏天穿它很凉爽的,而且很吸汗的。要不要试一下?”
李芳芳看来也是有些喜欢,伸手摸了一下衣服,说:“面料不错,是纯棉的,多少钱?”
“110元”店员说。
“有点贵。”李芳芳对我和邰晓林说。
邰晓林说:“挺好的,我喜欢。”
我说:“好是好,可就是颜色太浅,得两三天洗一次,太麻烦。”
李芳芳说:“这么懒,连衣服都不愿意洗。”
我冲着她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店员又说:“现在是促销时间,买两件是160元。”
“靠,这么便宜,省不少哇。”邰晓林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说。
我想,出来买衣服不容易,要是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了,颜色虽然浅了一点,但只要经常洗就可以了,无非就是费点事儿呗。
李芳芳好像看出我的心思,说:“先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店员也说:“对呀,不买没关系,试试。”
我想,难道李芳芳和人家是一伙的,于是对店员说:“给我拿一件黄的。”
邰晓林说:“我要白的。”
我和邰晓林等了能有十分钟,才等到了一个试衣间,于是两个人轮流开始试换。我们换上后往李芳芳的面前一站。一个劲儿地征求她的意见。
她稍微皱了一下眉,把我们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又点点头,说:“还是黄色的好看,邰晓林你也选一件黄的吧,白的有些太严肃,黄的显得有气质,我挺喜欢黄的。”
邰晓林说:“好,那就换件黄的。”
她问我:“你们最后买了?”
“那还能不买,李芳芳一个劲儿地夸我穿着好看和那个店员一唱一和,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不买。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李芳芳,我也不会买的。”
她微微一笑,问:“然后呢?”
“又陪邰晓林买了一件衣服,接下来就全是陪李芳芳逛街了。”
“她很能逛街吧?”
“简直就是逛街狂,凡是能进的商店她都要进,每一个楼层,每一个柜台她都没有落下过。从服装,化妆品到首饰,甚至是家用电器她都要瞧一瞧。”
她幸灾乐祸地说:“那可够你受的。”
“可不是,真是让我受不了,我和邰晓林跟着她转悠了足足2个多小时,可她根本就没有要休息一会儿的意思。”
我真的是走不动了,对李芳芳说:“大姐,我可是累死了,没有你这么干的,什么都不买,还一个劲儿的溜达。”
李芳芳说:“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