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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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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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虎在旁插言接道:“此言甚是有理。如果是那批贡物,便是证明晋王藏宝果是在古陵之内了。”

王孙且不答理郑仲虎的话,将手一神对张南道:“在下话已说完,你该把东西拿出来吧。”

张南早已将那批白璧明珠鉴赏过,确实价值连城的上品。今王孙一说,更确定藏宝便在古陵之内,如何肯轻易取出?暗对谢一飞施了一个眼色,谢一飞与川西张门已有默契,暗暗点了点头,立刻插言道:“且慢,张兄所提条件是说晋王藏宝数目,尊驾仅有这些活塞责,那是不够的,谁不知府内藏有许多宝物?”

王孙连正眼也未瞧他,仍然面对张南喝道:“你拿不拿来?”

张南只觉他一双眼睛澄澈如秋水,似要洞察人的肺腑一根,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谢一飞见张南面有惧色,沉声喝道:“张兄不要理地。”

张南一时为王孙的气势所慑,此时才觉自己如此气馁,实是有失大丈夫身份,当下朗笑道:“就凭你几句不着边际之话,便要本座拿出东西,世间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王孙冷笑了两声道:“看来你是自食其言了。”

张南哼了一声道:“就算是吧。”

王孙倏地往前一伸手,将张南的手腕给扣住了。

张南乃是久经大敌之人,眼看王孙朝自己冲来,手拿一抬,呼地一掌劈出。

可是,王孙的来势犹如闪电一般快速,他的手掌才抬起,已然给对方扣住了,跟着劲力完全失去。

谢一飞见张南受制,手一抬,悄没声一掌朝王孙背脊劈去。

蓦地,斜里涌来一股暗劲,将谢一飞掌力震斜。眼看郑仲虎面罩寒霜地行了过来,冷冷道:“谢兄,这是干什么?”

谢一飞脸上一红,强颜道:“此人骤施暗袭,制住张兄,兄弟岂能抽手?”

郑仲虎哼了一声道:“面对面出手擒拿,如何说是暗袭?”

谢一飞自知理屈,住口不言。

张玉凤眼看五叔受制,娇喝一声,挺剑直趋过来,一剑朝王孙右助刺去。

王孙连头也没回,空着一只手倏然一指弹出,吃地一声,张玉凤的长剑立折两断,人也震得退了两步。

就在张玉凤发难的同时,陆文飞亦沉喝一声,赶了过来,只是起步较迟,张玉凤的剑已发出,万想不到义兄弹指动力如此浑厚,怔得一怔,沉声道:“不可如此。”

张玉凤长剑折断,早已满扣一把“没羽金芒”,脸露凄厉之容,高声叫道:“这档事你管不了。”

陆文飞冷冷地笑了两声道:“我大哥并无为难分叔之意。”举步行近了张南复又道:

“张前辈乃是具有身份之人,不应言而无信。”

张南手腕被王孙扣住,一身功夫无法施展,而场中情势又大不利,又急得头发怒张,沉喝道:“玉凤,不用说了,把东西给他们。”

张玉凤亦知情势大为不利.委屈从腰间解下一个革囊朝王孙一扔道:“拿去。”

王孙手一松,将张南放了,伸手接过革囊,取出一双白壁,映着阳光细看了一番,又倒出一颗明珠看了看,复又纳入革囊,交还张玉凤道:“在下说过只是看看,如今该相信了?”

张南气得一脸泛青,心中正自盘算如何挽回这颜面,是以并未答应。

谢一飞乃是用心人,见王孙已然看过明珠了,急趋前问道:“尊驾自诩行家,明珠是假是真?”

王孙朗笑道:“我若不将话说明,料你们也不会心服口服。”语音一顿道:“这批白璧与明珠,俱可说得是珍品,可是与那批贡物比较起来,却是天壤之别。”

谢—飞笑道:“这种无稽之言准都会说,尊驾该说出一个令人心服的道理来。”

王孙仰着脸,似在追忆一些往事,半晌方道:“你们可曾检视这些白璧与明珠。上面或多或少,均有一瑕疵,而那批贡物却是件件完美,无半点假疵。这也就是它的珍贵处,因此在下断定这不是晋王的遗宝。”

谢一飞长吁一口气道:“照此说来,那是暗中有人有意用这些宝物引诱大伙进入古陵了。

王孙冷冷道:“是不是如此,在下一时尚无法判定,各位看着办吧。”转睑对陆文飞道:“二弟,咱们走吧。”

陆文飞见大哥威慑群雄,心中甚里佩服,闻声跟了过来。二人并肩行了约有百余步,王孙方始开言道:“公孙云娘回来了,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陆文飞答道:“她说雪山盲叟已被避秦庄软禁了。”

王孙点头道:“她父女处境确也可怜。不过愚兄尚无法确定他是不是……”

说至此处突然住口不再言语了。

陆文飞一时之间尚未体会到他话中之意,复又问道:“是否查出避秦庄是何许人物?”接着沉吟有顷道:“小弟怀疑这暗中主谋之人,也就是伏击先父之人。”

王孙未置可否,突然脚步一停,道:“有人追来了。”

陆文飞举目四望,果见一批人飞奔而来,他乃极易冲动之人,不禁怒道:“张南这批人,简直不可理喻。”

王孙神色自若,徐徐地言道:“你且少安毋躁,且看他们作何举动。”

且说张南等人,目送王孙离去后。谢一飞突然开言道:“那姓王的少年所说之话,细想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南对珠宝古玩,虽略识真伪,毕竟不是大行家。重新将白壁从囊中取出,细细观看了一会,失声道:“这支白璧有瑕。”

谢一飞接道:“不过那少年年纪轻轻,怎会知道这些?其中或者另有原因。”

张南想起适才受辱之事,顿觉怒忿填膺,重重哼了一声道:“不管他说的有没有理,这事兄弟跟他没完。”

谢一飞猛一抬头道:“那边有人来了。”

张南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白骨教主缓步行了过去,大列列地道:“古凌可有什么动静?”

谢一飞不便得罪他,随口答道:“尚无新的进展。”

姚寒笙阴森森地一笑道:“前日有人从古陵携出了一批白璧明珠,听说已为川西张门截下。刚才本教主又听人传报,说是有个姓王的小子,用强力威迫张兄,要鉴赏白璧明珠的真伪,可有此事?”

张南就怕人提起这事,当下没有好气地道:“既已知道了,何用再问?”

姚寒笙寒着脸道:“老夫无意过问白璧明珠之事,只为那姓王少年来历大是可疑,是以赶来看看。”

张南冷笑道:“不劳尊驾操心,兄弟早晚要找回场来。”

姚寒笙桀桀怪笑道:“张兄错会意了,老夫说的不是这件事。”笑声一敛,继续言道:“诸位如若不健忘的话,总该记得当年晋王府内,经常住着不少武林人。宫帏祸起,虽然晋王为了自身清白,束手殉难,可是他不至于不分派一些后事。”

张南满怀不悦地道:“你不嫌话题越扯越远了?”

姚寒笙冷笑道:“本教生若不把话说远些、说明白些,料你们也无法明白其事。”

谢一飞徐徐地接道:“那晋王乃是极其精明之人,当时有心殉难,对后事必作了一番妥慎安排。而且他府中有侠义之人,什么人可资托孤,什么人可以看管宝物,必己事先计划周详。”

姚寒笙哈哈朗笑道:“你能想到这些事,足证高明,不过咱们应该再作进一步的推想。”

谢一飞怔了一会,摇头道:“请恕兄弟愚昧,一时之间实在推想不出。”

姚寒笙傲然一笑,仰首长空,缓缓道:“晋王乃是本朝之人,死仅十余年。诸位当年已出师行道,难道就不知有些什么人常在晋王府行走?”

谢一飞恍然大悟,失声道:“剑祖胡文超、铁拳震三湘陆子俊、雪山盲叟公孙龙等,俱为晋王座上客。”

姚寒笙冷冷道:“雪山盲叟无故来此深山开店,陆子俊隐迹太行山突然被人狙击而死,以及胡文超率领门徒来到太行,俱不是寻常之事。你们若将事情前后串联起来,便不难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张南性情较为急躁,举来便行道:“走,咱们找雪山盲叟去。”

姚寒笙鄙夷一笑道:“晚啦,人家父女早已寻着有力的靠山了。”

张南哼了一声道:“我倒不信有什么人庇护得了他。”

姚寒笙冷冷道:“你别小看人家,这一派恐怕比黑龙帮还要难斗。”

张南听他提起黑龙帮,突然想起了郑仲虎也在场,举目一看,原来郑仲虎早已走了,遂又问道:“教主所说究竟是哪一派?”

姚寒笙此来原有目的,因他知人单势孤,意欲借助两派之力,是以才不惜尽泄胸中之秘。此刻见二人已然说动,遂又道:“雪山盲叟已然托庇在避秦庄了。”

张南从不曾听过有这么一个门派,不禁大笑道:“小小一座山庄,难道也能兴波作浪?”

姚寒笙是吃过避秦庄苦头的人,心中暗暗冷笑忖道: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表面却若无其事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也不能低估他们。”

谢一飞一旁插言道:“雪山盲叟之事往后再谈吧,现放着一人在此,为何不去找他?”姚寒笙大出意外地道:“谢兄说是谁?”

谢—飞道:“陆子俊之子陆文飞,另外还有一个姓王的少年,此人的来历亦大是可疑。”

张南想起适才受辱之事,接道:“是啊,此人深明晋王府的底蕴,说不定就是晋王所托之人。”

姚寒笙极为留心地问道:“此人有多大年纪?”

张南答道:“哟莫廿上下。”

姚寒笙点头道:“说不定是奉师命来的。事不宜迟,咱们先把这两个雏儿弄住,苦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说出实情。”

此人早就有心算计陆文飞,只因风闻剑祖胡文超业已来到,自知惹不起,是以一心要把川西张门、金陵谢家拉上。

张南与谢一飞虽都是老江湖了,重利当前,顿忘利害,同声道:“教主这言极是,咱们这就追上去。”

姚寒笙森森一笑,当先跃起。

张南匆匆对张玉凤吩咐道:“玉凤你守在这儿,若有紧急事,可用信号通告那边谢家。”

张玉凤山中虽是不愿,可不敢说什么。

姚寒笙领着张谢二人,急追了一程,早见陆文飞与王孙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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