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虫尸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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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虫尸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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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前方开车的司机狞笑一下,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海子哥,是孙长亭的短信吧,这崽子想当厅长想疯了。

用不用我去做点事。”

宋厉海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老二那边的‘山猫’已经动身去了川西。

老三这次说起来也是自作自受,有一个交代,过得去也就行了。”

宋厉海说的简单,但司机听到‘山猫’两个字牙痛一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山猫那小崽也不知道是二先生从那里捡到的,邪门的很。

有他出手的话,那就绝对没问题了。”

危险临近,可一无所知的张黎生却只能闩上大门,走进睡房重新躺到床上。

他转反侧很久都无法入睡,最终只是盘腿坐起来,闭上眼睛,口中念动巫咒,修行起巫法来。

这一念便是几个小时,等到张黎生口干舌燥的闭上嘴巴,已经是清早九点多钟。

一夜修行的进度颇为喜人,巫力雄厚后增加的速度也明显变强,这让本来心情郁闷的张黎生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正在他盘算着自己突破至贰巫的时间可能就要大大提前时,突然门外隐约传来的几声敲门声惊扰了他的美梦。

没有想到竟还会有人敲响张家老宅的大门,张黎生愣了一下,又仔细听了听,发现敲门声不是自己的错觉后,便爬下床,跑到院子里问道:“谁?”

“那啥,黎,黎生生老汉,是我,我是陶家地猎林子。”门外传来一阵有些结巴的熟悉声音。

张黎生听了急忙跑到院门前,将门打开,脸色难堪的说:“阿猎叔,你咋也这么叫我,我不是啥‘老汉’,这都科技时代了,哪还有这些说道。

你,你还是叫我山虫子多好。”

听张黎生这么说,门外的陶猎林紧绷的面庞不觉轻松了一些,但他还是毫不松口的说:“啥时代咱苗圩人都得信‘老汉’,你是张家后人,又……”

“阿猎叔,我阿爹都是被出租车给撞没地,你咋还信‘老汉’咧。

我知道那四个人死地蹊跷,许是我祖上真地留下点啥镇宅,但我真不是个‘老汉’。”

勉强合情合理的解释,又让陶猎林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这个,这个……”

“我咋能骗你呢,阿猎叔。

对咧,你今天来找我要带我是去镇上银行,把钱存上是不?”

“是咧,你把保险公司陪地支票,还有礼金、户口找上,我骑摩托带你去镇上银行开个户头把钱都存上。”

张黎生点点头说声:“阿猎叔,那你我去拿钱匣子,你进屋等等。”便跑回了自己的睡房。

门外的陶猎林看了看院子里的血迹,打了寒颤,却再也没有勇气像前几天操办丧事时那样,麻木不觉的踏进张家老宅。

他身体纹丝不动的原地喊道:“那啥,我在门外头等你就是。”

二十一章 优质客户

不一会张黎生捧着一个老旧的木头钱匣子,从古宅堂屋走了出来,“阿猎叔那咱这就走。”

“这就走。”陶猎林点点头,等张黎生锁死院门,便和他一起沿着山路向村头走去。

一路上,鸹窝村的山民看到两人并肩前行,都不禁露出难以掩饰的吃惊神色,能避到路旁的赶紧陪着笑脸避开,实在避不开时,点头哈腰的动作都显得很不自然。

临到村口时,张黎生叹了口气说:“唉,阿猎叔,看来咱村里地人真都拿我当‘老汉’看待了。”

“那还有假。

今天一早我去找田支书说,要带你去镇上银行存钱,可你没个身份证,需要咱村委给银行开张介绍信。

结果你猜咋的,田支书竟然让我把咱村地章子带上咧,说是他以前没开过这样地介绍信,怕开错了银行不给办。

不当你是‘老汉’,他能这样,那章子也是他地命根子哩。

你再一想,田支书都当你是‘老汉’,就甭提别人咧。”

说话间,陶猎林跨上了村口空地上的一辆没上锁的红色五羊摩托车。

张黎生也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他一手抱着钱盒子,一手抓住摩托车后杠,无精打采的脱口而出说:“这可咋办吶,要是都当我是……

算咧,反正我可能就要离开咱村咧。”

“啥?”起动摩托车后,在山路上疾驰的陶猎林喝了一口冷风问道。

“阿猎叔,你慢点撒。”张黎生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不愿讲的隐私,但既然话已出口,他又不愿欺骗对自己有情有义的陶猎林,犹豫了一下,张黎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公安查出我是米国出生地,阿姆也是米国人,就托着蓉城米国领事馆地人寻我阿姆。

寻到地话,我可能就要走咧。”

“你娃出生在米国倒也不出奇,”陶猎林却没有显得十分吃惊,他放缓了一些车速说:“据说你阿爷在前朝就坐车火轮船出国闯荡过,还参加过那啥,啥致党咧。

要不然的话,三十几年前,县上也不会专门派下人来,整你阿爹。

说起来我刚记事那会,你阿爹也是经年地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些啥。”

“还有这种事,我,我咋不知道!”

“咱村里谁敢在张家人面前,乱传你张家宅门地事情,你能知道才怪。”

张黎生愣了一会,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住在村里也不像是乡亲,这样地日子不过也顺心,我果然还是走了地好。”便不再说话。

“别唉声叹气,我觉地你娃不管去了哪国,早晚都得再回咱鸹窝村,这是你祖祖辈辈张家人地命,就是你阿猎叔许是看不到那一天咧。”

“阿猎叔,别说这种话,”张黎生坐在摩托车后座,低着头,五味杂陈的说道:“就算寻到了阿姆,搬去了米国,我也一定得空就回村看你。”

听了张黎生的话,陶猎林沉默了一会说道:“山虫子,你娃是有恩有义地人。

叔有个事求你行不?”

“阿猎叔,你说。”张黎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寻思你也知道咧,闯你家宅门地就有二木。

合伙外乡人,半夜闯人门户,无论是想窃财还是害命,按咱苗圩人地老例那都是死有余辜。

可人死账消,他禾青苗地老人、婆娘、后人还要过活,现在丧发不上,整日里又担惊受怕……”

“叔我知道你想说啥,回村你就去叫二木婆娘带上娃子来我家来叫丧,我一定去帮忙。”

张黎生帮忙办丧就意味着张家和禾青苗的恩怨一笔勾销,鸹窝村的乡亲再去二木家治丧,也就不算是得罪张黎生了。

这件事看起来没什么,但按苗圩风俗,却算是主动折了张家脸面,卖了陶猎林一个天大的人情。

“山虫子,你娃有恩义,有肚量咧,回头二木婆娘叫丧时,我让她牵上头健骡子赔礼。”

川西山路难行,用马不能耐久,用驴力气又太小,因此古时骡子是川人最爱的交通工具,再加上骡子不用精料饲养,做起活来又很耐操,所以价格极高。

流传至今用青壮骡子赔礼,便算是苗地表达歉意最隆重的一种方式。

可是骡子在张黎生看来却毫无用处,他愣了愣说:“不用咧阿猎叔,我要骡子没啥用。”

“咋没用处,杀了祭祖,这样你去二木家帮忙办丧,也就不算折了张家地脸面咧。”

听到陶猎林说出‘杀了祭祖’四个字,张黎生头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灵感,“还是你想地周全阿猎叔,那成,叫丧时就叫二木婆娘牵头健骡子来赔礼。”

“放心,叔给你办地妥妥地。”陶猎林笑着说。

两人谈论着闲事,不自不觉来到了大木镇政府驻地。

作为一座保持着一定古典风貌的新兴旅游城镇,佢县大木镇吸收了华国最早开发的沿海旅游区的教训,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并没有急于改建旧镇风貌,而是将城镇不断扩建。

现在已经由一条街道,成功的扩展为纵横相交的四条‘井’字形街道。

当然镇政府驻地仍然是大木镇的核心地段,农业、建设、民生等几家银行的营业网点,和镇上最好的民俗酒店,都修建在这不足二百米长的街市上。

陶猎林载着张黎生在街上绕了一圈,最后把摩托停在了顾客最少的农行营业厅外。

两人走进营业厅,陶猎林在门口的机器上取了一张排队号码,撇撇嘴说:“山虫子,以前镇上银河只得两三个营业员,还闲地饿死个耗子。

现在你再看这阵势,都得用机器取号排队咧。”

营业厅中一个留着清爽短发,穿着员工制服,胸脯上斜挎着‘为您服务’金字红底锦带的年轻女孩,听到陶猎林的抱怨,主动迎上前说:“老乡,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如果是用卡取钱的话,到那边使用自助取款机不用排队,更加方便。”

“不,我们是来开户存钱地,”陶猎林指了指张黎生捧着的陈旧木钱匣子说道:“姑娘请问一下,存钱到哪能办理地快些。”

“对不起,开户存钱是柜台业务,只能按您领取的号码排队办理。”女孩歉意的说。

“我们存地多哩,有几十万都不得通融。”

女孩微微一愣,却没有太吃惊,自从佢县成为新兴旅游胜地后,大木镇上用竹篓背着成捆的百元大钞聚赌的苗民都屡见不鲜,何况是来银行存钱。

她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说:“老乡,如果一次性存款数额超过五十万,并且愿意办理我们银行的‘金麦卡’,你就可以去贵宾室办理存款业务。”

张道巫死后,保险赔偿金是五十万,肇事出租车挂靠的金道公司又补偿给了张黎生十五万的慰问金,再加上办丧事不赔反赚的五万多块钱,总共是七十多万。

张黎生本来就打算存上个整数七十万,于是问道:“我打算存个七十万,不过那啥消费类信用卡是啥东西?”

明白中年男人身边这个穿着不合身的灰色工装,黝黑干廋的少年才是金主,女孩终于感到了一丝诧异。

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问道:“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已满十六周岁了?”女孩仔细打量了张黎生几眼,有些怀疑的又问道。

“当然咧,我七月七号满地十六,这不户口都带来咧。”

听到张黎生这么说,女孩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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