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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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养"性"-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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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吕康意料之中的声音得意传来:“紫商师祖,看来之前我的推论是正确的,清逸仙君,真是不简单啊。”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之前我漏掉了什么。

错了,一切都是错的。一开始就是吕康设下的套,他找人掳走雪芷,扣押紫商师祖和望仙宗弟子不让前去营救,二十多个修为不低的修士,冥宣要救回雪芷,就必须用分神术……

那隐没在黑衣人中的男人眉目一动,突然垂头望向我们这里的发现,知道他的目光移动到我的脸上,他原本暗淡的双眸陡然亮了起来。

此刻我也正看着他,那与冥宣对峙的熟悉人影,我张了张口,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靳戈月,你现在,又是打算要做什么?

第九十七章 贼喊捉贼

第九十七章

早在很久之前;久到让我都快忘记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和画面,可当时心间那弥久的触动却是那么的清晰。

对于靳戈月;从来的感觉只有两个字——矛盾。

譬如当下,前一秒我还在猜测他是否为了我期瞒了吕康我还活着的事实,可下一秒;他却俨然又成了对立面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雪芷被中间的魁梧黑衣人扛在肩头,一双杏眼微微怒睁,“看到没,我师叔已经追来了;他会分神术,一个打你们几十个,不想受打就放了我!”

“闭嘴!”那魁梧大汉露在面巾外面的细眼一眯,不甚耐烦地蹙了蹙眉。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从雪芷喊救命开始就不寻常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是望仙宗出的计策,想借此诱走冥宣,依紫商师祖的自傲,绝无可能在设了禁制的宗门内开始,因为在无极宗玄花谷面前,显露出宗门禁制竟被几个外人破了这个事实,无疑是自打耳光的一件事。

其实归根而说,冥宣的生死还没有宗门面子来得重要。

越是亘古的门派,越是以门派的面子和地位尤为看重,即便是千万年来才诞生而出的一个修仙天才,可在宗门面子的问题上,一样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一个明扬修真界的修士,可以为宗门添光,可却不能为了一个人的名誉,而让整个宗门为他牺牲和陪葬。

这个道理——五宗之首的望仙宗更加不会例外。

二来,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便是,如果真是有人要掳走雪芷,让她噤声或是昏迷,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还由着她在那里大呼小叫,明明那男子的表情已经是如此的厌烦,可依旧没有出手。

这不是很不合理吗?

唯一能让我想到的理由,只有引诱这个目的。引诱了众人的目光,同时也逼得冥宣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术。

这倒是让我觉得,这像是某人故意演得一出戏,只为验证他方才的理论是否正确。

我斜眼朝吕康望去,他正挂着得逞的笑意望着凌空的众人。这让我不由的有些恼怒和气愤,也不知是因为冥宣被逼至了这样的境地,还是因为这样一件违背正理的事情,靳戈月居然还参合在其中。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绝不能让冥宣再出手了!如果他当真用分出的十份灵识将众人打倒,那杀人的名号他会更加坐实!

而最让我觉得奇怪的——

我望着冥宣那道笔挺如剑的身影,拂去心中隐隐划过的不安。

今天的他,是我从没见过的冲动。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冥宣唤下来,而不是让他在冲动的情况下入了吕康的圈套。

即便面色如常,可我的思绪开始飞快的转了起来。看着冥宣浑身的光芒大盛,我越发着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匆忙对对面的紫商师祖传音过去,再用灵气加密了这道传音,将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紫商师祖。

因为这场戏,我需要他的配合。

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就在我绞动衣角,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紫商师祖的传音才堪堪传回来,严肃且沉重:“你若真可以保全冥宣和望仙宗的名声,我自会配合,只不过日后你被驱逐出望仙宗,乃至被众派追杀,都一概与我门无关。”他顿了顿:“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得后悔。”

我微微挽起苦笑,伸手入怀,再一次摩挲了一遍那只冥宣留给我的传音竹管,伴随着越捏越紧的力道,我回道:“不悔……绝不后悔。”

因为这样为冥宣付出,从来都是一件值得的事。

有了紫商师祖的保证,我心下略安,然后深吸口气,灵力大盛,拔起而起,朝着半空中的冥宣方向飞去。

我释放灵力,将灵气提升到极点,凛冽的风刀自我的两边斜灌入大地,将地下那群弟子的脚边划开一道道的裂缝,惊呼声和呼救声绵延起伏,一时间巨大的威压侵袭在正片望仙宗的大地上!

“白鸢羽,你做什么!”地下的吕康突然一声大吼,我才在空中顿住身子,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问道:“这位道友,我可曾认识你?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魔修夺舍的吕康与我应该是从未见过面的,更别提相识了,方才情况紧急,吕康又怕我坏了他的大事,慌乱之中竟脱口而出了我的名字。

我这样直白的质问,终于引得之前被吕康一再言语打压的紫商师祖回过了神,趁胜追击:“老夫也很好奇,吕道友怎会认识我门小小的一个弟子?”

吕康面色不动,眸光烁烁,然后爽朗一笑:“紫商师祖说笑了,白鸢羽怎会是一介默默无闻的弟子呢,当年望仙宗宗门比试,她拔得头魁,可是修仙界人尽皆知的事……”话未说完,他身边一些其他宗门的弟子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清逸仙君的道侣居然是望仙宗宗门比试第一?也难怪刚才的灵力如此霸道了!”

吕康还在述说的话语一僵,而我心里的笑意早已挠的我心痒,却只能被我硬生生压下去。

如果我没猜错,根据无极宗大师兄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吕康应是在五宗比试之后夺得吕康的肉身的,即便他暗中知晓我在宗门比试中拔得头筹,可他并不知道这具身子的主人乃至整个修仙界的人知不知晓两百年前那次宗门比试的结果。当年我夺冠后,不日便在藏书阁遇险,被萧珀掳走。“望仙宗宗门比试第一者白鸢羽,隔日在藏书阁被神秘人所伤掳走”——这样丢宗门脸面的事,又怎么会流出去?

况且我也明白,我与魔修第一次见面是我下山之时,那时候他还不是吕康,况且还涉及靳戈月,料他绝不会拿那日的事做挡箭牌,这样一来,底下众人更是迷惑,到底吕康与我,是如何结识的?

吕康被反将一击,顿时有些说不出话,一双剑眉蹙了起来。自从发生了五宗比试中四宗弟子被杀的事,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望仙宗,除去佛法两家宗门没到证据确凿时不出关,就尤以玄花谷和无极宗两宗讨伐的声音最大。这个时间段,他无法编撰出任何我与他相识的谎言,因为我是望仙宗弟子,今日他讨伐之力最大,若是私下与我相识,就会被冠以包庇之名,再也没有权利去讨伐冥宣。

“各位稍安勿躁!”吕康突然一声大喝,那些窃窃私语声顿时噤若寒蝉。他侧头望着我,漆黑无底的眸子里闪烁的是噬人的凶狠。

“各位,吕某的确是瞒着大家一件事……”他微微停顿,话语中有些后悔和伤感,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一般,突然满脸愤懑地遥遥指着我:“你这个妖女!我不会再受你摆布!今日我吕康即便被众人狙杀在此又如何,我也要把你这个妖女的真身公之于众!”

一时情况急转直下,连冥宣那里都一下子没了动静。我心下暗叹,好在是阻止了冥宣出手。

吕康一番话弄得众人一头雾水,还是他身边那个魁梧弟子先上前回道:“吕康,你小子中邪了?白鸢羽是妖女?”

我两手抱胸,凌空睥睨着底下众人,却听对方一副心痛无奈的模样,款款道:“吕康不瞒众人,其实我和白鸢羽,三百年前相识于銮臼山下。那时……那时……”话到此处,他特意装作有难言之隐的意味,撩拨得其他弟子心痒痒,直问他怎么回事。

“吕道友但说无妨。”玄花谷的几位上辈安抚着他的情绪,让他放心的说出来。

吕康敛了敛痛心疾首的神色,挺了挺胸,望着我:“那一日,我下山游历,恰逢在銮臼山下看到这个妖女和……和贵门的靳戈月两人串通一气,其实,其实这妖女的真身是魔修!她,她抢夺了白鸢羽的身子,化身为望仙宗弟子,就是为了夺得望仙宗的秘书!

“我一不小心,被他二人发现了行踪,他们唯恐我坏事,想要狙杀我。各位宗门的师兄弟你们可要相信我!那个时候,我怕极了,我怕被他们杀了灭口后就再也不能给各位通风报信了,于是只有委曲求全,为他们暗通内线,任由他们摆布!”

我听到这里,不由冷笑,余光里看到蒙着面的靳戈月一脸不可置信,恐怕他也想不到一向与他狼狈为奸的吕康这时候居然背叛他,将他供了出来。

不过吕康这招贼喊捉贼受到了众人的质疑,紫商师祖第一个问道:“吕道友不要胡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了一只传音筒,他默念几声术法,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幽幽传来:“我会从上方出动,封死一切的出路,你只管逼冥宣出手,事成之后,我要去找白鸢羽,从此我和你无干关系……”

我远处的那抹黑衣身影突然身子一僵,我眉色微敛,靳戈月他……原本想来找我?

听到这里,吕康急忙朝着天际的冥宣解释道,一脸真诚:“清逸仙君,对不住了,其实这次并不是我有意要逼你至此,是,是靳戈月和白鸢羽做的!一切都是他们!”

底下哗然而起,本身吕康便说的极为生动,然而那只藏着靳戈月话语的传音筒更是成为了致命的证据,话中那句似是而非的寻找我的话语也成了拉我下水的证据。

“吕道友,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说的一切,我全然不知!”我急急喊道,一手放在背后挥了挥,示意靳戈月快点离开。吕康能把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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