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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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情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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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儿”晓云看着远处正在向我们赶来的哑仆和你,睁着大大的双眼,目光中充满无限的眷恋,无尽的忧伤。在这座白雪皑皑的山顶,静静地离开了人世。随着远处哑仆抱着的名儿你逐渐的走近,晓云已经失去神采的双眼的眼角,又奇迹般地渗出了一滴眼泪。

第九章 惊变

 卷二杀手-泪

父亲的讲述虽然已经结束,但韩无名模糊的眼里,母亲生前的场景却依然一幕接着一幕。似乎永远也不会完结。

母亲的琴声和歌声,母亲那夜明明认出父亲眼睛时矛盾与伤痛的眼神,母亲望着刚刚出生的他,脸上所绽放出来的笑,母亲为能让他在他长大成|人后,可以看见她的容貌而对父亲提出冰封住自己的要求时的话语,还有母亲眼角为他流出的那滴永远也抹不去了的眼泪。。。。。。

韩无名感到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个梦在此刻被彻底地击碎,胸中积蓄已久的情感终于山洪决堤般爆发。妈妈,妈妈!他暮地仰天长啸,这啸声包含着他的全部痛苦与内力,恍如狼王吠月,山崩海啸般爆炸开来。一时间已是初更时分的夜空风起云涌,山谷里狼奔豕突,宿鸟惊飞,山巅上积雪松动,滑落如雨。

“这小子内力怎会如此的深厚?才几个月不见,功力似乎已经胜过了暮雨!”此时已来到山脚下准备接韩无名出山的张德正好听到了他悲痛的长啸,心中暗暗地吃惊。

韩无名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后,慢慢开始恢复了平静。父亲在他刚才如此激烈的举动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不仅有点奇异。他扭过头向他的父亲望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更是让他目瞪口呆,震惊无比。

他看到父亲站在母亲冰封的冰像前,一只手轻抚着冰凌里母亲脸庞的部位,目光痴迷,面含微笑,一动也不动。

“父亲”韩无名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强烈地袭来,一步跨到父亲的身前,用手去搀扶父亲。

父亲的身体此时已如寒冰一样冰冷与僵硬,显然已经死去。

韩无名感觉此时自己的内心似乎已完全麻木,所有的伤痛和声音都已经远离。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凝望着父亲与母亲的遗体,慢慢地再次跪倒了下去。

“你的父亲,其实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他的心,在很多年前早就已经死去。”不知过了多久,韩无名耳边传来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张德终于赶到了。

韩无名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十八年前,其实是我最后帮你父亲用寒冰真气冰封了你的母亲,不然就算这里是群山之巅,终年积雪皑皑,你母亲的遗容也不会保持至今。”

“可叹你的父亲,在你母亲走后就像完全没有了魂魄,一个好好的头号‘影子杀手’也变成了‘失魂杀手’,这世间究竟情为何物?能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我看就是我师兄的寒冰指力,只怕也远远不及。”张德在韩无名的背后,面对自己最为得力部下的结局,感叹不已。虽然他已经年过六旬,饱历了人世间的沧桑与风雨。

“张大人,张玉龙还活着在吗?”韩无名突然间打断了张德沉重的感慨,语气异常平静地问。

“你都知道了?其实那件事真的不能完全怪玉龙呀。”张德没有正面回答他,解释着道。

“名儿,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以后我就这样叫你。想你父亲韩暮雨应该已经对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交情。”张德见韩无名依然跪在那里没有反驳他的话,继续道

“名儿,我们一起好好安葬完你的父母后,你就随老夫去吧。”

韩无名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和张德一起移来一块巨石,彻底封死了在这高高的积雪之巅上,存放着父母遗体的山洞的洞口。

妈妈,父亲终于永远和您在一起了。你们在九泉之下应该可以相聚吧。妈妈,请您也原谅父亲吧,父亲,请您也放心,那个张玉龙,名儿即不会让他畅快地活着,也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父亲,母亲,名儿这就要离开你们了,离开这从小长大的群山和流溪,离开那个与蝴蝶和龙儿相识的山岗。在这高高的积雪之巅,埋葬的不仅仅是你们的遗体,还有名儿的童年与少年,还有名儿所有的情与梦。

蝴蝶,龙儿,你们的无名哥哥再也不是以前的无名哥哥,但你们是否还是当年的龙儿?还是当年的蝴蝶?

在完成父母的安葬事宜后下山的路上,韩无名和张德一直没有交谈,都在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个小小的青年,从刚才他发出的啸声中可以听出,身上分明怀着远胜过他父亲的武功。他是在哪里学的?有过怎样的奇遇?这一带群山里好像没听说有什么能胜过韩暮雨的绝顶高手呀。这个韩无名小小年纪,在猛然间同时经历了自己父母双亡的情况下,能有如此的镇定,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这次我带他出山,又将会在江湖上掀起怎样的风雨?看来以后我得好好把握与驾驭。张德暗暗地提醒着自己。

当他们走到山脚和哑仆会合的时候,看着哑仆那张斑驳沧桑的脸,韩无名突然领悟到,父亲最后的那个动作,实际上是想拭去母亲眼角上那滴,被冰封了十八年的眼泪。

卷二完

第十章 礼物

 卷三江湖-雨

无法去走近你的心/就像我无法去捕捉到/天边的那片云/没把握判断你的脸/并非因你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你说我是天上群星捧护的月亮/而你却只能独行于江湖的雨/你说你知道我的美/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也许我的笑和泪对你都是一种多余/也许所有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但是在此刻/我还是想请你/为我摘下你的面具/让我能看到真正的你/只要我能拥有你真实样貌的记忆/我就可以/幸福且知足地离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在奈何桥边被逼喝下孟婆的汤药/但是关于你的记忆/也一定不会/一定不会被抹去

题记江湖-雨

韩无名回到家里只收拾了简单的三个小布包后,就带着哑仆和张德一起上路了。他知道这是他的宿命,他已没有权利去选择,更何况那个张玉龙的行踪也只有跟张德去,才能尽快地追查到。

这三个布包里。其中一个当然装着父亲墙头那把,一定是当年韩无名母亲弹奏过的古琴。

一路上,张德对韩无名显得很友善也很关照。他们一行三人穿过绵延的山脉,渡过波涛汹涌的河流,最终进入了当时最为繁华的,有不夜城之称的都城永安。

这是一座宏伟而壮丽的伟大建筑,整个城池建立在一个高原的制高点上,背靠巍峨的大山,俯视滔滔的江水。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沉思中的巨人,蹲伏在大山的脚下,正抬首仰望着天空。

永安城里的繁华和错综复杂的街道令一直住在深山里长大的韩无名大开眼界。一路上人潮如织,车水马龙。韩无名默默地跟在张德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数不完的酒楼店铺,流水小桥。不过哑仆对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陌生,紧跟着张德的步伐,显得异常熟悉。在他们来到一座大宅院门前的时候,哑仆抢先几步,走到他们前面,先一步敲开了那座宅院的大门,而后恭敬地让到一边,弯腰迎候他们的进入。

“名儿,刚才我们一路上经过了多少条街道,多少座小桥?”临进门前,张德忽然停下脚步,向韩无名发问道。

“一共是五条大的街道,二十条小的街道,十座小桥。”韩无名流利地回答。

张德满意地笑了。不再多说,带头走进了宅院。

张德把韩无名和哑仆在这座宅院里安顿下来走后,一连近一个月,再也没有来过,音讯全无。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韩无名从哑仆的手诉中知道,这座宅院也是父亲当年住过的宅院。他凭着对父亲的了解和默契,在宅院里找到了五个隐蔽的进出口,三处暗藏的地下室。其中一个地下室里还留存着两大箱金银。从那两箱金银的摆放状态上可以看出,父亲当年离开的时候,对这批财宝,连碰也没有碰过一下。

这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严冬即将过去,但天上却飘起鹅毛般漫天的大雪。黄昏时分,一辆黑色篷顶的马车把韩无名接出了他目前居住的宅院。

车声粼粼,韩无名坐在车里,并没有掀开旁边的车帘,只是闭目静坐,心中把这一个月来的感受默默地进行了一番梳理。他不敢再想起他的父母,那是他心底里以后永远也不想触碰的痛处。他想的是蝴蝶。

从昨夜开始,他恢复了蝴蝶掌法的练习。经过家庭惨变后,再练习这套掌法时,他发现自己又进步和领悟了很多,但同时他对蝴蝶的感觉也越发的清晰和强烈。尤其是昨夜他最后完成蝴蝶掌法练习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应到,蝴蝶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和他做着相同蝴蝶掌法的练习。只是蝴蝶现今的容貌在他的那份感觉里,却是模糊而遥远。就像这冬末的黄昏里,漫天飞舞的霜雪。

马车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这马和御者显然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公子,请下车”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的声音,韩无名马车的布门被高高地挑起,一盏精致的宫灯举在半空,照亮着他下车的路径。

韩无名慢慢地走出车厢,踏上已经被积雪淹没的大地,举目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夕阳沉落在厚重的阴霾里象一个苟延残喘的老者,隐隐发出微弱暗红的光茫。

“公子,请”

韩无名随着那个手提宫灯的女子,蜿蜒曲折地走过几道回廊后,进入了一座宫殿似的大门。那名引路的女子则在韩无名进入殿门后,悄无声息地隐退。

看来这里就算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身上也有着不俗的功力。

韩无名心中感叹未已,就听见张德热情的声音

“名儿,快进来,外面很冷”

韩无名没有施展轻功,而是很正常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异常宽阔的大殿,大殿里灯火辉煌,殿中央摆放着一盆炉火,此刻炉中火势正旺,烘烤得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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