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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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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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三章讲我相之本,运自然之气,用而实,实而虚,虚而忘,忘而空,空而动,动静自如则为如来如去之境。”

田子瞻见终于讲到了如何练内力,不由得精神一振。

田子瞻正要向下翻,旁边那人早已将饭菜用完,酒却是没喝,一抹嘴,端着洒杯凑过来道:“你看的什么书?”

田子瞻听他说话十分无礼,也不理睬,正看到紧要关头,手中不住的比划打坐练气的手印。

那人见田子瞻不理,腿不抬,膝不直,平着移了过来,坐到田子瞻的长椅上。

田子瞻微微一惊,那人怪声怪气的道:“什么书,拿来我看看。”伸手便夺,出手似乎也不是很快。

田子瞻手臂一偏,满拟躲开,哪知已被那人小指和无名指搭在书脊上,田子瞻手中一轻,经书已然脱手。

这一下田子瞻不禁心惊,不待那人拿稳经书 ,探右手去抢经书。

田子瞻怕失了先机,不及用手掌硬抓,只得食中二指迅速探出去夹,以能出手轻快迅捷。

哪知夹了两夹,每次都与书页差了两三寸,经书近在咫尺,却又似万水千山而不可得。

那人将书翻开乱看,眼不离书,臀不离椅,只是上身微微摆动,却将田子瞻两下擒拿俱都躲开。

田子瞻这下才知眼前之人,竟是身怀绝技,不是好相与的。

田子瞻有意和他较量较量,左手扶在桌子上不动,右手点那人臂臑|穴。

那人向后闪躲,田子瞻这一招却是虚招,留有后招,他手肘伸直,倏忽间又前进了五六寸,仍点向那人臂臑|穴。

那人翻了一页书,道一声“好”,又向后闪了数寸,也不知是说经书里写的好,还是田子瞻进招快捷。

田子瞻手肘伸直,再无可伸,当即腕直并指,又进了两寸。

那人身子已然扭到了尽头,忽的沉肩,便将这指让过。

田子瞻左手饮了一杯酒,也道一声“好”,他右手去势已尽,也忽的向下沉腕,同时反转手指,指尖对准了对方臂缘。

那人也耗上了,双腿蹬地,身子猛的后移了半尺,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吱吱作响。

两人同坐一椅,田子瞻双腿用力一撑,那长椅当即止住。

田子瞻右手回抄,将他面前酒杯抄在手里,回势虽快,却是平稳如磨,杯中那一两酒半滴未洒。

那人小腿一收,又将椅子拉回,这次田子瞻却不用力阻拦,那人右手持书,仍是眼不离书,左手一兜,去夺那酒杯。

田子瞻松手任酒杯下落,右手转了个圈,翻上来压住那人左手前臂,随即抓住,反手外扳。

那人伸出左脚轻轻托住酒杯,足背用力一挑,酒杯腾的跳起,右手将书一平,去托酒杯。

田子瞻将手中酒杯平平向右一掷,正磕在他酒杯上,两杯酒一碰,各自分开,田子瞻顺手一抄,将自己酒杯握在手中。

另一杯酒却向那人右边飞去,那人手臂外展,将酒杯平托在书上。

两人左手右手仍连在一起,都只顾着另一只手的动作,竟是无暇顾及这两手。

田子瞻右手微微向里一拉,当即外送,道:“喝酒容易,看书难,朋友,书留下。”

那人正向里拉,道:“咱哥俩看看谁赢。”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2

转眼间,两人又拆了数招,时间长了,田子瞻发现这人的擒拿手法和身法中,只有三五招是练的极熟的,其余招式都不及这三五招。

又拆了十几招,田子瞻便渐占上风。

小二在柜台后见两人动手,却又不像是打架,一人喝酒,一人看书,另一只手却又不停的拍打碰撞,心里好生奇怪,却是与自己无关,又趴在柜台上睡了。

又斗数招,那人急了,低喝一声,将书揣入怀中,双手箕长,一招“双环转锁”来扭田子瞻手臂。

田子瞻正要外翻右前臂,将他双手格开压住,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刚才经书中所言武学道理。

经书中讲明,要使对方不入自己彀中,方能使自己不入他人彀中。

心念及此,田子瞻侧身虚劲,双手一合,只在那人双掌上轻触一下。

这人掌力也不算弱了,内力袭来,田子瞻只觉不易阻拦,正要运力抵住,心想:“既然是无我相,无人相,我又何必苦苦阻拦。”

想罢,松腕松肘,身子也放虚,便感这力道不再那么难以抵挡。田子瞻身子不偏不摇,轻轻向后一滑,便将这招御开。

那人一愣,又是一掌击来,这一次再不使擒拿法,而是运开了掌法。

这掌法田子瞻依稀认得,似乎是一十九路开山掌,那是华山派的功夫,倒也不怎么了得,只是一路古朴的纯阳纯刚的外家功夫,可这人使来却是阴风阵阵,像是丛林茂密,将阳光都挡住了一般。

田子瞻照例不抵不攻,轻轻在他手腕上一拂,这一下恰到好处,正将那人掌力御掉。

那人大怒,道:“你怎么不和我打过?”

田子瞻笑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帮你付了酒饭钱,你却来抢我的经书,还出手伤人。我干么要听你的,非和你打,把书还来。”

那人道:“打赢了我再还。”

说罢又是一掌袭,这一招正是开山掌里的六甲搬山,双掌成托,五指如针,直插田子瞻小腹,若是打中了,必定肠腑寸断。

田子瞻照例不理,轻轻起身,右手在他掌背上一顶。

那人正坐在椅子一端,田子瞻起身,椅子一头沉重,那人登时向下坐去。

田子瞻伸手顶他掌背,那人若是借势下压,身子或可不倒,可这人出招过猛,双掌托空,猛力上抬,臀部自然向下用力,登时坐在地上。

小二见椅子倒了,过来道:“我说这位,小店本小,若是打坏了椅子,你身上没钱,可赔不起。”

那人一交坐倒,心里正自恼怒,见小二过来指责,不由得恼羞成怒,一把摸出怀中经书,向小二脸上掷去。

田子瞻见这一掷,虽是书本,小二却也必定经受不住,忙在经书上一拂,那经书书页哗哗作响,变了方向,向左下斜飞过去。

田子瞻左手拿起桌上筷子,轻轻一挟已将书本挟住。

那人从地上一纵而起,劈手来夺经书,田子瞻右手不动,身子向他靠去,正撞个满怀。

那人身子本向左前急进,忽的被田子瞻撞到,胸腑异常疼痛,闷哼一声,右手扶桌,卡的一声,竟将桌角压断一块。

田子瞻松筷拿书,却不用力,右手接过,轻轻拈在手里,向那人面前一递。

那人怒吼一声,左手劈面来夺,右手木块击向他小二。

小二见两人越打越激烈,正要劝说,可别损了桌椅,眼前一花,木块直奔自己而来。

田子瞻不急,右手一松,身子左探,又在木块上一拂,将木块碰飞,身子不停,右手一顶一碰,已将经书从那人手中顶的脱了手,正赶上那人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之时,火候拿捏的极好,正将经书顶起。

田子瞻仍不急,翻右手向上,压在书脊上将书按下。

那人见书脱手,左手自然上抬,左手肘下却已空虚,田子瞻却不攻他,只将手翻上来压下了经书。

那人左手急抬,经书却是向下急坠,正从这人手中滑落。

田子瞻右手在那人手掌上轻轻滑下,顺手将经书接住。

田子瞻微微一笑,道:“如何?”

那人罢了手,知道田子瞻若要是抢经书,早就到手了,却不知他这些手法是遵循什么武学道理,百思不得其解。

田子瞻只不过是小试了一下经书所讲的道理,却有如此进步,心中也自高兴。

那人侧头打量田子瞻,好半晌才道:“你叫洪泽?”

田子瞻见来人不善,那是自然冲着自己来的,知道自己名字也不奇怪了。

便道:“不错,我叫洪泽。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那人道:“我的名字也不必对你说了,改天你我再斗一场,到时候我赢了,你就能知道我的名字。

你替我付了饭钱,叫我如何是好,你要去哪,我得了钱便去还你。”

田子瞻见这人说话有些愣头愣脑,便道:“那到不必了,只是几个铜钱而已。”

那人道:“这不可以,我不只是要还你钱,还要和你打一架,不只是要和你打架,还有人请我来对付你。你果然不好对付。

好了,我先走了,我和人约好了,等约会结束了,我便和别人一同去找你。

快说,你要去哪?”

田子瞻心道:“我要去哪怎么能告诉你,再者我自己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一路向南走罢了,走到哪里算哪里。

不过,听他所说,似乎有人要来对付我,除了公事之外,我自己没什么仇家,找我的人能是谁呢?

不管他,左右也是要打探消息,去见一见也好,说不定可以知道黑顶娇龙帮的消息。”

田子瞻忽然想起梁书同提到前面有一处集市,没了应用之物,可以去买来,便道:“也好,既然有朋友相邀,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咱们就在前面的市集见面,怎么样?”

那人道:“好,你可不能不来。”

田子瞻道:“这个你放心,到时我一定出现。”

那人又向田子瞻看了几眼,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出店。

小二过来道:“这位小郎君,不要和这人一般见识,不知是哪里来的乡下愚民,没钱吃饭还要打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田子瞻笑道:“那是贵店的酒菜好,引得他来的,宁可挨一顿臭骂也要白吃。”

田子瞻付了钱,收拾停当,便即出门,他没了马,只好步行。

自从服了太岁和鸣露的内丹以后,虽无明显变化,但一言一行,一动一静之间,竟是精力大增,呼吸和缓连绵,丹田里热烘烘的。

即令是冷风吹来,也只是微微凉意,一拂身体,便化作丝丝温暖,周身上下,无不舒畅,适才与这人打了一场,不但力气没有损耗,相反的更加精神。

田子瞻随挺手向旁边一丛灌木拂去,竟将灌木拂的左摇右晃,哗哗作响。

田子瞻大喜,从东阳村出来不过数日,内力竟然斗增,看来确实是内丹的作用,不由得心中兴致大增,不断在旁边草木上试力。

田子瞻先前武功就已不弱,只是年纪尚轻,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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