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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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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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七郎既有事在身,那便去吧,为兄也不多留。”

田子瞻听他啰嗦了一大堆,都不感兴趣,唯独听到黑顶娇龙帮中的人也要去,便是心中大动。

听候照远语气,其中颇有做作之意,这不难听出,似乎他知道了一些自己和黑顶娇龙帮的事情。

听他言外之意,似乎是帮中人借他之口相邀,虽只是不经意提了一下,但却恰是关键所在。

田子瞻盯着候照远,候照远也不避讳,同样双目直视田子瞻,过了一会儿,两人相视而笑。

田子瞻道:“好吧,既是好朋友相邀,我便去了,做人不能不识抬举。咱们这就走吧。”

候照远道:“好,爽快,我最喜欢这样的好朋友,虽然以后说不定不能再相见,但江湖路上想起七郎来的时候,我必定心中宽慰非常。”

候照远取来网兜,捞了数十条齿蝶装入木桶。

齿蝶不住的碰撞,欲将桶壁咬穿,可是口型不合,却咬不到。

田子瞻暗中戒备,准备好囊中暗器,又摸了摸怀中短剑,将内力远至全身,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两人来到了前院,何陆远、马道长、马向东、关内三雄、候子中,候子贤等人都在。

田子瞻向众人微笑示意,心中暗想:“这是怕我跑了,看着我来了,必定要将我送至盐铁湖方可,看来身份已经败露,至少已经遭人怀疑。

黑顶娇龙帮的人必定要对付于我,就是不知道李承宗在不在,如果他也在,我便放出烟花火炮,引自己人来助。

能捉住李承宗是第一要务,这套出来跑差事,本以为能跑到岭南那么远,这次巧了,真要是在这里遇到李承宗,也省得少爷我多跑路。

这里离东阳村虽远,想来书同他们也能看到烟花。如若看不到,我便跑了,不能和他们硬拼,少爷保命要紧,哪来的闲情逸志和他们拼命。”

田子瞻生性俏皮,只是今天遇到候照远等人,被言语夹住了,又看了半天齿蝶怪鱼,这才心情低落沉闷。

田子瞻此时方知自己还年轻,对江湖上的高明手段,奸诈的法门,还不能应付自如,看来仍需要多多历练。

此时一出得后院,心中如此这般一想,便又恢复了常态,和大家说说笑笑起来。

第十九章 青花蚺1

田子瞻久经大敌,并不如何担心,思量眼前这些人,只有马道长难以对付,其余各人若和自己单打独斗,自己不致便输,再不济还可以逃跑。

心里只是对黑顶娇龙帮的做法略感奇怪,对方这么多高手全在,为什么不直接在候家大宅便来对付自己,偏要跑到什么盐铁湖去。就不怕我路上跑了,或是出什么意外?

左思右想想不通,田子瞻索性将心一横,罢了罢了,去便去,在哪里都是办事。

一行人乘了两辆厚帘马车向盐铁湖驰去。关内三雄、候子中等人共乘一辆。

候照远、候子贤、何陆远三人和田子瞻共乘一车。

候宅奴仆则另乘马匹,赶着敞篷大车,驮着器物,在后面跟随。

候照远,候子贤以及何陆远三人将田子瞻夹在当中,田子瞻心中明白,这车上的三人或是精明,或是武艺高强,和自己同乘一车,显是看管之意。

田子瞻故作不知,仍旧谈笑风声,和他们说些江湖上的笑话。

那马道长却不坐车,只骑一头小驴,不紧不慢的行在马车之侧,口中喃喃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一路颠簸,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便听到了水声,马车停下来,众人下了车。

田子瞻望去,这里已是荒凉之地,不远处一座高山,山脚下一条小河,小河之边有一个小湖,其实是山脚下的一处小的凹陷,因位低势卑,才此得河水前来。

但仔细看去,这湖竟深的很,离的尚远便有一股寒气传来。河水注入小湖,从另一边流出,不住的传来哗哗的水声。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盐铁湖了。

湖边已经站了几个人,火光照射下,见他们耳上俱有黑纹,正是先前在候府里见过的。

田子瞻暗自防备,这些人向来的这行人看了一眼,有一位老者迎过来道:“候兄来的正好,我还道今天看不到这奇景了呢,刚才我们探了探湖水,那青花蚺正在水底。倒是如何引他出来确是个难题。”

候照远道:“时候还早,咱们便和这大家伙耗上了,总能引得它出来。”

老者道:“你养的东西自是听你的话,这玩意在这地方听说吃了不少的过路人了。”

候照远哈哈一笑,道:“那些穷鬼偏要来招惹,又怎能怪我。被蛇吃了是他们倒霉,却赖不到我头上。

我今天带来了更狠的家伙,看看这次是谁厉害。上次想是这齿蝶带的少了,不成威势,便敌不过青花蚺,这次多些,又刚和头上红斗了一场,烈性正浓,说不定是一场好戏。只是刚才你们兄弟几个没福看见。”

老者向田子瞻看了一眼,道:“天下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但只要是有更好的戏可看,便是不枉了来到这里辛苦一趟。前边落下的,可以在后面补还回来。”

候照远道:“正是,正是。”

田子瞻听出他话里有话,也不答言,只是静观其变。

候照远将众人招笼了来,对田子瞻道:“洪七郎,我便给你引见一下。”

说着一指那老者,道:“这几位朋友你先前见过了,只是没有认识,我来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当初我还在东海海滨一带时,便结识了他,人称水底娇龙文盖海。

这是他入师门以后,按班辈排出来的名字,真名可就连我也不知道了。

文贤弟原是华山派的,自从十多年前入了黑顶娇龙帮,便在帮中做事,尊为帮中护教右使。

文贤弟,这位是我刚结识的一位小朋友,姓洪名泽,家中排行在七。他年纪虽轻,却是艺业高深。”

田子瞻心中一凛,暗道:“我只道黑顶娇龙帮中主要骨干已全部被捕或是战死,怎么又冒出个护教右使来?

按中原教派中的规矩,帮中首脑以帮主为尊自不必说,其下是副帮主,再向下是教中护法或是使者一类,并辅以执事以助其裁断处理帮中大小事务,最后才是各堂正副堂主。

眼前之人既已入教多年,任护教右使,自是帮中元老。又使者以左为尊,此人为右使,看来此帮中还有众多人物尚未出现。

这些事情马安科不和我提起倒也罢了,高进元怎么也不知道这个人?难道这姓高的和我藏奸?”

田子瞻心中虽有怀疑,但对高进元本人倒还算是认可,料他不会故意隐瞒。

或许正如他所说,帮会总舵有众多重要人物留守,少来北方议事,而李承宗其人做事又遮遮掩掩。

那么帮中有些重要的人物或是事件,必定会对无关帮众有所隐瞒。

更何况高进元既不仔细精明,又不能干可信,李承宗多半看他不起。

田子瞻心中暗自思索,一拱手道:“久仰,久仰。”

文盖海盯着田子瞻双眼毫不错神,道:“洪七郎年青有为,武艺高强,这江湖上长江后浪催前浪,看来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要退隐山林了。”

候照远在一旁哈哈大笑。

田子瞻道:“文兄说哪里话。”

文盖海道:“听子中说,洪七郎抱打不平,踢了候家的大宅,这姓候的老东西偏是色迷心窍,我看是该打。”

候照远听后并不生气,看来两人私下交情不浅。

候照远笑道:“没办法,我年纪虽然大了,可就是看见漂亮妞便要索了到手,不然心痒难骚,这确是该打。

不过我和七郎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已经成了朋友,以后七郎有什么难处,你做兄长的也得出后相帮啊。”

文盖海桀桀冷笑,声音有如从铁缝中渗出,极为刺耳。

文盖海道:“这个自然,我和七郎也是一见如故,我最爱结交这样的年轻人,必定会尽我所能相帮。”

田子瞻听他说话阴冷,语气不善,知他说的乃是反话,便道:“想来小弟若是遇到难处,文兄定会鼎力相助。

即使文兄一人势单,可帮中弟兄众多,只需得出来那么一个两个什么帮主,护法,堂主的,便可退敌解难。即使是朝廷发兵,也能应付得了。

不知帮中都有何等英雄,可否叫小弟获知一二,日后在江湖上见了,也好识认。”

文盖海脸上微微变色,道:“七郎说话却是好听的很,我帮中弟兄虽多,却敌不过别人暗算偷袭,以多为胜。

现在我们帮中人才凋零,堂口破败,手下帮众或死或散,哪还有当初的声势。

这些事情虽是让人难堪,但冤有头债有主,或早或晚都会找补回来,任谁也跑不了。

我看七郎自视甚高,这相助出力之举,我还是作罢为好,免得有人说我自不量力。”

候照远心知二人在斗话,也不多言,只对手下仆人呼喝着,准备事物器具。

田子瞻道:“我向文兄打听一个人,文兄不知认识不认识。”

文盖海道:“七郎请讲。”

田子瞻道:“我有一个晚辈,姓李名承宗,原来也是长安人氏,后来流落在江湖之上,到现在也不知行踪。

这人倒和文兄身上的纹饰相同,也是耳上纹一只黑线,状若娇龙。

我听人家说他已遭了朝廷捕杀,就是不知道死活,文兄在江湖上面子宽,见识广,消息灵通,可否告知一二,也好叫我心安。”

文盖海双眼瞪视,半晌不语,忽然仰天大笑,道:“好,好,七郎说话有趣,来,咱们先看鱼蛇相斗。”

说罢过来一拉田子瞻右手,便向湖边走去。

田子瞻早有防备,潜运内力于右手,与之相抗。

文盖海一握住田子瞻右手,便即用力收紧。

两人边走边较力,相持了一会,手上都发出咯噔噔的骨节摩擦之声。

候照远和其余众人早已留意,但都装做不知,仍在湖边准备。

田子瞻握住文盖海左手,只觉他手掌似鱼般滑利,虽握的紧,但总是将自己发出的力道化掉。

田子瞻竟觉得拿捏不住,不断变换用力方位,内力在指掌间忽凸忽凹,闪烁不定。

那边文盖海也觉得不易对付,平素和人握手较力,暗中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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