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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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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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出尘缓缓离开李靖的怀抱,道:“李靖,你真的这样想吗?”

李靖道:“真的,我走得胸无块垒,心安理得。只是你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中,竟然使剑术有成,进步快速,倒是出了我意料之外。”

“难道你一点也不怀疑我?”张出尘道:“放心的离开我,远走到数千里外。”

李靖微微一笑,道:“不会,我相信你自己的主见,我的判断不错啊!我也相信仲坚大哥是一位很有义气的人。”

“李靖,人心难测啊……”

李靖突然推开了张出尘,大声喝道:“什么人?”

右手扬处,一片金芒疾向而出。

张出尘也霍然拔出壁上的长剑,准备出手了。

“是贫道,李爷的夺命金环更有威力了。”

“是七绝道兄,请进房里坐。”

七绝道长推门而入,右手执著一枚金环,恭恭敬敬地递给李靖。

李靖神色平静,笑一笑,接过金环,套在右腕上。

张出尘却面有不豫之色,道:“道长,这是我的闺房,道长悄然闯入,不觉得有点失礼吗?”

七绝道长道:“大王急令宣召李爷和张姑娘即刻入帐议事,传报不及,还请张姑娘海涵。”

“现在什么时候了?”

张出尘还剑人鞘,口气冷然的道:“初更将尽,二更不到。”

七绝道长道:“见两位房中仍燃灯光,贫道想李爷既已归来,彼此谊属好友,大王召请两位研商机密大事,也不便惊动他人,就贸然闯了来。”

张出尘道:“也该先行招呼一声啊!如是急切出手,有所损伤.岂不伤了和气。”

她似乎对七绝道长有着很深的成见。

七绝道长沉深冷静,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冷冷一笑,道:“正要出言招呼,但李爷已金环出手。”

“出尘!”李靖道:“七绝道兄是大哥的心腹重臣,屑些小事就不用计较了。”

“还是李爷豁达,贫道在大王营帐恭候,两位请早光临,大王也在虎帐等候了。”

李靖奇道:“在营帐等候,深夜之中,还有军情议论吗?”

“如非是军情大事,贫道又怎敢贸然闯来?”

七绝道长说完话,合掌而立,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张出尘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武功啊?一个人不动不跑,忽然间不见了!”

李靖道:“是遁术,七绝道长不但武功精绝,而且兼通术法,临去时炫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张出尘道:“李靖,你也会吧?术法诡异神秘,杀人于无声无息之中,任何武功也都无法抗拒它吧?”

“也不尽然!”李靖道:“仲坚大哥的武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就非术法能伤。你的驭剑施展出手,也不是一般的术法能伤。”

张出尘疑然道:“刚才他潜入我们住处.为什么不施展遁术呢?那就不被我们发觉了。”

“是的。”李靖道:“他本想保留下这个秘密,只是忍不下心中的怒气,临去秋波,是反击你的责怪,说明了他不是怕你,只是忍让。仲坚大哥身侧有这样的奇人,过去我们全无所知,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高手?”

“还有一个钟木魁。”张出尘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虽然义结金兰,似是还未得到他的绝对信任,还有很多秘密不让我们知道。”

李靖沉吟一下,道:“走吧,别让大哥等候太久。”

进入了中军大帐,李靖立刻发觉了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军事会议。

大帐中坐满了人,足足有六十位之多。尤、虎二将之外。还有数十位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大汉。

排成一个马蹄形,环围着虬髯容而坐。

七绝道长和钟木魁坐在虬髯客的右首。

左首两个位子似是留给李靖和张出尘的。

虬髯客对李靖和张出尘极为客气,站起身子,道:“义弟、义妹请坐。”

早已排好的位置,李靖也无法推让,牵着张出尘坐入席位,也于众目睽睽之下表现了夫妇之间亲密和爱。

七绝道长微微一皱眉头。

张仲坚却来个视而未见,重重咳了一声,道:“本王原有意和李世民合作,分头进兵,攻入长安。但李世民纵情酒色,致身体不适,无法参加这场誓师大会。”

李靖一扬双眉,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到了这是一次早有计划的军事行动,在未了解内情之前,出言阻止,很难有说服的力量,倒不如先听些内容再行发言。

“义弟有何高见?”虬髯客道:“你回来得及时,天助小兄也。”

李靖道:“小弟今日归来,全然不知军情,俟小弟了解至全盘情势之后,自当提出意见,恭请大哥裁决。”

“好!”虬髯客道:“七绝道长请说明这次行动布署,再由李兄弟提出修正,作个决定。”

“隋朝名将相继凋谢!”七绝道长侃侃而谈,道:“纵有余者,也被隋炀帝猜忌罢职不是退休田园,就遭残杀灭门,贤路闭塞,奸佞当道。

隋炀帝纵情酒色,奢侈浮华,已耗尽国库公帑,近年来天怒人怨,旱、涝成灾,乱民啸聚,隋炀帝不得不倾举国之兵,四野剿抚,但乱源已成,遍地烽烟,长安城早已空虚,正是大王举事之秋。

我隐伏于中原的甲兵十万,半数聚集长安四周,一旦起兵,不难一举取下长安,活掳隋炀帝,拥大王登上帝位……”

“慢来,慢来!”李靖接道:“据我所知,长安城中至少还有五万禁卫军,另有字文成都统帅的数千宫卫勇士,那是天下最精锐的战士,以一抵十,其中至少有近百员豪勇之士当得武林高手之称。进兵长安事,就算挑起了反隋旗帜,再无回旋余地。皇上可以下令征剿……”

“纵有此心,也无此力。”七绝道长道:“贫道住在长安城中十年,目睹隋文帝扩展疆域,统一全国,隋炀帝谋兄霸嫂,毒父登基,建造迷宫,广征美女,戕害贤臣、能将,败坏朝政,由盛而衰。如不早图,让别人捷足先得,就悔之晚矣!”

“至于五万禁卫军原属精锐之师,但统帅非人,积弱日甚,早已战力消退,形同虚设。字文成都统率的宫卫禁军确属精锐,只是人数太少了,单用作保卫皇宫亦显不足,哪里还有反击之能?

大王的龙、虎勇士就足以克制他们,何况还有贫道训练已成的三百剑手,双方一旦对阵,多则三日,少则一天,可击溃字文成都统帅的宫卫战士,单是长安城内、城外,大王散布的甲士,一声令下,立可振起三万精锐,只要一日麈战,即可使五万禁卫军弃械溃逃。何况大王召集的四方甲兵蜂拥而至,贫道保证,长安城指日可下……”

“道长!”李靖道:“事关重大,要三思而行啊!我们没有据以自立的地盘,兵源粮袜筹集不易,亦无来处,如是一战不能成功,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七绝道长摇摇头,道:“兵贵神速,字文成都正在招聘能人,调整人事,一方面扩大宫卫的组织;一方面准备接手禁卫军,整顿成精锐之师。

此刻攻下长安,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等到宇文成都完成了准备,错失战机,抱憾事小,可能误了大王的千秋基业。”

“这……”李靖转望着虬髯客,道:“正式兴兵造巨,非同小可,大哥何不亲自进入长安城内,观察一下,再作决定呢?”

“这么办吧!”七绝道长道:“大王一面传今发兵,一面进入长安观察,如觉不妥,悄然退走,如觉机不可失,立刻下令攻城。”

虬髯客作了决定,道:“好吧!就依七绝道兄的计划执行。”

又望着李靖,道:“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呀!”

李靖欠身应道:“小弟恭候大哥的吩咐。”

虬髯客道:“你就留守在华阴吧!留一万精锐部队,由你指挥,等候我由长安传来的指示。”

李靖点点头,道:“是!小弟留此候命。”

“出尘,你呢?”虬髯客又道:“是和为兄进入长安,帮我观察风色?还是留这里陪陪李靖?”

张出尘虽然已心生警惕,但在虬髯客面前仍然保有十分的温柔,道:“大哥如肯允准,我要留这里陪陪李靖,我们夫妻一年没见面了。”

“说的对,小别胜新婚,你也留下来吧!”虬髯客道:“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出发,大军明日晚上登程。”

在众人面前,虬髯客直言不讳。

张姑娘也有着羞意难抑之感,双颊纷红,低下头去。

但虬髯客已挥手散会,起身离去。

一刹那间,走得一个不剩,只留下李靖夫妇两人。

李靖冷眼旁观,发觉了虬髯客树立在张出尘心中的形象,仍然极具威望,张出尘抗拒力量十分脆弱。

李靖暗暗吁一口气,道:“出尘,我们回去吧!”

张出尘抬头回顾了一眼,道:“奇怪呀!既然拔出了一万兵马,由你坐镇华阴,就该交给你兵符、命牌呀!”

李靖站起了身子,道:“我想,他们晚一点会向我呈交兵符,回房去吧!”

张出尘点点头,站起身子依偎在李靖身上行去。

她突然兴起了一种惶愧和不安之感,深深感觉到愧对夫君。

“大哥的威严,我似是有些畏惧。”张出尘道:“我一直没法坚决抗拒他命令的能力。”

李靖道:“半师半友的大哥,早已在你我心中铺设下一种权威,我明知长安城中充满着杀机、凶险,绝不是出兵时机。我也没有全力抗争,大哥作了裁决,只好遵照行事了。”

“你心有顾及。”张出尘道:“我感受得到,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靖苦笑一下,道:“七绝道长再三强调,也暗示我别有用心,我若坚持下去,恐将闹出个不测之局。出尘,我们夫妇似是已被排挤出核心之外。

唉!我是咎由自取,常住大原,和李世民走的太近了,疑我、排我,事属应该,只是把你也拖入漩涡中了。”

“我们夫妇本属一体。”张出尘道:“七绝道长排挤我们,也许别有原因,李靖,我不能坚毅抗拒大哥的命令,是因为他一直视我如妹,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我心中有些什么警惕,都是出自我心中的猜想,没有证明和根据。”

“我明白!”李靖道:“大哥要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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