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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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无名-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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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名也挺纳闷,握着玉手的大手用力握了握,见白魅转头看他,便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在问怎么了。

可惜白魅不是程怀宝,没有与他眉目传情的默契,反而学着他的模样也挑了挑秀眉,虽然眼眸中依然看不到一点生气,但这俏皮的动作却使得她那张美似天仙般的脸蛋突然之间生动起来,仿佛一尊原本没有生命的玉雕突然活了过来似的。

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样,没有来由,无名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他也是有想法便立刻付诸实行的人,有生以来头一次,无名笑了出来,而且是大笑,前仰后合的那种大笑。

药铺中的人全被这怪异的男女弄得糊涂了,那白衣女子的行为已经够奇怪的了,这个小道士就要加个更字了,怎么突然之间便如此大笑起来,莫非他俩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不成?

看着无名那开心无比的模样,白魅自心头蹿起一股陌生又莫名的情绪,只觉得仿佛整个人从上到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舒畅,她自己却还不晓得这种情绪便是快乐。

终于,药铺的主人,那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回过神来,走上前去道:“不知这位姑娘因何大动干戈,可否先将人放了,有话好好说。”

对老郎中的话,白魅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对美目始终投注在无名的身上。

无名抱着肚皮,强忍着笑,对白魅道:“若她没得罪你,你便放了她吧。”

白魅并不知晓何谓得罪,但无名后面那句她倒是听懂了,不自觉便照着无名的话做了,玉指一松,那可怜的小娘子身子一泄,软倒在地。

老郎中心中松了口气,他也曾见过世面,加之人老成精,早已看出这两个年轻男女皆非常人,自然不敢怠慢,客气地问道:“不知两位到我这碧草堂有何贵干?”

无名道:“我兄弟病了,我找郎中为他医病。”

老郎中闻言道:“老朽便是郎中,只是这里……”他本想说这里还有很多病人待医,结果举目四望,原本那六七个病患竟在短短两句话的工夫已没了踪影,想是畏惧这两个人的缘故。

见到这等情形,老郎中心中苦笑一下,才又道:“既如此,老朽便随你们去一趟吧。”

无名旁若无人般牵着白魅的手儿在前引路,领着老郎中来到魔门为白魅准备的宅院中。

为程怀宝把过脉,老郎中开了一副驱寒散热的方子,回到药铺煎了两副药,这时才知道无名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自叹倒霉,白送了给他。

程怀宝喝下汤药,沉沉睡去。

老郎中的医术确实值得自夸,药力行开,程怀宝出了一身透汗,病势立时便有了起色。

晚上,程怀宝兀自沉睡中。

无名拉着白魅的小手似是成了习惯,半天时间里竟然都没放开。天早已全黑了下来,房内没有灯火,但两人皆是眼力超凡,借着窗棂透进来的蒙蒙月光,仍能将对方看得仔细。

无名与白魅在黑暗中痴痴的对望,彼此都沉陷在对方的眼眸中不能自拔。

无名突然自心底生出一股冲动,一股触摸的冲动。他抬起手来,缓缓伸向白魅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绝美面庞。

白魅没有躲闪,她心中没有一丝寻常女子的娇羞矜持,这一点上倒与无名相似,自幼便在与世隔绝甚至可说是地狱般残酷的环境中长大,心里没有一点世俗的东西。

终于,无名粗糙厚重的大手已碰触到白魅细致滑嫩的脸蛋,同她的手一样,无名只觉得自己手下一片冰凉,仿佛她是没有体温的。

无名心中充满了陌生的爱怜之情,不自觉喃喃道:“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我都喜欢你。”

白魅空洞的眸中泛起阵阵涟漪,她知道喜欢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却从没想到过竟会有人对着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何况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又是他。

一向如古井无波般的心湖此时却有些乱了,被一股淡淡的暖风吹起阵阵涟漪,又似一阵暖流流过心田,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其实不会说话,樱唇微张,结结巴巴道:“我……我……”声音清脆,很是动听。

无名也再保持不住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此时的他脸上有紧张更有欣喜,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道:“你想说什么?你别着急,慢慢说。”

白魅秀眉微蹙,在无名满是鼓励的眼神下,努力的说道:“我……我……喜……”此时的她仿佛活了一般,绝美的玉面之上多了许多生动的表情与颜色。

就在这温馨旖旎的一刻,突变发生。

一个怪异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无名从未听到过,也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仿佛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脑袋直接感受到一般。

白魅的脸突然变得无一丝表情,便仿佛在树林中第一次遇到时一样,身上充满了诡异的味道,仿佛突然从人变身成了妖。

无名大惊,叫道:“你怎的了?”

白魅并未答他,眼中戾芒一闪,猛然出掌轰向无名胸膛。

无名既没挡也没闪,就那么生生受了白魅摧经焚脉,中者必死的一掌。

虽有紫极元胎可以吸收那一掌中绝大部分的劲气,无名仍在那掌力及体的瞬间,被那股巨力震伤了内腹,一道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下。

无名却毫不在意,左手始终紧紧握住白魅的右手,两只眼睛静静的与白魅那双充满戾气与杀气的眼眸对视。

在无名深情地注视下,白魅好似终于认出了无名,目光触及无名嘴角的血痕,眉头登时紧紧皱起,樱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那个古怪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声调,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似是已有些不耐了。

白魅的娇躯明显抖动了一下,右手使力挣扎,似要挣脱无名的掌握。

无名怎肯任她便这么走了,想也不想整个人合身扑上,将白魅那动人至极的娇躯死死抱住。本应春意盎然的一对男女,此时表现的却剑拔弩张,有若摔跤。

无名的力气有多大?便是一头熊也休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惜,此时他抱着的不是熊,是远比熊要可怕一百倍的白魅。在那声音的操控之下,白魅似已彻底失去了神志,仿佛把无名当作了死敌一般,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又抓又咬。

终于,光挨打不肯还手的无名被白魅一个巨大的冲势带的一头撞在了桌角,沉重而结实的红木桌被那股巨力撞得哗啦一声散了架。无名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屋中之时,程怀宝醒了。

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他却觉得身上已不发烧了,只是肚子很饿,毕竟昨天整整一天没吃东西,前天虽然吃了不少,可拉出来的更多。

仰面朝天看着那陌生的房顶,程怀宝渐渐回过神来,用胳膊支起身子,才发现屋中一片狼藉,而自己那木头兄弟无名,此时正无声无息的倒卧在一堆木桌的残骸之中。

程怀宝心头一紧,生怕无名已被那女妖害了,不顾浑身上下的绵软无力,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略显踉跄的走到无名旁边,蹲下身来,探手摸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无名只是昏过去罢了。

无名醒过来时,太阳已升的老高,一睁眼,便看见程怀宝一脸似笑非笑的坏样,两只机灵却有些无神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无名刚待坐起身来,却被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弄得身子一阵痉挛,无力的倒了回去。

程怀宝不但没一点担心,反而调侃起了无名:“我说兄弟啊,瞧你现在这模样昨晚上莫非遇到女流氓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道袍破碎,满身伤痕,啧啧……看来被非礼的不轻哩!咦?这里还有牙印?这里也有?天!那女流氓好热情啊!怎么我程怀宝就没这份福气,我可是等着女流氓的非礼等了快一辈子哩。老天爷真不公平,也未免太过厚此薄彼了。”

如果无名现在能动,程怀宝肯定已经被扔飞出去了。可惜他动不了,只得以生平最凶狠的眼神瞪向这混账小子,心中终于明白了为何以前师父至真老祖总是叫嚣着要把这混球大卸八块,他现在心中同样充满了这种冲动。

程怀宝被无名看的心头发毛,他不怕任何人,但对无名却顾忌得很,干咳两声道:“咳咳……木头,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位美人……不不,是美人妖怪呢?”

被程怀宝的话勾起了回忆,一想到她,无名心中便隐隐作痛,并不是因为她伤了他,而是为了她被人控制这一事实。

无名并不傻,早在她听到那怪异声音后突然异常时,他便知道其中的古怪了。

想到这里,无名生出一股要将那背后控制她的人撕成碎片的怒气,随着心头的暴怒,一股有若实质的杀气弥漫而出。

程怀宝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冷了,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道:“木头,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开两句玩笑罢了,也用不着弄得好似杀父仇人一般吧?”

无名回过神来,口气生硬道:“我想杀一个人。”

程怀宝打个哈哈道:“只要不是小弟我,你杀谁我都帮你。”

无名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暴怒的火焰,那个胆敢操纵她的人,他决不会放过。这是无名头一次如此明确的恨上了一个人,这种仇恨的感觉令他仿佛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童年时代。

程怀宝看着无名那个样子,心中有些担心,偏偏这兄弟是个闷葫芦,他若不想说,自己便是磨破了嘴皮,也休想撬开他的嘴

突然记起了什么,程怀宝把手伸入自己怀中掏摸了起来,没一会儿手攥成拳伸了出来,道:“木头猜猜我手中攥的是什么?”

无名的怒气稍敛,不甚感兴趣的瞄了程怀宝一眼,撇撇嘴道:“定是你从观里偷带出来的玉脂万应膏。”

程怀宝一脸惊奇,他万万没想到这木头脑袋竟能猜得如此准确,忍不住奇道:“你怎知道?”

无名的怒气又弱了几分,心中已做下了决定,仿佛突然想通了似的,回复了平日里的憨厚模样。他一副看白痴的神情道:“下山时我便闻到你怀里有玉脂万应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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