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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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令-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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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弄的?”他低着头,细细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自己去查,免得你污蔑我恶人先告状。”

“才第一天就把自己弄伤……”再抬起头他又挂起了平日里惯有的笑,“笨手笨脚的。”

说着拉我坐下,拿起碗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捏着我的鼻子把药罐了下去,速度极快以至于药在胃里冒热气了我才猛地回过神来,苦的直皱眉呛得我咳了两下就要抓桌上的蜜饯,一抬手却是疼的死去活来的。

对面的人放下了碗一派悠闲地看我急得直冒汗,一双眼勾起明亮的美艳。这人不是很忙的吗?没空陪你小表妹倒是有空来看我笑话了?

“想吃?”修长漂亮的手指了指桌上的食盒。

废话。我用眼睛告诉他。

“……”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变忽然笑得不怀好意,“求我,求我就给你吃。”

嘴里的苦味浓郁不散,我干脆咬起唇瞪着他就是不开口。他也仿佛早料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食盒,清明眼眸和勾起的嘴角都说明了他的心情不错。

看着他眸色流转,我下意识的咬紧了唇,苦味中漫开淡淡的腥味。

拨弄食盒的手停了停,他挑起眼。

“那么倔有用吗?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抱着这种无用的骄傲做什么?能当饭吃吗?能改变一切吗?”他的眸色一深,“不能,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头!”

“用不着你管!”头脑一热,冲口而出。

看到他骤然眯起眼我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但奇怪的是今天没有巴掌扇来,他只是看着我,抿着上扬的唇线,眼神却凌厉的好似那见血封喉的毒刀。

半晌,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拿起了蜜饯喂到了我嘴边。

我余惊未定又受宠若惊怎消受得起他一时的慷慨?

“张嘴。”他见我不动,手又往前伸了伸,我几乎可以闻到蜜饯的香甜气味和他指尖传来的冷香。“否则我天天来盯你喝药。”

言下之意就是往后你不会天天来了?我求之不得,立马张口含进了蜜甜的果肉。

可是那个时候我忘了,他这个人根本没信誉可言。

“晚上的赏花别去了。”喂了小半盒蜜饯便不再让让我吃了,他站起身东摸西找一通最后在柜子里翻出一个小药箱。

“哦。”我点点头,还意犹未尽嘴里的甜蜜,突然觉得不对,“你都知道了?”

那他应该也知道我今天劈桌子的事了?按道理来说他是不会让我好过的,可今天一没嘲讽二没打压怎么就轻易放过我了?

他又坐回来,打开药箱翻着里面的瓶瓶罐罐,然后拉过我的手,他大少爷竟亲自给我上药!

“桌子的钱从你的月钱里扣,每月两钱扣下来你起码还要在无月宫呆够四十年才能赔清。”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个人真的是南宫令?

“所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他眯起好看的凤眼,笑得我毛骨悚然!

第 8 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过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南宫令是没天天来盯我喝药了但却天天来替我的手换药,让我歇了几天才回秋水阁。

不料岳玲荷的身边没了卫嬷嬷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赵嬷嬷。

这个赵嬷嬷脾气倒是好得很,什么事都教着我,为人又本分从不刁难我。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从南宫令那边派过来的,我又问卫嬷嬷哪去了她却闭口不答,在叶苑里其他人都是看我不顺眼的又哪里肯告诉我。问岳玲荷她只是叹气,就是不告诉我人到哪去了,到后来我就懒得再问她。问南宫令他都会要笑不笑的看着我,看到我一层寒毛竖起,就再没敢问过。

除了卫嬷嬷这这件迷案,其它的一些小摩擦我也尽量做到不去计较了,还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想我十二岁之后几乎跟着我三哥成天的在外面跑,那时容家势力大,我当然能大摇大摆的去赌场去酒楼,偶尔还会扮男装去青楼玩,通常最喜欢到各个门派去串门看人打擂台,大概除了正经事外什么事没干过?临安城又是天下群雄来往密切的聚集地,任何一个武林人士提到容家的四小姐都只有摇头的份,背地里说我不学无术刁蛮成性如何有人肯娶,一到我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巴结着要挨上我这块金玉石。

当然那时候我身份和地位都还在,要搁现在谁还会搭理我。

“发什么呆?一会收拾一下,明天要去别云山庄。”

“嗯?我也去?”

“别云山庄的庄主请的是玲儿,你当然要跟着去伺候。”

我摸摸鼻子,别是我想的那个别云山庄吧?于是怀着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问了句。

“哪个别云山庄?”

果然他挑起眼,笑得像只狐狸,“你说呢?在别云山的别云山庄能有几个?”

其实掐着指头算也就那么一个。

“能不能不去?”我瞅着他,他最近似乎没怎么和我过意不去,心里那小小地优越感又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

“好啊。”继续笑眯眯,“求我,求我就准你不去。”

我垂了垂眼,又是这套,就不能有点新意?何况要本小姐开口求人你还早八百年呢!我站起身就往里间走,把他扔在了外面。

等我冷静下来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做了什么找死的事,心里一虚冒出一身冷汗。不过等了一会他也没追进来,再看看外面连个人影都没了!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不是我最近吃错药了,要么就是他最近吃错药了……

隔天一早我看到护送大军的时候着实愣了好一会,这个岳玲荷究竟有多得宠?四护法不必说自然是要跟着南宫令的,可怎么连南宫世家的大弟子、二弟子和三弟子都来了,去个别云山庄至于吗?早些年我去找双子危麻烦也没带那么多人好不好,身边就只有我二哥、四师兄和五师兄三个人。

“别磨蹭了赶紧上车吧,不然让宫主等可不是闹着玩的。”身后的赵嬷嬷一把把我推上了车。

“岳玲……岳小姐呢?”怎么车上就我和嬷嬷两个人?

“小姐和宫主坐一车,没瞧见敬少爷他们都在前面吗?”

“可这车不是小姐规格的吗?”以前外出都坐这种车,但现在我的怎么还坐得了这车?

“嗯,是小姐的车,如果路上宫主和护法们商议事务的时候小姐要回来的。”

哦,我晃了晃脑袋,困意涌了上来,这会儿还没睡醒呢。

“嬷嬷,我先睡会。”

赵嬷嬷笑得一脸温和,还拿了条薄被盖在我身上,我便满足的去会周公了。

因为行得慢所以车颠簸的并不厉害,何况这紫羽翎车又铺了厚实地毛毡,舒适得我这一觉一直睡到了落脚的客栈。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房里了,我揉了揉眼坐起身。

“姑娘醒了?”赵嬷嬷推门进来,还端着热腾腾的粥,“错过了午饭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迷惑的抬起头,“我不是睡在车上的吗?”

“是宫主抱你上来的。”她把粥放在桌上。

我太惊讶,张着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赶紧着起来吧,偷懒的话我可要报上去给你记一笔的。”

她边说边走过来替我打水,我缓过神立马从床上蹦下来,在南宫令的眼皮子底下我可消受不起别人的伺候。

第 9 章

之后的几天我就没和前两车的人打过照面,除了留宿客栈时要伺候的岳玲荷,早起的梳洗和晚间的守夜外其它的事就不归我管了,用饭的时候那群主子都有少家兄弟他们三个伺候着,也轮不到别人。而且我又是要守夜的,所以到后面根本就是日夜颠倒着过了。

这天到了安庆城,我正迷迷糊糊抱着薄被蜷在车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马车就停了。

“别睡啦,我们到了。”赵嬷嬷温柔的声音响起,拍了拍我的脸。

撑起身不情不愿的下了车,脚一沾地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猛地一抬头发现南宫令他们居然下了车没有先进客栈,而是站在了原地吸引路人的眼光,但他们的眼光似乎都钉到了我身上。我直觉有事就听耳边生风,心头一骇反射性的就往后跃,刚才我站的地方就多了条青色的身影,手上拿着的玉笛保持着前冲的劲头还来不及收回。

看清来人我心里直打突,不妙不妙,今年是我大煞之年,烦什么来什么。

天青色长衣和那把白玉笛,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却有一双如鹰般的利眼,不是天绝教的骆丘还能有谁?

“终于被我逮到了。”他弯起眼笑,眼神冰冷。

我扬起下巴,讨厌他那种看猎物般的眼神。他见我挑衅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抬起手玉笛又向我探了过来。

“跟我去见教主。”

好烦!躲开他的笛子,我皱起眉可恨手上没剑,否则定将他的笛子砍成两半。

“送死的事谁要去!”

当我白痴啊,去见你们天绝教的教主?那个该死的又死不掉的,他不把我挫骨扬灰了才怪!

我随手抓起了一把伞,其他摊主早在骆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收摊跑路了,就剩这个卖伞的动作其慢无比,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眼前最大的危机是骆丘,他的笛子出了名的难缠,这把笛子用在他手上就能变成一把锋利的宝剑,他将浑厚的内力灌注在玉笛内,使得这把笛子的风劲所到之处都能把空气割开。

一把普普通通的伞如何能抵得住骆丘的玉笛?几招拆下来就只剩伞骨了,他左手执笛攻过来,右手勾成鹰爪要来扣我的肩。这一招又快又狠,我只得拿了伞骨去挡他的笛子,缩了肩却不料他手顺势向下一滑,原来是要抓我的手,之前那一招只是虚招。他的变化太快,眼看就要被他抓到袖子了,忽然一阵劲风吹来打开了他的手。

骆丘的反应也是极快,立刻收回了手,但到底风劲太强还是在他手背上开了条血口,他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南宫令。

南宫令靠在客栈的门前,离我们最远的位置,从头到尾都是漫不经心的笑看着,靠在门前的姿势也没丝毫变化。如果是普通人一旦动过手不管怎样还是能看出些许破绽,但偏偏是南宫令,就很难说了。因为他的招式向来是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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