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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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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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女人真的要他陪着去看钱吗?江剑臣还不至于这样天真。但他还是下了床,登上了靴子,跟她走了出来。

天,真的黑如锅底。也不知是天冷,还是真的有些害怕,酸女人的温软娇躯试探着向他靠了过来。江剑臣心想,对这种下贱女人还有什么礼教可言,既然对她不放心,干脆乘机验看一下。这样想着,那只有力的左臂也慢慢地环住了她的细腰。刚想再进一步行动时,酸女人突然挣脱了他的揽抱,牵住了江剑臣的手腕,藏进通往内宅的过道阴影里。

江剑臣正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酸女人和江剑臣的身子靠得紧紧的,江剑臣的左手也几乎抵住了酸女人的后心要|穴,以防不测。

来人临近身侧时,江剑臣从隐蔽的暗影中默运目力,早已辨出是三抓追魂邵一目和那个妖艳的二夫人。此时,二人几乎贴在了一起,互相揽抱着,状极亲密。

就听二夫人以低得不能再低,浪得不能再浪的声调埋怨道:“你这个老东西,五十岁的人了,比青年人还馋。给你个好脸,就不是你了。看天都什么时候了,误了上路,可不是玩儿的。快松开我!”

三抓追魂淫荡地笑道:“我的小宝贝,你不说自己的胃口大,反来怪我?我的两个师弟已在卢沟桥下等侯,怕他们能咬了我的鸟去。”

二夫人嗔道:“又吹大牛了!一个恶鬼谷的人你都吃不下,还敢冒大气。倒是你的两个师弟来得真及时。是你传递的消息吗?”

三抓追魂好象一怔,又好似讨好地说:“为了你,我能不多操点心吗!只求你这位南海观世音常布施一些雨露给我,我会拼死护卫你的。”

由于二人难舍难分,走得很慢,说的话还能隐约听见。又听二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过了明天,我就不是侯门二夫人了。你还喊个什么劲!别忘了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

二人渐走渐远,底下的话说些什么,就听不清楚了。江剑臣这才感觉到和自己的身子贴在一起的酸女人,竟然抖得象筛糠一样,脸上也渗出了冷汗。江剑臣好不奇怪,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与酸女人有何关系?

正自不解,忽听酸女人带着颤音说道:“坏了!二夫人可能已派人去找我了。你先回房吧,我瞅空了再去找你。你放心吧,我的钱不少,只怕你一辈子也花不了呢。记住,千万别一个人乱转悠,碰上人可不得了。”说完,抓住江剑臣的手,又紧握了一下,才象不得已似的慢慢放开,朗然向内宅走去。

江剑臣如入五里雾中了!酸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存的什么心?她为什么把他拉来这里?是想让自己听到二夫人和邵一目的这番对话?他百思而不得一解。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先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

他轻轻推开了自己所住的房门,反手掩上,燃亮了烛火。猛然一眼瞧见迷儿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枕边留着一个字条,上写:

我被迫保候爷上路。所嘱之事,无法善后。从大师兄口中侦知,有你宿仇三人已为这里收买,代价甚昂,请留神一二。茫茫江湖,盼能再会。

下边草写了一个觉字。字写得不好,也很潦草,想见写时的匆忙。正想叠好收起,以作友情留念,忽又发现边下还有一行小字,象是后添上去的,字迹更为潦草,几乎认不出来。仔细辨认,才看出是:

令徒孙无忧,可能除你灭口。速携迷儿出西南,我相机和尊驾同走。

江剑臣看罢字条,不禁为难起来。从吴觉仁留际中的“被迫保侯爷上路”这句话,他警觉到和他作对的美人蛇要离|穴逃窜了。自己一人,功力再高,也会顾此失彼。最好是马上回去,招集人手,布防堵截,防止客文芳携宝远隐,再觅更难。同时,还能乘机救活迷儿的一条性命。只是,自己要甩手一走,能不带累玉儿遭险?他举棋难定了。

猛听远处鸡啼,拂晓已经不远。他猛然下定了决心,先带迷儿回转驸马府。曹玉随他们远去卢沟桥以北,即使事泄也不会立遭凶险。同时,还有吴觉仁可以援护。主意一定,他把迷儿挟入肋下,从后窗跳出,一跃登高,早听出侯府正厅已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他不敢迟疑了。

江剑臣来到驸马府,先唤起了武凤楼,叫他一个人先奔卢沟桥附近监视。再找到孪鸣,让他安排好迷儿,再请掌门师伯随后接应。一切停当,他自己按吴觉仁的留字,从西南方向出城而去。

到了城外,选了一处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停足暂候,决定一刻钟内不见吴觉仁,就赶奔卢沟桥去,以自己的脚力,一定能拦在武清侯的车马之前。

哪知就在他略为一停的一刹那,迷蒙的夜幕下,有四人分为三处悄悄地向他合围过来。江剑臣猛然悟出事情有鬼,再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

大敌当前,江剑臣冷静了下来。他从几个人的身法上,已确知正面逼近的人是被自己刚刚挫败不久的三抓追魂邵一目,他是决心报复来了。

只见他双手各执一柄尺半来长的恶鬼爪,纯钢打造,分量不轻。右侧袭来的是两个打扮相同、长相一样的瘦长老者,出奇的是每人都少了一只左手。二人一个手持三尺八寸长的青钢剑,一个手持三尺六寸长的大铁笔。说是大铁笔,一点不假,只比长剑短了两寸,精钢铸造,通体墨黑。四只艰中闪射出仇恨的凶焰,恨不得一口吞下江剑臣的整个身子。

江剑臣心中一凛,认出这两个人原来就是当初被自己用胡眉的短刀,一举切去他们二人每人一只左腕的边天福、边天寿兄弟。他们两个所以和江剑臣势不两立,就是因为江剑臣一刀就削去了他们兄弟二人一剑残身、一笔勾魂这两个吓死人的绰号。机会一到,他们岂能不拼着老命以图报复。

特别是左侧鬼魅似的偷偷地掩上来的那人,就是穷凶极恶、心黑手狠、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怪物追魂剑沙万里。他和二边同时被江剑臣在前胸划开了一刀,几乎见了五殿阎君。他也被邵一目派人邀来,结伙复仇来了。

看了三路强敌。江剑臣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别看对方四人都是绝顶拔尖的高手,但要是单打独斗,不管哪个都不是江剑臣的十合之将。如若用上一刀三斩,杀之不算太难。只是,这四人好象吃准了他似的,距离拉得很大,使他的一刀斩用不上去。而且是三方遥阻,并不急于下手,必然是受了有心人的指点。

情况明摆着,不管江剑臣抽刀奔向哪一方,那人必然暴退,两侧的人肯定下死命偷偷袭击,防不胜防。如若老是这般凛然相对,正中了幕后人的诡计,客文芳就夹杂在刘国瑞一行中安全地逃之夭夭了。

江剑臣缓缓抽刀在手,刚想不顾一切地冲杀,猛然从三抓追魂邵一目亲自出现上,悟出了客文芳必然已金蝉脱壳,不在其间了。这一手太绝了!就让我江剑臣肋生双翅,也无法追捕这个狡猾的女人归案,御宝也必将永沉海底了。

在江剑臣默默沉思的时候,三抓追魂邵一目阴险地笑了。他一脸狞笑地说道:“姓江的,你真是个出色的武林全才!装得可真象。直到最后的一刹间,我们首脑才测出了一些痕迹,你到底还是上钩了!”

他见江剑臣脸色一沉,又接着说道,“你怀疑为什么没暗下杀手,宰了你吗?那是我俩首脑的高明之处。杀了你,岂不等于敞开了一切?还有那个小鬼头,首脑为什么不下令杀他?第一,他可以为我们用赌假博的手段,赢不少钱,第二,还可以用他逼迫恶鬼谷的人屈服。至于那只野鸡却让他偷偷溜了,不过,他绝逃不出咱们首脑的高明策略之下。”

江剑臣勃然暴怒了。

三抓追魂看了江剑臣一眼说:“江三侠沉不住气啦,是不?我们四个人对你只形成三方包围,就是不想和你决绝到极点,就是想叫你退到你该退回的地方去。说真的,我们四人别看在江湖中都算有不小的威名,但真要和你江三侠拼起来,死伤的一方还一定是我们。

不过,你要想轻轻松松地放倒我们,却也不那么容易。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不管你攻向哪方,你在对面都找不到攻击点,白白浪费你的力气不说,还必会遭到两侧的死命袭击。这种打法,也是我们首脑制定的。是拼?是退?就看你江三侠自己拿主意了。”

江剑臣脸色大变了!变得象一块刻板的玉石。他深深感受到了三抓追魂所说的那个阴险、狡诈、机谋过人的首脑的威胁。因为他已看出敌人只是要拖住他,让他不能威胁携宝潜逃的客文芳。而且,眼前四位都是一等一的硬手,真要以一敌四,虽然最后都可以宰掉他们,但自己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是清楚的。上一次遭受车轮恶战的惨痛教训,至今每一想起,尚咬指寒心。

直到这时,江剑臣才开始后悔自己一向孤傲自负,独往独来,不要帮手的癖习。今天要是有帮手在场,哪怕只有一个,局面就可以完全改观了。

正在他举棋难下的时候,突然一眼看见三抓追魂邵一目那一只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江剑臣一下子狂怒起来,他掂了掂手中的短刀,心想,没有必要思前想后了。

猛地把手中短刀一立,反转身形,冷不防向边氏兄弟冲去。一剑残身和一笔勾魂兄弟二人是惊弓之鸟,虽含愤而来,那是仗人多为胜。一见江剑臣冲来,一剑一笔搭成了十字,渐渐后退,没有丝毫硬拼的打算。

江剑臣哈哈一笑,陡然一个“云里倒翻身”,落身处已离追魂剑沙万里不足一丈。吓得沙万里一翻身暴退两丈,脱出了江剑臣一击的距离。

江剑臣突然一声冷哼,修长的身躯宛若银龙隐现,一下子就贴近了三抓追魂邵一目的身侧,刀芒闪射,已划向了邵一目的左肩。

邵一目一对恶鬼爪左扣右抓,拼命想把江剑臣那短刀给锁住,好令两侧的同伙有袭击江剑臣的机会。江剑臣的短刀果然一带。追魂剑沙万里头一个瞧出了便宜,猛然身形暴出,身剑合一,一招“毒蜂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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