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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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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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瞧出了破绽,其好处是能暂时消除他的疑心;一言不发,任其将瞎狼石老八带走,不仅降低了千里独行的身份,也能让他们从自己的虎头蛇尾中嗅出点什么。两件事情一相衡,他立即一个“|乳燕穿帘”,轻捷地蹿出了朝阳殿,阻住了小神魔辛不足的去路。

辛不足睁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怪眼,冷然说道:“无故阻住辛某的去路,不觉得可怕吗?”

比小神童更鬼的小秦杰出头搀和了。他一连几步,抢在大师哥曹玉的身前,抢着以问代答道:“你老兄自觉得有让人可怕的地方吗?”

小神魔辛不足见秦杰虽然只是个|乳臭刚干的大孩子,可出言锋利,傲然自得。他心中一火,不怀好意地向前贴近了两步,深吸了一口真气,将内力贯注于两掌之间,笑嘻嘻地说:“暂时先不谈可怕不可怕,你听说过小神魔这个名字吗?”

有空子就想钻的秦杰立即装憨,讹人地骂道:“不是人玩意的小神魔,我哪能不知道!听说这小子欺娘奸妹揍亲爹,别提多不是个东西了!”秦杰骂到这里,见小神魔怪眼喷火,双掌上提,知他马上就要挥掌伤人,连忙又接着说道:“我听说外号小神魔的一共有两个,还有一个小神魔和我骂的这个大不相同了。”

听小缺德这么大喘气地一说,小神魔辛不足情不自禁地停手不打了,把头又伸进了小缺德打好的圈套,说道:“快说说另外一个小神魔的为人!”

秦杰趁此机会,一下子躲出去老远,逃脱了辛不足的掌下,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似的说:“你动不动就拉架子,怪吓人的,我不敢说了。”

小神魔辛不足凶残成性,岂能让一个小孩子白白地臭骂了一顿!他又向前欺近了两步,再次逼到了伸手可及的部位说:“我不拉架子,你只管大胆的说吧!”他睁大了两只怪眼,死盯着小缺德的后退之路。

哄死人不管抵偿的小缺德,先冲着辛不足的身后一眨眼,骗得小神魔怕身后有人暗算,扭头去看时,小缺德秦杰已哈哈一笑说:“两个神魔一个叫辛独,一个叫辛不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两样,都不是他妈的好东西。”

一口气骂完,等辛不足转过脸来再想扑出时,这小冤孽早已飞快地躲入了曹玉的身后。辛不足气得疯狂如虎地再一次扑出,小神童看关定式地护住了秦杰。一场殊死拼斗即将正式展开了。

处处讨好小神童的红衣仙子不答应了,粉面一寒,活象是能刮下来好几层霜。她沉声向小神魔辛不足喝道:“请问辛总管,教主驾不在此,是由你当家还是归我花正红做主?讲!”小神魔只不过是阴阳教中一个总管,论身份、讲地位怎及得上掌门大弟子红衣仙子!花正红这一撕开脸发火,辛不足只好收式躬身而退了。

红衣仙子对小神魔之父陆地神魔辛独,确实也有几分顾忌,见好就收地又向辛不足说道:“不是小妹对你无理,泰山再重也压不过理字。以上的事情,确是错在石老八身上,辛兄刚才也有气大腔粗之嫌。大家都是为阴阳教出力,退让一步又有何妨!快随我去参见教主,此地的事情让二师妹多偏劳吧!”她向小神童曹玉点头告别后,带着辛不足、沙不仁、石老八等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绿衣仙子叶正绿唤过一名蓝衣少妇,打发她先将秦杰和刘祺送去讲经堂安歇,她自己亲自陪着小神童来到了省心楼上。随后跟来的蓝衣少妇捧上了刚刚泡好的一壶香茶,就悄然地下楼而去。

楼上的一切陈设和使用之物,无一不带有脂粉气息。

小神童刚想托词提出和秦、刘二人同住讲经堂,连眼睛都会说话的绿衣仙子抢在前头说道:“讲经堂内只安放一张床铺,两位令弟合睡已有些不象话,仓促之间又无处筹措,只好委屈司谷少侠在我的卧房中暂住一夜。我自会去后殿陪大师姐同住。请司谷少侠不要以‘鸠巢雀占’来取笑于我!”说完笑着告辞退出。

仲春虽已逝去,气候还深有寒意。小神童孤身独处,更觉得夜冷似水,烛光如豆。自己率两弟冒险入虎|穴,来对付狡猾如狐的阴阳老妖、玄阴绝户指的拥有者,稍一不慎,必遭灭顶之灾。

有道是欢娱嫌夜短,愁闷恨更长。陷入深思的小神童曹玉情不自禁地斟上了一杯香茶,捧在手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直到一杯茶喝去了三分之二,才陡然想起不该喝没经试验过的茶水。

突然楼门一启,去而复回的绿衣仙子翩然地闪入,瞧着小神童手中的茶杯,抿嘴一笑,和小神童隔桌在对面坐下了。

自知上当的曹玉霍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欺近到叶正绿的身侧,右手刚想探出,绿衣仙子叶正绿得意地一笑说:“能和你这样的英俊男人作同命鸳鸯,岂不是做鬼也风流!”

可叹小神童曹玉出世以来,就以灵巧机智、刁钻缺损取胜,多少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今天反倒跌翻在阴沟之中。他第二次探身出掌,想先下手为强。

绿衣仙子突然收起了笑容,正色向小神童说道:“凭你这样的嫩角色,想打我师父的主意,岂不是异想天开!由于你太聪明了,反而留下了蛛丝马迹。在城隍庙中,你察觉出我们姐妹在侧,故意当起护花使者。请问司谷少侠,那赵小贞有值得你一爱的价码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个好色之徒;你的神韵告诉我,直到现在你还是原封不动的童子之身。在这些事情上,阴阳教中的人可是独具慧眼呀!”

耐心听完了叶正绿的这一套话,小神童曹玉知道跟头栽大了,俊脸一红,昂然说道:“千里独行的门下,当然不会有好色之徒。你背着师父师姐以药毒我,司谷玉虽不才,虎死余威在,追去仇人之魂,夺去你的性命,当不会太难。一生一死路两条,任你选择吧!”

绿衣仙子眉头一皱说:“你这个人真是死心眼,干么开口闭口地老是琢磨一个死字,你就不会在活字上多想想吗?”

小神童曹玉可不是个傻子,对绿衣仙子茶中下药的用心,早已了如指掌,知道只要自己肯厚颜无耻,愿意作裙下之臣,不光解药可以立即到手,说不定还可以相机杀之,再图大事。可本派的戒律和祖父铁笛仙曹鹏的教诲,能准许自己对一个浪女淫娃先奸后杀吗?误认为小神童有活动心眼的绿衣仙子芳心一喜,玉臂一伸,刚想去抓曹玉的手腕,目光如电的小神童早又一眼看见叶正绿伸出的右腕上,也有一颗鲜红夺目的守宫砂痣,证明绿衣仙子也和他的大师姐同样是“小姑独处犹无郎”的Chu女。小神童曹玉甚觉奇怪了。

绿衣仙子见曹玉注视着自己的玉腕,神情连连变化,先扫了一眼墙壁上自己的身影,不无自怜地叹息了一声说:“妾身能有今日的清白,皆大师姐一人之力。否则,早被教主强行占有了。”

小神童心中一动,别有用心地问:“同为一师之徒,花正红有什么力量能兼顾于你?她自身难道就不会遭受葛老妖的凌辱?”

绿衣仙子又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说起来也真怪,连大师姐自己也不明白。据说她是师父从小收养的一个孤儿,师父宠爱她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尽管他自己浪荡不堪,朝朝秽乱,夜夜春宵,大白天也公开宣淫,却对大师姐管教特严。声色狗马之事,都让她远远避开。教中有些人平素说顺了嘴,偶尔在大师姐跟前露些邪词,也必遭师父的无情毒打。甚至有几个想打大师姐主意的人,都被师父处以极刑,绝不手软。所以私下里有很多人都传说大师姐是师父的私生女儿,只是瞎猜乱想,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凭据。就这样,连我也受其恩泽了。”

听绿衣仙子讲完了这一大段奇闻秘史,小神童原打算利用红绿二仙子倒反阴阳教的念头打消了,刚想再说以游词,相机索取解药,绿衣仙子又接着说道:“你别认为我们姐妹都是天生下贱的人,自甘在阴阳教中堕落。对‘鸟伴良禽身价高,与虎狼同|穴必非善兽’的古训,我们也不是不懂,只是受师父恩养教诲,也知他必有遭报的那一天,但思前想后,总不忍心弃之而走。”

小神童真想不到在阴阳教这片污泥秽土中,竟能长出两朵洁白的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葛伴月老妖天良并未全泯,是始料之所不及。

叶正绿见曹玉陷入了沉思,以为小神童已为己所动,猛地伸出纤纤玉手去握小神童的左腕。

曹玉无可奈何,只好任其捉住了手腕,却把脸色一正说:“在下的师祖千里独行吴尚门规素严,何况我的两个师弟又都在此地,望仙子容以时日,徐图后期可好?”小神童怕拒绝太甚使解药无望,自己性命虽不在话下,怎忍两个刚刚踏上江湖的小兄弟也同归于尽?这就是缺德十八手所主张的:两害相衡取其轻,两事相衡贵从权。绝不是小神童怕死变节,贪淫好色。哪知却从这件事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闹了个天翻地覆。

绿衣仙子年已十八,身在阴阳教中,平日里跟随大师姐虽持身如玉,但耳目所及,无不是双双对对、卿卿我我,较比平常人家的儿女要早熟得多。师父身边的那些侍妾,十三四岁就遭奸污,甚至有十一、二岁的。二十多岁以后的女人,在阴阳两极葛伴月的眼中,已变成|人老珠黄不值钱了。所以情窦早开的绿衣仙子早就独对春风,自叹落花无主,为自己的年华虚度而顾影自怜。今天突然见到了美如少女而又雄武如狮的小神童曹玉,有如失足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木棒,她就死也不肯撒手了。

志在骗取解药的小神童,一时失神显出非常同情的样子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葛伴月的所作所为,无一不遭天怒人怨。你们姐妹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绿衣仙子脸色一变,右手将曹玉向自己身前陡地一带,左掌正好贴上了小神童的后心,毅然说道:“从各种迹象表明,你可能是先天无极派第五代传人小神童曹玉,为了你我可以铁下心来叛师离教。你马上拿出能让我放心的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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