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楼长- 第199部分

“——同学看，那边！”

中年大妈脸上的赘肉一抖，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抬起左手朝着图书馆大门左手边的墙壁用力一指。

禁止携带宠物入内！

一块白底红字的塑料牌印入了司默的眼帘，他瞳孔猛然一阵收缩，思考起了应该如和应付这种局面的完美对策。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当司默陷入沉思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阿施成为了记者们以及中年大妈的目光攻击靶子，他连忙将头歪到一边，双手死死压着帽子，不让自己绝世的美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与此同时——

当中年大妈跺着脚，等待司默吐呐思考后回答的时候，躲藏在远处书架后边的包星星、阿兽、阿柯、碟哥、春爷、大傻六个人，正用眼神快速，无声交流讨论着，在司默陷入危机的时候，他们究竟应该如何行动。

是沉默，当作不存在？

是主动出击？

……

就在他们为难，抉择的时候！

“小文！”

司默胸有成足的声音回荡在图书馆内，豁然包星星、阿兽、阿柯、碟哥、春爷、大傻六个人脑袋又伸出了书架，又开始无耻的偷窥。

唰！

唰！唰！

唰！唰！唰！

一瞬间，罗禾图书馆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司默的身上。

“汪～？”

小文（文忆）侧过头，对它心目中犹如天神一般高大的主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不明白主人叫唤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去跟这位女士，好好说明一下关于你此刻让人误会的身份问题，以及另类装扮的问题……”司默轻轻挥了挥手，一副黑道大哥打发小弟去和法官大人进行解释的模样。

话音落下！

全场由于他这一番话陷入了死寂当中，所有不管男性，还是女性记者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司默，仿佛在用眼神无声质疑到‘对于一个只会汪叫的神经病，你竟然叫他去解释自己的身份问题’。

莫非他也是神经病中的一员？

“你……”

然而，中年大妈也为之一愣，用怪异的目光认真打量着眼前似乎到现在，还没明白主人到底在说什么的小文（文忆）。

“小文，你要对于自己有信心！”

司默咧开嘴巴，对面前的小文（文忆）露出两排闪亮的牙齿，然后竖了一根大大的拇指，用极具渲染力的语气，鼓励道：“——区区说明自己身份，对于其他狗狗或许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但对于身为永息楼第一御用，人犬来说只不过是件轻松加愉快的小事情而已！”

“你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司默又给了刚刚露出惊喜眼神的小文（文忆）一个你肯定能够做到的眼神。

“汪！”

小文（文忆）双脚蹲地，左右两手举过头顶，随即做出了一个Yes的手势，看着自己最景仰主人的眼神充满了信心。

可以的！

因为小文（文忆）是一只优秀的狗狗！

“……”

“……”“……”

“……”“……”“……”

而此刻，看到小文（文忆）这副模样的记者朋友，以及中年大妈集体失语，显然他们觉得这位神经病患者的病情又要发作了。

刚刚是扮演狗狗！

这次究竟要扮演什么！？

第十六章　这是艺术！

蹬，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所有记者朋友，包裹手拿拖把的中年大妈都下意识地后退，他们眼中的小文（文忆）仿佛是一只携带可以致人类大面积感染神经病病毒的恶犬，疯子，神经病患者。

“不要害怕！”

司默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再竖起一根大大的拇指，然后双手握拳，大声说道：“——勇敢上吧，本楼长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汪～！”

闻言，小文（文忆）的双眼仿佛亮起了无数颗小星星，它背后似乎有一面代表着千万穷苦老百姓的五星红旗飘扬。

下一秒！

小文（文忆）在一双双目光注视中，在「狗狗，开发者1号」外星超级基因新片的帮助下，做出一个沉思者的动作。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文（文忆）微微抬起头，它一双蕴涵着深深睿智的眼睛，在面前一个个嘴巴已经呈一个‘O’字的记者脸上扫过，仿佛黄莺鸣唱一般，嘴巴犹如演唱男高音一般快速张合，“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整个罗禾图书馆内回荡着小文（文忆）似乎是一曲狗之歌，又似乎是一篇富有激｜情的演讲，或许仅仅是让人听不动的狗叫。

“……”

“……”“……”

“……”“……”“……”

随着小文（文忆）发音越来越标准的狗叫声，时而高亢，高而低沉的回荡着，记者们一个个无意识地捏着脸，脑中浮现一个共同的疑问——今天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们此时完全听不懂小文（文忆）这种深奥难懂的神秘语言！

这是狗语？

但是这可是从一个人形生物口中发出的！

——甚至连不断微微点头的司默，其实内心也泛起了嘀咕，因为连他也不知道小文（文忆）此刻在说什么东西。

不过在场有一人是例外的！

那就是帅气、风骚、拉风、闪耀、优雅、绚丽的美男界太阳——阿施大人！

“嗯，嗯嗯嗯……”

随着小文（文忆）越来越标准的汪叫声，阿施一直垂得低低的脑袋越来越高，嘴唇喃喃动着，似乎非常认同小文（文忆）的自我表述。

“汪，汪汪汪汪汪汪……”

而此时，小文（文忆）越说越激动，甚至连最初的沉思者动作也逐渐转变为，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在慷慨激昂地演说中下意识地挥动。

右手动动，

左手动动，屁股动动，

腰枝动动，小腹动动，胸膛动动！

“……”

“……”“……”

“……”“……”“……”

一个个记者，以及藏在书架后边的包星星、阿兽、阿柯、碟哥、春爷、大傻六个人傻愣愣的目光，纷纷转移到此刻已经完全抬起头，露出一部分真容的阿施身上。

莫非他听得懂？

这样的念头几乎在每一个人脑中闪过。

“阿施……”

豁然，司默沉呤了少顷，最终还是对阿施问出了大家此时心中的疑问。

嗯？

阿施此刻激动地握紧拳头，他转头看着忽然叫他的司默，蛤蟆墨镜下闪过一抹不解，不明白为何在小文（文忆）讲到高潮的时候，司默竟然做这种破坏兴致的事情。

可下一秒！

他目光瞄到身前一堆记者的怪异目光，心底猛然咯哒了一下，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

“你听得懂，小文在说什么？！”

司默深吸一口气，以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阿施，随即轻声问道。

“嗯，嗯嗯。”

阿施微微点头，此刻他脸上也出现了怪异的表情，在他听来此刻小文（文忆）的说明，可是用纯正汉语述说的。

又不是叽里呱啦听不懂英语！！

——大家为什么都听不懂。

“……”

司默沉默，只是默默抬起右手给了阿施一根大大的拇指，然后故意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能够为我们大致概述下它在说什么吗？”

概述？

阿施眉头微皱，听了司默这番话，心底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明明人家说的是纯正汉语为什么大家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阿施！”

见到阿施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司默一板脸，严肃说道：“——这是楼长的请求！”

“神经病…”

阿施心底咕哝了一声，在他听来小文（文忆）此刻说的是纯正汉语，而非汪汪汪这种完全属于非人类能理解的动物语言，但此刻碍于司默的楼长威严，还是开始进行概述。

“咳！”

阿施轻咳了一声，开始默默酝酿情绪，准备以完美地状态进行概述。

唰！

唰！唰！

唰！唰！唰！

瞬间，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阿施的身上。

“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阿施昂起头，右手放在胸口，仿佛在做高音发声练习一般，他在小文（文忆）汪汪的狗叫声伴奏下，大声说道：“它是来自上方森林深处一位领悟出超越现代艺术30年的行为艺术开拓者，今天与它最敬爱的主人一同来此，是为了寻找与主人有着志同道合理念的六位好朋友……”

“而放弃了人类语言的他，是一名追随者，同时它这样一位发扬超现代行为艺术的艺术家，开拓者——将自己称为人与动物平等化的先驱者，为此它亲自化身为人类最忠实，最可靠的伙伴‘犬’，发扬它的艺术，他的理念……”说到最后，阿施在小文（文忆）汪汪的狗叫声中，不知不觉当中演变成了同声同步地翻译。

然而，沉浸在小文（文忆）越来越赋有激｜情表述中的阿施，却没有发现随着他的同步翻译，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从最初的惊异渐渐转变成了同情、怜悯、理解等眼神。

嗯！

他本人也被光荣地当作一名神经病，社会弱势群体中的一员！

——少顷过后，

“这是艺术，超时代的艺术！”

阿施举高双臂，做出仿佛要拥抱太阳一般的动作与姿势，高声说道：“我明白你们现在的感悟，因为此刻的我就像当时被视为疯子的伟大印象派画家文森特？威廉？梵高一般！”

第十七章　艺术的理解者

阿施保持着举高双手，以及拥抱太阳的动作与飞扑向前的姿势，口中喃喃念着梵高二字。

同时——

“汪呜～～！”

小文（文忆）讲到最后它甚至做出了深山野狼昂首嚎叫的姿势，声音仿若深山内昂首嚎叫的野狼一般，变得悠长高亢。

全场寂静！

此刻哪怕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异常，那些原本同情阿施的记者们，早已不在何退到了距离阿施三十米的位置。

神经病！

就像那种成天做白日梦说自己看到了外星人，而且外星人还绑架了自己去解剖的幻想狂一般——但是阿施与小文（文忆）在他们看却上述看到外星人的幻想狂，还要恐怖、严重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