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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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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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路子歌在火灾中险些丧生,若不是虞妃以死相护,将他推出火海,那么他也早已死于太后精心布下的局里万劫不复。

上官燕黎登基之时,满朝文武以慕容连城为首,皆三叩圣恩,称立上官燕黎为帝才是明智之举。但是失踪的令牌始终是太后及慕容连城的心头大患,一日找不回来,便终日诚惶诚恐。一些想要推番如今政权的叛臣也在暗中搜寻令牌的下落,只是没人知道,不仅令牌还在,就连早已葬身火海的七皇子,亦好好的活在世间。

“她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上官燕黎望都不曾望过一眼令牌,挑衅的望着他的双眼,“如若你知道,她其实并不爱你。在楚国所作所为假意与你亲密,不过是利用你的手段罢了。你还会待她这般死心踏地么?”

路子歌收起令牌,敛下深邃幽暗的眸子,低声道:“她爱不我爱,是她的事,而我只能选择爱她或是更爱她。我知道她心中仍放不下你,我亦从未怪过她。不过是个先来后到罢了,若她先一步认得我,或许便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是非曲折。燕黎,你自幼总是受尽宠爱,所想的所爱的,总会有人双手奉上。但是她不同,她贪恋自由,喜欢静谧平淡,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座牢笼,你将她关在笼中,不但不能驯服她,反倒会激起她的兽性。到时候,你不怕她反咬你一口。”

“怕,自然是怕的。”上官燕黎喃喃的说着。心下对路子歌,除了艳羡,再无其它。

若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和她肆无忌惮地说;朕不要天下,只要你。

该有多好。

他深吸口气,头也未抬,重新拿起一支墨笔继续批示奏折,“朕答应你,三日后,她便会离宫。”

路子歌离开前深深望了他一眼,“得了江山,却失了最爱之人的心,值么?”

他不语,只是埋头书写。不知是墨汁沾得太足还是其它原因,笔迹在秦折上晕染开来,隐约中可以看见触目惊心地写着一个颜字。

一朝别离,长相思

若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和她肆无忌惮地说;朕不要天下,只要你。

该有多好。

他深吸口气,头也未抬,重新拿起一支墨笔继续批示奏折,“朕答应你,三日后,她便会离宫。”

路子歌离开前深深望了他一眼,“得了江山,却失了最爱之人的心,值么?”

他不语,只是埋头书写。不知是墨汁沾得太足还是其它原因,笔迹在秦折上晕染开来,隐约中可以看见触目惊心地写着一个颜字。

…………………………………………《妃子谋》…………………………………………

对于路子歌而言,复仇这两个字很早便从他的人生中擦拭干净了。

上一辈人的恩怨,对他而言,除却那场火灾中的回忆,再无其它。哪怕他逃出宫后颠沛流离饥寒交迫,他亦从未怨恨过什么。

至少,从未憎恨过燕黎。

因为那座人人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皇位,他从未稀罕过。

哪怕在人生最潦倒贫寒之际,他也始终告诫自己,那并不是他人生的结束。

那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人生不会因为复仇而活,梦境里却多多少少夹杂着那些挥之不去关于仇恨的影子。那些死于无魂剑下的人,或善或恶或富或贫,他们死前无痛无伤,无魂剑永远都泛着寒光在瞬间伤人心脉,却不沾一滴鲜血。

可是他能感觉得到剑身在撕碎心脉时发出的异响,声声落在他脆弱敏感的耳畔,他轻阖双眼,任风声雨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耳尖处,仍隐隐闪烁着撕心裂肺时的疼痛。

他的一生中,有三个名字。

幽冥子赐给他的名字——无魂。

他不得不选择的名字——路子歌。

还有,身为安国七皇子的名字——上官云轩。

如今,有两个名字已经被时光侵蚀殆尽,若有朝一日,有人在他耳边唤他;上官云轩。

他一定会不知所措,然后不敢置信的回头,望着那个叫他名字的人。因为他不知道这世间,还会有谁,那样叫他。

身上的伤仍未愈合,从悬崖跌下的瞬间,他终于尝尽了那股痛彻心扉的滋味,因为他终于明白,他时刻护着的兄弟,背叛了他。

他黑色如幽灵般的身形在皇宫内四下穿梭,很快便隐于黑暗中,消失不见。

一阵奔波急驰,他终于在一处湖边停下了脚步。悄声无息的飞掠上湖边的一处废殿屋檐上,小心翼翼地掀开已经破败不堪的瓦片,屋内,闪烁着黯淡的烛光。一个身着素装的女子正在灯下读书。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面上再无往日爽朗无垠的笑意。她的眸光透着一丝昏暗浑浊的光芒,那般哀伤。

他覆上瓦片,缓缓掩去那仅存的微光。他坐在屋檐之上,静静守候着她。夜渐深风渐凉,他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抬头仰望星空,星辰璀璨无垠,披满黑色的幕布。月色皎洁依旧,烟雾层层缭绕于侧,枯叶飞零,飘了一夜。

原谅我此时不能带你离开,景颜。我不想带着你逃亡流浪,我想让你真真正正的获得自由,上官燕黎亲自赐予你的自由。

从今尔后,你将不再是安国皇妃,你是凌景颜,只是凌景颜。

……………………………………………《妃子谋》………………………………………

隔日一早景颜开窗时,忽然看见屋檐下挂着一枝盛放开来的石榴花。随风轻荡,红得妖娆夺目,望得人心情也莫名明媚起来。

不由好奇起来,会是谁采下初开的石榴花,这般兴致盎然的悬在永巷废殿的屋檐下。

将视线转向庭院时,才发现院前站着一人。

穿着他最喜欢的黑色长袍,卸下往日的冷洌气息,他正远远冲她微笑。似微笑,更似冷笑。那笑容,让她感到陌生。

恍然间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身后却已然传来许嬷嬷及其它宫人的跪拜声,齐齐诚惶诚恐地向他行礼,“参见皇上!”

他却并未唤人平身,依旧那样静静望着她,看她愈发苍白瘦削的脸庞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看她那双令人垂涎欲滴的嘴唇,浮着一抹淡淡的紫色。

眼中,是无法遮掩的心疼。

“参见皇上。”她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缓缓向他行了个礼。面上宁静,无半丝波澜,

上官燕黎迈步走向她,声若宏筌,“都起来吧。”

伸出指尖拂上她的脸,她没有避开,敛着双眼,低埋着头。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启唇,声却已经沙哑,“过得可好?”

她扬眉,依旧是那双桀骜倔强的眸子,“托皇上的福,倒还过得去。”

幸好,这两月的冷宫时光,没将她骨子里的脾性和傲然卷走。

“不觉间天已渐渐寒凉,随朕走走可好。”他解下身后的暖袍披在她清瘦的肩膀,一双眼满是期待的望着她,生怕她摇头说不。

“皇上。”她每一字每一句,都惹得上官燕黎心悸难耐,“永巷是个污秽之地,怕脏了皇上的鞋,以后别来了。”

说罢,朝他福了福身子,不顾众人惊恐莫测的眼神,一步步背过身,朝屋内走去。

上官燕黎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屋内,方才回过神来,向于德沉声道,“宣旨吧。”

他转身离开之际,于德掀开用明黄锦布所书的圣旨,朝站在屋内靠着墙壁叹息的景颜尖声道,“凌景颜接旨!”

“奉天诚运,皇帝召曰。凌氏景颜,漠视宫规帝威,淑德皆忘言止不举。帝心难泯,望其思之悔之。吾皇恩泽难并,心系其救朕有功,废黜凌氏颜妃之位,特准离宫,即日起永世不可返京!”

耳侧,还能听见于德那句;永世不可返京。在他的耳边盘旋回荡,久久不消。

手握成拳,青筋凸起,却难掩他心中压抑难宣的愤怒不舍。

他落魄的跌坐在梅林,梅花尚未盛开,只露了些嫩绿的骨朵,沁人的馨香,却已馥郁的传满整座梅林。犹记得一年前,落雪无声,雪雾皑皑遥遥望去便是茫茫的一片。她披着粉色的裘袍站在他身侧,赏梅闻雪。白色的锦裘将她层层包裹,那双洒满星辰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清辉,掩在白纱下的唇角,似在扬唇微笑。

再过些日子,便又是大雪肆意飞扬的时节。可是那时,再不会有人陪他一起,闻雪落无声,赏梅开灼目。

云轩,你与我又有何区别。口口声声说你爱她,愿为她抛江山弃皇权。可是你此举,便是让我亲自休了她,赶她出宫。

这样做,倒不如那日在书房内,你一刀杀了我来得痛苦。

正这般沉沉想着,耳边却传来清浅难辩的脚步声,他收起失魂落魄的狼狈及沮丧,起身负手站在林中静候那人的到来。

却没想,会是她。

“我不走。”这是她进到梅林后的第一句话,怀里抱着他方才替她披上的暖袍,只穿了一身轻薄的长衫,寒风瑟瑟,连他都觉着四肢百骇皆是冰冷的,她竟穿得这样少。

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只静静地望着她,她又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他身前与他近在咫尺,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不走。”

“为何?这深宫于你而言是牢是狱,你不是一心想要离开。朕赐自由,你却拒绝?”他的眸中再次不争气的蕴满了期许,期待能从她嘴中听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她还有期望,可是他做不到。只要看到她,看到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他便止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感受她的温度,想要将她揽在怀中。

想要……

吻她。

她将怀中捂得温热的暖袍递到他手中,抬首对上他欺许的眼神,抿唇冷笑,“走了,就不能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了。下旨杀了我父亲的人,我怎么会舍得,错过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机会?皇上,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又是为何?难道将我扔在永巷自生自灭,还觉对我折磨不够。因此想将我赶出宫,再派人杀了我灭口?”

“在你眼中,朕是这样的人么?像魔鬼一样的人?”心早就被如刀剑般的一字一句伤得千疮百孔。

她的唇角依旧有着淡淡的冷笑,“皇上可比魔鬼残忍多了,至少魔鬼不会杀了我父亲之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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