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接到了这么好个机会还会让它溜走:“堡主你看,二当家都说好,堡主知人善任,找了这么个好帮手。”
文柏张张嘴想说什么,始终没有开口。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盯得林昆毛骨悚然。“我们走!”
走了就是默认林昆的提议。走出了房门文柏一巴掌打在康福迩的脸上,康福迩一个比文柏到一个半头的男人当场跪下。周围的人都上前围观,房中的陆裴林昆徽尹三人也跑出,看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一巴掌,“我说过什么,我做事的时候不要说话,”啪,一巴掌,“我做决定的时候不要说话,”啪,一巴掌,“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啪,一巴掌,“非礼无言知不知道,”啪,一巴掌,“言多比失知不知道。”
“够了!”陆裴抓住了文柏还未落下的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般羞辱他。”小小少女出手竟如此之重。
文柏回头怒视之,“做错了什么?!做我烽火堡的人就要守我烽火堡的规矩,我今天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陆裴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了,这是齐松子没有的气势。陆裴仿若看见了一个王者,她的权威是觉不能被质疑和逾越的。
“放手!我叫你放手!”陆裴被她的气势震住,手不自觉的松开,“我警告你,不要在碰我!”转身离去。
众人散去,康福迩依然跪在街上,陆裴上前扶他,“起来吧!她走远了。”康福迩一动不动继续跪着。
其他兄弟也上前,烽火堡原二当家加摩阻止了陆裴的动作:“不用了,这是老大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不从的。过些时间老大就会解令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陆裴问。
“这个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加摩带着其他的兄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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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广阔无垠,没有太多蔽眼之物。繁星满天,明月皎洁。良辰美景,确有佳人窗前轻叹。
“找峰弩看过了吗?”文柏看着康福迩红肿的脸,此事是小,一个大男人被当街羞辱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吧。
康福迩把头低低:“只不过是小伤,不用找峰弩了。今天的事是我错了,该打。”
“你也知道你错了吗?你说说错在哪里。”
“我话太多了,我又总喜欢自作主张。还有阿,我不该让加摩他们叫我老大。”康福迩犹如小孩般一一道出自己的错误。
文柏皱褶眉头摇着脑袋。
康福迩见老大表情不对想了想又说:“还有今天出行之前我太渴了就抢了阿七他小儿子的果子。”见文柏的表情转为惊讶,他又说,“上个月是我偷看依儿洗澡,我赖给了图巴。”文柏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哎呀!”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何老爷那次的贡货里有一颗珍珠鸟雕被我拿了。老大你的三龙震珠剑被我拿到外面玩埋在沙里不见了。”
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真是不想活了。算了!今天先说正经事:“这些都是小事。康我问你我们烽火堡有多少人。”
“三千。”
“你竟然拿三千人的性命做赌注,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没有赌呀,我做过的我承认,渴我真的没有赌钱呀!”
“我没有说你赌钱!”
“可你刚刚明明说我赌了的。”
文柏手掌猛拍自己的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白痴的部下,倘若有天我离开了,让我怎么放心把烽火堡交还给你。”
“老大你要走?”康福迩紧张的说。
文柏只能仰天叹气:“我是说倘若!”
“那是什么意思呀,意思是有可能走有可能不走,老大你不要走。”康福迩极力挽留。
“加摩!”文柏终于受不了了,怎么就是跟他说起话来这么费劲。
加摩亦有漠北之人高大健硕的特征,不过他谈吐文雅带有另一种气质。
早已在院子外等候的他缓缓走进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他文柏与康福迩这个大老粗是不可能沟通的。“大哥,老大是说有一天你的能力超过了她,她就让你重掌烽火堡。”
“真的!老大。”康福迩高兴看着文柏说。文柏只能摆头无奈的不想看他的脸。
加摩继续:“但是还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烽火堡的这三千人要能平安的活到那天。”
“烽火堡很好呀,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不就是你答应让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留在烽火堡咯。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什么底细就让他们留下,就好像赌博一样,靠的只有运气。运气好,他们真的是商人,达到他们的承诺离开则好。若运气不好,屠城是在所难免的了。”
加摩的解释康福迩一听就立刻明白了:“这么严重!”
“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文柏声音凝重。
“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老大不想他们留在这里象征性的收些贡物让他们快快离去便是,为什么默认了让他们留在这里。”这是加摩百思不得其解的。
文柏又叹了一声气:“确实是我有私心。我们位处中土何漠北的中间。本来应该保持中立的状态。可我们毕竟隶属漠北。中土来了一支形迹可疑的商队也不知目的和何在,在情在理我都有义务为漠北挡下这一劫的。”文柏事后也有些后悔,不过她是个顾全大局,深思远虑的人。她确信她的决定能将危害降到最低点,这是她做事的原则。“康福迩你一定要争气点,不要在让我伤脑筋了。”丢下这句话,文柏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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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今天是陆裴他们来到烽火堡的第八天,经过昨天发生的一切,陆裴林昆一行人不仅能留在烽火堡,而且还见到了烽火堡堡主文柏王者的一面。一个十多岁的妙龄少女一夕之间成为大漠上的一个骇人听闻神话。不得不让他们对她另眼相待。
传说烽火堡是大漠唯一的绿洲果真没错,堡里的个个角落都尽可能的种了高大的树木,白天商旅们可以靠看见这些树来辨认出烽火堡的方位走出大漠,晚上这通宵点亮烽火,照亮黄沙。
烽火堡内部有小型的人工小溪河流山石,堡内的掌管者们住的府院更有中土的园林风格。堡内的西面就是一条假小溪,一群年轻的女孩围绕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文柏站在小溪中央,手持长棍,身着短衣短裤,清爽的露出双腿与双臂。长棍打在溪水上,水珠与香汗在眼光下闪闪发光。长发梳成马尾,英姿飒爽。
陆裴今天想要参观一下烽火堡,走着走着看见少女们聚在一起,便凑了上上去。
此时的文柏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刚练完武,脸颊绯红。
“真是春风伏两面,怒得桃花开。既生汝,何生为女。”粉衣女子赋诗感叹。
其他得女子连连附和:“娇小可人冰肌玉肤,就算能做自己得小弟弟也好呀。真是太可惜了!”
“确实很可惜!”
从她们身后传来完全不同得声音,深沉浑厚。姑娘们转过身看着这陌生人:“你是什么人呀。干嘛偷听我们说话。”她们质问陆裴,“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臭商人的头子。你在偷看我们堡主。”
经粉衣女子分析,大家都鄙夷的看着陆裴。
“你们又何尝不是偷看。”陆裴说。
“我们怎么相同,我们都是女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你个臭男人休想多看我们堡主一眼。”姑娘们都非常排斥陆裴。
“女孩子家家,练什么武。四肢细致均匀身体柔软无肌才是。小鸟依人才能惹人喜爱嘛。”陆裴才不会跟这群小姑娘一般见识。
“不许看不许看。”姑娘们发现陆裴盯着文柏,纷纷挡在陆裴的面前。文柏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嬉闹声就走过去看看。
“柏!”粉衣女子看见文柏朝她们走过来就自己迎了上去,“柏,你来得正好,这个奸商偷想看你。”她指着陆裴说。
文柏看看陆裴,见他表情奇怪就问他:“不是要以工抵债吗?你怎么不去干活!”
陆裴笑了笑:“说什么我也是主子,有什么活轮得到我去做。”
“那他呢?”文柏看着陆裴身后的人。
陆裴回头发现走过来的是林昆:“他是管家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做什么。”
“手无缚鸡之力?!”文柏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他的武功在你之上。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昆有什么事。”陆裴询问刚刚到来的林昆。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公子。”
“你也太没礼貌了吧!是我先问你话的。”齐松子不满陆裴不理自己。
其实这是陆裴和林昆一晚不睡商量出的对策――欲擒故纵时而近时而远。文柏是个极为聪明强悍的女人。只有这样让她对别人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她就会充满好奇心。不过这都是两人的猜测,毕竟这两人从前唯一放过心思的女人就是齐松子,要对付其他女人,还真是要从长计议。
“实在对不起,请问文堡主要什么指教。”陆裴恭敬的说。
“呃~”文柏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没什么,依儿我们走吧。”依儿就是粉衣女子,依儿是来自的中土的,对辞赋有小小的研究。
“柏别离他们,回去我给你烧水洗澡。”文柏再女孩们的簇拥下离开。
待文柏走远,陆裴放松表情,他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拼死也要把文柏抢走,“怎么样阿昆我演得好不好。”
“恕属下直言,演得很生硬。公子不是很会做戏。”
“那怎么办,她会上钩吗?”陆裴只想快点揭穿文柏就时齐松子。
突然林昆心生一计:“公子我们的机会来了。”林昆狡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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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山苑(烽火堡当家们的住所)内某房间。
“什么!偷看文柏洗澡!”一个男人大声叫到。
林昆急时的捂住他的嘴:“你疯了,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林昆招呼另外两个人把头凑在一起说:“郡主的背受过弓箭伤,只要看看她背后有没有疤痕就知道她是不是郡主了。”
众人听了点点头。徽尹说:“当时箭插得挺深的,应该会留下伤疤,可是要谁去偷看呢。”
“当然是王咯!齐姑娘是王的女人嘛!”姜爽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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