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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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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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昭容的话,小的根据伤口来看,安贵人应是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被人用簪子一下刺穿了脖颈扎破了喉管……”仵作还在讲述着他判断而出的情况,可洛惜玉却都听不进去了,她知道她的姐姐真的杀掉了曹映秀。

伸手掏了碎银子给那仵作,她往自己的宫殿而去,一路菊香与血腥气息的碰撞,令她的血脉在翻涌:姐姐,你总算做了一件对我有帮助的事,这次我可以借你的哀,而爬上妃位了对吗?属于我的机会来了,对吗?

凤藻宫的正殿里,顺帝似傻了般看着一帮子紧张兮兮的瞧着自己的侍卫与太监。他看着他们在对着自己动着嘴皮,却好似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

相对时,不觉得爱。想别时,也不曾多念想,近四年的夫妻,在一起的时间抛开征战,或许只有一年半载,可现在人就死在他的怀里,他却发现原来自己会心痛。眼前都是她害羞的模样,都是她小心翼翼的举止,这个温婉的女子从到他身边的那一天就小心翼翼的过活着。

不是没有欢笑过,在花海里她也会笑的灿烂而明媚,不是没有妩媚过,红帐**里她也似芙蓉含娇……可是就因为征战,因为她不懂书画,他却觉得她不懂自己的心,可倒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不懂她的心。

怀里的女人被太监和宫女七手八脚的抬去了床上,留在他手里的是那个发囊。心有些抽,却不知答案,被宫女们扶起,他踉跄的要迈步,一眼看到铜镜上的字,他便呆住了。

“镜前依红妆,夜思玉颜郎。待晓只梦空,香散舞衣凉。”

……5号的…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蕙质兰心得后赏(一)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蕙质兰心得后赏(一)

啪嗒一声,门被一把推开。顺帝踉跄着身子踏进了含香殿。此刻锦衣正和落云抱头而哭,瞧见皇上进来,急忙止哭擦泪,却也来不及了。

“你在哭,你在伤心……”顺帝轻声说着,晃到了锦衣的面前便抬手蹭了她的泪:“为什么我,我却哭不出来?”

锦衣听见顺帝不称朕,知他心里难过有所郁结,便给落云使了眼色示意她出去,而后一把抱了顺帝的腰:“大哥心里难过,却因着身份而强压,这样会伤了身子的,要不,要不锦衣陪着您去屋顶坐坐?”

顺帝应着点头,当下就拉了锦衣出去,一个环抱飞身两人便到了屋顶。

锦衣没有似以往那般抱着脊兽,而是环抱着顺帝的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锦衣真是没用,早先回来路过正殿拜会之时,原是想和贵妃主子说个家传的方子好等她将息好了再怀龙嗣,却不想贵妃主子起了这等心思。”

“是我大意。她失了孩子心有不平,我对曹映秀罚的太轻而令她误会我对她冷心冷情,说到底,都是我,我害了她……”顺帝说着忽然一把将锦衣抱的紧紧,下巴抵靠在她的脑袋上,身子有些微微的抖。

“大哥,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些,现在你不是什么皇上,你就是一个失去了夫人的人,哭出来千万别压在心里,锦衣陪着你,妹子陪着你!”

顺帝的身子颤抖了两下将锦衣抱的更紧,可是很快他却又松开了锦衣,自己背对着她抹泪。

锦衣瞧着顺帝这般模样正要说话,却发现从正殿那边过来了几个侍卫。转眼间便到了殿前:“锦贵人可在?太后召您去延寿宫问话!”

顺帝回头看了锦衣一眼,见她似乎也不解,便将她揽腰一抱落了地:“太后召她做甚?”

侍卫惊见皇上抱着锦贵人从天而降,都惊的退了几步,为首的一个略定了神才跪言:“启禀皇上,太后说皇后娘娘怀【奇】胎不宜处理此事,这件宫祸便由【书】她来处理,先前太后召了春梅【网】等伺候贵妃的人问话,都说到锦贵人之前去过贵妃殿里与贵妃娘娘独处,出来的时候不仅她挂了泪。贵妃也是满脸的泪,太后说只怕有蹊跷,召锦贵人过去问话。”

“什么?”顺帝再回头看锦衣一眼,锦衣叹了口气冲着顺帝福身:“皇上您请先歇会吧,锦衣去去就来!”说着便对那侍卫说到:“烦劳!”

侍卫应着就要恭请,可顺帝却抓了锦衣的手:“我陪你同去!”

“皇上!”锦衣大声制止:“皇上,太后处理此事,为求公平自然是要问一问锦衣的,谁让锦衣正好去了贵妃处呢,您就别去了,您一去,太后还怎么问锦衣?事后别人若不知情,兴许会误解了锦衣,以为锦衣做了什么要皇上您去包庇……”

“可是……”

“别可是了,皇上您还是休息会吧,今夜的事真是让人叹息!”锦衣说着大声喊了落云,让她伺候皇上休息,自己便转身示意那些侍卫们前行。

众位侍卫磕了头带着锦衣上轿往延寿宫去。此时正值深夜,夜风透寒,吹的顺帝前心后背发凉,再一想到锦衣刚才偎在肩头的哭诉。他心中一乱,不管不顾的追了过去。

“朕还是要过去,至少也要过问下今次的事。”他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却是蒙着阴色,他不知为什么充满了担忧,好似这个女人一旦去了,会出什么事一样。

锦衣没再出声,垂着脑袋跟着侍卫陪着皇上一起进了延寿宫。皇上先入了殿,与太后说了几句后,锦衣才被宣召进了殿内。

殿内燃着提神的香,太后手里拨着一串念珠坐在正手的大椅上,旁边便是一脸闷色的顺帝。

锦衣恭敬的磕头行礼,将才被平身,就听到太后沉着嗓音问到:“锦贵人,你不是不适吗?怎么有精神去了贵妃殿里?”

“回太后的话,锦衣回到殿里后,思及贵妃一人在殿内过节,只怕孤单,便想过去陪陪,故而去了。”

“为何只你一个过去,连个丫头都没带?听说你还把春梅给支走,说你要和贵妃说说心里话,哼,不知锦贵人有什么心里话要和贵妃说的彼此泪流满面啊?”

锦衣闻言恭敬的颔首而答:“回太后的话,锦衣是告假归来的,若是直接过去,恐人议论说锦衣眼里不分大小,有不尊之嫌,便一人悄悄到了正殿。当时春梅正伺候着贵妃娘娘,锦衣见贵妃娘娘形容憔悴,实在心中不忍,便向与娘娘献上一家传的方子,好令她燃起希望,早日将息好身子……”

“家传方子?”太后挑了眉:“不知是什么方子?”

锦衣的脸一红,头埋的更低:“是,是调宫理身便于受孕的方子。”

太后闻言眼角微微一颤,而后有些似笑非笑的打量了锦衣好一会才说到:“想不到苏家还有这方子,不过皇宫里的太医们可不都是吃闲饭的,一个调宫的方子,你当他们就没有吗?”说着太后一拍桌子,手里的念珠恰恰断裂了线,霎时念珠飞溅,噼噼啪啪的散落了一地:“说!你到底和贵妃说了什么?”

锦衣立刻起身下跪,即便跪到了念珠上咯了膝盖,她也咬牙忍着撑着。

“说话呀,你到底说了什么,两人要哭成那样?嗯!”

“回太后的话,锦衣真的只说了方子的事……”

“来人,掌嘴!”太后不客气的吩咐了一声,立刻左右的两个丫头就要上前,身边的顺帝见状刚要制止。太后却看向了顺帝:“皇上!您可是答应哀家只看而不问不管的,今次的事,是由哀家来处理的!”

顺帝无奈只得落座,而此时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锦衣已经被两个丫头各扇了一巴掌。

“哀家再问你一次,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哀家就叫人把刑具搬来,就在这里用刑。你别以为皇上疼你,你就可以满嘴跑马,我告诉你,哀家处事最为公断。今日里不为贵妃讨一个公断,我枉做她的婆婆!”

锦衣的脸上火辣辣的烧,可人却并不慌张,她正了正身子,恭敬的对着太后与皇上磕头:“回太后的话,锦衣并未扯谎,当真只与贵妃说了那方子的事……”

“啪!”剩下的半截念珠被太后一把甩到了锦衣的面前:“你这丫头倒还嘴硬,你当哀家和你说笑吗?来人,去取刑具来!”

“是!”殿外有太监应了声而去,此时顺帝急的脸色都白了,忍不住小声说到:“母后,有什么不能好好问呢,何必一定动刑?锦衣说只说了方子的事,兴许就只是说了方子……”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武断了吗?”太后说着一摆手,一旁的柳儿立刻打开了角门,当即,春梅与蔡宝还有孙太医鱼贯而出。

“皇上可以问问她们,如果您觉得春梅的话不足信,那蔡宝呢?孙太医呢?他们可是都看见锦贵人一脸泪水的从正殿跑回到含香殿。”

顺帝闻言立刻扫向这三人,当下三人都是下跪行礼确认他们是见了锦衣挂泪而归的。

“锦衣,你到底和贵妃说了什么,你快说啊!”顺帝有些不安的看向了锦衣,可锦衣却是抬头看着他咬了唇:“皇上,您别为难锦衣了,锦衣确实只和贵妃主子说起了方子的事,虽然事后贵妃也告诉了一些话给锦衣知道,但锦衣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朕叫你说!”顺帝紧攥着拳头盯着锦衣,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令锦衣这般闭口不谈。

锦衣咬了唇,只管磕头却不说话。此时殿门拉开,几位太监鱼贯而入,夹板,藤条纷纷出现在大殿内。

顺帝的脸一下就白了,他刚要吼他们出去,太后却先拍了桌子:“来人,给她上夹板!她不是嘴硬吗?我看她说不说实话!”说着太后竟闭上了眼。

锦衣的心砰砰跳着,但是她面上却是一副要视死如归的模样。当夹板的绳板套上手,当左右两个太监开始分列而站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孙福兴。

“用刑!”

“慢!”

与太后同音的一个慢字,却是两人发出的,一个是顺帝,一个是大步而出的孙福兴。

太后诧异的看了顺帝一眼,眉头微蹙,继而转头看向孙福兴:“孙大人喊慢?是何因由?”

孙福兴跪在地上,颔首而答:“启禀太后,臣可能知道贵妃和锦贵人说了什么。”

“嗯?”顺帝闻言发出诧异之声,当下有些激动的说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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