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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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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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意的,可这授意的人若是皇后,你没发现这有点伤了太后吗?”

“伤了太后?”

“我刚才和你说了,皇后只能和太后一路,是因为这个宫说了算的人可是太后而不是皇后,可咱们这位皇后看起《奇》来贤惠无比,却偏偏《书》小性,容不下贵妃《网》肚子里的孩子,弄了这么一出,你说太后知道她迫害宫里的子嗣,心里会舒服吗?”

“这……”

“哪个婆婆会不喜欢孙子?之前可以卡着贵妃,毕竟为的是保住拓跋家,从大局看,可以忍,可现在皇后都挺着肚子了,贵妃怎么也比她生的晚,太后会这个时候动手吗?”锦衣说完一个冷笑:“皇后这次的棋玩大了,太后的心里可不舒服了,不舒服了就要给她警告,可什么警告最好呢?当然是听话的棋子了。玉昭容能成吗?她就是再有心,那也是洛家的人,太后她一直防备着洛家,她才不会捧,那么她还能捧谁?”

落云翻了眼:“难道捧你?”

“当然,她能捧的人很多,可我最适合。我没什么家势可威胁朝权利益,威胁不到她拓跋家,皇后可是郡主,她爹可是王爷,宗亲的势力小瞧不得,玉昭容将来也是会成妃的,毕竟洛元帅还要仰仗,而且太后说了给妃位的,其实迟早还是要给的。你瞧瞧皇后和玉昭容是不是都不太合着太后的心意?如果皇后完全和太后一路,有太后给她稳着,未必轮的到我,可现在皇后有自己的小九九,太后这心里不舒服了,就要告诉她,你要是不听我的,有人可以被我捧起来压的住你!这个人不就是我吗?毕竟我有皇上的疼爱啊!”

落云听的咋舌,但却眼露迷色:“捧你上去压皇后?这怎么可能?”

“只要皇后不听她的,那就有可能!”锦衣说着一笑,举起了自己的手:“一左一右的打,总有一个会胜,太后就会往里再加一个,三方角力才恰恰稳,甲伤乙要看丙,乙动丙要算甲,懂了吗?”

落云眨巴眼睛没出声。

锦衣一笑,伸手指了外面的香炉:“三足为鼎,动一个另外两个别想稳的住,这你明白了吧?”

落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落云我今日敢和你说此赌,是因为我找到了一棵大树,这宫里最厚实的一棵大树。只要我顺着她的意思,她就会捧我,只要她捧我,我便有了机会!”

落云点点头:“你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做,不像我,看出这个,昏了那个。”

锦衣微微一笑,心中却叹: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我若不借此扶摇直上,便枉为琼华,可对不起十几年的宫中生活!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三家争珠(一)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三家争珠(一)

九月凉风,十月沉霜。

贵妃与安贵人这场乱子。虽让宫闱乃至朝廷都大为震惊,但也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之置于脑后,轻而易举的被揭过。

但唏嘘之后,宫内一瞬间无了一位贵妃,无了一位跋扈的贵人,再加上一位贵嫔的自封,满宫漂浮着渴望之眼,也酝酿着机遇之争,因为只要有点远见的,都明白此事才是后宫内明争暗斗新的开始。

因着贵妃违禁,如今大家都明白过来,即便安贵人间接的害她落胎,但若无安贵人此事,那贵妃也是没的胎可守,一时间谁也不会再觉得贵妃多么悲情,只会明白是一场阴谋败露后,贵妃所做的不过是为妹清路而做的必然选择。

洛家本该如日中天,却因此倒是颜面尽失,不但痛失一位贵妃女儿,更是连累的玉昭容都因此自请带姐受罚。将自己禁足在明华宫内,毕竟人人都认定了贵妃为她而舍己,她若想躲过此灾,能做的就是如此。

玉昭容此举看在锦衣的眼里,惊觉玉昭容是一个狠角色:这一招,不可不谓之高明,姐姐的福没享上,能做的便是以退为进。看似只为自保,却偏是个险中求胜的法子,而且据锦衣自己对顺帝的性情了解,她知道玉昭容这一把会赢。因为就算顺帝再讨厌勾心斗角,再为贵妃这“阴谋”而生气,但毕竟贵妃的死令顺帝心中感触颇深,等到看到玉昭容为了表明自己从不勾心斗角毫无相争之心,而主动退出这争宠的圈子,势必怜惜,反而会捧起她。

心中清楚玉昭容的招数,锦衣微微蹙眉的盯着面前的药汁。

这是孙福兴的儿子孙照慕送来的药,自那天孙福兴应了合作后,第二日这孙照慕便是捧了药来,说是父亲命他做了除头疾的丸药来,只要每日一颗,连服一月,保证头疾必除。

这药丸融水而成的药汁,奇苦无比,可锦衣闻着那苦味,却似芳香扑鼻。这是最后一副。但能不能成,她却并无十足的把握。

“主子,你喝的这么辛苦,真的管用吗?这一个月里皇上都没怎么来过……”落云在旁小声的嘀咕,她不明白锦衣何必要喝着劳什子的药,皇上心里有闷气,这一个月可几乎没去过谁的宫,也没招过谁。

“有没有用谁知道,但我必须试一试!”锦衣说着端了药,一气喝下,再漱口时才说到:“现在后宫里各处都会想法子抓紧皇上,务必趁此机会融进皇上的心,我若做在明处,势必在皇后眼中为盯,我若不做点什么,等到那两个爬上去,我便失了先机,如今也只能期待我好命了!”

“那两个?”落云翻了眼:“孙太医的话能信吗?他为什么不给别人说,偏给你说?”

锦衣不好告诉她孙太医的底细,便干脆扯谎:“他要押宝啊!”

“既然他知道那两个有做,为什么不押在她们身上。倒押你?”现在的落云,被这几桩事一刺激,终于舍得每日里花心思的思虑,一个月下来常常问到点上,有时也会给锦衣一些欣喜。

“当初我从暴室出来,是他救的我,皇上与我之间的感情他看的真切,自然会选我,再说了。那两个的药不是出自他手,都是徐太医操持的,这徐太医如今又伺候的皇后,说不定压根就是太后的人,他要是想把自己的儿子提上来,势必和徐太医争,一个青壮和一把胡子的争,资历比的过吗?你说孙太医他不押宝在我这里,还能押谁?”

“可是这玩意喝了,真就能怀孕?”落云还是不大信。

锦衣抿嘴一笑:“谁告诉你这药是能怀孕的?这药不过是帮我调理身子,让我一旦能中,势必是个龙子!”

“啥?还有这稀罕本事?”落云第一次听闻有药方能如此,自然惊奇,谁不明白传宗接代里,一个儿子的份量代表的意义,若世间真有此药,哪里还用担心肚皮不争气?

“对。”锦衣笑笑爬了床:“放心,将来等你出宫嫁人我一准给你这方子,让你坐定主母之位,谁也不能动了你!”

落云脸一红:“我没想这个,我就是觉得。觉得惊奇。”

“孙福兴是医药世家,手里的秘方多的是。他愿意献,我就愿意试,只要成,我不就得了好了?”锦衣说着冲落云一仰头:“诶,最近我叫你多去几处走动,可打听到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都是这个贵人,哪个美人的去安抚皇上的心呗?不过皇上啊心情似乎不大好,好似谁都没能留宿得召。”

“珍贵人那边如何?”

“珍贵人最近见天的往皇后处跑,皇上巴结不上,自然是奉承着皇后呗,但是我很纳闷,她以前不是跟着玉昭容亲近的嘛,难道因为玉昭容自罚禁足,她就换了主子了?”

“未必就是换!”锦衣说着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清楚贺宝珍是洛惜玉的一条狗,可是我总觉得洛惜玉不简单,而那贺宝珍似乎也不是傻子。落云,还记得我在进宫之初就和贺宝珍结下梁子吗?”

“记得,你给我讲过,那贺宝珍把钱袋丢你那里说借钱给你,分明是想诬陷你手脚不干净……”

“没错。是这么个事,我当时也算顶了回去,只觉得这丫头太不容人,可是……你还记得不,她到御花园里来找我,她希望我倒她身边去做个丫头……”

“那是她想把你弄过去,整你!”落云现在算是看透宫里没一个不算计人的,自然懂这其后之意。

“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这一个月我把从进宫到现在的日子,都好好的过了一遍,我却觉得。这贺宝珍也许从一开始对我出手,就是玉昭容的指使……”

“不会吧?玉昭容会知道你要和她一个院,还和贺宝珍一个房?”

“不是指定的我,而是只要和她分到一个院的,和贺宝珍分到一个房的,而我恰恰是这个人罢了!”锦衣说着心中更加肯定,她看着落云的疑惑之色,便小声的解释到:“玉昭容现在的以退为进我和你说过,那么由此可见,玉昭容可不是个蠢笨的炮筒,可是当初她却做了什么?她却为贺宝珍打抱不平而动手掌掴了我,让谁都知道贵妃的妹妹不过是个直性子,好替人打抱不平,把自己弄在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让人看到她除了唏嘘她有好靠山,订好的妃子结局外,你还对她能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就是一个不必防范的人?”

落云没说话,只睁大眼睛的思索。

锦衣一拍脑门,心中暗骂自己糊涂:琼华,娘说的对啊,拓跋家的这位夫人果然厉害。玉昭容这般定下的圈套,竟使我疏于防范,把她差点排除在外,要不是顾念她是姓洛的,我根本不会在心里操心她!哪里会顺手宰她一刀?幸好太后提醒了我一把,要不然我……”

“主子,你拍自己做什么?”

“我拍我糊涂,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了玉昭容的当。”锦衣当下坐正了身子:“玉昭容定是进宫之前就将贺宝珍收在身边的,我恰恰撞上,从而使贺宝珍对我出手,而她洛惜玉便借此给我们大家她不足为戒的印象。之后她乖乖的做她的玉昭容,没出过什么事,唯一一次有点纰漏的就是那镯子,可那镯子是她动的手还是春梅动的手呢……”

落云听锦衣嘴里嘀咕,听的是有些雾水,毕竟有些事她不知情,但看到锦衣十分专注的再理着什么。却也不敢出声,只盯着她,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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