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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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无情-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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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岗!”随着一声轻喝,两名全副武装精神奕奕的士兵朝我们所站的位置走来。

“怕什么来什么。”凝香小声嘀咕了一句。

虽然出门前凝香已帮我易了容,我也很清楚这些守军怕是连我的画像都没见过,我仍是做贼心虚地压低了头盔,将脸深深地埋到阴影里。

那两名守军走到我们面前,其中一名立刻就诧异地问:“三喜和王强呢?换人了?”

“三喜生病,王强家中有事,具体不太清楚,我们也是临时被调过来的。”

我眨了几下眼,以前倒是小瞧凝香这小妮子了,现在这表现简直是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嘛。

这名守军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们,又问:“两位好面生,新来的?”忽地并腿立正,高声喝问,“口令!”

“夜莺高歌。”凝香平静答道。

这下着实令我吃惊不小,看对方的表情,这口令居然没错,想必凝香在弄那两套军服的时候也顺便问到了今夜的口令。如果说急智是天生的,那么这份预见就有点不那么简单了。

“奇怪啊,晚饭后我明明瞧见三喜来上岗了,你怎么说他病了?王强就一个光棍,无父无母的,他家里能有什么事?”另一名守军踏上前一步,眼里明显流露出不信任和戒备。

先前那名守军也紧张起来,追问道:“你们哪个营队的,队长是谁?”

凝香笑呵呵的道:“老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您都不记得了,我们是……”

我正在惊叹凝香连营队的情况都打探得清楚,她突然出手如电,接连点倒那两名守军。我的惊叹瞬时化为感叹,这点|穴的功夫就是好啊,兵不血刃将对手解决。若是全体将士都能有这一手功夫,想必战场上的罪孽能减轻不少。

凝香快是极快,但后边那名守军到底已有所怀疑,凝香出手的一刹那他也拔出腰刀,可惜只喊出一声“好你个”就已经被点倒,倒下时还保持着腰刀高举过头的姿势。

但只这一声就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其他守军,纷纷抽出腰刀呼喝着“有刺客”,朝我们奔来。凝香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就跑。我脑子里一片迷糊,面对慕容安歌的死亡威胁我都可以保持冷静,但目前这种状况是,一群大周守军喊着追着他们敬爱的长公主,这种情形我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我们的处境很快恶化,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城头上喊声震天,守军越涌越多,简直是四面楚歌。如果不是凝香轻功高绝,拉着我上窜下跳,借着城头的地形边跑边躲,我们恐怕早就落入守军的恢恢天网。

几声弓弦震动的响声,数支羽箭尖叫着朝我们飞来。凝香双手挥动,刷刷几下将羽箭全抓在手里,身子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双腿剪断两支羽箭,口中还衔到了一支,那样子好不威风。

我正想赞她几句,她呸呸吐了口中的箭,哭丧着脸道:“吓死我了啊。”

好吧,这位功夫再高,也还是我的侍女凝香,并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

她后面那句话更让我哭笑不得:“公主,咱们兵分两路,各自逃命吧。”

“如何逃?”我故作镇定。

“就在那里!砍了他娘的!”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守军大声呼喝。

凝香来不及解释,拉着我迅速兜了几转,竟是再一次利用地形暂时转出了守军视线,而那些箭羽也失去了目标暂时不朝我们飞来。她抓住这短暂的空当,将铁爪锁固定在城垣上,又将绳索的另一端的环扣套到我手腕上。

“公主你只管跳下去,我去引开守军。公主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脱身之法。”

我顿时生出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来。

“凝香,你……啊!凝香你这混蛋!”

第一声“凝香”时我差点掉下泪来,心里想的是,都是因为我的任性害了她。后一句“凝香”时已是咬牙切齿,还带着无边恐惧,因为那时凝香已不由分说将我扔下了城墙!

我虽练过几年拳脚,但那也只是略作防身之用,不象凝香这般轻功绝世,这时虽然有绳索在手,但这样将我扔下与没有绳索自城头跳下一般。这样的高度加上我身体的重量,非得弄得手腕关节脱臼不可。

冷风大口大口地灌入,我却没有象预料的那样坠下,身体反倒以均匀的速度下滑。原来那铁爪的底部装有一只特殊的滑轮,滑轮对绳索产生一定的拉力,不至于让抓住绳索之人毫无阻力地落下。

眼看就要安全落地,离地面丈许的时候绳索突然停住。我稍稍挣了几挣,确定那绳索已到尽头,往地面一看,颇有些欲哭无泪。与我们爬上来的那段城墙不同,这段城墙地基较低,地面上寸草不生,全是尖利的碎石子,倘若这样跳下去,轻者脚腕扭伤,重者伤经断骨。

估计凝香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她虽能将守军的注意力引开一阵子,但要不了多久对方便会意识到“刺客”少了一名,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我心中着急,试着伸手伸腿去寻找墙面上的凹陷处,看能不能扒住墙面向下爬一爬,以缩短与地面间的距离。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下边,一定会看到我象只蜘蛛般吊在城墙上,还不停地张牙舞爪寻找落脚点。

偏偏,真的有人在下面。

“公主好雅兴。公主这是在查看城墙是否牢固么?”声音充满戏谑,一听便知是自新婚日起便与我唇枪舌战斗志斗勇的镇国大将军骆明轩。               

作者有话要说:

☆、何处是归途(三)

我简直不敢相信老天和我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他骆大将军不在城头巡查也就罢了,难道不应该待在营房与众将士秉烛夜谈么?或者象曾经那场著名的战役里那般,只身一人偷入敌军阵营盗敌将首级?他怎么会偏偏出现在这样一个只有要做见不得人之事时才会出现的地方?

此刻的我真想在墙上凿出一个洞来钻进去,心里这样想,戴着头盔的头便朝墙上撞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音。

“如何?城墙坚固么?用头可撞得穿?”

这问题问得太过分,孰能忍孰不能忍,我立即停住撞墙的举动,气恼地道:“我头痛,你管得着么。”

头痛,我现在真的是很头痛。今天上城头的行动果真是错误的决策加上极坏的运气,直接导致惨痛的后果。

城墙下安静了片刻,某人似乎企图忍耐什么,最终忍耐失败,为了掩饰,一连干咳了几声。

我恼羞成怒,尽量挺身昂头,想要保持长公主所应具有的矜持,而抓着绳索保持这样的姿势……活像是在上吊。

我放弃了努力,没好气地问道:“骆将军怎会在此?”

“听报城头上发现刺客,末将恐刺客慌不择路跳墙逃脱,便到这城墙下查看。公主可曾见到刺客?可有被惊吓到?”

惊吓?你这个“末将”在下面就是最大的惊吓了。我悲愤地嘀咕了一句,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先是认错人被慕容安歌打劫,然后爬个破墙头都能遇到在墙根守株待兔的镇国大将军。

因为身体的重量,套在手腕上的绳套越来越紧,仿佛要勒进肉里一般火辣辣地疼。我小心地换了一只手握住绳套,用力甩了一甩那只被勒疼的手。

下边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跟着一阵铠甲摩擦的声音,他朝我走近了两步。

“跳吧,莫要把手勒坏了。放心,我在下面接着,摔不着。”

我偷眼朝下方望去,见他一身轻甲,一手放在腰间剑柄上,另一手放在背后,双腿叉开随随便便地站着,一点不象他所说“在下面接着”的那意思。

“你连手都没伸出来,能接的到吗?本公主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他怔了怔,又好笑又好气地反问道:“就因为我没伸出手,你便认为我接不到你?”

他似乎想到什么,渐渐沉下脸:“与慕容安歌交换人质时,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有出声示意,你就认为我不会象慕容安歌保护项善音那样保护你?所以你就踌躇不前被项善音占了先机?就象现在这般,你情愿象只蜘蛛一样挂在墙头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跳下来?”

我愣住,来不及想他为何突然提到交换人质那日的事,也来不及为他那些话而生气,一心一意只专注在他叫我时用了“你”……现在的他就象少年时那样,口无遮拦、直接、甚至有些尖刻。

“那日,若不是慕容安歌不知为何慢了半拍,亦或是我慢了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叹了口气,伸出双臂:“你若非要我伸手,那我便伸手好了。”

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已习惯他将我拒之千里,或是冷言冷语,或是针锋相对。在此之前,我从没奢望过他会在慕容安歌箭下救我,或是象现在这般,耐着性子向我妥协。望着他稳定的双臂,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或是领会错了他的意思?我甚至怀疑这里边是否酝酿着阴谋……

他见我半天都没有动静,皱着眉道:“若再不跳下,守军片刻就到,到时我也不好解释。”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一抖,手从绳索上松脱,身子象块石头般坠落,紧接着果然一毫不差地落入一双坚实臂膀。那双臂膀微微下沉,顺势卸去了我下坠的力。

他似乎站立不稳一连倒退几步,啧啧地道:“这么重。”

我立即回过神来,朝他怒目而视。这绝对是故意的,这绝对是无视长公主的尊严。

他摇了摇头,象是无奈又象是得逞似得笑了笑,脚步不停,也不放我下来,就这样抱着我朝夜幕里飞掠出去。

我脸颊微热,夜里静又不敢大声嚷,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快放本公主下来。”

他哈哈一笑:“你以为稍后守军追来时,都象你一般慢得如同蜘蛛爬?”

我虽恨他言语里的嘲讽,但他说得不无道理,为了长公主将来的大尊严,也只好暂时舍弃当前的小尊严了。

被他抱着飞奔了片刻,我越来越吃惊。他虽然身着轻甲,并非是上战场时常穿的重甲,但究竟也是铁质的盔甲,还怀抱一个大活人,速度居然比凝香还快。我只听闻他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却不知诸如轻功这些江湖上的能耐也颇为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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