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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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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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夏瑶大喊一声提醒,方才的悠闲一扫而空,恨不得多长对翅膀出来,眼睁睁看着马蹄落地,下一刻便是……御琅陌的身体经不起马车狂奔。

御琅穹也在马匹受惊之后发现了异状,情急之下竟然直接伸手握住了马车尾的木栏。两马同时落地,拼命踏动着蹄子,奋力便朝不同的方向跑,可又被拽住,一时间,竟是一人与两匹马力气的较量。

只听咔的一声,马车无恙,而两道掌风急追,一道出自御琅穹,一道出自拼命赶来的夏瑶,轰的一声,两匹马倒地断了气。

夏瑶飞身窜进马车中,对上那张苍白的脸,那一抹淡淡的笑,仿佛能瞬间抚平人心中的急躁,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周围有这么多侍卫,还有御琅穹在,固然伤重,也未必制服不了两匹马,却是她……恐怕真泄露了什么。

浅浅一笑,将手上砂锅的盖子揭开,除了方才那一刻撒了些汤,四只粉圆子静静躺在砂锅中,幽幽散发着温暖的香气。

扶着御琅陌坐起,理了理他身上的锦被,拿起瓷勺问道:“你不能吃的太多,芝麻、花生、椒盐、绵糖,你只能选一个。”

☆、帝王小可怜儿 (6)

御琅陌脸上带着些错愕,望了望四周,纵然看不见外面,也知是什么情形。而夏瑶仍旧能云淡风轻的问他喜欢吃什么,她对他的重视,他该庆幸还是该……

“夏瑶……兄长的手臂……”

“这粉圆子凉了便不能再热,需趁热吃才行。”夏瑶固执说道,在她眼中,御琅陌能够得偿所愿吃到想吃的东西,远比御琅穹的伤势重要。无非是手臂脱臼而已,他身边那么多人,还照应不了一个手臂脱臼的皇帝?

当周围平定,御琅穹推开马车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夏瑶小心吹凉了粉圆子递到御琅陌口中,那关切的眼神不是假的,看着御琅陌笑着吃完点头,那脸上满足的表情也无以作假,她对御琅陌,果然是有一份真挚。

仅开了一条缝,又轻轻关上,不愿去打扰里面的安宁,陌若是能寻得良善女子为妃,是他毕生的心愿。

那心中那份凉意,有如何解释呢?或许是因为……陌不再那么依赖他?

“主子,刺客身份无法查明。”

御琅穹轻轻点头,扫过遍地血污尸体,眼眸中刚刚浮上的温暖瞬间冷去,“方才是谁在驾车?”

阮七慌忙跪倒在他面前,叩首道:“方才是属下欲驾车,本是为防刺客惊了马匹,却不想……属下知罪,请公子……”

“阮七,此行你不必再随,带几个人先行,务必彻查刺客真相,保一路安宁。”

“属下谢隆恩!”阮七大喜过望,竟忘了去探查御琅穹身上的伤,赶忙清点了几个人,上马离去。

纵然是让她先行离去,也好过让她继续看着兄弟二人与一个女子纠缠不清,更何况,她虽未得手,却仍旧是御琅穹最信任的人。

她并非不忠心,只是,她不想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御琅穹被一个人拖累到了这种落魄地步,若再有机会,她仍旧会这么做,御琅陌不死,御琅穹恐怕一生也得不到解脱。

这么多的苦难,这么多的折磨,却偏要倾泻在一个曾经极致完美的人身上,她哪里还能看得下去?

不过她相信,御琅穹终有一天会明白她的心意。

…………

御琅穹带出来的人并不多,刻意安排之下,只剩一辆看似普普通通的马车。

他也未再骑马,而是进了马车,在门边坐定。

御琅陌吃下一个粉圆子,食量小到可怜,竟然已有饱意,不禁叹口气轻嘲,他如今这般哪里还像个男人?

“兄长若仍旧执意,恐怕……众叛亲离也不远了。”

都不是痴傻的人,阮七的心思御琅穹看透了,御琅陌自然也明白。而方才放了阮七离去,御琅陌知道,是御琅穹下不了手诛杀。可是,纵然不诛杀,日后,也难免离心背德,无法再真正臣服于一国帝王。

或许终有一天,御琅穹会为了护他,而失去所有。

御琅穹仰头靠在车壁上,曲着双腿,轻闭眼似是在休憩,可总是透着一种苦涩的寂寞,不明显,偶有一闪便逝,却被夏瑶碰巧捕捉。

☆、帝王小可怜儿 (7)

做帝王也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非御琅穹莫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他多舛的命运,如果真有人敢如实记录,那又该令多少人唏嘘叹息?

原来,真有一种命运,纵然身为天子,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心叹一声,夏瑶挪到御琅穹身边,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心中除了叹息,更有些沉甸甸的,而说出的话却是,“小可怜儿,伤了手臂居然没有人发觉?”

御琅陌脸猛的一沉,额角显见抽搐,缓缓睁眼,那眼眸中居然是有恨意的。他堂堂一国之君,再怎么落魄他也受得,却受不得旁人可怜他,甚至堂而皇之说他是小可怜儿?

“呵……”御琅陌失笑着捂脸,边笑得发颤边道:“夏瑶,还是注意些分寸吧,兄长……也不是圣人。”

夏瑶缩了缩脖子一吐舌,明显,她确是欺负人太过了,就连御琅陌都看不过去了。

刚要伸手,却听马车外风声阵阵,显然是方才隐去的侍卫又回来了。刚刚经过一场恶战,此一刻必然万分警惕,是谁选这个时候再次行刺?

“看来你的仇家比要杀我的多。”说着,夏瑶伸手将窗户掀了一条缝向外看。

“应是你那个兄弟回返,没能隐得住。”御琅穹淡淡说道,额头却不禁慢慢浮上薄汗,他脱臼的是右臂,左臂的力量不足矣接上。

一国帝王落得如此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他却只能维持着一点点的尊严,不开口求人。

夏瑶放下窗子点了点头,方才从树林间一闪而过的身影,确实是她熟悉的。

“活捉好不好?毕竟……”

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启禀主子,已将行迹诡异之人拿下,请主子发落。”

夏瑶一阵错愕,果然是勇将手下无弱兵,御琅穹身边的人,身手居然各各如此利落?

跟随她数年的人,虽然曾厌恶至极每天不咒他死就百般不痛快,可分别了几日,倒多少还有些想念。毕竟是多年的搭档,跟班,没少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也没少替她善后。

兴冲冲跃下马车,只见袭风仍旧是那一身黑衣紧裹,蒙面已被扯下,清秀俊朗的面容仍是那一抹坚忍倔强,不过,似乎瘦了些。

“袭风,我想死你了!!”夏瑶大喊一声,整个人几乎是凌空而起,飞扑入袭风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不住跳脚,“你不知道,你被他们抓走了我有多担心!误会解释清了,你居然迟迟不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兴奋叫喊之余,夏瑶的头猛蹭袭风的胸膛,亲热得快要比见了自己亲爹还亲,一边苦诉着,一边大力拍着他的后背,几乎……快要把人拍散架了才甘心。

袭风浑身僵硬,忍着后背剧痛,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双臂困得死死的,一声痛哼挤出牙缝,“……瑶,住手……”

啪的一声,纤小的手掌却如有千钧之力,重重落在他后背上,这才顺势摸了摸。

☆、帝王小可怜儿 (8)

夏瑶猛地抬起头,看着袭风惨白裂着血口的唇,面色一冷,“她罚你了?”

突然又认定了自己的猜测,陡然怒道:“你晚了几日才来寻我,是自行回去领罚了?”

袭风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停在一旁的马车,轻声问道:“可还顺利?”

夏瑶瞪了他一眼,狠狠在他隆起杖痕的脊背上用力一扭,直扭得袭风咬牙冒汗,骂道:“你就是这点儿出息?!千里迢迢赶回去领罚,无非就是想看她一眼!你……”

说着,退后了两步,顺势起脚都想踹他,咬了咬牙忍住,又上前拽住他的衣领,“我先给你看看伤。”

袭风一把揪紧了衣领,有些狐疑看向夏瑶,几日未见,似乎都有点不认识她了,夏瑶何时有过这副热心肠?

夏瑶上下其手未能得逞,略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话说,袭风的身材不错,更何况这一路奔波,又瘦了些。

而她这一路是要做什么,袭风自然最明白,挑明了是她身边的人,便接下了赶车的位置,顺带也算是养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隐晦聊了半晌,其实也没什么好聊,袭风唯一关心的便是他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她与御琅穹的初遇情形至关重要,从素不相识到一路同行,这个过程他居然没能看见。

纵然夏瑶告诉他,至此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录在了册子上,他仍旧有些不安,却说不得什么。

直到两人确实已经没话说,秋风寒凉,夏瑶拿了自己的斗篷给袭风披上,换来一个略带感激的眼神,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坏了,御琅穹的手臂……!”

……

御琅穹的右臂肩膀脱臼,本不算什么要紧的伤,却被拖了时间以至于肩头肿起,对此,夏瑶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

她最了解御琅穹的伤势,看似仍旧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实则外强中干,内里早就亏空,就伤势而言,他比御琅陌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当她回返马车中,却看见他握着御琅陌的手,将几近枯竭的内力送过去。

他害怕御琅陌会死,那种对兄弟的爱护,对失去亲人的恐惧,在点点滴滴中,超乎了她的想象。

犹豫再三,夏瑶还是从发髻中抽出一根看似不起眼的玉簪,值得她这般珍藏,不是天下奇毒,便是绝世良药。

御琅穹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向着赶车的方向瞥了一眼,内力传音问道:“因为他?”

夏瑶猛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世道真奇怪,她偶尔的良心发现想对人稍好些,怎么就被人当成了别有用心呢?她确实也因袭风的存在稍有顾忌……那么明显么?

然,口中却答道:“你如果不是那么聪明的话,一定很可爱。”

御琅穹脸一黑,索性闭眼不理她。

夏瑶耸耸肩,从玉簪中挤出些许药膏,揉上御琅穹的肩头,手感不错,如果能再饱满些就更完美了。

“对了,袭风,你来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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