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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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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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琅穹任由夏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肆意在他身上扯得他衣襟凌乱。他身上那些外伤,自从夏瑶为他上药,早已经几近痊愈,尚未脱落的血痂被挑开,没有丝毫疼痛,仅有些痒。

纵然她光滑的指甲与纤细的手指,很可能已经在他身上留下新的痕迹,可是,如若真是恨了,以她的武功,一掌拍死现在的他又有何难?

但是,一片黑暗之中,她的指尖偶尔压上他曾经断裂的肋骨,飘忽躲闪不着痕迹溜走。指尖悄悄拂过每一道伤痕,堪堪愈合的伤口极其敏感,她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感觉得到,她一头青丝发尾,在他身上曼妙撩动。

突然,肆虐在胸前的手指飘然离去,抠走了他掌心中两颗耳坠,紧接着,两颗药丸一并塞入口中。

一个邪魅极具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想什么?莫不是这般便已沉醉不能自拔,莫不是……没碰过女人?”

“多谢你。”对于夏瑶的调戏,他一向拒绝回应,谢的,无非只是那两颗药。

夏瑶顿时泄气一声,眯起眼眸,她该说他是坚忍淡定还是脸皮厚?她上下其手,能捏的捏了,能拧的拧了,他居然仍旧能淡然向她道谢?他是一国帝王,对于这样大不敬的冒犯,总该有些愤怒。他是个男人,被一个女人为所欲为,总该有点难堪。

退一万步,他总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莫非……”夏瑶的嘴唇几乎要碰上御琅穹的耳垂,轻轻吐气,手指缓缓向他小腹移去,“你居然是不能人道?”

这应该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质疑了,可惜,夏瑶此刻看不见他的脸,感受不到他身体有什么异动,只听见还是那淡然沙哑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夏瑶,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

☆、做不成皇后就做太后 (5)

夏瑶的手停在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上,慢慢用力,恶意的向下压,对于一个身受内伤颇重的人来说,此一举已经堪比下死手。

“你的惺惺作态让我觉得恶心,身为一国之君,如此委曲求全,你自己就不觉得作呕么?”夏瑶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上一刻还是调笑如嬉戏玩耍,下一刻,已如面对毕生不齿的仇人。

御琅穹缓缓咬紧了牙,双手握着椅子扶手,纵然并非一点儿都动弹不得,可是,却没有即刻伸手推开她。

沉凝黑暗中,厌怒的声音低沉飘荡,真相,永远比目见的黑暗更加阴沉。

“你还要盼着我与凤绝的交情,让他拼力替御琅陌解毒,所以,你不能惹怒我对不对?

你其实根本不想娶我,只是一纸允诺在手,无以毁誉,便只能在此刻好言利诱,虚与委蛇,试图让我吐露真言,寻找一个能够摆脱我又不会伤害到御琅陌的办法,对不对?

甚至可以说,纵然此刻你不拒绝,待到我手中没有了你所求的东西,曾经允诺又算得了什么,谁又能可笑到以一纸加盖私印的承诺去强行要求一国帝王兑现?

又或者……待到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为了让御琅陌不承受伤害,为了让你二人兄弟之情不生嫌隙,我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谁也……找不到。”

“我说过……”御琅穹艰难开口。

“你还是省省吧。”夏瑶利落打断他的话,倒是缓缓卸去手上的力道,一股暖流直入他丹田内,迅速与他的内力融为一体,“收起你的好意,我恐怕无福消受。也大可不必一忍再忍,我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一国帝王,又许是御神一族未来族长,偏生憋屈成一副小媳妇样,你不难受我比你还难受。”

说完,夏瑶竟然站起身来,伸手到他腋下将他架起,搀扶着一步步走向床榻。

若说喜怒无常也不尽如此,上一刻还是恨意滔天字字仇血,下一刻……似乎又变成了那个肆意调侃口无遮拦的夏瑶,前后差距之大,犹如恶灵附体一般。

“你之前便认识我?”御琅穹却总能从夏瑶的调侃中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他不是不会愤怒,也并非刻意隐忍,除了与她初识之时将她当成了疯女,之后再细想,她每一句话中似乎总不是那么单纯的意思,她的调侃,也并非全然是恶趣喜好。

或许这一句……便是她一直无端怨恨他的源头所在?

“嗯,算是认得。若不是你当年小小年纪之时便沾花惹草,我也不至于……”夏瑶说着,话语猛地卡住,愤然甩手将御琅穹扔向床榻,骂道:“你特么不说话会死么?!”

御琅穹借力撑住床边,一转身算摔算坐,重伤归重伤,倒也不至于真变成了废物。

然,夏瑶只说了一半的话更给了他太多提示,他当年小小年纪之时?那就是说,她在多年前便认识他?

可是沾花惹草……他便想不明白了。他在七年前便去了御神一族一直未出,直到两年前,他带着御琅陌一同回到北齐,正是这般波折,他至今未立后封妃,又何时与什么女子有瓜葛?

☆、做不成皇后就做太后 (6)

若是再往前追溯,他未离开北齐之时,才不到十四岁,那沾花惹草一说……

夏瑶的话是有深意没错,但是,她说起话里的荒唐,却也不能全当真。

也或许只是一派讥讽胡言,她对他向来百般厌恶极尽刁难刻薄,可是,她对御琅陌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相待,温婉柔顺,呵护有加……

也或许……只是他想了太多,能够降服这样的女子,唯是御琅陌?

可明是厌恶,为何偏偏执意要嫁给他?若是无情,只是图谋着什么,嫁他与嫁御琅陌……又有什么不同?

御琅穹突然额角一阵抽痛,直钻入脑中如针刺般绞动,他的体力与精力,显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思索这样毫无头绪的纠结问题。

一双手握上他的肩头,将他按向床榻,却是轻轻扶着他躺下,“无需忌讳,这里曾经是我来千绝谷留宿的地方,屋子是我搭建的,旁人不会来住。干净却也简陋,比不上你的皇宫大内,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介意的。”

御琅穹放松了身体躺在床榻上,他确实非常需要休息。这一路上,本就是马不停蹄,以至于后来,两人一路轻功奔走,他和夏瑶轮流抱着御琅陌,竟是从未停下片刻休息。他的内伤没有机会调理,与夏瑶一同给御琅陌供血,已经让他本就不支的伤势雪上加霜。

他强撑着,只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倒下,御琅陌需要他,那些侍卫需要看到他安然无恙,他从未忘记自己的责任,他是一国帝王,不管在哪里倒下,都意味着举国动荡。

但是现在,他或许可以休息片刻,让他的精神与身体,暂时抛开一切……

然,夏瑶似乎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并上了床榻,又一次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调笑道:“那么,如今你已经上了我的床,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多谢。”又是一句谢,可是,却比之前那一句缺乏了太多诚意。

他已经没有精力再试图去了解她,她就像一只时时防备的刺猬,哪怕他无处下手仍旧愿意传递善意的时候,她便狡猾闪避,并且伺机回馈他一袭足以让他难堪到极致的痛楚。

他却也必须承认,确实是因为陌,他对她忍让再三,虽然不是全部的理由,但她说的没错。

或许,如果因为她,而导致他与陌的关系再也无以回寰的时候,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执意要伤害陌的感情,他……真的想过要除去她。

他和陌的人生已经太多风雨,他已经欠陌太多,他是陌的兄长,如今唯一承认他的亲人……

突然,御琅穹骤然出手,竟是一掌攻向夏瑶的肩头,仍旧迅如闪电,快得只在眨眼间。

夏瑶抬手挡下,指尖仅距离她肩头半寸,手腕翻转,却被御琅穹同样化去力道,奇虎相当的敏锐与身手,优势劣势在两人之间快速流转,出奇的均衡,竟不知……是谁斩断谁的手腕。

☆、做不成皇后就做太后 (7)

漆黑中,两人只能通过掌风的声音辨别招式,招招相克,那么,拼的便是……谁会使诈!

夏瑶猛地沉下身体,用力坐在御琅穹小腹上,空气中顿时弥漫一股血腥气,御琅穹的掌风一滞,被她扣住了手腕。

“怎么?想通要杀我了么?”夏瑶挑衅的声音幽幽飘荡,手指缩紧,指尖用力抠开他新近的伤疤,生生嵌入伤口中,“还是……趁着自己的弟弟生死未卜之际,却强占了他的心上人,而感到……惭愧?”

御琅穹粗重的喘息纵是漆黑也遮掩不住,身体剧烈起伏,如同一片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温热的血顺着手腕淌下,润泽了指尖,又……染红了谁的眼?

“不必再徒劳挣扎,我大可明白的告诉你,不管多少手段,我的目的必要达成。”

“休想……”御琅穹愤然甩手,任由她撕开他手腕间的伤口,却在下一刻,染血的指尖,掐紧了他的脖颈。

“御琅陌的心思并不在我预料范围内,便也同样不在我顾虑范围中。别逼我做出更卑劣的事,我与你不同,你是光明磊落的帝王,我是无耻下作的小人,跟我斗,你输。”

如宣战一般的话语终于撕开两人之间勉力维持的平静,撕开那一道暧昧的面纱,让阴谋堂而皇之浮于水面,显露出狰狞冰冷的笑容,谁都能看得见,所谓感情,是那么苍白的东西。

拼力相助,图谋;舍身取义,陷阱;忍辱负重,演戏;曾也有戏谑调侃,细腻照顾……都像那一层薄薄的纱,一句话,便将其撕碎化灰,连梦幻也算不上。

百般隐忍,无奈;宽宏大量,被迫;予取予求,并非无私;他之前给过她一线希望,让她的心一度动摇,可是……也是假的。

“夏瑶,你同样没有选择……你是个处事清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帝王的一言九鼎,兑现承诺的底线是不伤自身,否则,你所讨要的所有承诺皆是一纸空谈。你唯有信我,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你身后兴风作浪,告诉我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天下之大,莫过于皇权强军,若我一人之力无以替你解困,纵是为你兴兵天下,也未尝不可。”

御琅穹低沉凝重的声音缓缓入耳,似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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