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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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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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但是你说过,御琅陌爱那个贱女人!他什么都会答应!”

“但袭风也劝说过,若是夏瑶,无论什么缘由,万不可能去碰御琅陌。”

“你也骗我!!”君少雅愤然又是一记耳光打过去,似尤不解恨,一脚踹向袭风尚未痊愈的伤处。是,她无耻,御琅陌说夏瑶没有她无耻,现在就连袭风也说,她不如那个贱女人。

袭风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下腹,额头上冷汗淌成了一条线,惨白着脸,摇摇晃晃站起身,“公主,袭风不会背叛,如果公主能消气,如何都行。”

“那你说,该怎么办?”君少雅突然哽咽,抱紧了袭风窝在他怀中,眼中的泪瞬间打湿了他的胸膛,“袭风,该怎么办?”

“公主,袭风带你走吧,天涯海角,只要袭风还有一口气,便不让公主受苦。”袭风慢慢闭上眼,从知道君少雅有孕,他们又无法拿到堕胎药,他便知道,事态已经完全不在他们掌控中。

其实,自从御琅穹突然决定要出征,且出征前根本不碰君少雅,他就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如果君少雅肯听他的,他杀了一个御医,自然能杀尽所有来替君少雅诊脉的御医,总有一个御医会被重金折服,只要将这件事压下去,死几个御医又算什么大事?

可是,君少雅沉不住气,她竟然想到曾经夏瑶与御琅陌的过往,下了药前去诱惑御琅陌,想在事成之后,就说孩子是御琅陌的,也兴许能保得王妃的位置。

他劝说不动君少雅,甚至无法阻止她疯狂的行径,她不该去招惹御琅陌,那绝对是条一声不叫却会吃人的狗。

而如今,木已成舟,她惹了御琅陌,形同承认了自己的李代桃僵,他就算是带她逃走,若成功,也算是天大的侥幸。

君少雅突然脱离了袭风的怀抱,挂着泪痕,却陡然又如失了心神一般,“袭风,这便是你的目的对不对?我怀了你的孩子,就必须要跟你走。你别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你龌龊的心思,你觊觎我很久了,终是愿望得成了……”

☆、图穷匕见 (5)

“袭风没有,若是公主不肯走,袭风愿陪着公主,万死不辞。”

君少雅一时又变得柔弱,她早已经失了准心,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只身在外身处他国皇宫,除了信袭风,又还能信谁?

“袭风,帮我杀了御琅陌,为今之计,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掩盖得过去。我可以说,孩子是御琅陌的,但是他死了,御琅穹顾念骨肉之情,也还是会娶我的。对,就是这样,只要御琅陌死了,一切便可以恢复如常,日后你的孩子还可以登上皇位,你应该会高兴的对不对?就这样,这样才是万无一失的计划。”

君少雅疯狂的编织着另外一个计划,眼眸中闪亮着狰狞的光芒,又道:“对了,还有那个追尘,他今天也看见了,御琅陌有没有碰我,他必定知道,他也不能留!”

袭风默默的将君少雅抱在怀中,或许是个疯狂的计划,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只有御琅陌死了,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只要是公主的心愿,袭风一定拼死为公主达成。”

君少雅慢慢安静下来,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不再那么疯狂,过了许久,才从袭风怀里抬起头,“袭风,你看看我的手究竟是怎么了?我用了许多油脂,却一点儿也不见效。”

说完,抬起两只手给他看,“我此前以为是北齐宫中远比吴国干燥些,可是,似乎越来越厉害了。”

袭风低下头,只见曾经白皙细嫩的两只手,微微泛着些似乎洗不去的乌黑。一层一层的脱皮,手掌中未脱去的皮也变得褶皱不堪,如同老妪脸上的皮肤。而那指尖没有皮肤覆盖的地方,竟是露出了肉,丝丝血红,绽裂腥红的血口,一道一道,犹如狞笑的嘴。

…………

如果一个一直生活在人间的人,突然间下了地狱是什么感觉?

而明明知道自己并非身处地狱,却完全颠覆了十几年世间规则,只觉得阴曹地府被搬到了阳间,又是什么感觉?

或许会心惊胆战,或许会惊愕的猛揉眼睛,或许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许会误以为,此地并非人间。

然,这些感觉,夏瑶如今都有。

面对一队又一队的骷髅在面前走过,哪怕已经看了好几天,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听御琅穹说过将夜有所谓的亡魂大军,未目见,还能安慰自己只是出战为了杀杀对方士气的噱头,但是极尽想象,她也还是难以接受,真真是一具又一具的骨架从眼前走过。

白森森的骨架上偶有还沾着腐肉,挂着破布,手中握着豁了口生锈的刀剑,有的也是斧头锄头,有的也是菜刀。仿佛是从地底钻出之时,拿到了什么,什么便是武器。

浩浩荡荡的一片骨架子她还没见过,潜伏了几天几夜,她看到的无非这千具左右,可已能让她叹为观止,从一开始被吓得两腿打颤,看了几天,也便看习惯了。

不知道这些骨架子到底有没有目力,没有眼珠可以转动,但是夏瑶也没见那只骨架子撞过墙,反倒还能整齐排列,来回巡视。

☆、图穷匕见 (6)

也不知道这些骨架子能不能听能不能说,她没有听到任何号令声,骨架子也从未说话,只是在走路的时候,发出卡拉卡拉整齐的声音。

至于嗅觉,夏瑶觉得可以忽略不计,她不认为那个可以透见后脑勺脊骨的窟窿,能够担任嗅觉的功能。

而骨架子是不需要吃喝扎营的,整片营地中,齐刷刷分割一半,一边是骨架子活动的地盘,一边是活人的帐篷,倒是泾渭分明。

其中一顶最为庞大的帐篷居于中央,她如果没猜错,那该是将夜的营帐。

毕竟将夜还是人,是人就不能像骨架子一般巡视几天几夜仍旧不倒。

而那些人居住的帐篷并不算多,倒也给了她极好的掩护,只不过,听着那些兵士偶尔说几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吴国的口音?

夜色慢慢低沉,夏瑶一身黑衣蒙面,慢慢向着将夜的营帐靠拢过去。她不指望什么能一击必杀,她若是能轻而易举杀了将夜,战争未免太儿戏了。

她只是想亲眼看看,杀害青虞与花流痕的仇人长什么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为了救父母,能够数年筹谋,她若要杀将夜,十年二十年又有何妨?

当然,如果能趁乱宰了将夜,她这便宜可就真占大了。

似乎有几个人从营地外骑马奔来,其中一人禀报完毕便进了将夜的营帐,帐内还亮着烛火,将夜果然还是个人。

偷偷的一步步靠近,步步为营,她也要庆幸将夜的营帐一边靠着人居住的地方,若是在一堆骨架子中间扎营,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毕竟她熟悉人的走向行事规则,她没研究过骨架子。

靠近营帐一侧,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在营帐布上慢慢的磨,几乎是一丝一丝的切割,隐匿了呼吸,她有的是时间。

“君王的意思是,要吴国的军队先行打头阵?那似乎有些不妥。亡魂大军不怕刀剑相戈,活人却是会受伤流血,此计未免极欠考虑。”

“呵,傅将军,本座向吴国借的不是兵,而是人。本座也只考虑如何能尽快扫荡整个北齐,活人与亡魂的区别傅将军也是明了,你说,两万活人与两万亡魂,哪一种对本座更有利呢?”

阴阳怪气不说人话的应该就是将夜,而另一个声音,还真是吴国的将军?

夏瑶甚是不明白,君少雅已经嫁给北齐皇帝了,吴国皇帝再借兵给将夜攻打北齐,那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酒囊饭袋的吴国皇帝什么也没想,将夜一跺脚,他怎么便也都从了。

营帐被割开的口子中透出些许光亮,夏瑶凑眼睛过去,简简单单的营帐中,只有两个人。

那慵懒靠坐在上位的男子应是将夜,一身血红的衣袍,墨黑长发肆意披散,过分白皙的皮肤必定不会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用药蚀成的,总觉得透着些许鬼气,像人也不像人。

那一抬手的傲气,那句句话显露的视人命如草芥,却并不像御琅穹口中所说爱民如子的南朝皇帝。

☆、图穷匕见 (7)

他更像只妖,就如话本中那种,专门食人心吸人血的妖,而那似有些雌雄莫辩的容貌,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眸,又添几分阴气,活脱脱就是只妖。

“陛下,当初陛下向吴国借兵,说的是一同攻伐北齐,却并非是让吴国将士先行送死。”

“傅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听令行事,我便留你一人,少你一个亡魂,本座还不甚介意。但你若不肯识时务,将两万大军变成亡魂,也不过是一夜的事。”

“陛下……”

“傅将军,你的话太多了。”

其实是将夜的话多才对,那个将军,至始至终也就说了那么几句,但是显然,没有什么立场,被将夜压得死死的。

夏瑶算是记住了将夜的相貌,说实话,那样的人,恐怕是看过一眼,毕生也难忘记。

割开的缝隙不足以看到那个将军的样子,夏瑶又在另一边割开一条口子,如果他来自吴国,多少也算同乡,看来他如今是有去无回,她若有好心,逢年过节一并给他也烧一把纸钱。

她是知道,吴国皇帝那个老混蛋,不会给他追封的。

昏黄的烛光中,那个傅将军纵然没有地位,倒也是坐在了一旁,两方也算僵持着,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然,战盔抱在怀中,低垂的脸颊,那肌肤胜雪,没有战火的沧桑,那鼻梁挺秀,没有武将的粗犷。含烟眉目紧紧凝着,似受着偌大的逼迫与屈辱,薄唇紧抿,哀伤中却不得不认命的无奈。

难怪她方才听着所谓傅将军的声音极其耳熟,难怪心中会有一股冲动想看看他的容貌,良心发现想要日后为他烧一把纸钱。

傅将军啊,傅……青虞……

“什么人?!!”将夜的话还没落,夏瑶只觉得一道极强的劲风向她撞过来,呼的一声撞碎了营帐,将她径直打翻数丈开外。

爬起来猛地运起所有内力,连方向也没得找准,轻功没命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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