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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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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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瑶这才一松手,花流痕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靠着傅青虞的腿,搂着肚子大口喘息,脸也惨白的吓人。

“花流痕,我是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男人?”

花流痕得了教训,也不敢肆意挑衅了,喘息着道:“我不是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记不得……不对,你记得我叫什么?”

“有些人,化成灰我也记得。”小夏瑶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在床沿上坐下,两条腿垂着还够不着地面。仰头看着傅青虞,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吴国肯放你走了?”

“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傅青虞觉得状况似有些古怪,又感觉到花流痕真的是痛极了,从旁拽过椅子扶他坐下。

“我也不很清楚。”小夏瑶耸了耸肩,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这里,就像倒塌了的书房,一团乱。”

“那你刚才还跟我们装小孩,指桑骂槐……”

“不,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只有用力想,才能想到一丝半缕。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还是不能算认识你们。”

花流痕知道,小夏瑶没说谎,因为她看向他们的眼神,仍旧带着陌生与疏离。或许就像她所说的,关于记忆,只有用力去想,才能从一团乱中抽出那么一丝,一点一点的挖掘,这又叫什么事?

“那他呢?你连他也不认得?”花流痕指指御琅穹。

“或许吧。”小夏瑶自己都不很确定道,稚气的脸却带着老成的神色,一边思索着一边道:“之前想起一些,但是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知道了……算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知道些什么,总之,乱糟糟的。”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傅青虞问道。

小夏瑶转头看着御琅穹,久久涌动的一股酸楚终于找到了方向,她梦了那么多次的爱人,今天才想起来就是身边这个,那种感觉,十足怪异。而她明知道自己这么小,从一开始竟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考虑,御琅陌也未曾提醒过她,若不是今天这两人说起,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一对狗男男 (8)

而那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光怪陆离的事,她什么时候才能理清楚?

“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偷着入宫?”

一说起这个,两人的脸色登时都有些不好,尤其是花流痕,顿时咬了牙,“御琅陌不让我们见你,或者可以说,他谁都不让入宫。现在的御琅陌,真有点儿像疯了。凤绝担心,一旦御琅穹出了事,他会让你殉葬。”

“殉葬啊……”小夏瑶若有所思看着御琅穹,握着他冰凉的手,“或许是个好法子。”

“夏瑶,我们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夏瑶沉稳的点了点头,看向两人道:“本来还没什么打算,似乎身体转好能想起来的也越来越多,不过……他可能等不了了。如果你们两人不急着去双宿双栖,就帮我个忙吧。”

…………

“殿下,不好了,您带进宫的那个姑娘……在陛下的寝宫闹起来了!”

御琅陌听到这句话,人已经腾空直奔沐阳殿,已经有些像惊弓之鸟一样的他,其实恨不得再起一些波折才好。

小夏瑶太乖巧了,这几日在御琅穹身边,陪着他吃陪着他睡,可若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哪里来的生机?

御琅穹不醒,小夏瑶仍旧像个乖巧孩童,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希望?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尖锐的吼声,“滚!你们都滚!谁再敢动他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沐阳殿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就连禁卫军也现身了,而为首之人……阮七,腰间的剑几乎快要出鞘。

她对着的是谁?一个昏迷不醒的御琅穹,一个如孩子一般的夏瑶,她何须刀剑相向?

然,御琅陌风一般冲进沐阳殿,殿中尽头,宽阔的龙床上仍旧横躺着他的兄长,而小夏瑶,竟是强悍维护的姿态俯在床边,手上还抓着一块碗碟的碎片,那样子……仿佛一只欲要扑上来的小野兽。

“出什么事了?”御琅陌开口问着,抬脚便走向床榻,不管怎么样,小夏瑶应该不会打算伤他。

小夏瑶仰起头,竟是一脸悲愤,“陌哥哥,他们不能这么对他!”

御琅陌上前取出她手中的碎片,小手已经被割伤了,好在伤口并不深,“怎么了?”

“他们……!”小夏瑶气得身体剧烈起伏,突然又看向一旁阮七,敌意毫不掩藏,如宣告所有权一般,“谁都不许碰他!!”

御琅陌宁可觉得小夏瑶不会那么无理取闹,吩咐道:“都下去。”

“殿下。”阮七突然开口,收了剑上前两步,“陛下需要有人照料,更不该有个孩子在一旁叨扰。”

御琅陌登时冷了脸,眼角撇向阮七,“你是在训斥我该怎么做?”

“阮七不敢。”阮七仍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好,你不敢,帝王榻前亮利刃,问罪当斩!”御琅陌的好脾气明显越来越少,几句话,已经露了杀意。

可阮七却仍旧不惧怕,甚至不下跪请罪,仅是弯了腰拱手道:“这位姑娘大闹陛下寝殿,阮七有职责在身,不容人误了陛下康健。若殿下只为此事便要将阮七问斩,阮七倒要问殿下,是何居心。”

☆、殉葬 (1)

“放肆!”御琅陌终于动怒了,面露杀机最后警告道:“阮七,我顾念你与皇兄尚有情分可言,你若妖言惑众,我便留你不得!”

“殿下竟然已经不择手段,指使一名孩童……”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禁卫军鱼贯而入,硬是将阮七拖了出去,宫女太监们仓促收拾了地上狼藉,如逃难一般离开。

御琅陌的心早已经不平静了,他此刻遭逢内忧外困,他不指望有什么人能帮他解决困境,可是……他却容不得有人在这个时候诋毁他。

民间那些闲言碎语他确实挡不住,悠悠众口闲来杂话,他又怎能去跟平民百姓计较?纵然灭口又算什么?

但是,如今这些流言蜚语,已经在宫中传开。

他御琅陌,觊觎皇位,罔顾皇帝性命。不招御医日夜医治,也不让人悉心照料,野心昭然若揭,又弄来个孩子放在皇帝身边,若是个孩子一失手杀了皇帝,谁又能去追究什么呢?

没人会去拿以前的事来分辨是非,人们所看到的都是如今他几乎唾手可得的皇位,谁还记得,曾几何时皇位任自己予取予求,他都未曾开口说要!

“陌哥哥……”小夏瑶怯生生的呼唤,将他从愤怒的边缘拉回现实中,也让他重新要面对眼前的困境,一个不醒,一个迷茫。

御琅陌坐在床边,抱起小夏瑶,轻声问道:“他们做了什么引你不悦?”

“他们……”小夏瑶一说起这个,声音陡然愤恨,突然又变得落寞,低头嘟囔道:“他们说要给琅穹哥哥擦身,可是……那擦手臂,就像擦桌子腿……”

忽而又抬起头,握着御琅陌的双肩,无比认真道:“陌哥哥,你说过,琅穹哥哥才是真正的皇帝,他们不能这么对他!”

御琅陌轻轻叹息一声,拍着小夏瑶的后背,心中却又觉得塌了一角。没人肯帮他,就连这宫里服侍的人,对待一个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帝,阳奉阴违已经司空见惯。

他不怪他们不尽心,甚至也不能怪他们不是真心实意帮他,可是,众人却触了他不能碰的逆鳞,他容不得被人说他觊觎皇位。

他从未觊觎过地位,更加不会存了谋害兄长的心思,而真有那么一天,皇兄不治故去,天下人还要说他什么呢?

觊觎皇嫂?总会有人知道小夏瑶的身份,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人会挖出所谓的真相,他觊觎着皇嫂,害死皇兄……

他御琅陌若说手中沾满血污不为过,但是,却问心没有那些更肮脏的心思,他喜欢夏瑶也是真,但是,他绝不让天下人有这样的话说出口!

御琅陌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的话已经夹着颤抖,“苹果,他需要有人照料,但是……现在谁都无能为力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陌哥哥也解决不了?”

“……对。”

小夏瑶苦了苦脸,一副抱歉的样子道:“陌哥哥,对不起,我没能叫醒他。”

☆、殉葬 (2)

“不怪你,这或许就是命吧。”

“不过,陌哥哥,我还是可以再试试的,只不过,你让人再准备一床被子给我吧。琅穹哥哥身边越来越冷了,我怕会染上风寒,过给他就不好了。”

御琅陌的眼眸一沉,就连最后一丝光华都消失了,他曾经以为,他当年替兄长挡了一击,着实是下意识的本能罢了。

而如今或许才明白,没有了皇兄庇护,他御琅陌又算什么?又做得了什么?

“来人,去替我把备好的衣袍拿过来。”

御琅陌常年都是一身素白,大可不必再换了,而是替小夏瑶褪下身上艳红的衣袍,也为她换上一身素白。

手指轻轻抚平每一个褶皱,朴实无华的素衣将小夏瑶粉嫩的脸蛋衬得更加喜人,他相信,兄长一定会喜欢的。

亲手为小夏瑶重新束发,却不再是孩童的团髻,而是曾经夏瑶最常梳的发式,他相信,哪怕人变小了,兄长还是会记得她的。

“陌哥哥,我们换了新衣是要去哪?”小夏瑶问着,却低下头,遮掩住眼眸中划过的痛心,其实这么久以来,历尽艰难的,是御琅陌。

御琅陌小心将小夏瑶抱在怀中,坐在御琅穹身边,像是一切都圆满了。

靠在床棱上,仰头望着床幔,幽幽道:“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等,等着兄长来接我们。”

“他不是在这里么?”

“是啊,他一直在我们身边,从来未曾离去对不对?他如果真的要走,也一定舍不得你我。”御琅陌淡淡说着,低头浅笑,“你恐怕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最疼的就是你,生怕你有半点闪失,含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都觉得不妥当。

我从未见过兄长对女子百般容忍,也从未见过,他为了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倾尽所有。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处心积虑做下好几个局,只为了迎合你不肯告知他真相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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