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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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录-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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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飞身掠出。

高莫野听到芮玮跟追而去,突见她紧闭的眼皮流下几滴清泪,只听低声自语道:大哥,你我尘缘已尽,再未想到会活在世上,望你好好生活,此心佛缘已结,我心中只当你老早死了!”

她也走出这间小庙堂,却未跟着张玉珍芮玮的去路,龋龋独去

她为什么不等张玉珍重来,也不去保护她父亲,因她知道凭张玉珍一人之去,决无法杀害父亲,父亲护卫中有一名高手的武功,她知道不会下于张玉珍。

她不愿再见张玉珍,因她此时武功确实在张玉珍之上,她怕再见她时,忍不住要报那杀母之仇2

她看到母亲的尸体,却不停留,心道:母亲,爹爹会来厚葬您的,您的灵魂安息吧,孩儿去了……”

她不敢接触母亲的尸体,因她怕激起仇恨,势必要追上张玉珍报仇,那时开了杀戒,岂是出家人的行逞?

只见她泪流不止的离开成长的家宅,母亲已死,她不必再留下,当年回来,只为免得母亲思念成疾,却末想到回来反而害了母亲一命。

其实她就不在,张玉珍也会杀她父母,张玉珍草菅人命,杀人不当回事,玉掌仙子被害天意如此,无法阻止!

只是高莫野再也忘不了母亲被害的惨状,她越走越远,生似要尽快离开仇恨,离开杀劫不已的尘俗。

但她能离开吗?

她以后就能够永远摒弃尘世一切,荒山结庐清静的修行吗?

第六十九章 玉石像

话说张玉珍奔出高寿第二府第,她早知高寿共有二妻,高寿既不在此地一定在大妻处。

她气极高莫野定要获得高寿脑袋,本来她要一掌击毙高莫野,只因高莫野的话太气人,反而令她一时不杀高莫野,心想我杀了你父亲,看你又如何?

她越奔越气,喃喃自语道:好丫头?你说不报母仇因我救你一命之故,现在去杀你父亲又结父仇,父母双仇总该报了吧,到时倒要看你如何报仇,哼!难道你当真能杀得了我!”

越过街道来到僻巷,忽见一人拦在狭窄的巷上,那人正是跟追而出的芮玮,他仍蒙面,冷冷道:“给我站住!”

张玉珍定身站住,冷笑道:“姓芮的臭小子,装神弄鬼吓你老娘么,把那脸上的捞什子拿下来,老娘知道你是谁了。”

芮玮不慌不忙,扯下面巾道:张玉珍,你还想杀人吗?”

张玉珍厉颜道:不错,我张玉珍喜杀人,红袍公、蓝髯客是我杀的,野儿的母亲也是我杀的,现在还要去杀她父亲。”

芮玮昂声道:“有我芮玮在,不容你再滥杀无辜!”

张玉珍格格笑道:“臭小子,高寿也不是你岳父,你拦我杀他,想讨野儿的欢心么,可惜现在讨欢心已经迟了,那丫头出家为尼,这一生做定尼姑,总不成为你这臭小于再还俗吧?”

言罢,更是仰首大笑,心中得意之极,她对喻百龙失意,芮玮是喻百龙的弟子,芮玮恋爱失意,在她心里仿佛是种报复,这种报复十分荒唐,却令她感到十分高兴。

这是一种变态的心里,她自己恋爱不成,就希望天下人恋爱不成,人家是:愿天下有情人皆成誊属。”她却是“愿天下有情人皆成怨偶!”

芮玮听到张玉珍的讽刺,心里一阵隐痛,心想:野儿!野儿!你为什么出家为尼?你……唉!”

他知道高莫野为什么出家,唯其如此令得芮玮心痛不已,他恨自己当时没有去找野儿,倘若在毒发前半年找到野儿,野儿怎会看破红尘,出家为尼呢?

张玉珍见芮玮脸色显出无限的痛苦,大为喜悦,眉开眼笑道:“芮玮,野儿既然抛弃了你,自个为尼,道遥自在,却让你陷在感情深渊中痛苦,不如陪我宰掉高老匹夫,报复她对你无情,教她这一生水不能清静的修行。”

这番邪恶的主张,听得芮玮心胸间一股怨气化成一股悲愤的力量,大喝道:张玉珍,纳命来。”

当下一掌劈出,掌风凌厉,吓了张玉珍一跳,慌忙闪过,暗忖:“数年不见,这小子的功力大胜往昔啊?”

她不知芮玮在葫芦岛底服食怪鱼,平白间功力斗增,连天山玉面神婆都不敢小视,再经高莫静帮他打通奇经八脉,功力更增,此时别说她,刘忠柱的功力亦不敢说定在芮玮之上。

芮纬第二掌劈出时,左掌在右臂上一拍,顿时左掌幻化出无数掌形,恍如落英缤纷,掌掌透出泉涌的暗劲,张玉珍识得这招掌法,当年在点苍山顶芮玮曾以此种掌法打得张玉珍步步后退,此时掌招虽一,功力与当年相较,绝然不同,张玉珍知道厉害,脚踩凌波微步,飘身退出那浪涛般的掌劲范围。

芮玮追击下去,定要张玉珍狼狈不堪,但他并不追击,双掌横胸而立,似在说我不占先机之便宜,重新好好较量吧!

张玉珍不禁被芮玮此时的气势所夺,暗暗心寒,嘴上却强硬道:“蓝髯客被我杀死,我还伯那套区区的化神掌法么?”

芮玮豪气纵横道:你不怕就上来试试!”

张玉珍倒真不怕化神掌法,心寒的是芮玮强劲的掌力,这掌力贯注在化神掌上,比之创掌的蓝髯客威力犹胜三分。

再加上比凌波微步还厉害的飞龙八步,张玉珍自信很难取胜,她不冒终战,运用心机道:姓芮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杀蓝髯客吗?”

芮玮大怒道:“我知道!所以今天要以路老前辈的掌法,任老前辈的步法,两种绝学相加,杀他们的仇人!”

张玉珍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说红袍公与蓝髯客死的真不值得,为了—个臭小子损命太划不来了,‘红照一天高,蓝映四海深’啊!鼎鼎大名的侠客,我张玉珍愿意杀你们吗?不!张玉珍念你们与我同处点苍山二十年之情,再怎么不愿杀你们,只怪你们传了臭小子的武功,应了当年的誓言,所创武功不如我便要横遭惨祸,但我张玉珍并不杀你们全家,可惜你俩死得真冤枉,不能说我杀你们,只怪那臭小子害了你们!”

芮玮听的一怔,心里涌起一阵伤感,暗暗点头道:不错,两位老前辈是我害你们的,你们传了我武功却让我害了,我芮玮不是个祥人,你们为什么要好意传我武功,不传我武功,不是不会被害么?”

张玉珍一见芮玮傻傻出神,知道计已得信,声调更是震人心神道:“我本不愿杀你们家小,虽然我当年说过,再与我为敌,必杀满门,现在却不得了,因你们俩人所创的武功又要与我为敌,只要我不死,当年的话一定要实行,你们俩位泉下有知,不要怪我张玉珍无情,怪传了臭小子的武功吧!”

芮玮心中大骇,暗忖:我虽然自信武功不输张玉珍,可是我若一举不能杀死张玉珍,她若真走去杀两位老前辈的家小怎么办?我害了两位老前辈,不能再害他们家小啊!”

当下芮玮话道:张玉珍,你不要怪罪到红、蓝两位老家辈的家人身上,今天我替他们报仇不用他们所传的武功就是。”

张玉珍笑道:你不用他俩人的武功,念在二十余年相处之情,不杀他们家小,可是我说臭小子,你不用他俩人的武功是输定了!”

芮玮大声道:“那不见得!”

张玉珍指着前方道:“你不信吗?你看是谁来了?”

芮萱才一回头,果见一人奔来,突觉一掌劈来,大惊失色,脚下不由使出飞龙八步,逃了开去。

张玉珍偷袭不成,暗中大叫可惜,眼看巷头那人渐来渐近,虽看不清面目,以来人身法,武功不弱,不知是敌是友,是友最好,是敌要杀芮玮,时机只剩片刻,心念一转,冷笑连连道:臭小子说话放屁吗?”

芮玮脸色一红,知道张玉珍在讥笑自己用红袍公的武功逃过那掌,但若当时不用飞龙八步,焉能躲过张玉珍的暗算,难道不用就无法与张玉珍相抗吗?他生性倔强了,况且最重信诺,咬牙道:那回不算,重新比过,决不再用!”

张玉珍转身道:再比老娘不奉陪了!”

芮玮大急,以为自已又使红袍公的武功,所以张玉珍要去杀红袍公的家属了,芮玮岂容她行凶,待要拦阻,但一起步硬生生定下,因他差点又使出飞龙八步了。

刹那间,张玉珍身子一蹬,反手扬出一把暗青子,当年在点苍山顶张玉珍曾以此记怪招,射出拂尘打伤芮纬,此时以暗青子代拂尘威力大增,芮玮眼见暗青子不射向自己,却知背心要被射中。

但此时他已知破招,以飞龙八步最后一步,不难破解,当年因见那招来得怪异,所以不知闪躲,天下不知谁相信明明不正面射来的暗器,却会转弯正中背心的怪异手法呢?

芮玮虽知仅有的破解法,但他不敢使出,他怕飞龙八步一出,虽说逃过致命之危,决不用飞龙八步,这一迟疑,暗器袭到后心,在这一线之机,但听“当…‘当”声,响个不停,那相击声刺耳之极,显然劲道甚大,芮玮已知有人用物器拦在自己后心挡开暗器,否则射中非贯穿身心,死于非命不可!

几乎同时回身,张玉珍与芮玮跃身望去,只见来人手拿一柄玉石做的人形兵器,那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刘忠柱。

张玉珍气得吐血,大叫道:活死人,又是你!”

刘忠柱棒着兵器,不作一声,眼望着那兵器,泣然欲泪。

芮玮大奇向那兵器望去,只见那玉石人形兵器,长有五、六尺,是尊美女石像,雕刻翅钥如生,活象生人一般,可惜被张玉珍的暗器射破十余个小洞,破坏了原有的美态。

芮玮正要开口相谢大师伯救命之恩,只见刘忠柱哭了出来,声音悲抢道:“慧!慧!阿玉把你射伤,为夫决不再饶她!”

张玉珍怒道:“活死人,你发什么神经,对着石像哭个什么劲?”

芮玮已知大师伯在哭妻子的玉像被毁坏,心想:“大师伯至情至性,天下再无人如他一般痴情爱恋。”

他了解大师伯,凄然道:大师伯,是我不好!”

刘忠柱拾起头来,泪痕犹在,摇头道:不怪你,不怪你!转向张玉珍,怒目道:阿玉,为了师父,我一再饶恕你的行为,你若在点苍山从心向善,我决不与师父的女儿为敌,如今你不但盗走我妻子的尸骨,下山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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