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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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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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一钻进被子里:“你醒了?”

“是他来了吗?”

“那还用说!”

“警卫呢?”

“他们正在搜查!”

“他们不会开枪打死他吧?”

“打死他也活该!差点就把我砸死!”

“不能打死他!”

“放心,他会跑得没影子!”

“他们会打死他!”

“我已经下过死命令,我手下的任何官兵,不任我跟仲磊石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准对他下手!”

“可是十天前就差点把他电死!”

“那是他自己冒死往电网上撞,怎么没有电死他啊!”刘森一愤愤地。

谷香笑了。

这时,外面已经闹哄哄。先是警卫因刘森一半天不开门,又没有个言语什么的,害怕刘森一有什么不测,就合力砸着门,轰轰轰的直响。接下来是吴侗生带了不少人前前后后围过来,听警卫说情况发生在后花园,就指挥官兵把后花园包围住,并拓展搜查范围。刘森一气得吹毛瞪眼,吼道:“王八糕子们,发什么疯!不要砸了,老子没有死!”声音传到外面,警卫们都听得清楚,砸门声嘎然而止。

搜查的官兵终于将仲磊石抓住,五花大绑,请示刘森一怎么办。

仲磊石是怎么跑到后花园里呢?从先遣团营房住地跑出来后,因为他本来就是副官,加上刘森一有过命令,对他在二十八军辖区范围内通行可以开绿灯。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刻意阻拦。但是,仲磊石是不能到达刘军长居住防区的,这是死命令。仲磊石快速到达刘森一居住的防区附近后,用鹅卵石砸昏了第一道岗哨的两个警卫,把他们两个捆结实,堵塞口腔。丢在岗哨棚里。换上其中一个警卫的军服,扮成警卫模样。绕道到了后花园附近,那里也有岗哨,经过岗哨时,仲磊石说刚刚接到先遣团吴团长的电话,有私密情况向刘森一军长报告,刘军长等候着。岗哨也没有太在意,反正都是跟刘军长做警卫,谁还在意谁呢?岗哨也不认得仲磊石其人,可能听过其名,却不能对号入座,就让仲磊石过去了。仲磊石从后花园侧门进了后花园。攀上后花园花房的顶子,正好刘森一自行暴露行踪,就被他一连击出两石进行袭击。

但是没有听见刘森一屋里有女人的尖叫声或是哭叫声,仲磊石以为,这么大的置人于死地的袭击动作,谷香如果在屋里,必然会害怕,肯定会哭叫。除了刘森一躲闪他的袭击外,屋里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不禁十分失望。

仲磊石看见警卫官兵纷纷出动,拉网似的进行搜查,本想束手就擒,一想不能就此罢休,万一被干掉了,就是做了屈死鬼,还得给自己留机会。于是趁官兵们有点混乱的当儿,跳下房子,混进搜查的警卫官兵当中,装模作样跟着搜查,寻机再下刘森一的手。逃,他是没打算逃走,也逃不走,刘森一居住防区全都被封锁,插翅难逃。

仲磊石有意往刘森一的房子接近,刘森一那声狂吼,他也听见了,但是刘森一在二楼,他够不着,也看不见刘森一在哪个方位。指望警卫们把刘森一的门砸开后混进去,警卫们也不砸门了,纷纷退到一旁,成纵列跑步将刘森一的房子团团围住,以防仲磊石突进。

仲磊石此时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紧接着传来命令,所有的警卫官兵到营房前面集合,不许任何人漏掉。并且,军部大量的宪兵踊过来,监视着警卫官兵集合。

仲磊石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发现他扮成警卫混在警卫当中,集合警卫官兵的目的就是要从中找出他来。

仲磊石四下打量,看能不能有机会溜走。但是宪兵们个个睁着鹰眼,如临大敌盯得紧,他只得跟着警卫人员往营房地走着。

这时,吴侗生带着先遣团的部分官兵赶来,天也快亮了,吴侗生借着晨曦之光,一眼就看见仲磊石混在警卫当中走着。吴侗生跟宪兵指挥官暗示后,宪法指挥官就吩咐部分宪兵有意插进警卫人员当中,给人的感觉是近距离监视警卫,实际上等仲磊石经过他们身旁时,他们突然行动,将仲磊石打翻在地,快速五花大绑。

仲磊石被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话说,任凭发落。

第十四章(四)



怎么处理仲磊石,刘森一也焦头烂额。

谷香寻死寻活,以残害肚子里怀着的快生的孩子进行威胁,不许刘森一杀死仲磊石。

刘森一急的是,他手下的官兵们怎么不乱枪打死仲磊石,要是乱枪打死仲磊石,责任就不在他了,谷香怪他也没有用,再说,人要是死了,谷香大不了悲伤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犯不着有这些麻烦。都是些蠢蛋啊,对军长公然进行袭击的坏蛋,他们还活捉着,交由他来发脉处理。

这活捉仲磊石也是吴侗生的主意,他告诉宪兵指挥官,仲磊石一直是刘森一的特保儿,不能动他半根毫毛。宪兵指挥官当然知道仲磊石在刘森一眼里的特殊地位,不会没事超越范围办事。

一个是军部宪兵指挥官,一个是军部警卫团的团长,一个是军部先遣团的团长,三个人现在都毕直站在刘森一面前。刘森一在客厅里接见他们三个人。刘森一显得有点狼狈,也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怒气。浓黑的眉毛纠得着不多成为一个圆圈了。

仲磊石被关押着在警卫团的一间禁闭室里,十几个人负责看守,生怕他再逃走。

等候着刘森一下达处置命令。

刘森一此时也顾不得面子,索性公开说话:“是的,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仲磊石较着劲,但是,我就不能为一个我看中的女人跟仲磊石较着劲吗?全军上下都有人看我的笑话?笑我不像一个男人?错了,我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不以权强压仲磊石让出他的女人,而是以情感动他的女人跟着我,我不计较仲磊石三番五次对我的冒犯,而是让他认识到,得到女人的情感,是要靠个人的魅力去赢,我跟他比着武技,是让他知道,我比他强,这是我能赢得谷香跟我走的根本,我一而再再而三命令你们不许伤害仲磊石,让他在二十八军有特殊的保护,就是表明我心胸宽阔,能容忍与我为敌的人,也让他认识到,我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是鸡肠小肚之人!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议论我,为了一个女人,我把二十八军当成了情感战场作战,让你们都当我情感作战的士兵!不错,我是命令你们参加了一些制止仲磊石蛮干的行动,甚至曾经牺牲了两名士兵,但是,我也是在保护仲磊石不要成为蛮干的牺牲品!多半时候,我都是以个人的武技来跟他进行比武,允许他发挥他的本领,置我于死地,只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尽量把私人的恩怨在私人之间化解,不拖累你们!大不了,我利用了军长的身份,占有了二十八军这个位置使他不能接近我的住地,他不能上门来死缠乱打罢了!我想我用这点权力不为大过吧!看什么笑话,指责我什么?就是司令部对我的行为也没有指手划脚,也原谅我甚至赞成我只用情感人,用情化解个人恩怨的做法,比那些强抢民女处处败坏着国军形象的兵痞子强多了!你们闷着嘴笑?笑什么?”刘森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说得他们三个人闷着嘴笑着。

吴侗生说:“军座,我们没有任何人笑话您的意思,我们笑您,是因为看见您的头发挺乱,像剌猬一样!”

三人噗哧笑出声。

刘森一这才透过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头发乱七八糟像炸弹开花,身上的衣服也沾着一些看上去是陈年的扬尘细绒,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他们三个人当然能想象到,刘森一遇袭时的狼狈不堪的失态。

“我不能不躲命,那个表子养的,搞突然袭击,你们都知道他左手击石的功夫,对我下死手,我能躲过他的偷袭,那还是我的本事。”刘森一一点也不怕失面子,“所以,我确实是非常惨状的样子!”

吴侗生说:“军长,人,我是不是可以领回去了?”

“你说什么?”刘森一正正身体,对着靠一边墙立着的镜子抹抹头发,让自己形容好看一些。

吴侗生直接说出让刘森一左右为难的话题:“军座,我们在抓捕仲磊石的过程中,如果把他给干掉了,怕是正符合军长的意思,但是,现在是活捉了仲磊石,军长刚才慷慨陈词,表现出无比的大男人风度,现在,不会改变主意,下令杀了仲磊石吧?”

刘森一鼓起眼睛看着吴侗生:“你的意思,我不会杀死仲磊石?”

吴侗生点头。

“错了!”刘森一大手一挥,说,“今天的情形不一样,他是偷袭二十八军军长的家,对二十八军军长造成军事上、人生上莫大的威胁,是严重妨碍二十八军军事防务的危险行为,足以枪毙以儆效尤!肯定得杀掉他!”

在这儿,只有吴侗生敢说话,其他的两个军官也只是陪衬,警卫团团长更不敢说话,是他的手下失职让仲磊石寻机袭击了刘森一,一说话定会挨刘森一破口大骂,他现在只能装龟孙子。

吴侗生说:“军座,全军上下莫不知道是为了谷香,仲磊石才要置你于死地的,你怎么拿理由,都会失去你从前做出的一切表率,你就的形象就此会阴暗无比!”

刘森一恼怒:“我阴暗又怎么样?晓得是这样,这仲磊石如此不要脸,我该早点让自己阴暗,何至于到今天差点把命丢在他手上!还有,你是怎么看管仲磊石的?嗯?三四个人在巴掌大一块地方还守不住一个人,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

吴侗生笑:“我嘛?我的态度,军长全知,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我没有胆怯过。只是,我请求军座同意我先把人带回去,下一步,军长再怎么决定是军长的事情!”

刘森一:“为什么我现在就不能决定,一定要让你把人带回去?”

吴侗生:“我要跟仲磊石谈谈心,要弄清楚他是怎么跑的?”

“我看,”刘森一愤愤地,“是你有意放跑的!那个张舒意,什么东西!欠着吕庆林民团的血债,我还没有认真追究他,都是你在护着他,我才让他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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