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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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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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这大厦的门前。

他被黄毛强扶到大厦门前的长凳上坐下。海青东就坐在长椅上,呆呆的一言不发,直到黄毛强不知唤了他第几声,白墨才稍有知觉的松开握紧手机的手,由黄毛强把电话拿走,他摸索了全身上下,却不知烟掉到哪儿去了,也几是刚才在自助银行里遗失的。

黄毛强无奈的叹着气,把一根点着的烟塞在白墨嘴唇间,在他不停提醒下,白墨总算醒起要把钞票收进口袋。但白墨已被一种深层的忧郁笼罩,他铁灰的脸色和哆嗦着的脸部肌肉并不能完全把心中的恐惧释放出来。心中也同样留存着恐惧和惊惶的黄毛强,站在白墨身边毫无营养地安慰了他几句,便说他去买烟急急地离开了。

奇怪地是,在黄毛强离开以后,白墨似乎马上就稍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的手一点也没有方才的颤悠,抹去嘴角不雅的涎水之后,他笑着点了点头,也许黄毛强是惧怕自己身上霉气沾染到他,但在都市里,这却绝对不能成为指责别人的理由。

嘴角的烟已燃了三分之二,白墨再一次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找不到自己的烟到了哪里去了。他只好走去7…11便利店,但不料7…11那种特醇的三五烟已经断了货,白墨走到旁边两家小店,却都没有他抽习惯的这种烟。这时想起,昨天听黄毛强说过,后巷有一家卖烟的小店有卖这种三五烟,白墨冷笑了一下,便信步绕过大厦去找那家小店。

白墨很快就找到了这家店面,他要找的烟就摆在显目的位置。白墨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给那店主说:“拿一条给我吧。”店主殷勤地笑着应了一声接过钱,但他那和善的笑脸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愤怒地用双手抖着白墨给他的钱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打扮得斯斯文文的,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就报警!没钱就用纸钱?”

店主激昂的语调让周围开店或路过的人全围了过来,白墨的汗水如同小河一般从额角淌下,因为不单是被围观的尴尬,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店主手上拿着的是一张冥币!而白墨也清楚是刚刚自己递过去给他的!店主的双手没有离开过白墨的视野。

无力地呻吟了一声,白墨喃喃道:“我不是……”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围观人们的指责声淹没,甚至他已经被某个义愤填膺的群众揍了一下,白墨急促地喘着气,惊慌失措地把兜里那一卷三千块的钞票,连同兜里几十块零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拍在小店的柜台上。

白墨掏出钱的意思,不外是希望让从那令人惊恐的ATM机上取出的钱,全部离开自己的身上,以免那莫名其妙霉运缠绕着自己。但周围的声音却因此静了下去,这使白墨喃喃的自辩显得清晰起来:“我就在前面大厦上班,我这些都是在取款机取的,我真的不是没钱,你要的话全拿去好了,不要来搞我,放过我吧,我很倒霉了……”

有好心的人搀住随时可能倒下的白墨,这时人们才发现白墨胸前吊着的写字楼工作卡。于是民众的声音开始转向于同情白墨:“你瞧人家是斯文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老板你说他白撞,他到底白撞了你什么?没有?没有你叫个啥?欺负老实人!”

第十章  致命的开始

一个好心的老人,从白墨那堆零钱里拿了九块让店主换了包三五烟,然后把烟和钱都塞到白墨身上道:“这位先生,你估计真的运气不太好啊,小心点吧,收好你的钱,大伙别围着了,都散了吧。”

当白墨失魂落魄地走回大厦门口,黄毛强刚好从大堂里跑出来,一见白墨便道:“白总,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半天……”白墨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他没有提到买烟的事,因为黄毛强这个大嘴巴在边上,一旦让黄毛强知道,说不定就演化成鬼上身了!白墨可不想回到公司以后,人人都和避瘟神一样躲开他。

大厦在市中心,外面来往的人流多,拍下倒映在玻璃门上的人影,这很正常。

白墨的表情上,似乎心头有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对黄毛强招了招手道:“走吧,去机场。”

“去、去、去……”黄毛强结结巴巴地说,白墨扬手挡了辆计程车,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啊?没见我腿还抖着呢?”黄毛强见白墨都这么说了,也只好一脸苦瓜像地跟着进了计程车。

白墨在决定了去机场之后,尽管黄毛强也不再提起那台ATM机的问题,但一路上精神看上去极度衰弱的白墨,不停地靠捏痛自己,来达到不至于在车上睡着的目的。

也许是白墨因为一合上眼,那个为了一百块而死的人,那个半透明的虚影就浮在脑海之前?黄毛强拿出手机想玩游戏,只见白墨马上打了个冷颤,也许车里的空调有点冷,于是按下了车窗,但那种冰冷的感觉并没有因此离他而去,也许,让他颤抖的不是湿度,而是那多出来的、而后递给小店老板后变成冥纸的一百块钱;还有那个为一百块钱而死的人。

看样子,白墨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所以他不停地和黄毛强聊天,搜肠刮肚地扯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到了机场下车时,白墨才发现,一路不停的聊程序已经把黄毛强聊得睡着了。于是白墨不再说话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冷静而精神,直到黄毛强醒来,白墨又回复那种受惊吓的苍白。

买机票,换登机卡。一切都很顺利,白墨在机场的洗手间里狠狠地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他的脸上终于有些血色了。

但下了运载车就要上飞机时,白墨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黄毛强连忙搀起他说:“白总,白总,怎么了?”白墨的嘴在大大地张开着,他已经无力抬起手指,顺着白墨的眼光,黄毛强望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见到,他疑惑地问白墨说:“白总,怎么了?没事啊!”

白墨望着黄毛强,眼神中尽是惊恐,黄毛强便重复了一次道:“没事啊。”白墨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搀扶着他的黄毛强,拉住一位要上飞机的男仕道:“先生,先生,你有没有见到那边的女孩?长头发的女孩……”白墨的手指着前面大约三十步左右的地方,那位男仕茫然地摇了摇头。白墨再次回头,的确,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飞机和运载车。也许是他自己眼花了,这是空乘人员走过问他们为什么还不上机?是否身体有问题?白墨摇了摇头,在黄毛强的搀扶下,登上了飞机。也许一切,不过是自己眼花吧。

下了飞机住进上周就在网上订下的酒店以后,黄毛强便奸笑道:“白总,我们不如出去……”白墨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老老实实睡一觉是正理了,昨晚就没睡好,不睡的话,明天都不知道怎么和甲方谈。”

黄毛强搓了搓手,心有不甘地咕噜:“好不容易出个差,我还是舍命陪君子……”白墨苦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去玩,这让黄毛强喜出望外的去洗手间冲浴,白墨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迷糊过去了。

突然他从床上被快速的扯了起来,一件浴巾披在他头上,然后便被拖着出了房间,直到被扯出走廊白墨才发现黄毛强只围着一条浴巾,气喘乎乎地说:“白总,白总,失火了你都没反应的?着火了!着火了!服务员!”黄毛强充分发挥了他那过人的肺活量高声喝叫着,服务员很快就跑了过来,而这时白墨才稍有点清醒,他奇怪的发现居然房里弥漫着烟雾但过道里却没的一点动静,这时服务员已经把窗户打开,过了一会告诉他们可能是天花板上的线路出了点问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这个房间就不给开冷气也不能照明了。白墨愤懑地责问:“这什么事嘛?那有这个道理?不行你给我们换房啊!”

“今儿几号?你也知道二十九号了?马上五一长假,哪有空闲的房间给你?爱住不住的,我担保你不住的话,全市的酒店再也找不到一个房间。”服务员用一种七十年代国营酒店的态度高傲地撩下话,从服务台拉了个插座接了两把风扇在房间里,扔下盏台灯就不管了。白墨正想和她理论,无意间却见到过道尽头一个长发的女待应走了过去,他的心头颤动了一下,急急进了房间里关上门。黄毛强不解地道:“白总,就这么算了?我倒无所谓,反正玩个通宵……”白墨把两把风扇打开,蒙头就睡,他不愿理会黄毛强,因为他不知和黄毛强从何说起,实在太过疲劳的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白墨似乎见到那个女待应就站在自己的床头,那姣好的脸上无比苍白,眼角淌着两行血冲自己狞笑说:“我赔你的西服,你赔我的命!”,没等白墨反应过来,那女待应一把就卡住他的喉咙,白墨使劲挣扎着,但一对半透明的手又捏在他的咽喉上,只听阴阴的声音道:“还我的一百块钱……还我的一百块……”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断气时,腰间一麻,整个人绷了起来,白墨大叫一声,没有女待应,没有半透明的影子,只有挂在腰间的手机在震动着。白墨一接通却是黄毛强打来的,问他是否要出去玩?白墨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但他马上又后悔了,入眼漆黑一团,只有放在隔邻床上并排着的两把风扇,在吱吱的转动。白墨颤抖的手摸黑努力了好几次才找着了台灯开关,他感觉自己糟透了。这时阳台外似乎有白色的影子掠过,但白墨已没有勇气去查看,他努力地缩在床角,尽可能让台灯那昏黄的光把自己笼罩。可这并不能给他带来一丝半点的安全感,因为房间那半人高的植物在灯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似乎是某种黑暗中的怪兽,而电视机后面的抽象派油画,愈加让他感到不安。不,他决定离开这里。

电梯不知何故一直按不上来,但过道的尽头却传来高跟鞋叩在地板上的声响,让白墨在这孤单的空间里不住哆嗦。他摸索着推开消防门,门轴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幸好,一切平安,推开楼梯过道的一扇玻璃窗,窗外灯火辉煌,让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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