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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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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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跌出一个十来岁上下的本地小男孩,他的双腿和腰腹已然血肉迷糊,乌黑的血流淌在壁炉里,小孩努力地睁开眼睛呕出一口夹杂着灰尘的鲜血,对白墨用英语呻吟:“带我走……带我走……我知道你是人……”他害怕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 白墨急问道:“你怎么受的伤?还有活在的其他人吗?”

“昨天,暴徒杀了我的母亲,父亲把我塞到这里,但那些疯狂的人朝烟囱里开枪……”小孩说着,歪了歪脑袋,他张大着嘴巴睁着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而这时白墨听到有“吱吱”声响,他回过头,却见一块地板被掀起,探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那人探出身子,他的手上有一把猎枪,他说:“该死的中国人,如果不是你们,就不会暴动,我妻子就不会被误认成中国人而被奸杀!我要杀死你!”

白墨马上冲那家伙开了了一枪,于是那人的脑袋连同那块被掀起的地板一块被轰烂。这时白墨突然听到就在身边有低低嘶鸣的声音伴随着恐怖的磨牙声,他回过身却见刚才倒在地上的小孩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他,白墨望着那个小孩,只见他的眼神极其愤怒,乌青肿胀的小脸扭曲着,他抢着一把火钳向白墨砸了过来,如果不是他的下肢已被暴徒用枪轰烂无法站立,恐怕早就扑向白墨攻击了。白墨闪过他的攻击,只听那小孩哭泣道:“天啊,你杀我的父亲!暴徒杀死了我母亲,你杀了我的父亲,你杀了他!”

不知为什么,白墨失去了开枪的兴趣,奔回那辆越野车上,用力关上车门开车远离了此地。汽车快速地行走于这是寂静的城市,但白墨的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难过。杀一个小孩,尽管那向他攻击的外国小孩,但白墨实在难以下手。虽然从理智上白墨很清楚,干掉他才是正理,那个小孩如果活下来长大,一定会对华人有怨念,他已不会去考虑暴徒??他们的同胞才是施虐者,而认为华人害了他们。但从来没有百分百理性的人,起码白墨不能绝对的理性。

如果一见到那个小孩他向白墨攻击,那么白墨一定会马上轰掉他的头;如果那是个成|人,如同乐肥弟一样想趁火打劫,白墨也会不迟疑的开火;但他几秒钟仍是一个向白墨求救的小孩,就算向白墨攻击,也仍那么幼小无力,白墨开不了枪,他是人,不是机器。

当然,如果重新在街上见到一个向他动手的小孩,白墨是分不出外国小孩之间有什么不同的,那他会开火,这是另一回事,起码对于白墨来说,是这样子。

白墨在车上用力地踩着油门,他不想再于这个城镇里多呆一刻,只求快点找到同胞就迅速地离开,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呆的城市。白墨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开启电子车窗的按键,他把所有的车窗都降下,让那有些闷热的风吹进车里,感觉炎热味道也比在这封闭的车厢里吹着阴寒的空调要好一些。

渐渐深入这个城市,便不再是寂静,路边有许多被砸开的店铺,而这些店铺并不全有着中文的店名;而躺在路边呻吟的那些人,他们的肤色很明显的说明并不是华人,这时白墨从后视镜里,发现不知何时跟着大一队人,显然是汽车的引擎声,招惹了这些暴徒,并且在路的两边街道也蜂涌出许多暴民,他们践踏着本就躺在路边哀号无法动弹的人,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白墨的车子很快被四方八方的人潮困住。

第十三章 战!

他们疯狂敲打着这辆越野车,白墨很清楚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比刚才的那个司机更惨,他马上冲窗外开了一枪,近距离的射击,霰弹的冲击力把贴紧车窗的暴徒打飞,把他的胸口喷气机成筛子,而白墨并没有就此作罢,他向另一侧车窗又开了一枪,于是两边都响起惨叫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他们愣住了,当白墨再向他们举起枪时,这些凶残而又懦弱的暴徒,用比他们涌上来时,更快的速度迅速散开,尖叫着、哭喊着跑开。白墨推开车门,车顶上一个暴徒握着铁管在颤抖,白墨把枪口对着他,他马上熟练的松开铁管举起手,望着白墨的眼神仿佛望着地狱的恶鬼。铁管从车顶滚到引擎盖上,然后跌落在地远远的滚开了。

白墨把枪口晃了晃示意他离开,那个暴徒,噢,不,他现在是一个可怜蛋,任谁见到都能读出他心中的恐惧和软弱,他连滚带爬的跑开,他的裤子有一滩污渍,是吓出来的尿意,在空气中散发骚臭。

摇摇头白墨上了车,继续向前开去,但没有开出多远,白墨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腑的哀号。然后有重物从临近马路的楼顶上被抛下落在白墨的车前,白墨连忙踩下了刹车,因为速度的关系,车子发出极为难听的摩擦声音,在路面上滑行到停下来时,车子已变成横在路面,幸好没有其他的车辆经过。

白墨持枪小心地下了车门,目睹的情景却让他惊呆了:从四层楼高的楼顶摔下来的是一个绑在油桶上的赤裸女郎,身体正面对着油桶的女郎,双臂被反剪在背后,腰髋部位被搁在一人不能合抱的油桶边缘,并用绳子绑紧在油桶上。

而她的两个膝盖被绳子紧勒着最大限度地拉开,绳子就卡在油桶的一条凹陷线里,使她下半身丝毫不能动弹,把那人性的起源羞辱的暴露在白墨眼前。她被逼高翘着的臀部,满是已干涸了的粘滞透明液体,那绝对不是暴徒的汁液,但白墨觉得用这种方式留下的东西,更比暴徒的那疯狂的眼神更使他恶心!

白墨托起这个不幸的金发女郎的头,从高处不能动弹的摔下来,她的鲜血已使得金发不再飘逸,白墨安慰她说:“别怕别怕,我马上就救你”他刚想用刺刀把绳子割断,那女郎喘息着说:“救,救我的妹妹,她和她的朋友,上面有四个天杀的……”

没等白墨给她割开绳子,她就咽气了,但白墨仍把她解下来,放在路边的花圃里。

他现在已经忘记刚才急着要离开这个城市的心思,也许是之前那个黑人女郎的遇难给他的心理上带来了极大的包裹;或者是中国人的传统思维和人文,让他对这种在整个城镇沦陷于暴徒之手,却仍对同是人类者施以暴行的丧心病狂者,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痛恨。

白墨系紧了作战靴的的带子,然后把一串霰弹枪子弹左肩右斜,这时那四层楼高的屋顶,有一个来看摔下来的女郎死活的白种男人,持枪走在屋顶阳台边沿发现了白墨和他的车,他高叫道:“嘿!山姆!有车子!”白墨冷笑了一声,他决不给这些暴徒一丝希望,他迅速地上车,转动方向盘绝尘而去,他听到身后那些人的叫骂声再也听不见以后,把车子右拐,转到一幢七八层高的楼前,这样因为有更高的楼房挡住视线,刚才那班人就再也无法见到车子。

下车用力把车门甩上,白墨端着枪慢慢地在人行道的屋檐下往回走,这不是太长的路程,起码还没有两个红灯路口的距离那么长,但白墨刚刚走了几步突然街边一间水果店扑出一个暴徒,那个肥而肥胖的老太婆,摇晃着水桶一样的身子,站在屋檐的阴影里,提着一把菜刀挡在白墨身前,她说:“中国人!把钱给我!”。

如果开枪必定会给刚才那班暴徒示警,白墨心中的激怒唤起了他的战意,并且暴徒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白墨一抢枪托猛击在那老太婆的脸上,她的头歪了歪,斜着脖子盯着白墨,那挨揍的一侧脸颊皮肉被打落,露出那老迈的牙床。她似乎被吓呆了,也许敢于反抗的中国人,比枪托造成的疼痛更让她吃惊。

白墨咬牙又一枪托飞了过去,这次那老太婆嘴里飞出一块白色的东西,白墨骂道:“日!你还有内丹啊!”但举头一望,却见那老太婆被打去皮肉一侧的脸,只有那干瘪的牙床,上下锷都没有牙齿,地上那白色的东西,却是她的假牙。白墨忍不住失笑起来,也不管那老太婆早已死了,更不管她是否听得懂中文,只顾骂道:“别人当暴徒,你也当暴徒,没见你这么寒碜的暴徒!你都没牙了还做什么暴徒!”

说罢白墨使足吃奶的力气奋力一拍,如同一记全垒打一般,那老妇人的头远远地飞了出去,矮胖的无头身躯倒在地上,白墨急速的闪开,拔出刺刀走进那水果店里,但里面却再无一人,白墨弄干净了枪托,他发誓下次一定不再用枪托去打人脑袋,不然这脑浆的味道太难闻了。

幸好走到那幢楼下的路上,再没有遇上暴徒,而屋顶上也没有人。白墨走到那楼道口,却发现被用大块的铁板焊死了,难怪他们在满城暴徒的时候,能活下来。不过这也就让白墨无法进去。

白墨转了转,他决定爬水管上去,毕竟是那女郎临死前的请求,并且白墨本身也痛恨这种行为,所以他想不能就此作罢,无论如何总要试试才行。但在排泄管的旁边,白墨见到一块铁板,他用枪口捅了捅,铁板摇晃了一下,汇出一股腐败的垃圾臭味,这是老式楼房的垃圾通道,白墨想了想,觉得也许从这里上去会更隐蔽一些。

于是他先把枪放进去,然后再钻进那垃圾通道重新背好枪,二楼倒垃圾的口子离这地面也不过约四米,白墨背对着那个垃圾口,双手放在身后贴着通道的壁,收腹把脚顶在对面的墙壁上,他在这狭窄的通道中这么一撑,膝盖就要贴着胸膛了,手脚慢慢用向力向上挪去倒也不难。

过了一会终于挪到那垃圾口子,白墨腾出一只手握住挂在胸前的枪,想用枪口顶开那垃圾处理口的铁板,但要知道在楼道间倒垃圾的口子,是从外向内推的,所以白墨只好屈起一只脚去拔开那铁板,再把身子探出去,好不容易才出了垃圾口子,不过倒也真是无声无息。

这老式的楼房楼梯过道两侧是残旧的木门,也许唯一比其他地方好的,就是这里没有暴徒尸臭,但这种黯淡不透光的过道,很有一种阴森的感觉,白墨拔开一扇虚掩的房门,里面蛛网和灰尘显示这大约是被废弃的旧楼,“吱吱”的声音响起,一团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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