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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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宫廷艳史-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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芏匠鋈保詈枵峦獾鳎龆搅焦闳チ恕9淄蹀仍D虽然刚直,但自甲午后起复原官以来,对于政事不似从前的严厉了。不料老成凋谢,恭亲王忽然一病不起。耗音传来,太后和皇上都十分震悼,立命内务府赐给治丧费一万元;谥号忠王。这且不提。

再说,光绪帝自召见康有为之后,一心要行新政。恰巧侍郎徐致静,侍读学士徐仁镜、徐仁铸,御史杨深秀等上书请定国是。光绪皇上至雌,变法的主意越发坚定了,便于四月二十七日下了一道诏书,道:频年以来,战事纷兴,外患堪虞,朕甚忧之。于是内外臣工多主变法自强,乃决意先行裁汰冗员,立大小学堂,改武科制度等,已审定试办施行。无如旧日臣工,坚以墨守旧制,摈除新法为目标,众口呶呶,莫衷一是,遂有新旧制度之纷争。

然时今日,内而政治不修,外则虎视鹰瞵,俟隙辄进,苟不谋自强,将何以立国!且自强之道,首以强民富国为前提。但士无良师,奚能实学?惰兵不练,何以御侮?长是以往,国何能强?徒见大好河山供强邻蚕食而已。经审之再三,以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他日之流弊,必至互起纷争,于国政尤无所补。

查中国历朝,各行其法,各事其所是;战国之世,其国虽统于周,而列国之制度,各行其善,无有相同者。矧新陈代谢,自古已然;既采新制,则旧制自不能存在,择善而从,国之大道也。嗣后内外大小臣工,王公以及士庶,务宜备力向上,发愤图强;习圣贤礼义之学,采西学之适于制度者借补不足。维求精进,以期有用。京师为全国首区,学堂自宜创办!所有内外臣工,王公以下,至于各部司员子,八旗世职,乃文武后裔,其愿入学堂者,准其入学肄业;俾养成|人才,为国家出力,共维时艰。凡尔臣工等,不得徇私援引,因循敷衍,致上负朝廷谆谆告诫之意,下亦自误误人,后患莫大焉。特谕内外臣工,一体知之,钦此!

自这上谕一下,光绪皇上锐意变法的话自然喧腾人口了。

那康有为也不时召见咨询,一时圣遇之隆,满朝文武大吏无与伦比。康有为保荐了几个新人物帮同办理新政。他所保荐的哪几个人呢?就是徐致静父子仁铸仁镜三人,他的兄弟康广仁。

弟子梁启超本来是广东新会县举子,这时得他老师康有为的保荐,赏六品衔,发在译书局里办理译书的事务。湖南巡抚陈宝箴也保荐了刘光第、杨锐,侍郎徐致静保荐了谭嗣同、林旭。

户部左侍郎张荫桓保荐了王锡蕃,御史杨深秀保荐了丁维鲁。

以上几个人都是饱学之士,可算是人才济济了。还有张之洞一班人也帮着办理改变科举的章程;王凤文请设立赈施,萧文吉请整顿丝茶,以兴实业;御史曾宗彦奏请开办农务;王锡蕃请办商业;李端棻请整则例;袁永昶奏请筹办八旗生计;满人御史瑞询,连字也不识半个的,却居然也上章请办报馆,以灵通消息。光绪帝见奏牍纷纭,大都是有益于新政的,便也一概容纳,把献策的人还得嘉奖一番。因此那些无聊的满人也挖空心思,竞陈政见了;也有似懂非通的,光怪陆离,笑话百出。竟有请皇上入耶稣教,重习西书的奏本出现。光绪皇上看了,只付之一笑而已。但皇上对于诸臣关于新政的条陈,因为来者不拒,都给他们一个容纳,所以弄出一场祸来了。是什么祸呢?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8回三月维新孤臣走海上半夜密议皇帝囚瀛台

却说光绪帝宠用着康有为等一班人实行新政,那些旧臣,如许应骙、徐会澧、怀塔布、刚毅等等都非常地气愤,天天在那里寻新人物的嫌隙,好在西太后面前撺掇。因为这时的西太后自进颐和园后,把朝中的政事一齐丢在脑后,非有万分紧急的事,一概不见。有时皇上遇正事前去请命,也只叫李莲英传语而已。皇帝母子之间还见不着面,何况是臣子了。可是这时,孝贞后在日被革职的荣禄,已做了步军领领了。正值直录总督出缺,荣禄便向太后要求,西太后于皇上朔望去问安的时候,算亲自召见,把荣禄补直督的话再三地嘱咐着。但西太后独于这点小事怎这般地郑重呢?一则荣禄是她的内侄,二则荣禄是个统领职衔,平空擢了总督,可算得是横跳,照先皇的旧规讲起来,断断乎做不到的。所以西太后不得不郑重一下了。

闲话不提。再说那许应骙、怀塔布等一班人时时在那里搜寻破绽,不期事有凑巧,一天,礼部主事王照上的一个奏本给怀塔布在军机处瞧见,便塞在袖子管内,以便进呈太后。这个消息被御史杨深秀得知,立时奏闻皇上,光绪帝听了大怒,便命追究王照的奏折,怀塔布不得已只好将奏折呈出,光绪帝即将怀塔布褫职,拟了个永不叙用的罪名。但王照的本中奏的是什么呢?却是劝皇上剪发易服。光绪帝看了,微笑点头,赏了王照三品顶戴。那一班内外满汉臣工,听得皇上于本朝最犯忌的剪发辫之议也嘉纳起来,因此大家似发狂一样,怪戾乖谬的议论也都自喻新奇,争相上本启奏。这样一来,旧党免不了窃窃私语,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吹入西太后的耳朵里去了。西太后一听了剪发易服四个字,不由得触目惊心,勃然大怒道:“孺子这样的胡闹,祖宗的基业不是要断送了吗?”

西太后这句话一出口,便有许多守旧派的,若许应骙、刚毅辈纷纷入奏,说皇上的悖谬,听信了康有为的狂言,把很好的先皇制度改变得不成一个样儿了。西太后听罢益发大怒,即传懿旨,召见皇上。

光绪帝听得西太后召他进见,知道一定有什么岔子发生了,所以怀着鬼胎来见西太后。行礼毕,还不曾开言,西太后早把案桌一拍,大声喝道:“我以为你年纪比前长大,知识也较前增进了,所以把朝政托给你,谁知你一味胡干!你可知祖宗创业的艰难么?像你这般发狂,怕不将咱们的天下送掉吗?”

光绪帝忙请了个安,说道:“圣母莫听旁人唆弄,错怪了人。

儿虽不肖,决不至任意胡为;就是现在的种种设施,也无非希望国家强盛起来,共享太平之福,哪有反愿意把江山送掉的道理?这还望圣母明察。“西太后不待德宗说毕,便劈头喝道:”

你还强辩吗?那王照的奏折教你的是什么?你当我没有耳朵的么?“说着,就把一大卷的弹章向地上一掷,道:”

你自己仔细去瞧瞧,里面是什么话说!“这时早有内监将那奏本拾了起来。光绪帝便接过来翻阅了一遍,见奏折上都是弹劾康有为一班新人的过处和说自己的荒谬。于是一语不发地把奏章收起。西太后便指着德宗冷笑道:”

现在你明白了么?今日姑且退去,咱们告诉了你,以后还要好好地留意一下子呢。“光绪帝见说,连连道了几个是字,便退了出来,回到乾清官里,把弹劾自己的奏牍重行取出来检视了一遍,统计不下二十余人。

不觉发愤,将许多奏本撕得粉碎,顿足恨道:“这一班守旧的逆党不除,终究不能安枕。”

光绪帝心上愈想愈恨,到了次日朝罢,恰逢袁世凯受直督保荐,任为小站练兵总办,来请训出京,光绪帝便勉励他几句。袁世凯退出之后,德宗猛然想起自己正缺少一个有兵权的人,现今袁世凯做了练兵总办,不是握着兵权么?于是忙叫传谕出去,命袁世凯暂缓出京,着令乾清宫见驾。

袁世凯领了这道谕旨,正摸不着头脑,只得到乾清宫来,由内监导引进去,见了光绪帝。礼毕,光绪帝问道:“你此番出京练兵,可忠民为国么?”

袁世凯突然听了这话,吓得一身冷汗直淋,当做有劾他不能忠心任事,所以有这个变卦,因此忙免冠叩头道:“小臣怎敢不忠民为国呢?想小臣世受皇家厚恩,虽碎身尚不足报,何敢再有异心?”

光绪帝听了,微笑道:“很好,很好!你既忠心为国,现有密札一道,你须慎重行事,倘然事成,自然重重赏你。”

袁世凯听到这里,才知道皇上别有作用,并不是为着自己的事,这颗心便放了下来。于是叩头谢恩出来。走出乾清宫时,合该天意难回,因袁世凯出来走得匆忙了些,正和一个内监撞了个满怀,那内监深怕获罪,慌忙三脚两步走了。待袁世凯定眼看时,那内监早已不见了,不觉心上十分孤疑。及至到了私邸,将密札拆开一看,原来是皇上令自己领兵杀了直督荣禄,再率部进京,扫除太后旧党。袁世凯看罢,心里便踌躇起来,道:“这事可不是儿戏的,万一事机不密,就有灭族的罪名。”

他心上盘算了一夜,回忆出乾清宫时和一个人相撞,那人不要是太后的侦探,倘若追究起来,可就糟了。他思来想去,觉得现在皇上的势力万万及不上太后,这事看来一定要弄糟的,倒不如先去出首的为妙。主意打定,便连夜出京去了。

原来这袁世凯曾做过朝鲜委员,如今荣禄做了直督,便何他做了练兵总办;他有三个帮手,就是: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时人号为陆军三杰。这且不在话下。单讲袁世凯匆匆地出京到了天津,把光绪帝的密旨呈给了荣禄;荣禄一看,大惊道:“这还了得!”

忙叫袁世凯暂护直督的印信,自己便星夜进京,来见西太后。内监通报进去,回说老佛爷有旨,明日见驾。荣禄着急道:“这事还等得明天么!”

内监又进去了半天,西太后见荣禄从天津来,夤夜叩阍,知道定有紧急之事,所以也即时传见。荣禄一见太后,便伏地大哭。西太后大惊道:“你有什么事这般悲伤?”

荣禄一面哭,一面奏道:“险些儿奴才的性命不保,恐怕老佛爷也有妨碍呢。”

说着将德示的密札呈上,西太后就在灯下读了一遍:道:朕自稚年登基,政权皆操之母后,致一班逆党咸得横行无忌,二十余年来受尽困苦,偶有政见不合,辄为彼逆奴所揶揄。

是朕虽有天下,而实徒拥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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