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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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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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妓女是天水的,便边往外走边说道:“天水是个好地方,那儿的姑娘长得漂亮。”
两姑娘抿嘴一笑。一个姑娘说:“天水的姑娘好看,我们就不好看?”
白光南侧过脸来,借着走廊上灯笼的红光,见这说话的姑娘脸嫩如脂,下颌左侧有一颗美人痣,显得异常娇美。
“你是哪儿的?”白光南问。
“西安的。”姑娘答。
白光南心里一顿,陈麻子居然把西安的妓女弄到这小镇上来了。这家伙真有本事。
“你住在哪儿?”白光南问。
“就住在这镇上的迎春宫。我们在西安就听说这儿的陈团总最喜欢我们的这类人,便从西安赶到这儿。前天刚到,今天陈团总说你要来,就把我们叫到这儿侍候你。”
白光南一听陈麻子专门安排了两个妓女侍候他,喉咙便起了痒痒。他可在这儿尽情地无拘无束地享用……他一想到这儿,浑身发软两腿如同灌了铅。
侍候白光南的专门休息厅被陈麻子设在晚宴厅堂的左侧。白光南在两个妓女的挽扶下摇摇晃晃地来到一道朱红的门前。
木门紧关着。
一个妓女叩了叩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
白光南瞅见,门缝中有一个女郎披散着头发,嫩白的胸脯上仅罩着黄|色的|乳罩。
白光南朝屋里走去。两个妓女进屋后即刻把门关上。
白光南朝屋内扫视一圈,他惊呆了。两盏煤气灯悬在屋中,天花板上垂吊着绿色的黄|色的纸花,四周摆满了花盆,室内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五六名妓女,披着薄纱在屋中站着。
粉白桃红的脸腮,丰满的Ru房,雪白细长的大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两眼喷射着欲火,直楞楞地扫视着。
两个几乎赤裸的妓女朝他走了过来,粉嫩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把香唇压在他的粗糙的脸上。另一名妓女紧贴着他的胸腹站着,温软的小手在他脸上,胸膛上摸索着。
慢慢地,他的衣服的钮扣被解开。
白光南近乎晕厥,他大口地喘着气。
他已被脱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赤条条地被妓女搂着,抱着……
白光南禁不住诱惑,他毫无顾忌在异性的肉体上,任那匹狂荡的野马纵横驰骋……
低垂的天幕死一般地沉寂。国民党胡宗南3师,已实现了对沙家店方圆三百里的包围,他们正张网以待,要缚住神奇般窜到这一区域的“日本特别部队”!
天刚麻麻亮,西装革履的雪狼同穿着国民党少将服装的贾剥皮、穿着中校军服的黑鹰、穿着阔绰绸缎马褂拄着文明棍的朱仁堂,大步行进在通往西安的大路上。神父等十几名特别部队化装成挑夫,挑着从长白山洞中起出的小蚕绝密资料,,紧随在朱仁堂的身后。
三步倒和猩猩佯装叫化子,提着破旧的柳条筐,筐内盛着三只破碗和几块干硬的馒头,一摇一晃地在前边走着。
当三步倒和猩猩沿公路穿过一条山沟来到一座山的山坳时,三步倒发现了,山脚下停着五辆军用卡车。卡车旁边,炊烟缭绕,一群兵士正在那儿野炊。
“猩猩,你看!”三步倒把讨乞的柳条筐移到另一只手上,指着山下的公路边。
猩猩也发现了,五辆军车的旁边有一顶草绿色的帐篷。帐篷边有两名兵士背着枪,显然是站岗的哨兵。
这是哪儿的部队,是属于哪个师团的,为何军车停在这儿,在路边野炊?他心里迷惑不解。猩猩把目光从停放军车的地方往下延伸,前边的蜿蜒公路边有一道红白相间的拦杆,横在公路上,显然那儿是一个检查站。
猩猩的目光向四周拓展,他发现山坳口以下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平原上,星星点点的农舍里窜出了缕缕炊烟,再向远处,灰蒙蒙的一片与天际相连。
终于走到了平原,如果坐上这军车该省多少事啊,至少说,体力不会吃亏,就是担点风险,也不过是一场枪战,况且这还是通过蒋介石自己部队的防区。
“三步倒,快去告诉雪狼,山下有五辆军车。”
“你想得好美,雪狼在任何时候都要求做到万无一失,他会让我们坐汽车?”三步倒说。
“你没有看出来,他剃光了脸上的胡须,自马已穿上了党国的中校军服,贾剥皮已成少将啦,这就是说,进入平原之后,肯定要想办法搞交通工具。”猩猩说。
三步倒觉得这话有道理,转身蹦跳着向后面的雪狼奔去。
雪狼身穿银灰色西服,直挺着腰板,瘦削的脸上胡须刮得精光。这骨瘦如柴的干老头已变成了一个很有涵养,城府很深的商人模样。他嘴里叼着香烟,犀利的目光看着三步倒。
“真的有五辆军车?”雪狼问。
“当然,这千真万确。”
雪狼思索了一会:“那好。”
此时,穿少将服装的贾剥皮戴一双白手套,倒背着手站到三步倒的面前。
“你能把一个兵士引到这山上来吗?”贾剥皮对三步倒说。
“能够。”三步倒答。
贾剥皮以询问的目光看着雪狼,雪狼点了点头。
三步倒已领会了贾剥皮的意思,他需要舌头,待弄清情况之后,再行动。
三步倒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不到一会儿便来到山坳上。猩猩见三步倒已经转来,急忙走到三步倒的身边。
“怎么样?”猩猩问。
“当然坐车。”三步倒说。
“怎么搞法?”猩猩问。
“先抓舌头。”三步倒说。
“我去。”猩猩说。
“雪狼已派我了。这变戏法的事儿留着你以后再说吧。”三步倒说完,便顺公路朝山下走去。一会,就消失在公路边的丛林中。
山下,胡宗南三师炮营的五辆卡车停在公路边。这是炮营的一个排,他们昨晚到达这儿,担负阻截“日军特务”任务。排长沈猴儿见这儿是山脚,便把车停下,在公路边扯起帐篷睡觉,仅派了几个兵轮流站岗。这显然是违反军事常识的布营。并非他不懂军事,因为他认为,日本特务不可能进到宝鸡。日军特务到宝鸡来干什么?蒋介石既然要抗日,为什么不组织军队进行抵抗?他现在到处抓日本特务,不过是小题大作而已。
既然如此,又何必那么认真。把兵力摆在这儿,搭起帐篷睡觉,这比把兵力布在山坳舒服得多。
三步倒把讨饭的柳条筐挎在肩上,穿过树林来到停车的公路边。此时蒋排长同八个兵士仍在帐篷里睡觉。距帐篷不远处,有两个兵正在往石头砌的灶里添柴,火光熊熊,烧饭的锅里冒着热气,公路上飘散着小米粥的香味。站岗的兵士,倒背着三八大盖,歪戴着帽子,无精打采地站在那儿。
三步倒穿过树林,来到公路上,朝烧火做饭的兵士望了望。此时,那往火坑内添柴的兵士发现了他,以为这奇特的矮子提着破筐是个讨饭的,继续往火坑内添柴。
三步倒瞟了瞟四周,便朝站岗的哨兵走过去。
“喂,老总,你怎么不去山上打狐狸?”三步倒咧开嘴向哨兵说。
哨兵侧过头来,瞪起眼睛吼道:“快滚开,这是老子们的防区!”
“老总,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干吗这样凶哦?”三步倒眨了眨了眼说。
哨兵不予理会,手指夹着已快燃尽的烟蒂往嘴里“嘘”了—口,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扔下只剩丁点儿的烟蒂。他见这脸色难看的三步倒仍站在那儿瞧他,感到很不是滋味,便从肩上取下枪,吼叫道:
“还不快滚,老子开枪了!”哨兵端着枪,把三步倒逼到公路边。
三步倒忽闪着圆眼,从怀中摸出一包纸烟,抽出一支,嘻嘻一笑:“老总来一口,这是我在街上的烟铺里顺手牵羊拿的。”
哨兵睁大眼睛,见是一包“大前门”,便接烟叼在嘴上,弯腰划火柴点烟。
那哨兵点燃嘴上的烟,在手中抛了抛“大前门”,揣进怀中。他觉得这矮子有趣,便鼓起眼睛,同他拉起话来。
“家在哪儿?”
“山那边的。”
“到这儿干嘛?”
“我见你们在煮饭,便赶到这儿。”
“这不要紧,呆会儿开饭发馒头时,我给你半个。”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狐狸洞,洞里有两只小狐狸像是刚生 下来,正叽叽叫哩。”三步倒编了一通谎言。
“在哪儿?”哨兵问。
“就在那山坳上。”三步倒指了指山坳上的公路。
“小狐狸好玩吧?”哨兵问。
“当然好玩,那毛好看,才生下来的小狐狸特乖。”三步倒说。
哨兵想,既然洞中有才生的小狐狸,那么母狐狸必然在洞中,于是他想让这小矮子带路,到山坳上去看狐狸洞。
他说:“走,你带我去看看。”
“我带路是可以,你得给一个馒头。”三步倒说。
“只要抓到了狐狸,给你十个馒头都行。”哨兵说。
这哨兵上当了。他跟在三步倒的后边,慢慢地朝山坳上爬去。
“在哪儿?”哨兵问。
“就在公路边的树林内。”三步倒说。
当三步倒带着哨兵翻过山坳、往树林中走去时,突然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了哨兵。
哨兵急忙回过头来,见一个穿着军官服装的人站在他面前。他以为他违反了军纪,便哭丧着脸说:
“长官,我错了,不该来山上打猎。”
“你们的连长来了吗?”贾剥皮问。
“连长在下边公路上,我们排长在山脚下。”哨兵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贾剥皮问。
“昨天晚上到的。”哨兵答。
“到这儿干什么?”贾剥皮问。
“我们到这儿抓日本特务。”
“什么日本特务?”贾剥皮问。
“你还不知道,长官?据说日本特务有三十来人,在沙家店被发现时。那些日本特务,披头散发,像是卖药的山里人,他们扛着皮囊口袋。上边说,缴获了这些资料,要用飞机送到重庆。”哨兵说。
贾剥皮猛然一怔,这儿在组织部队追剿日本特务,而他们所说的日本特务,倒像是他们这些执行小蚕绝密计划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这里的军队弄错了,把他们当作日本特务?
还是这一带真的有一股日本特务?但为什么把缴获的绝密资料,用飞机专程送到重庆?他感到迷惑不解。
身着西服的雪狼,已经从哨兵的口中了解到,他所担负的小蚕计划已经出了问题,党国中有人借用蒋介石的名义把他们当作日本特务追杀。在峡口,他们已遭到了骑兵追踪、阻击。
在沙家店又遇到当地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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