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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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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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呜呼!
基督:人类啊,永远是个自私自利,无法满足欲望的蠢货笨蛋,过去的某些灾难简直是自欺欺人,自作自受!如果能明白这些苦难,何必要贪得无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这样的忏悔,神能保佑什么呢?阿门!
怪圈:人人都梦想成为一个富翁,成为一个有权利有地位的人,互相倾轧的结果,就是天怒人怒的灾难!
人:谢谢神的忠告,人永远不相信超外界的力量。你们知不知道人活着就是为的这些,所以抛弃不了红尘。人从未打算走集体自杀的道路,能够在地球上活着这一事实还抱着相当兴趣,基于这一点,我们正面临着来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内部两个方面的无数问题的困扰: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存在生活问题如城市、灾难、住房、人口、土地、老年、犯罪、信仰、战争、婚姻、教育……所有这些问题都是人类怎样生存的问题,神能帮助合理解决吗?
神:灾难就是最好的答复。
人:可见神和自然界都是糊涂的。宇宙让人诞生那天起就为这些问题困扰,到未来仍然是这些问题存在。
基督:阿门。
人:现在有一个问题请教;那些被日寇残杀虐待折磨死的三十余万人的灵魂,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神:地狱乎天堂乎,谁作孽谁报应。
历史:天道轮回,他们终就会写进历史。
怪圈:只要忘了这是一种圈套,推开门走出去,那会有什么圈套,怪圈。
人:我们已走出去了,并且记着这个怪圈灾难性的历史教训。
蓝雾渐散,古战场一片安谧,各种光圈逐渐隐去,风吹了过来,鸟唱了起来。
作者:半个世纪过去了。做过噩梦的人已走了,没做过梦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历史。
爷爷(朱仁堂、朱鉴堂)忽然踩过黄河,转眼不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只听清了前一句,后一句便被黄河破冰声击碎了。
“知道的忘了,死了的还记着……”
他们来自天上,或许地下,我猜不出。
耳边只有黄河涛浪破冰声,晨岚缭绕,我第一次上山烧了香。
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家人时,都说我是胡说八道,压根是在做梦留下的记忆。
我无可奈何,摇头叹息,只当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去做的,我磨笔欣慰。
年关刚过,父催着我回部队时说道:“儿,老父相信你!”
我高兴地抱起了年迈的老父,泪水便流了出来,老父的身体如一朵莲花一样,我的感受无法言语。
父亲和兄弟的背影消失在拥动的站台里,苍茫的暮色低低爬上了西去的旅程,我泪水凝成一枚相思果……
事过多年记忆犹新,那个场面终身难忘。爷爷(朱仁堂、朱鉴堂)的背影和眼泪经常在我梦里萦绕,我没有办法忘记,更没有理由拒绝,就开始笔录此文,以求解脱痛苦,寻求历史留下的那个破碎梦,我需要精神破缺!
我说遇到了两名年过古稀近百岁的老僧,在破冰欲晓的黄河岸,晚风送着炊烟的时候。我讲给许多有文化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反而认为我讲的是天方夜谭。
后来我明白了,讲的故事再感人,再委婉真实……终究不是亲身经历,更没有人会相信。最后我下西安跑南京,在台儿庄、徐州、武汉……,听黄河看长江,顶风冒雨看了古战场,与某种神圣进行了暗示,提起了这支没有墨水的笔……
谨以此吊笔纪念西安事变之后在抗战中英勇牺牲的苦难同胞、东北军、西北军将士!
以及南京沦陷之后被日军屠杀、奸淫活埋、剥皮焚烧……三十余万同胞垂笔!
借此感谢参考了《毛泽东论抗日纪事》、《国民党大事记》、《南京大屠杀》、《台儿庄战役日志》、《西安大事记》、《南京史志》、《徐州县志》、《李宗仁回忆录》、《东北军建军纪要》、《甘肃要事志》等作者致以崇高的敬礼,表示感谢!

不朽爱国(札记之三)
不朽爱国(札记之三)
我的走西口悲壮,从那么遥远的儿时,我就怀着一股愿望。我不知道,那时没有此刻的寻问,没有逼人的、激烈争杀一般的、灼灼眩目的寻问,这寻问像凶狠的拦截,像一柄刀抵住后心,一支矛顶着前胸。我知道的太晚了,甚至失去了脆下磕头认亲的一次,那一次,我的本色使我尝试了一些苦难之后的问路。
我问:“爹爹,我的爷爷是做什么行业的?”
父亲神色严峻地说:“你爷爷早死了,还问他是做什么行业的干啥!”
我说:“我要入党了,组织上要让填爷爷的历史。”
父亲不耐烦地说:“朱鉴堂,朱仁堂抗日烈士。死于1938年山东战场。”
我问:“怎么爷爷有两个?”
父亲又说:“你爷爷朱鉴堂还有一位兄弟叫朱仁堂,都任过国民党的师长,不要填在档案里面。”
我点了点头。记忆中的爷爷是个土匪出身的军人,现在我也同祥走上爷爷的这条路,不过我是共产党队伍里的一名士兵,跟爷爷完全是两码事。
后来,我明白了,我初次地懂得了自己,觉察到心怀的烈火,肩负的历史重任……
但我走近那片土地的时侯,心开始冷却,我觉察到,也不知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我已经疾步流星,走得浑身汗水了。心在冷,跌坡一般,一阶一阶地冰凉舒畅了。视野里,烧过几回,又经历了几世的一片怪异风景,微微颤晃,渐渐走近,好似在怀疑地迎接我。
我不遐思索,一步迈了进去。
好一片触目伤心的凄绝景色!……山上没有一棵树,莲花子石拉子膨胀凸起,便拔起一座山。又有黑石密密的长梁,断层里露出的石髓,白黄鲜亮.如同湿了又晒干的火药。四野静悄悄,山路上只有父亲的背影忽高忽低。走着走着,那数不清红山黑山的数目,只觉得一片大海,浪头叠叠,每个浪受了阳光,分成黑红的阴阳两面。这亘古弥溟的旱海里无船,更没有农户人家.心中蓦地一个凉凉甜甜的滋味,只顾攒劲深入。
景色透出一种隐隐的悲壮,就像我去年踏入的那个古战场。山体不是上尖下缓,没有底盘,红黑石头倒栽葱般竖立着,纹理狰狞,沟壑险恶。这样的山地,像海啸时分突然海死了………洪水冲刷出的纹理上,杀人场般密布的沟壑里,更不合情理地凿些窟。我心里觉得痛快,风清的像水,好似如此凄厉的风景医着心伤,我体味出一种痊愈。山里无音无声,但在心里唤出来一个调子,像一支惨烈愤怒悲壮的抗战《大刀曲》……
父亲念着经文,躬身迈入一座千年古庙,拍拍身上的尘土跪了下来(每年的阴历五月必来朝山),那时我不知道朝山是什么意思,后来经大哥朱纪福向我解释才明白这种仪式。
古庙临着万丈深渊般的崖壁,青砖剥落,鳞峋的露出沧桑。庙内砖地像是有人经常打扫过一样,大雄宝殿漏着阳光,居然石鼎中冒着香烟,佛台上更不合情理地,有一盆鲜嫩的花,开得浓红烈红紫,不可思议。
父亲焚香完毕,蒲团上一位老者的木鱼也停了下来。
父亲跪地不起,小声说:“爹,儿子看你来了。”
老者破旧的袈裟裹一裹,麻木地说:“起来吧。我不是你爹,说过多少年了,你仍然改不了口,冤孽啊!阿弥托佛。”
我惊讶地看着干瘦的老者,父亲怎么会认和尚为爹呢?简直不可思议。
而后,老者进入一个古朴的牙房,父亲跟了进去,我气咻咻没有礼貌,像个流氓一样虎视耽耽,嘴角挂着冷笑。
父亲说:“我也六十三岁了,快入土了。”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的三儿子,当兵三年已二十岁了。”父亲喝了一(小说下载网 。。)口无色的清茶,不温不凉,早已熬尽了茶味。
“儿啊,给你爷爷跪下磕个头。”
我却没有动,什么念头也没有。等候老者盘同。我的心情如走投无路的逃犯,如一名求入学堂的儿童,表面上我却腰杆挺直,视死如归的直立着。
老者并没问话,只是瞥了一眼。
忽然又把目光停在我的军装上,不知怎的我看到老者眼中滚下了沧桑的泪珠……
落日。
鲜红的滴着血。
那鲜红的汁液,那紫色的底蕴,浓烈的……
1938年的春天。
我走进那个古战场,像梦中的雾一样被风吹着。我虽然咀嚼过了心底重重吃惊的滋味,半个世纪后被驱赶到没有草根泥壤的起点,虽然周身四望只有悲壮的云雾,但我还是发出心中的怒吼!
我一直在一个恶梦中,中华民族也在一个恶梦中。1989年国家动乱期间,我站在南京长江大桥,看着滔滔的江水,那半个世纪前的浩劫,我就想哭,可是一个日本旅游团乘着江轮顺流而下,其中一位叽哩哇啦握着战刀,挂着望远镜在照像。
此时我忍不住从桥上往下吐了一口浓痰,一个汉奸一样的导游骂我:“长眼睛没有?这是贵宾船,不要失了国格……”两三个日本游客乘机用日语兴风助浪,做着下流的动作。当我明白是污辱我时,很想不讲社会公德、文明礼貌,拉下裤子冲着这些狗杂种撒一泡尿。因为当时代表文学社参观完南京大屠杀事件,情绪很坏,面对长江,面对我们国家的动乱,像屈原一样差点跳进长江。那时我十九岁,无法抗拒这种观念,我恨透了侵华日军,日本鬼子,这些狗杂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给我们民族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我回天无术,欲哭无泪,在雨花台,中华门、燕子矶、中山陵经过风雨飘曳的感性认识,只能无力的鞠躬给这些冤死的灵魂致哀凭吊,并发誓有朝一日我自振兴民族时,长饮帝国列强血,食肉日本鬼子心,以解我民族之耻辱,国家之仇很!以慰半个世纪前浴血奋战,争取中华民族独立解放的革命先烈们的亡魂!
在那风云变幻的1989年,我文学社的一个女孩,收到她侨居日本做了经济顾问爸爸的来信,让我看了此信,气得我很很地把信撕了,女孩想用一些眼泪感化一些学生,却没有人来同情她,我说中国怎么又多了一个汉奸败类!
冰清玉洁的女孩就自杀了,我好伤心啊!我的女孩被她爸爸出卖了,女孩被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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