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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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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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仇娇是在聊家常,这依旧是试探,与上回她问师父喝什么茶是一个目的。红笺当然可以拒而不谈。但那样仇娇自也不会把她与丹崖宗的事情说出来。

唉,何必要听她亲口说呢,红笺手里暗暗摩挲了一下那根“千足胆”的尖刺,今夜仇娇可没有犯病。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弄清楚她的一切秘密,现在只是缺少一个下手的机会而已。

于是她面带些许怅然轻轻笑了笑,道:“我爹娘都是散修,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同他们失散了。幸好有好心人肯收留我,我便认了他做义父。义父上了年纪。他教我练气筑基,我练到筑基圆满的时候他仙去了,剩了我一个人。”

仇娇听着似有些动容,道:“后来呢?”

红笺继续胡扯:“前辈知道我是水灵根嘛,所以就会时不时去无尽海里修炼。时常会碰上丹崖宗的修士,心中很是羡慕这些大宗门的人有人教导。几年前的青云节那天,我又在海里修炼,结果不小心招惹了厉害妖兽,幸好师父路过,将我救下。我当时苦苦哀求,请他老人家收我为徒,师父一番询问之后,也觉着我还值得教一教,便把我带回了晚潮峰。”

这一番话由头至尾都是假的,但越是对闫长青有些熟悉的人,只怕越会深信不疑。

本来以闫长青这些年的状态,他已经不大可能再收徒弟,但若知道他这心结由何而来,就会发觉这“南萧”的身世与他先前的女徒简直如出一辙,再加上模样也有几分相似,这“南萧”就像是方红笺长大之后的替代品。闫长青见到之后还真是大有可能要把人领回去。

再者闫长青二十年来很少离开晚潮峰,所以红笺编造为他相救的时间是青云节,那时间闫长青大有可能去师父当年遇害的地方凭吊。

其中深意,只有了解,才能体会,而叫红笺好奇的是眼前这仇娇分明就听懂了。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师父也颇不容易。”

她这是终于要开口了么?

红笺瞪着眼睛等着她,可仇娇只说了这样一句,便闭上了嘴巴。接着,红笺便觉着仇娇的脸黯了黯。不止是仇娇的脸,整个屋里的光线都突然黯淡了下来。

火光一跳,灯芯燃尽了长长一段,向一旁歪了过去。

仇娇自一旁拿起个小小的灯芯剪,起身来到灯前,弯腰要去剪那灯芯。

好机会!

她此时是背冲着红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红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身后,右手伸出要去接剪刀,口中道:“你身体不好,我来吧。”

仇娇看上去没有丝毫防备,依言将剪刀交给红笺,弯下的腰还未直起,红笺一直掩在袖子里的左手动了,自后面扶了一下仇娇的背,“千足胆”的尖刺已经顺势在仇娇背上轻刺了一下。

这一下入肉很浅,但仇娇立时有了察觉,她似是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回头欲看,红笺的这套手段先前在闫长青身上用过,此时故技重施更是熟练,一掌击中仇娇的后脑,仇娇登时失去知觉,身体软了下来。

红笺不由地心花怒放,这简直太顺利了嘛。

她收起了那根尖刺,以神识将仇娇全面压制住以防她转醒,将她抱回到床榻上去,搓了搓两手,心道:“哈哈,枉我还提心吊胆一番。再叫你吊我胃口,现在我就来好好看一看,你这‘妙炉鼎’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来仇娇这里充其量不过半个时辰,到天亮还要好久,足以慢慢探究这仇娇的秘密,彻底搞清楚真相后再去考虑下步应当怎么办。

所以红笺不慌不忙,带着按捺不住的好奇运转了《大难经》,将掌心放到了仇娇的头顶。

真元经由红笺的掌心侵入了仇娇的大脑,化作千万缕细丝。雨雾般包围了仇娇的识海,果然仇娇只要不是发病的时候,她的真元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像样的抵抗。

红笺真元里暗藏的神炁如绵里针。无声无息破开仇娇的神识壁垒,深入进去。

红笺目光微抬。盯在仇娇头颅上方的虚空里,仇娇的记忆将被这些神炁所提取,反馈回她的识海,忠实地在这块虚空形成影像。

画面开始形成,奇怪的是当先出现的不是哪个人,而是浩瀚无垠的水,黑灰色的水汹涌翻腾着。猛然一个巨浪冲天而起,撞碎在高耸壁立的石崖上。

这是什么?无尽海?这块石崖是丹崖宗某处吗?这仇娇难道还真与丹崖宗有什么关系?

红笺有些心焦,她还是第一次自旁人脑海中看到这么摸不清头续的画面。

红笺加大了真元的输出,极力运转《大难经》。试图看到点别的。

画面中的黑色海水打着漩儿向她迎面冲来,漩涡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黑洞在她的识海里无限放大,一时间红笺除了这个再也看不到其它。

糟糕!

红笺意识到不妙,虽然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但她当即便要拿开手掌,中断同仇娇神魂之间的联系。

为时已晚。

一股深深的倦意袭遍全身,红笺只觉胸口极度恶心,眼前发花,四肢乏力。竟是连站都站不住,《大难经》自己停止了运行,她此时竟连将手从仇娇身上拿开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是严重的真元枯竭,怎么会?

这念头刚升起来,还未等红笺细想,她便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倒在仇娇身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渐渐有了意识,真元枯竭带来的不适依旧非常严重,耳朵里轰鸣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红笺动了动手指,手指还能动,但她却无法做出更大幅度的动作来。

红笺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呼出去的空气被什么东西挡住,返回来扑在脸上。显然她所呆的这个空间非常狭小,只容一个人这么平躺着。

叫红笺心寒的是她竟感觉不到周围有丝毫灵气,这种无力的感觉,比被关在炼魔大牢里还要糟糕。至少在牢里她的身体还能动。

红笺张嘴试了试,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嘴巴里还残留着一种甜腻的味道,应当是在她昏过去的这段时间,被喂食了什么东西。

到这时候,红笺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是不知怎的着了仇娇的道,落到了那女人的手中。

仇娇不过金丹后期,自己怎么会制不住她反而为她所擒?这个问题红笺百思不得其解。

她生擒了自己,是想做什么?自己还有没有希望脱身?

红笺正胡思乱想,突觉有人在她身上拍了一记,跟着仇娇的声音响起来:“醒了?急也没用,老老实实等着吧。”这女人大获全胜,声音里到是听不出有什么得意的情绪。

随着这一拍,薄薄的一层什么东西触到了红笺脸上,红笺突然醒悟:“是那个袋子,仇娇将我装在了那个黑色袋子里。”

ps:

单章果然非我等仆街作者写得起的,“真滴真滴很重要了”也没人看,订阅二十几,均订君,你死得好惨啊。。。

前两天偶然发现有人在百度问“白茶是谁”,下面的同学煞有其事回答说“小说《怀璧谜踪》里一个苦逼男配”,话说有多少看过那本书的姐妹把他看作了白茶?明明是白荼来着,“谁谓荼(tu)苦 其甘如荠”,荼,一种苦菜。t_t

☆、第二百二十三章 离开小瀛洲

这个黑色的袋子竟是一件诡异的法器。

仇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出来给红笺看到,真是嚣张之极。

但她确实有嚣张的本钱,到现在红笺还输得莫名其妙,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由仇娇的反击看,先前自己眼瞅着见了血的“幻法兰”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怎么可能?

外边陷入了一片死寂,红笺很想知道仇娇要怎么处置自己,哪怕她能随便说点儿什么也好。

仇娇很沉得住气,一直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红笺才听见她冷笑了一声:“你那主子这回可是大大的失算了,要对付我,派你这样的来不是送死么,怎么也得他亲自出手才行。”

红笺一听这话,心里便叫了声“苦”,她觉着仇娇肯定是哪里误会了,她倒霉撞进来,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可红笺现在偏偏说不出半句辩白的话来。

时间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这会儿天是不是快亮了?天亮之后仇娇不是要离开小瀛洲去和奚旭等人交易“仙昙花”吗?她难道会将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带在身边?

红笺正想着,听见仇娇又道:“你不是看着方峥淳朴好骗,利用他来接近我么,呆会儿我就叫他来送你最后一程,他不知道袋子里的人是你,你只要出个声,便能哄得他放你条活路,可偏偏造化弄人,不得我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内你别想着开口说话,怎么样,我这安排是不是很有趣?”

红笺的心沉了下去,自己若真是糊里糊涂就这么死了,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她正想着,却听稍远的地方,似是屋子外边方峥的大嗓门响起来:“天亮了,咱们该准备准备起程了吧?”

仇娇沉声道:“你先进来,我有事要你去做。”

方峥应了一声,脚步声响。他走进屋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奇,想也知道,红笺这么一个大活人躺在袋子里,占地不会小了,屋子里突然多了个如此大的袋子,方峥自是第一眼便会留意到。

“呵呵,呆会儿和小瀛洲的人换了‘仙昙花’回来不是要当即炼成丹药么,这就是炼丹的祭品,我好容易才将她抓到。关在这‘乌罗帐’里。你今天负责看好她。可别乱动这法器,叫她逃了。”

“你什么时候去抓的这妖兽?我都不知道。放心吧,这么要紧的东西,我一定看好这袋子。不乱动。”

仇娇笑了一声:“一会儿咱们离开小瀛洲之后分头行动,交易的时候你就不用在场了。”

方峥“啊”了一声,急问:“那我干什么?”

仇娇道:“你带上‘乌罗帐’,这里有块玉简,你照着这上面的路走,到那个岛上等着我。别弄错了啊,这个很重要,我拿到‘仙昙花’之后咱们需得立刻会合。”

方峥应了声“好”。

有仇娇在,红笺早停下了没有意义的挣扎。

她暗暗思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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