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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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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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奴家自认阴阳抽添采补之术精湛,实料不到您更是厉害,若如饶姑娘所言,便百死莫辩其罪,任由您来责罚。”

饶曲柔嗔怒大炽,便冷不防地弹出左腿挺直脚尖踢中其腹部“气海|穴”,撞得她凄厉嘶叫一声滚于地面,口喷鲜血躺个四脚朝天,废了一身功力。

饶曲柔舒了一口怨气冷冷地嘲笑道:

“贱人!你这一套秦楼楚馆以退为进哀求恩客心软的伎俩,少在本姑娘面前去拨弄张郎。

我说岔了张郎的先天之气还会危言耸听骗人不成?你与张郎一场缠绵恩爱,他疼爱你都来不及了,岂会有责罚你的心思?你心机深沉与老奸邪蓝于东如出一辙!”

张心宝忙赶过去抱着脸色惨白的扈媚品,转头怒目横生斥责道:

“小柔!她仇家到处都是,你废其武功实比杀她都难受,你怎会这么残忍又不讲理?连我的亲人都伤害!”

饶曲柔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遥指道:

“张郎……你竟为了这个贱女人来责骂妾身……您知道岔了先天之气的严重后果吗?尤其是这种人尽可夫的臭女人……淫秽不堪的‘阴鼎’会叫你走火入魔……生不如死!”

扈媚品依偎在于张心宝的怀中再喀鲜血,双眸阴毒一闪即敛,以虚弱无力的口气道:

“表哥……让奴家早早死去也罢……别因奴家的无知害了您走火入魔……也破坏你们的感情……”

不啻火上添油!

张心宝暴戾怒声道:

“小柔!你教我练就‘色授魂与玄功’及‘欲海九式’又不告诉我个中禁忌?岂不是将我当成了你个人的练功禁脔?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是存着什么居心?我现在好好地又怎会走火入魔?真是胡乱诅咒人!”

饶曲柔怒气冲天,一时间讲不出话来,一旁的羞花及闭月见况不妙,忙来安慰疏通。

扈媚品哀声叹息又道:

“表哥……饶姑娘可真是个醋坛子,连不相干的陈友谅娘亲都杀……这种血海深仇……

岂会善罢干休……连奴家都会拖累……你们赶快离开!逃得越远越好……奴家也保不了了……”

饶曲柔气愤当头,二话不说,便拾来羞花的手中长剑,掠至石雕龙柱匹练一道光芒,瞬间刻上几个大字写道:

“杀人者,魔教少教主!”

她怒声道:

“贱人!本姑娘敢做敢当!就叫陈友谅找我报仇,别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风凉话!”

扈媚品冷讽反讥道:

“哦……原来是魔教少教主!难怪这般残暴不仁草菅人命……表哥就是被你这种江南第一‘花魁’妓女出身的淫胚教坏的……还装成一派矜持姑娘的处子模样……跟奴家又有何差别……”

饶曲柔见扈媚品以受害者的姿态死缠着张心宝不放,更增怒火对着羞花及闭月道:

“咱们保护孟、焦两人,离开这个淫窟!就不信陈友谅能拿我们怎么样!”

张心宝第一次遇上这种女人家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场面,心慌得不知所措,气急败坏冲口道:

“你们别吵了!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少讲两句行不行!”

饶曲柔转过头去粉肩抽搐好像暗自哭泣,却一声不作,掠至密门而去。

闭月冷冷地对着张心宝回话道:

“姑爷!奴婢在此不便讲什么丑话,但只告诉您,我家小姐对您可是情深义重,莫让教主‘地藏阴后’老神仙失望。”

羞花与闭月各自拧着孟、焦两人的耳朵快速追赶而去。

孟、焦两人无奈地异口同声道:

“老大!咱们等您喽!这个年头,正室就是大老婆……哪容得偏房小妾瞎说些什么……”

话都没有嚷嚷完。

二男二女便隐进密道之中,却传出“啪!啪!”两个耳光声回荡出来。

张心宝欲要起身阻止,却被扈媚品连喷几口鲜血,幽怨呻吟,好似伤势颇重给留了下来。

他忙将她扶正盘坐,运功疗伤,约盏茶时间,始见其玉靥恢复红润,气脉畅通,但武功俱失无法复元了。

扈媚品凄凉欲泣道:

“表哥您走吧!阿媚是个苦命的女人,只盼每年七夕日能与您见上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张心宝喟然长叹道:

“我会记得……你要好好保重!”

扈媚品拿一条浴巾覆盖住老太婆的残尸,从软榻暗柜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膏药,用另一条浴巾包裹起来道:

“这是奴家精心研制的易容药膏,使用方法上头都写得一清二楚。你们这一路肯定会被陈友谅派人沿途追杀,可以好好运用。”

张心宝将包裹提在手里,关怀了几句,于她依依难舍中告别离去。

扈媚品望着石雕龙柱上八个题字,笑得阴森喃喃自语道:

“臭贱人!太小看陈友谅的势力范围了,这回要你死得难看,方泄我心头之恨!”

话毕,她快速离开。

一柱香过后。

一名蒙面忍者劲装人物,从密门掠至龙柱下方,便抽出背后的武士刀,几个横竖劈砍,骤见题字改写为:

杀人者,“邪神”之孙张心宝!

这般栽赃法,真会让张心宝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步。

……………………………………………………

第十集 快活如意君 第四章 运筹帷幄

金樽清酒斗十斤,玉盘珍馐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齐沧海。

垂钓碧溪上:指吕尚(姜太公)未遇文王时,曾一度垂钓于“蹯溪”(今陕西宝鸡市东南)。

乘舟梦日边:相传伊尹在受商汤聘请前,曾梦见自己乘船在日月边经过。诗意在这里借用典故表示为国建功的强烈愿望。

“紫城书院”是河南省人文荟萃之处。

傍晚时分。

一位年约半百的儒生,右手持着一根九尺长的竹竿为杖,竿头却挂着布幡写着“铁口直断”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看似走江湖的相士。

他望着建筑宏伟的书院若有所感地唱吟这首诗,惊动了看门的两名小厮另眼看待,便凑在一起对其品头论足。

小厮阿义对着阿文道:

“这个老儒生是个相士,其一袭蔚蓝褒衣宽服洗得发白,而且风尘仆仆不经一番修饰,肯定不是主人要咱们在此恭候的贵客。”

阿文年纪较大随主较久,见识颇为不俗轻声道: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主人曾训示咱们每逢和尚、尼姑、道士、相士等这些跑江湖的三教九流人物时,定要特别注意不可轻忽……我总觉得此人十分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阿义闻言后心眼儿灵活起来,再瞧石阶下丈外的相士身上打量个仔细,忽尔眼睛一亮冲口道:

“着啊!这位老相士面容莹润俊秀、五髯美须飘逸胸前傲然而立,既有一股菘高维岳,峻极于天的轩昂气概,又怀着另一种超脱世间不食烟火的优雅仙气,唱吟诗词铿锵有力,确实不可以外表衣着去评断一个人。”

阿文得意地浅笑一声拍其肩膀道:

“阿义你长进得多了!咱们快迎过去问候一声,若不是贵客也无妨,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两名书僮快步走下石阶,当阿文礼貌性地双手作揖欲问候时,那名相士便将“铁口直断”

的布幡竹竿交给他,笑容可掬道:

“阿文!才三年不见,你长得又高又壮多了,是否因为我留了胡子,就认不出来了?”

相士带有特殊磁性的声音,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又深含说服力的感觉,立即教阿文认出人来,便毕恭毕敬的长袂于地道:

“刘先生十多年来一向准时赴约,小的真没料到您会蓄着美髯及这身相士装扮,未能瞬间认出您来,请恕不敬之罪!”

相士抚髯微笑不以为意,小厮阿文快速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半巴掌大的铜牌恭敬奉上道:

“主人交待您持著令牌直接到老地方会面即可,事因另有一位贵客正与主人下一盘精采棋子无法分身,并且不要咱们一旁打扰,所以在此恭候大驾知会一声。”

相士眼露异采轻声问道:

“是哪一位贵客能与你的主人棋逢对手?老夫必要前去大开眼界。”

话声一落,相士踏着轻快的脚步,悠然消逝于门内。

一旁的阿义再也按捺不住地拉扯阿文的衣袖忙问道:

“阿文哥!我跟随你二年多以来,从不见你对人如此恭敬过,那位刘先生是何许人物?

竟得主人这般礼遇?”

阿文孺慕依依轻叹道:

“此人名叫刘基,字伯温!浙江处州府青田县人。曾隐居‘青田山’并且著作《郁离子》一书,‘郁离’之意就是‘文明’,‘郁’通‘缄’,‘郁郁’形容文章明着,取义于《论语·八佾》的‘郁郁乎文哉’。‘离’为八卦之一,代表火,是文明之象。所谓‘其文郁郁然顾盛世文明之治’,也就是因此书之意旨必能致文明文治的意思。”

阿义用惊讶的脸色伸吐一下舌头,忙不迭问道:

“原来他就是主人嘴里常夸的刘伯温先生!主人称赞其是当代人中龙骥,又说‘学足以探三才之奥,识足以达万物之情,气足以夺三军之帅。’那本《郁离子》你看过吗?”

阿文拍胸自豪道:

“刘先生的《郁离子》一书约四万三千余宇,共一百八十多章,每章不过二百多宇,内涵寥寥数语,短篇精譬,却涉及广泛,上至天帝人君,下至鱼鸟草虫无所不容,阐发对于政治制度、人才任用、伦理教化、世愿人情等问题的观点,让主人赞不绝口,此书视若珍藏不轻易示人,这部奇书……我当然无福读过!”

阿义眉头一皱若有所感,望着四下无人轻声问道:

“刘先生现在为朱元璋效命,咱们主人却为陈友谅效力,两个当世奇才不就打起对台戏喽!这对好友真不知如何收场?”

阿文不胜唏嘘感慨道:

“当代曾评论咱们主人与刘先生好像三国时代的诸葛孔明及凤雏一样,有谁能得其一便得天下,真不知这两位奇才何时会为主反目成仇?”

阿义击掌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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