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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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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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者披靡不死即残,头颅、四肢、血腥纷飞,四名丫发虽扳回一城,却浴血苦战。

哪知从石阶小径又峰涌出昆仑弟子前来支援,人数密密麻麻无法估算。

让胜券在握的四名丫鬟心境直沉谷底,欲生还比登天还难;真所谓猛虎难敌弥猴群,强龙不压地头蛇。

炙热以及寒冰互相撞击的气劲,迫散四方,使得山顶天气变化,凝聚一大片的乌云盖天,下起了毛毛雨来。

此时的孛诗娜眼观鼻鼻观心,镇静如恒,凝然不动,高举红、黑“圣火令”,若巍巍山岳耸立。

两名长老在她左右两侧游移挪腾,变化攻击姿态,与她不动如山的泰势相较之下,就如老弥猴般有气无力欲攀高峰之感。

高岩与高木俩兄弟气势凝至极臻,沉吟一声双掌迸出猎猎旋迭“寒冥玄气”,一波接着一波提升至十二成功力,如狂风浪卷滚滚轰去!

寒烈之气所经之处即刻凝霜,冰雾袅袅窜飞,冻得雨珠结成冰雹狂飘;连带使得铺地岩石隙缝间的沙泥“波……波……”弹跳脆响,地层松动微震声势惊人。

孛诗娜对这阵突来的乌云密布忽露个诡异欢喜的神色,将两旁袭卷而来的强烈寒劲好像不放在眼里,瞬间挪纤腰腾空掠起,竟然旱地拔葱般,一纵之间便有五丈之高。

从练武场仰望去,她婉柔曼妙纵天之姿,好似用两只“圣火令”故意去触抚低压空飘的那片黑云,令人惊愕莫名。

然而两位长老发出的无俦寒劲,灵动的尾随她下方紧追不舍,可见二老拚命一击,欲报血海深仇。

性命交关时刻。

惊见,孛诗娜凤鸣一声响震云霄,双手的黑、红“圣火令”于头顶上“铿锵!”交集,在星火激爆间,迸出黑芒和红芒两股灿烂的光束,直冲天空那片黑云。

她黑阴“圣火令”直指地面牵引地气极阴,红阳“圣火令”直指天空导接阳极,天雷来势如虹。

奇迹乍现。

黑云瞬间滚滚顺流旋转,缓缓向外扩展,却于黑暗空间闪炽电光“嗤……嗤……”爆响,骤然凝聚一道闪电击在孛诗娜高举的黑阴、红阳两柄圣火令上,快速旋迭形成一团强烈光罩,便轻而易举的压制“寒冥玄气”,将之消弭于无形。

忽闻光罩中她凄然唱吟道:

紫气西来冠法王圣火令出明王尊

阴阳神雷天地动明暗人间善恶分

令人惊心动魄的变化发生了!

但见光罩中的孛诗娜迅速俯冲而下,黑、红两柄阴阳“圣火令”就如导雷神器,左右开弓,引导闪电激射出两道电击光束,便将高岩和高木二老轰炸得支离破碎,散出一片片细碎尸块,还冒着袅袅尸臭烟,死状甚惨。

她挪腾空中,两柄阴阳“圣火令”不断飞舞,漫天的电击闪炽,如雷神指挥方向,密布成网,轰得练武场拚斗的昆仑弟子个个焦头烂身,烧焦的尸臭味弥漫空间。

简直是一场天怒雷神屠杀凡夫场面。

闪电雷动一发不可收拾,撼天震地轰隆不绝,炸得烟火石屑弥漫,弭平整座里许宽敞的练武场。

连她四名抬藤轿的丫鬟也遭受电殛,惨死当场,一切生灵无一幸免,皆无法逃出雷劫轰体。

整座庞然建筑的昆仑派总坛为熊熊火势吞噬,好像人间炼狱,火光冲霄百里可见。

只见她的激动神色化为一声凄厉,仰天长啸道:“天呀……控制不了……我也不愿多造杀孽啊——

说完便如流星般消逝烟雾之中。

…………………………………

第三集 红颜鹣鲽情 第一章 批风抹月

我侬两个,忒煞情多!

譬如将一块泥儿:

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忽然欢喜呵,将他来都打破。

重新下水,再团再炼再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那其间,那其间;

我身子里也有了你,

你身子里也有了我。

“燕巢湖”畔人山人海尽是些踏青探幽雅士,但有卜卦算命的、献艺卖解的、拉胡琴弄口技的、斗鹌鹑与促织的,还有小姑娘手抱琵琶卖唱,总合的百艺杂耍,应有尽有。

张心宝从凉亭走出来后,无心观赏这些,离开熙熙攘攘的环境,独自来到岸畔,湖风吹送,细浪邻邻,水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忘去一切愁绪。

游船品目繁多,霍然看见一条竹蓬小舟,好似当时与红姑同眠共寝的那条船,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怅然喟叹。见舟上一名老翁抽着旱杆烟,悠然自得,钦羡不已。

张心宝趋前礼貌作揖问道:“老伯,是否载客游湖?”

老人家一瞅他俊挺儒生,打扮得华丽入时,怎会顾用自家这条破船?便旱烟杆敲舟缘丢了烟蒂火头,忙起身抱拳回礼道:“公子爷,游船的名目很多,有百花、十样锦、金狮子、劣马儿等几十种。还有那叫不出名堂的瓜皮小船;如撒网的打渔船、放龟的放生船、戴客贩的小脚船、投壶打弹游戏的小花船……”

张心宝不耐烦地没有再继续听进去,本是难得的清闲,反倒过上这般唠絮不休的糟老头,真是好生后悔。

距离小舟一丈开外的一艘庞大百花船,忽然船帏开展,传来一阵轻脆甜美的妙龄少女声音道:“阁下可是‘龙腾阁’的张心宝公子?”

张心宝一呆,望去那粉红薄纱帏幕,隐约有一条朦陇觎影在呼叫,忙回神答道:“正是在下张心宝!”

“张公子请上船,我家小姐有请!”

张心宝一瞅傻瞪眼的老船夫,忙步离开,踱舢板上船而去。

老船夫愕愣愣地回神,啐一口浓痰咒骂道:“干你娘!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那种臭钱老子才不赚……”

鄙夷刺耳的尾声,故意拖得好响好长。

张心宝受冤,难免心里头一阵难过,但不久又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暗自纳闷:竟有不认识的女子直呼姓名?但却也好过搭那老头的小舟游湖。燃起好奇心欲探知到底是哪家小姐,居然会认识自己,因为已经举世无亲啊!

船帏缓缓升起处。

两位淡雅装束的佳人,皆是二八花样年华。稍年长的怀抱一面古筝,身穿浅蓝素服,显得端庄秀丽,风韵娴雅;较年轻的手挚一柄玉箫,一身三春杨柳衣迎风飘逸,有点弱不胜衣,楚楚可怜模样。两女丽姿美态绝然不同,但皆属少见的绝色佳丽,不分轩轾,令张心宝眼睛一亮,暗忖婢女就已如此标致,更何况是他家小姐,必有倾国倾城之姿。

两名倩丽婢女各捧筝箫朝著舱门检衽施礼,异口同声如莺啼道:“有请小姐!”

舱门的珠帘掀处。

一位天生丽质的荳蔻年华靓女折帘而出,一头盘盘鸾髻堆云影,淡淡蛾眉扫月痕,一阵膺风蝉鬓乱、玉靥映日凤钗光。尤其上肩珍珠彩衣垂丝带,一袭褒然的柳梢香露点荷衣,阳明翠微流蕙带,悠而来兮忽而逝,十分的纯洁高尚。

张心宝惊艳看傻了眼,却更增添其三分坦荡的憨气魅力,脱口惊叹道:“一弯初月临鸾镜,云鬓凤钗莲步摇,婷婷玉女赛嫦娥……古代四大美女也不过如此,百花船上千花争艳,你们主仆却人比花娇,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在下总觉得好眼熟……似乎曾在哪儿见过?”

靓女展露皎齿嫣然,裣衽叙礼,轻抬皓腕示坐。两名俏丽的丫鬟各挚筝箫分立左右,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靓女轻启檀唇声若莺啼,回荡空间:“张公子曾于月前在‘雨花台’以一朵玫瑰为号,难道忘记了吗?如果您的这番话出自其他男人,可是攀缘的俗套,又有轻薄之嫌。但见您神态真挚,又显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让妾身骤生亲切好感。”

这么一提,真教张心宝恍然大悟,以摺扇轻敲自己额头,连忙起身作揖道:“着啊!原来是那天的女贵客,虽然惊艳一瞥却记忆犹新,姑娘今日雅兴游湖,咱们遇上了总是有缘。”

张心宝虽然礼貌性的客套一番,心里头却十分震惊,因为这位姑娘真实的身份是东瀛女忍者,并且武功诡谲到不可思议程度!连下体都能喷出剧毒一毫针要人命,这下子岂不上了贼船?

思绪未落,又闻靓女嫣然道:“妾身赖燕姬,是专程在此等候张公子的!”

这么一说,更叫张心宝错愕不已,莫非是她已发现了自己窥见“雨花台”那场争夺“忍者红榜”密册之拚斗,是来杀人灭口吗?

赖燕姬抿嘴吃笑道:“妾身就是张公子今日的主考官,莫非您怕了不成?前些日子与江南第一名妓饶曲柔应对诗词的勇气怎么不见了?”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也刚好阴差阳错的掩盖过张心宝明了她真正身份的震愕恐惧神态,世间之事就有这么巧。

张心宝反而拘谨起来,却好奇心炽燃问道:“赖姑娘本是搭马车来‘龙腾阁’寻欢的女贵客……怎恁地变成了晋升阶级的主考官?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一码子事!况且地点也不在这里?”

赖燕姬纤柔玉指轻拂鬓发,仪态万千,不矜不躁地微笑道:“张公子不是曾在凉亭会过了假扮‘神手诗医’的招幕私塾老师蔡金凤吗?她是奉命带您到此面试,想不到您迳行巧遇,算得上缘份。关于妾身担任主考官一事,等蔡金凤上船后再问她呢!”

她避重就轻不答所问,却命捧筝的丫鬟抱筝放置琴台,以葱白右手的大、食、中三指轻弹弦线,左手食、中、无名指按弦轻点或重按,拨出一片行云流水般的韵律,回荡空间。

“妾身先行弹奏吟唱一曲,以娱乐佳宾。张公子若听不出是何人所做的诗词,就算落选了。”

张心宝脸色微愕问道:“咱们不等蔡金凤姑娘一同游湖就先考试了?在下才疏学浅又曾患失忆之症,若侥幸听出了你所唱的诗词,能晋升什么职位?如果听不出来就是重回以往当个‘马夫’,也悠游自在。”

赖燕姬玉容转冷道:“张公子一表人才却胸无大志,实令妾身失望!若听不出此曲便请下船,没有资格与妾身们一同游湖!”

请将不如激将。

张心宝男性自尊被激发,一拂袍袖哈哈大笑道:“钟鼎山林人各有志!虽然如此,也得面对赖姑娘试听一曲,考完了试题顺便游湖赏景,才不虚此行!”

赖燕姬双眸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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