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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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天涯行-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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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涧!
一条孤独的狼影出现在水中!
灰白的毛皮闪闪发亮,狼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采,似乎是在追忆什么,感怀什么,那不是一头狼应该流露出来的情绪,看到一头狼露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怎能不让人称奇。
水中两轮血红的残月加上这条孤单的狼影,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那头狼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残月的影子在水中消失。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虽然太阳并不亮,看在眼里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却好过夜晚那三影给人的诡异。
那头狼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上空的冷日,狼两眼之间出现了一个亮点,似乎是一颗珠子的样子,仿佛它的第三只眼睛。从那只眼缓缓腾起一条白色的带子,如烟般袅袅向上空飞去,渐渐淡的看不到延伸到了那里。
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当两轮血红的残月再次倒影在水中的时候,狼头上的亮点也黯淡下去,掩盖在灰白的额毛里丝毫看不出来。那头狼拖着孤独的背影离开了,带着无尽的落寞和凄凉。
它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一个大树下,能看到一个方寸大小的树洞,那头狼钻了进去。洞壁上有七道深深的小沟,好象是牙齿留下的。树洞中杂乱的堆着好多布条,其中一根粉红色的布条分外显眼,想来这里就是狼窝了。狼窝里平躺着一把锈迹班驳近似马形的刀。它的样子同那头狼一样的孤独!
狼首在那刀身上蹭了一会,然后在洞壁上磨着尖尖的牙齿,洞壁上又多了一道小沟,它才蜷缩下身体在那杂乱的布条堆上卧了下来,这时狼眼又盯向那根粉红色的布条。许久终于闭上了眼睛,不时它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次并没有盯住某样物什,似乎就根本没有望那个方向的看着,就那么茫然的睁着,狼眼空洞无神。
外面似乎又起风了,树洞虽然隐蔽但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风吹进来,那头狼将身体蜷的更紧,扫帚一样的大尾巴护在肚皮上,也许是因为那里的皮毛较少怕冷的原因吧。它尖尖的双耳贴着地面,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次它好象是真正睡着了,但双耳一直贴着地面不停的蠕动着。
这里的白天很短,夜晚很长,而且天气变化很大,这时候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做响,那头狼一下从窝里站起,似乎在确定什么,果然是冰雹又来了。
它从洞里一跃而出,像一支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射入雹雨中
冰雹刚出现的时候;只有玉米粒大小;但紧接着就变成栗子般;最后如同鸡蛋般大小的冰雹‘哗啦啦’地从天而降。。。。。。
那头狼在雹雨中奔跑着,冰雹打落在它身上,并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它依然保持着箭一样的速度狂奔着。。。。。。
躲过后面的,前面的又砸了下来,那头狼就这样在雹雨中冲刺,它越奔越快,但无情的冰雹也是越打越急。。。。。。
这头狼发疯了吗?
也许它真是发疯了,这老天在和它一起疯!
也许它真是发狂了,这老天在和它一起狂!
也许它是在挑战自己,挑战自己的速度和身体!
也许它是在挑战老天,挑战天地不仁的无情归缚!
它在用奔跑来宣泄,来挑衅;宣泄残酷无情的愤怒,挑衅人狼殊途的桎梏!
它就那样一直奔跑着,直到肆虐的冰雹停息下来,它才迈着孤傲的步子回到了狼窝,保持着刚才的样子蜷缩下来。如果现在能拨开它身体上的皮毛一定可以发现它遍体的青痕和淤伤,正是刚才那场雹雨的杰作。那场雹雨的打击是可怕的,并不是一头普通的狼可以承受的,可它居然就这样闭上眼睛,似乎又睡着了。借着树洞里射入的月光可以可见它的身体在轻微的抽搐着,但是那头狼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么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熟了。

 '第四十四章'煞地

蓝天白云,衬着碧绿的山峦,在山脚下,还有一条流水如碧玉的河流流过,风景极其秀丽。山丛的小路上前行着两顶软轿,一前一后,前面的轿子上坐着一对夫妇,穿着光鲜,一看就出自富贵之家。这两人正是古浪镇上的首富。河西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屋有屋,要田有田,产业连绵几个山头。今天他们却不是携眷出游的,是为了一件大事!
徐家传到徐存大这一代,半农半商,更是财源广进。徐存大的父亲,死了两天,为找到理想的坟地,所以还未下葬。后面那顶轿上坐的正是重金礼聘来的风水先生。那人枯瘦如柴,短眉细眼,穿一件看起来硬硬的黑衫,手里一直捧着一个什么物事,盖着红布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风水先生可是大有来头,人称‘小鬼谷’的王君是这一带有名的勘兴大师。鬼谷子是古时有名的寻龙大师,既然此人能称的上小鬼谷自然道行不浅。
此人看|穴有三不:
第一不给生者看|穴;就是除非是你家死了人,没地方下葬才帮你看的。
第二不给富者看|穴;就是你再有钱也不会帮你看。按他的说法是,穷人富人皆是天生天养,这一辈已经占尽了地气人气,没必要为下辈人打算。
第三不给官者看|穴;他说家里出了官那是祖坟上冒青烟,后人能否做官看子孙的造化和机遇吧。
只是这次徐存大找上门来可让他犯难了,因为此人虽是富者,却在河西一带颇有善名,这些年的天灾人祸全托他徐家施粥救济了,所以只好破例为他出马了。
这软轿只有轿顶,没有四周的纬帐,所以可以相互看见,并可以说话的。徐存大不时的回过头来问王君这里如何,那里如何。小鬼谷王君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只是不时向四周看着。时而点点头,时而沉吟,手指掐算着。。。。。。
徐存大很急,也很不耐烦,但他却不敢问的急了,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有两种人不能惹的。一个是官,因为官不讲理;另一个就是风水师了,他们要是恼了可是会让你代代不得安宁的。能把王君请来,徐存大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所以现在急归急,该忍还得忍着。
软轿还在前行着,四周的景色虽然迷人,徐存大夫妇却无心观看。这时只听王君叫了一声:“停下!”徐存大夫妇心头一喜,忙喊着轿夫停步。
两顶轿子同时停了下来,徐存大夫妇和王君一起下轿,穿过一片白杨林,到了一个小山坡上。王君将手上的红布揭开,露出一个罗盘形状的东西里,上面标着天地人的三个小针滴溜溜乱转着,他看了看上空,似是在判断方位,然后将罗盘端方在地上仔细的勘查起来。徐存大夫妇在一旁着急的看着,走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过了大概一袋烟的功夫才见王君站起身来,眼睛向山岗下看去。那里有株被雷劈的焦黑的大树,大树旁边有一个形似磨盘的大石。
徐存大夫妇的眼睛随着他看的方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存大问道“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徐氏也道:“先人可以葬在此地吗?”
王君咳嗽一声道:“徐翁是想求富还是求贵呢?”
徐存大满脸喜色道:“求贵求贵。。。。。。”
王君脸上的表情似乎一滞,哦了一声道:“何解?”
徐存大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先生莫怪我贪心,论财,徐家不是夸口,不论子孙如何不成器,只怕十代八代还败不完,我想,徐家世代未曾出过河西,虽然有财,赡而无势,先生可明白了?”
王君又皱起了眉,半晌不语,徐存大又道:“我也不想徐家出皇帝,只求徐家子孙之中,能封侯拜相,终愿已足,不求富,但求贵!”
王君默默地听着,说了一句:“难道为人父母者皆是这般想法吗?”
徐存大道:“也非如此,只不过钱财再多也难留,权势权势,有权才有势,就像小老儿我富甲一方又如何,见了再小的官家人照样低上半头!”言语间似乎有颇多无奈。
   “莫非我那娘亲也是这样想的么?”王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在发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徐存大夫妇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王君又道,“本来我以为徐翁你是求富,想换个地方再找找。如此说来莫非也是一种缘法,罢了,罢了,你随我来!”说着向那山冈走去,徐存大夫妇满面喜色的紧紧跟了过去。
王君又指着那几个抬轿的壮汉道,“你们也过来”。
走到山坡下,王君指着那个形似磨盘的大石,对那几个抬轿的壮汉道:“把这块石头撬起来。”
当下几个壮汉拿起轿棍一起用力,那块大石被撬了起来。石头下竟然盘着一条五花的小蛇,正吐着信子。骇的徐夫人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站的远远的。
王君又道,“把那条小蛇拨出来。”一根轿棍伸了过去,就将那条盘着的小花蛇挑了起来,骇的徐夫人又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徐存大倒是镇定的很,他走向前去,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王君负手而立道:“此地名曰‘九天九地’,所谓的九天是指这棵被雷劈的树,这山冈东南两边隐隐有紫气显现,俯视百源,上抑四方,你可听过鲤鱼跃龙门?”
徐存大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君又道:“每雷击过一次,这块地的龙气就重上一分,成龙之日不远亦,在这里下葬贵不可言。”
徐存大听到这话,喜上眉梢。
王君接着道:“而九地是指这石下之蛇。九天之龙显贵无比,但有了这条蛇的存在这块地就成了煞地,被破了大好风水。要将先人葬在这里必出个祸乱世间魔头无疑,所以要先将这条蛇移走。”
这时有个大胆的轿夫已拿出随身带的一个小皮口袋,将那头小花蛇装了进去。徐夫人这才敢走上前来,虽然刚站的远,但两人说的话她却一句也没落下。
徐夫人道:“龙气,莫非是说这里是龙脉,将来我们的后人出个皇帝?”
王君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风水格局虽成,但徐翁还宜多行善事,以消除煞气于无形。”
这时,徐存大夫妇两人,早已喜得忘其所以,小鬼谷后来的那番话,他们也未曾听进去,徐存大一叠声吩咐道:“快回家去!
两顶软轿回到了镇上已经是日落时分,当晚,摆宴款待王君。徐存大找到了佳|穴,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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