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挖坑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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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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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应越发焦躁起来,伸手去格开秦思远,生硬地说:“来不及了,等下再跟你解释,我要去见门主!”

“站住!”秦思远见状心中疑惑更甚,伸手就扣住他的手腕,出其不意地一捏,宁应专攻医毒,武功算不上高,瞬间全身一麻,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一张纸条飘飘荡荡地落下来,秦思远一把捞过,借着稀薄的月光匆匆一扫,陡然色变,伸手连点宁应身上几大|穴道。

宁应直着眼睛,愤怒地瞪着她,却只剩下眼珠子能咕噜噜转动。

“师妹?宁叔?怎么回事?”凌云天的身影忽然从暗中转出来,溶溶月光下看不清脸上表情。

秦思远眉心微皱,复又舒展开来,沉声道:“师兄,内奸什么的,恐怕不用找了。”

“你是说……宁叔?”凌云天诧异地看了宁应一眼,他刚才正是想着他之前诡异的行为动向,所有才想往济世殿一探,没想到才至半路,却看到了这么一出戏。

“宁叔,我虽已不是紫焰门的人,可从前你看着我和师兄长大,为什么?!”秦思远静静地盯着宁应,诘问他。

宁应被点了|穴,无法回应,眼神却发出愤怒的光芒。

“师妹,证据呢?”秦思远迟疑了一下,她知道凌云天与宁应等人感情极深,所以一时之间无法相信,如果给他看了证据,实在是太过伤人。

她这犹豫地一下子,忽然不远处就闹腾起来,有好几个人在往这边跑来,嘴里叫着,“门主!门主!”

凌云天被这一打岔,暂时没有再看宁应,只见云纤等人脸色苍白地跑来,喘着气说:“门主!圣女她、她——”

听到事关赵扶摇,凌云天脸色马上变了,“赵丫头怎么了?!”

云纤大口大口地吸气,刚要开口,一个苍老的男声已经帮她说了出来,“门、门主,属、属下无能,圣、圣女已落入白道众人手中!”

是胡长清和高喻义。

凌云天一惊,以胡长清和高喻义的武功,竟然没能安然护送赵扶摇离开,竟被白道得手?况且赵扶摇虽然会的招式不多,可武力极强,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人俘获?

就在他心念电转条分缕析的时候,云纤适时地加了一句,“那群白道的人不知道怎么了,武功忽然变得无比高强,仿佛得了什么秘籍一样。”

此言一出,纵然凌云天也不免色变,因为他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当日谷承安所炼的丹药!

以季成峰贪婪的个性,势必找出来大量炼制。

“唔,唔?宁殿主?”胡长清看到僵硬着一动不动的宁应,再看看秦思远和凌云天,发现这里的情形也颇为诡异。

“宁叔……他应该是白道放在紫焰门的奸细。”秦思远见凌云天沉着脸显然不打算言语,只好简略地向他们解释了一下。

宁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显然是怒到了极点,不知是因为功亏一篑,还是不甘心。

胡长清胡子气得一抖一抖,忽又大惊失色,“唔,唔。不好!门主,此人既然是内应,青鹤峰上的机关布防,白道一定已经一清二楚,不用多久,紫焰门将不保!”

他与高喻义对望了一眼,忽然双双弯下腰去,“事、事已至此,别、别无它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开始实习了嘤嘤嘤不能睡懒觉好痛苦……

☆、87章

“钧天令?”

凌云天重复了一遍胡长清和高喻义的请求;却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胡长清腰间玉佩上;仿佛在考虑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

而胡长清和高喻义抬着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凌云天,一旁秦思远亦默默地看着他的侧影;宁应神色焦躁却无法动弹,都在等他的决定。

天幕之上;浓云开始向山头聚集;不过倏忽而已,已遮住了清冷的月光,彻底的黑暗降临;往浩瀚人间洒下无穷阴霾。

有沉闷的雷声自云层中隐隐传来;忽然一道电光闪过,照出众人脸上神态各异的表情,连微微颤动的睫毛都纤毫毕现,呼吸带起身体的些微浮动,显示出各人或看似紧张或故作镇定的心情。

闪电过后顷刻,一声巨大的响雷开启了暴雨的序幕,倾盆大雨倾泻而下,瞬间把整个青鹤峰笼罩在雨幕之中,耳边只剩哗哗之声。

就在这时,凌云天沉沉的声音响起,“两位长老的意思是,要放弃青鹤峰上所有紫焰门的弟子么?”

高喻义脸色一凛,再次深深俯□去,字斟句酌地说:“只要门主还在,紫焰门就还在,属下等相信以门主的才智武功,脱身而出绝对不成问题!只有钧天令一出,我们才有与山下那群白道人士对抗的筹码。牺牲个把紫焰门弟子,那是在所难免,请门主速速决断!”

凌云天蓦地笑了笑,“高长老,你的结巴又不治而愈了。”

没想到他的重点放在这种地方,高喻义瞪着眼睛,胡子抖了两抖,无奈地说:“门主又不是不知道属下一激动就不结巴了……门主!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气氛又凝重起来,凌云天依旧沉吟,仿佛难以决断,秦思远叹了一口气,叫了他一声,“师兄——”心里却有些疑惑。

以凌云天平日对赵扶摇的紧张,不可能听到赵扶摇被白道俘虏的消息还无动于衷、如此迟疑。虽然钧天令对于紫焰门来说,甚至于对于整个武林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东西。

其实凌云天迟疑的原因正是赵扶摇。

钧天令,是紫焰门创派之时所流传下来的令牌,唯有门主可以持有,天地之间独一无二。

当年紫焰门创立之初野心极大,所布下的暗棋几乎遍布江湖上所有门派。这些暗棋长期潜伏在那些门派当中,一代一代传承蛰伏下去,唯一所效忠的对象只有钧天令的持有者,即使身为紫焰门的门主,如果没有此令,也无法调动他们。

暗棋最初布下去的时候,那些人还只刚刚渗透入各个门派,当个外门小弟子、丫鬟仆妇、随从等等,尚且没有什么威力。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地位也随之越来越高,越来越深入,甚至位高权重。

因而当钧天令传到凌云天手里的时候,它的威力已经无法单纯地去估量,因为就连紫焰门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如今武林中哪些人是他们的暗棋。

所以钧天令一旦亮出,整个江湖几乎就会翻天覆地。因此,紫焰门也常常把钧天令当做紫焰门门主的传承信物。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代紫焰门的门主,从来都没有使用过钧天令。

上一次几乎灭门的时候,当时的门主即凌云天的父亲远游在外没有来得及赶回也就罢了,但这一回,凌云天既然站在这里,面对形势所迫,似乎别无选择。

但青鹤峰上尚有两千多名紫焰门弟子,而更重要的是,赵扶摇在那些人手里。

如果凌云天拿出钧天令,这群白道人氏后院起火,自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回天乏术,纵然攻下了青鹤峰也无家可归。

这样紫焰门不仅不算输,还算赢得相当漂亮,说得耸人听闻一点,再往前一步只怕就称霸江湖了。

可如此一来,只怕他们也就会屠戮山上弟子还有——赵扶摇以泄愤。

凌云天又看了胡长清腰间的玉佩一眼,细细的红穗被雨水打湿,有气无力地耷拉在那里,非常顺服。

他脸上忽现怒色,一拂手,溅起一串漂亮的水珠,“尚未战,先言弃,这就是你们当了那么多年长老的心得?他们在那里战斗——”他用手一指山下,喊杀声依然近了许多,可见白道众人势如破竹,“我们的门人在那里战斗,不计生死,半步不退,是为了求生,也是为了你我,本门主凭何其他们于不顾?!”

胡长清和高喻义脸色微变,而秦思远听了这番话,却悚然动容。

她看向凌云天的目光又多了些许不知如何形容的东西,如果当年也有人这般坚持,那她当时的浴血奋战,是不是就会值得?凌云义是不是就不会死?

没想到凌云天在得知赵扶摇被俘以及内奸早已将紫焰门地形陷阱泄露给白道这么多不利于紫焰门的消息之后,依然不肯拿出钧天令。

胡长清试图再劝,“门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弟子既然愿意为紫焰门捐躯,又何必在意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胡长老,我从不知道你在紫焰门待了这么多年,却何时变得如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白道‘君子’一般道貌岸然?”

若是换了别的殿主掌事,凌云天只怕已经直接呵斥,两位长老终究与他颇有情分,不忍太过责备。

“师妹,你放心,当年的事情不会重演。”

凌云天说完,不再多做停留,大踏步向山下走去,胡长清与高喻义见他心意已决,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唔,唔,门主也长大了啊。”

“呵、呵呵。人、大了,主、主意便多了。”

“唔,唔,宁殿主就交由你处置了,秦姑娘。”胡长清望向秦思远,从刚才开始,他们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凌云天身上,并未向秦思远看过一眼,此时才淡淡扫过,状似不经意地说。

秦思远垂了垂眼睫,并不说话。

胡长清和高喻义显然也无心逗留,两人对视一眼,向凌云天离开的方向追去。

秦思远深吸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看向快要消失的凌云天的背影,和正在渐渐逼近他的令两道身影,眉间略显挣扎的神色,好一会儿,才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松开原本在袖中紧握成拳的手,蓦地解开了宁应的|穴道!

宁应甫得自由,来不及多看秦思远一眼,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划破长空,“门主停下!胡长清和高喻义才是内奸!门主——”直至喊到红楼嘶哑,他才恨恨地瞪了秦思远一眼,“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被秦思远夺去藏起的那张纸条上,正是他前些天不经意间拦截到的两位长老用于里通外敌的密信。

密信全文用暗文写就。因为凌云天不在门中,宁应不敢大意,谎称炼药,私底下不眠不休地破解了好几天,才译出大半,其结果却让他大惊失色。

对两位长老一直以来的信任不疑,又疑心是白道众人布下来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的离间计,因而在凌云天回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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