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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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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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听了不由轻蹇眉峰,他瞧着她桃花腮、泛春眉眼,半晌才领悟道:“你倒也胆大,原来想要拿我的身子当酬劳呢!”

“难道你的身子不比那银子值钱?说我胆大,你不如说我精明呢!”桑香娇嗔语态,令人难以抗拒,齐晏忍不住轻轻一笑,将她搂紧在怀里,如珍宝一般,此刻他恐怕早已分不清、亦不想分清谁是桑香?谁又是谢阿弱了?

且说午时过后,校武场上,近两月来三公子都曾来瞧过一眼,此番倒肯坐于青帷下,细饮口茶,瞧场下比剑。

原本桑香横空出世、要在魏园校武场上同人比试,至少该从老九九起,一个一个地单打独斗,能挨上几名算几名。但老九九昨夜才在她刀舞里吃了亏,这回死也不肯上台子了,蹩脚地说肚子疼,蒙混过去;旁的杀手们又想着桑香是三公子的新宠,万一比试时将她伤了个长短,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手下留情,自个儿被这桑香伤了个好歹,还不是苦了自己?是而杀手们接二连三地推脱。

惟有那老四陈绝刀却肯上前来,道:

“昨夜看桑姑娘的刀法了得,不知剑法如何?容我这把钝刀讨教一二?”

桑香紧袖素衣,柳眉似冷月勾,眸光似凌烟远,于武道郑重其事,倒使她散发莫名气势,与谢阿弱冷面冷剑之姿,何其相似?

往日陈绝刀曾败在谢阿弱剑下,只因她凝神静气时,宛然一把利剑出鞘,专注如天地悠悠、剑上只有狂意,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怎如他拖家带口?就算陈绝刀再怎么沉浸武学刀法、总做不到全无挂碍!

凡武学上要精湛,刻苦自然要紧,天资更是不可或缺,但惟有发于本心的迷恋专注,才能真正铸成当世大器。陈绝刀晓得谢阿弱就是这么个剑痴,练剑练得茶饭不想是常有的事,仿佛以剑为命,缺一日不练不可,而她喜欢弄剑杀人,亦不过是为了淬练她的剑法罢了。

但听得桑香应答道:“承蒙前辈看得起我,怎敢不奉陪?”

桑香执剑而立,陈绝刀亦横刀而向,但见一霎出招,刀光一耀,携利势斩劈,桑香剑影如电,横挑还向,刀剑磨走,转收又放,刀剑再而抵力相抗,陈绝刀虎口震紧,额上薄汗——若是这内力硬拼,早晚是两败俱伤,桑香却没这个闲心,她提剑一收,剑似松落,力卸了一大半,旋身足上已飞踢向陈绝刀握刀腕子!

只这凌厉招势下,桑香的掌上亦如灵蛇,回手招挽,握紧了将落的剑柄!陈绝刀才避开桑香的点足,没料到她一回还,手上长剑又紧接着刺来,不容人喘息!亦毫不留情!陈绝刀没料到她身法如斯灵活,更没料到她转眼就使出了谢阿弱最擅长的冷泉剑法!

她的剑法不止招式像,恐怕连心法口决也是熟记的罢?不然怎么会有此等威势?但见她长剑压来,如山石滚落;长剑漫劈,如日光耀眼;长剑一挑,如新月悬勾!绵绵不绝地凌厉招式,直逼得陈绝刀迭迭后退,饶是他这样的沉闷人儿,被打得落花流水时,亦忍不住骂了声娘!

这桑香的冷泉剑法竟比谢阿弱的还厉害!陈绝刀气闷急退一旁,已收刀,断喝一声道:“慢着!”

桑香这才收了剑,陈绝刀瞧一眼高处齐三公子嘴角正含着笑,想必他是明知她的功力,还放让她上校武场,这不明摆着是拿活人给他的爱宠磨剑取乐么?可怜陈绝刀好歹也算是魏园有身份的人,被这样耍弄了,真是冤枉!

陈绝刀闷声道:“在下败了!”

众杀手瞧着这桑香的剑势如此骇人,皆是刮目相看,宁晓蝶沉吟良久,倒以为桑香既是剑宗出身,剑法自然了得!但她此时冷泉剑法使得比谢阿弱还好,恐怕还是齐三公子亲自指点的罢?这样一来,同她比剑,与同齐三公子比剑有何异?校武场上谁也不想去送死,自然再没人同桑香比试了!但薄、阮等人还是忍不住一喜,魏园杀手少了凤、谢二人,本有些气势衰微,这会来了武功高强的桑香,倒也算是件好事呢!

齐晏瞧桑香耍剑也耍得尽兴了,起了身,正要携她回阁里说些体己话,却不料不知从哪又窜出一人来,没头没脑地挥着剑就劈向了齐三公子!

这魏园里除了魏冉这个脚上半残的,还有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对齐三公子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说的故事结局在文案,不是说大伙NP什么的,而是最后这些人物,比如魏冉、宋昭成了魏园的杀手,一块匡扶正义、笑傲江湖什么的,这也算是剧透啦?

作者向饲主解释了半天自己写的小说的意义,没空看网络小说的工作狂——饲主说:看来你写的这个故事,其实是某个江湖杀手组织的人事招聘宣传片罢了?

作者听了,又扶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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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新月之光

校武场上;魏冉忽剑光扫来,齐三公子旋身一偏;劈手已夺下了魏冉手上的剑,三公子横剑退在一旁;但见那剑鞘宽三指,长近四尺,玄铁吞口、剑锷;形制朴拙;但适才那一道利光晃如新月;不可小觑;齐三公子再一看魏冉腿脚;虽说昨夜被他伤得不重,但今日就能下地;倒是副难得的硬身骨了。

魏冉却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剑被夺了,他就索性如疯牛般蛮扑向齐三公子,三公子见机,握剑一撩,剑倒转眼已指在他喉咙上了。

桑香怕齐晏伤了魏冉,更怕魏冉不要命,急忙上前挽住魏冉,道:“你不是要当天下第一的么?怎么不在剑宗好好练功?”

魏冉看一眼桑香,她是关切还是撇清?再看一眼齐晏,还有这满校武场上虎视眈眈,他一介无名小卒,想抢回心爱女人都无能为力!他一霎气颓,轻轻推开了桑香的手,转身就大步走了,桑香看他那样低落,想赶上去劝他几句,却被齐三公子拉住手臂,道:

“我去同他说几句。”

齐晏将新月剑递给桑香,缓步跟上了魏冉——两个大男人在一处,不知会生什么乱子?桑香举步犹疑,还是薄娘子上前来,安抚道:“你怕什么,怕三郎被魏小子伤了?三郎武功高强,那自然不必;若是怕魏小子被三郎伤了,那也不必,三郎会拿捏分寸的。”

桑香听了,这才作罢。

且说魏冉怒冲冲跑到一处假山园子,蛮力使来,忘了脚上的伤,一踹就踢向了一坨太湖石,哎呦一声他就疼得钻心一样倒在地上了,齐三公子缓步跟着过来,倒是哭笑不得——桑香怎么会招来这样一个活宝?他含着笑问道:“看来你下半辈子只想做个瘸子了?”

魏冉伤上加伤,真疼得全身发颤了,连牙齿都抖得说话不利索了,指着齐三公子骂道:“你这披着羊皮的——狼!你——你——你要不是长得像桑香梦里那——男人!我就不信——她能乖乖服帖了你!”

齐三公子眸光一滞,不解其意,什么梦中男人?他忽然好心起来,倾□给魏冉腿上点了|穴,魏冉腿上一麻没了知觉,眼看着齐三公子竟亲手给他接起骨来,倒是很客气温和,再近看这齐三公子相貌,俊逸得不像世上的人,倒像古庙壁画上的神仙!他不由冷哼一声道:“难怪我老婆被你迷得三晕五倒的!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齐晏行事虽然随心所欲、百无禁忌,但满魏园几百号的人他都肯一一照拂,可见他骨子底是素有长者之风的,魏冉不过初出茅庐的混小子,齐三公子自然不跟他计较,就看魏冉这不沉静的火性子,没眼色、不怕死,计较了也是白搭!

齐三公子温和道:“你口口声声说桑香是你老婆,那你俩怎么没洞房呢?”

这话说得淡,可简直比刀刺进魏冉的心口还尖!魏冉气得脸都绿了!破口大骂道:“你!你!你当真占了我老婆的身子!”

魏冉脚上动不了,手上却还能动,拣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就要往三公子脑袋上抡去,齐晏虽一边故意跟魏冉说着刻薄话、有意压着他性子,另一边却是低着头在仔细揉接魏冉的腿脚——魏冉自以为定能一石头打得这混蛋头破血流!没想到齐三公子不知何时出了手?指尖运力狠狠按在魏冉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上!

魏冉哎呦大恸,手上握石头的力都没有了,痛麻得简直跟抽筋似的,不如死过去了!齐三公子倒从没见过这么能乍乍呼呼的无赖,最妙这个无赖有一股倔劲,百折不挠的,虽然嘴里呼天喊娘,可他身子骨若不能熬,哪里能喊得这么中气十足的?齐三公子这么一想,心里倒是对这魏冉多看了几眼——他这副面相,不像是久居人下的,与其将他让给剑宗,不如收入麾下,由自己使唤。

齐三公子厚颜无耻道:“我占了桑香的身子又怎样?你同她是明媒正娶了,还是早有婚约?你一个人说了可不算数。”

“我说了不算数谁算数!她的命是我救回来了的!你没瞧见她半死不活躺在竹溪边上的样子,如果没有我,她早见阎罗王去了!哪轮得到你坐享其成、夺人所好!”魏冉骂得起劲,一字一句却被齐晏都听得清清楚楚了,齐晏却没有开口追问魏冉——齐三公子晓得魏冉这类混混的性子,愈是当面问他,他愈得装模作样了,倒是随口提起、不咸不淡的,反而切中要害、知无不言了。

是而齐三公子不经意般道:“她要当真是你救回来的,我倒是亏欠你了。”

“我要你亏欠?皇天在上,那天要不是我去捞鱼挖笋打牙祭,能正好碰着桑香躺在沙边上,白纸一样的人,身上伤痕累累的!脖子上、后背上都是疤,眼睛还是瞎的!要不是我花了全身的家当给她看了病,她能活过来?她的命都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我就当她被你这恶狼咬了口!回头我们还得一块好好过日子!”

当听着那句脖子后背是疤、还是瞎眼的,齐三公子的手已经冻住了一般,顿着不动了,魏冉以为他服了软,认了栽,冷嘲热讽道:“这会晓得了罢?桑香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连她名字都是我给取的!我们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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