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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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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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间孤身一人,萍踪浪影,偶尔江湖中又会传出几起林月浮刺杀贪官恶吏的逸闻,但都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此人在武林中“章怀书生”的名号倒是越来越响亮。

齐三公子道:“若真是林月浮,倒不好招揽。既不爱财色、更不爱权贵,年纪轻轻已历经起伏,只怕他眼中通透,再没什么看中的。”

谢阿弱听了他这话,倒不像单说这林月浮,魏园中多有极年轻即入园的,多是看破世俗的通透之辈,人生二字,不过是场金粉幻觉。不过人活着,即使不着迷于那些外物,总会有些割舍不下的东西,阿弱遂道:“这林月浮不肯再娶,是为有情;斩奸除恶,是为有义;我料他合该是个锄强扶弱之辈,明日公子大可开门见山、招揽他入魏园,大概可以打动。”

齐三公子淡淡一笑道:“我正有此意,适才你和他也过了几招,可曾看出他武功出自何门何派?”谢阿弱答道:“我并未瞧出端倪,他似乎刻意隐藏武功,但仍可见他一招一式都似脱胎书法,当世武林并未听说这样的名家。”

齐三公子听了嘴角微微一勾,道:“你其实已猜中了一半。”他此言点醒,阿弱笑道:“莫非他的武功本就融于书法一道,他于书法上的授业恩师即是教他武学的高人?”

齐三公子道:“百年前江湖中有位林姓的高人,行字如红莲月映、碧沼浮霞,传闻他自创的武功即名月浮帖,行意笔锋,杀人无形,曾名震一时。只是他闲云野鹤,不收弟子,只道他武功失传了,如今看来,这林月浮多半就是他的后辈传人了。”谢阿弱闻言道:“若真是这等高手,我倒极想和他尽情比试一场!”

齐三公子听了只含笑道:“你何必舍近求远?若真是技痒,我倒很有闲心陪你练剑。”谢阿弱闻言却兴致缺缺道:“你剑法较我多练几年,我不如你是常理,但偏要我送上门去做败将,我可没那闲心。”公子不由笑道:“让你三招怎样?”谢阿弱却愈发不屑道:“只听一个让字,已经输了,何必要比?”

齐三公子听言,抬手抚她鸦鬓边柔软头发,道:“你倒愈发傲气了?旁人想寻着我指点,我未必肯,如今我诚邀你,你倒拿捏起来。”

谢阿弱凝视含笑,道:“兴许是因为他们难得见公子一面,我时时刻刻可以见着,是而比剑一事,不急在一时。”

齐三公子一笑道:“你瞧那林月浮年少失偶,他得知己时无富贵,得富贵时无知己,可见知己富贵皆得者,必从福慧双修中来。反思己身,我所得之物,又岂止双全?恐怕我终为造物所忌,难得永年,是而你不该事事留待日后,该与我及时行乐才是。”

谢阿弱听了这话,低头默思良久,他生得俊美,武功高强,双手杀戳极重,若真为天所不容……阿弱脸色一白,低声道:“你不是那等福薄之人。”

齐三公子却不禁一笑,他说了这样的丧气话,自个儿却豁达得很,阿弱不由气恼,二人正默然无语时,马车已回到将军府,二人下了马车,进得府去,那李兆如不知躲藏在何处,恐怕已没脸见人,倒不曾出来寻衅,而原在偏厅的薄娘子听闻二人回来,派了小厮请道:“已寻着四凤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知道很多读者给我扔了地雷、火箭炮吗?

饲主:那是啥玩意?听着怎么那么血腥?没伤着你罢?

作者:nonono~~~你不懂,一点都不血腥,那都是包含了甜蜜的宠爱、无尽的欣赏、就是很复杂的爱欲交缠……

饲主:说人话!!!

作者:就是钱……

饲主:你早说我就懂了嘛!那你要有礼貌,好好谢谢人家。

作者:嗯,多开一场小剧场。

饲主:为什么要累着我?

作者:来嘛来嘛,情人节哎……

…………………………ACTION 兔……………………

饲主:我明天坐飞机回来,你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作者:凭啥?

饲主:我搬了家里一个电饭锅给你。

作者:你背个电饭锅坐飞机?能不能过安检啊?

饲主:你管我呢!!!说吧!想不想要?来不来接人?

作者:加个平底锅!

饲主:要那劳什子作啥?

作者:要有长远目光,你哪天搬红酒回来,我们是不是要用平底锅煎牛排?

饲主:牛排在哪?

作者:说了要有长远目光!

饲主:嗯,回来再收拾你!

…………请想象作者背一平底锅,饲主背一电饭锅,手牵手挤地铁、双双把家还的画面……

98萤光之欲

偏厅设座;围帘四垂,当中薄娘子并邓琼儿已等候多时;齐三公子、谢阿弱进来,只拣了屏风后坐着。不久;那四凤姑娘已被府中护卫带了进来;张婆、花玉娘、宝如姑娘亦被带到,立在堂下。

薄娘子只先问那四凤道:“你这几日都避在何处?”

那四凤看左右皆是人,道:“我不曾躲避,不过是往姨母家住了几日。”

谢阿弱晓得此时她不会说实话;从屏风内道:“还是先请张婆说说当日的情形罢。”

张婆听得屏风后有人,却看不清模样,王鸾依言令婆子作答;张婆只道:“那日是初一,老身我天亮没多时,就整顿了香纸火烛,上庙里给我那几个早死的儿子烧香去了,布店前门早锁了,只后院常是留着门的,因老身我向来最信鬼神,怕儿子们的魂儿回来,回得家来却进不了门。”

张婆说着这话阴冷极了,眸子却还是忍不住泛出一点悲哀,又道:“至于布店里怎么多了两具尸首,我也是午时过后回到布店才晓得的,老身也被官府问了话,都是这般照实说的。”

薄娘子早看过先前档记,这张婆所言与当日并无差别,屏风后谢阿弱问道:“张婆可与花掌柜相识?”

张婆答道:“花掌柜是老主顾,她绣庄常在我家买布。”

阿弱又问道:“花掌柜后来还从您家买红布没有?”

张婆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道:“我家红布早卖光了,花掌柜也没来问过。”

谢阿弱听了,再问道:“我听宝如姑娘说,当日你布店柜上还堆满了红布,敢问那些布匹是何时卖完的?可有帐目?”

张婆只推道:“老婆子不过日日卖几匹子布作营生,小本生意,不曾记帐。”

谢阿弱转而问那花掌柜道:“那花掌柜后头可曾再去别家买过红布?”

花掌柜堆笑答道:“遇着这人命案子,宝如歇在家里,绣庄都忙得乱了套,没顾得上买红布的事。”

谢阿弱只又问那四凤道:“四凤姑娘常年在绣庄做活,花掌柜所说的可是真话?”

四凤答道:“掌柜所说句句属实,宝如姊碰着这事,绣庄里绣娘、伙计们都心慌,掌柜也不曾再派人采买红布了,怕不吉利。”

这番众人言语,谢阿弱暗暗沉吟,道:“我无可再问的,请这几位下去歇着罢,一会再问。”

王鸾挥一挥手,府中护卫将这四人都带了下去。

此时屏风方才撤了,齐三公子听了这半晌,只问道:“可曾派人去搜掠了这四人家中?”

王鸾点头道:“可搜着些好东西!”说着他一击掌,下人已捧上了三样物什,其中两样各是一匹红布,还有一样竟是小小的一个旧布偶,邓琼儿见了,起身上前看那布偶,布偶身子上用乌黑发丝绣着“愿令幼孤,常见哀怜”,她认道:“这不是当日男尸手上握着、后来又失落的那个?姐夫是从何处寻来的?还有这红布又是谁家的?”

薄娘子让那带领搜查一事的王护卫答话,只听这王护卫道:“小的领了少将军之命,先是在那四凤姑娘失踪的巷子周围访查了,原来有一户人家正是这四凤的亲戚,一搜果然就找到了此人,小的还派人查了四凤姑娘家中,并无可疑。其后又趁夜往张婆、花家绣庄还有王宝如家中查看,张婆子阁楼中堆了几十匹红布,一匹匹都被摊开了,杂乱无章,小的就卷带回了其中一匹,盛在这第一件捧盘中。

小的接着又派人潜进花家绣庄,也在其布库里找着了五六匹红布,带回了其中一匹,盛在这第二件捧盘中。而后小的又搜了王宝如家中,找出了其暗藏的这个旧布偶,盛在这第三件捧盘中,请少将军一一过目。”

众人听得这话,原来张婆、花掌柜、王宝如都行了暗事,张婆撒谎红布售罄,花掌柜谎称库房没了红布,而王宝如佯装不知旧布偶丢失一事,原是她自己偷偷拿走!薄娘子深通织物,起身查看那两匹红布,细微纹络断处毫无二致,竟是一家货色。

谢阿弱此时已大概猜出此事,只是还有一半案情没有着落,问道:“还有一事不明,请少将军查一查张婆和将军府中人可有瓜葛往来?”

薄娘子皱眉,问道:“看来你已有把握?”

谢阿弱笑道:“此事如梅瓶打碎,还差一片好瓷,你若寻来了,此案就完整了。——只是这四人你还得分开软禁着,别让他们走脱了。”

薄娘子只点头,依言吩咐那心腹的王护卫再去细查。

如是问了半日,天已至黄昏,忽而下起雨来,风声雨味飘来,众人举头看厅外天色一霎碧蓝且潇潇,齐三公子已起身对阿弱道:“既告一段落,先回房罢,我有样东西给你瞧。”

谢阿弱淡淡一笑,也不问他,他存心要卖关子,自然不会轻易告知,二人只相偕而去。

哪怕是才得见几面的邓琼儿,亦艳羡二人之间无言自明的牵绊,与二人同室,总似踏行过草蔓,清幽暗香于不经意间浮上来,令经过之人恍然相顾。

而这转眼之间,大雨已如泼瓢般,齐、谢二人意欲折回歇息的园子,只绕道从廊下避雨而走,绕了远路。雨声击在瓦檐,风吹庭树,狂疾时,卷了雨丝飘荡,石阶浮苔浸露,卵石道上更是漫淹了浅浅一层积水,远处略有几盏昏黄纸灯笼摇曳,更远处是漆黑的天夜还未上灯。

此时阿弱握着齐三公子袖底的手,身子微微依着他,似是躲避这廊外雨响惊雷之声。她想道那些青衣小侍早随他吩咐在将军府门外就已散去,公子若藏了东西,多半是那时小侍交给他的罢?这等暗相授受,她竟未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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