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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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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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才要缠?”

“叛国之贼!叛教之徒!”

小邪眉头直皱:“怎会差那麽多?那些人就乾乾地在这里等死?”

“不是等死,而是累死!”教主道,“他们必须擦拭佛像全身以赎罪。”

小邪若有所觉:“绳索那麽短,怎能擦全身?”

教主黠笑:“若你想擦,本座就放长它。”

小邪十分好奇:“好啊!累死总比等死舒服!”

教主亦爽然转起叁尊坐佛。

念珠霎时有变,本是串在红软糖般绳条之黑色念珠已开始往右佛手虎口游走,带动小邪直转。等到念珠已全部收入虎口机关中,绳索一头已渐渐套着另一条绳道往下缩,不多时已缠上小邪腰间,如此一来,小邪腰部已套有两圈红绳。

小邪往绳头瞧去,就如铜铁打造之飞镖孔,紧紧套住绳索本身,除了把另一处绳头穿退此孔,根本无法解开。

小邪址动绳头,想扯松些,谁知却扣得紧紧,心头大骇--这不是永远解不开了?

教主已稍嚣狂而笑:“绳头能缩就能张,只要解下另一处绳头,你就会明白!”

说话间又扭动佛像。本是缩入虎口之绳索已渐渐放长,盏茶功夫过後才停止。

小邪以目测其长度,大约十馀丈长,足可延伸地面。

他苦笑不已,让他担心者仍是如何解开这绳索?

十五

此索既是专困叛国叛教之徒,等於是绞杀死刑犯,自无解开之必要。而教主方才之狡诈笑声,似乎就是对此而发。

最重要,小邪仍想不出已缩紧之绳头又如何能张开?设若无法再张开,恐怕任有另一头绳索也是枉然了。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麽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身上飞刀抛下。”

搓着右手掌背那道细刀疤,对小邪飞刀,他仍感到忌讳。

“不解行吗?我不射你就是……”

教主冷笑不已:“不但飞刀,连炸药也要没收。”

小邪只是例行般地耍耍嘴皮,仍是甚为合作的丢下一大把飞刀,以及方才为炸佛指而留下之炸药。

教主拾起飞刀,阴狡道:“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出了差错,本座立时取你性命。”

小邪瞪眼:“你累了没?你不累,我倒困得很,明天再谈吧!”

说着已倒卧佛手,阖目假眠。

教主再次黠笑,封了阿叁、阿四武功,要两人窝在佛脚,准备打杂。随後令五名随从看守,已捧着炸药和飞刀步入地|穴。

空旷佛殿霎时沉寂,落针可闻。

五名和尚各坐於五处角落,闭目养神。阿叁、阿四为了治伤亦不敢乱动。小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光闪闪火花,再也不炽热,充塞殿堂者,是那股冰石般的冷。

锁在天灵教总坛,何异虎|穴?只要灵异掌令返回或是明确书信传至,叁人立时将被杀害!

却不知小邪如何应付?

见他浮肿之笑容,仍是那麽纯真而无忧无虑,在他眼眸里,难道真的没有“危险”两字存在?

夜渐近,天已快亮。

天终於亮了。

不过,不在佛殿,而在一处满是青红艳丽花香之幽雅庭园。

王山磔消瘦脸容更形狠琐而暴戾,眼看江山就要到手却被小邪几炮给轰碎,连舒舒服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大权都给轰丢了,还落个朝廷钦犯?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被救来此处近一个月,他从没高高兴兴吃过一顿饭,庭园花草不知被其毁损多少?

他仍暴戾如雷。

救了他,而後又隐去一个月之黑衣人终於出现了。

王山磔化道:“你为何不派人援手?当时若你支援,此事早已大功告成,你是何居心?”

黑衣人轻笑,并没回答,慢步走向红亭,斟起石桌小茶壶,啜口香茗,方道:“王统领!事隔一月,你仍火气未消?”

“此仇此恨,切齿难忘。”王山磔追入红亭嗔叫,“都是你背信,明明说好,你却半途抽腿。”

黑衣人雍容姿态放回茶杯,淡然道:“你并没说明另有他人参加。”

王山磔化道:“本官找愈多的人有何不对?”

“至少你该让我知晓。”

“他们来自塞外瓦刺国,似乎还与你有仇,我不便奉告。”

“既是有仇,又怎麽合作?”

“他们只是杀手,你该为大计着想。”

“杀手又怎会引兵也先,攻陷多城?”

“那是我的计策!”王山磔吼的脸红脖子粗。

黑衣人负手而立,幽雅地欣赏左亭一片芙蓉花丛,未再理会他。

王山磔嚣嚷不断:“我看是你心存报复,才袖手旁观。”

“不错!”

“你!?”

黑衣人转身,仍是平淡而从容:“我不想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何况他们还与我有间隙!”

“你可知道当时你若伸手,大事将定。”

“我知道!”

“然而你却没有?”

黑衣人轻笑:“我知道若伸手,将会中计而断羽而归。”

“就凭杨小邪?”

“他算其中一个原因。”黑衣人道,“另外一个原因乃在天灵教徒!”

“我不懂!”

黑衣人淡然一笑:“我从不相信异邦人。”

“你怕他们藉此反咬你一口?”

“不错!”

“所以你眼睁睁看他们被轰碎?”

“有何不可?”

王山磔怒意更甚:“你分明在拆我的台!”

“我若想拆你台,也不会救你脱险!”

王山磔闻言,为之语屈,一股怨气硬是憋了下来,灌口茶较为平静:“他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我们也曾合作过,後来他仍出卖我!”

“听说是你出卖他们?”

黑衣人淡然道:“是与不是,我无须解释,我只相信不能和异邦人合作。”

王山磔冷道:“他们却很守信用。”

“为了也先,他们自该如此!”黑衣人道,“等到你夺过王位,他们会引也先入京,你凭什麽和他争?”

王山磔顿时被捅了一刀,直抵心窝,寒森森又疼辣辣,终於感到那句“异邦人不可信”之残酷。

“不过……他们一向表现很好。”

“统领该了解最终目的仍是两国之争!”

王山磔当然明白了:“现在该如何?舍他们而弃?”

黑衣人摇头轻笑:“他们也是力量,只是利用方式不同而已。”

王山磔不懂。

黑衣人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他们是螳螂,如能引也先入关,然後夺下京师,我们再将他逐退,不就成了。”

王山磔乍喜,但又随即消:“你刚才不是说最终目的仍是也先,而他却不好对付?”

黑衣人眼神稍露黠光:“到那时也先和祁钰双方必定元气大伤,凭我们力量,有何困难?”

王山磔目光瞄向他,似在衡量他是否有这实力?较量一阵,他终於承认了。

“那我们如何进行?”

黑衣人雍容地坐於石椅,普天下之下又有谁有这股能让王山磔安心之实力?

轻轻一笑,黑衣人道:“统领仍然招集天灵教徒众,先串通攻下紫荆关,然後引着也先兵马直捣京城,将景帝祁钰给拿下,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再出手。”

“你说谁是景帝?是王?”

“不错”黑衣人道,“祁钰在皇太后驱使下已在前几天继位,遥尊祁镇为太上皇。”

王山磔狠厉叱叫:“这小杂种,我早知他有篡位野心!”

“谁继位不都一样?”黑衣人道,“将来王位还不是落在统领手中?”

王山磔奸黠冷笑,在笑祁钰也只能摆摆架子,过过乾瘾,已决心让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把他给废了。

冷笑过後,他仍想至引兵之事:“可是我被你救走,恐怕他们会有所猜忌。



黑衣人道:“他们也不是呆子,早知你我有牵连,尽管局势再不利,他们仍会引兵攻城。”

王山磔迷惑不解。

黑衣人轻笑一声,一副自信,解释:“天灵教本和也先是一体,而也先目标在於王朝,不可能因为我而放弃目标,再则他们自恃甚高,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里,有此两项原因,我们自可扮猪吃老虎了。”

王山磔对此解释,甚为满意,已禁不住奸笑起来,随後又问:“那杨小邪呢?”

黑衣人终於露出明显高傲笑容:“他早已陷身瓦刺国,老实说,就是少了他那种令人无法揣测和出乎意料之捣乱,我才敢出此策略。”

“他怎会跑到瓦刺国?”王山磔方问出口,已无心计较,“这样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还是自己王位重要,考虑一阵,问:“日期定在何时?”

“不定时,但愈早愈有利。”

“你将如何支援?”

“我会调集人手,埋伏京城,随时接应你。”

王山磔稍稍颔首,又问:“你可知灵异掌令身在何处?”

“熊耳山南麓山区。”

王山磔迫不及待已离去。

黑衣人送走他背影,高雅气度脸容已浮上一股自信之高傲神情。

王山磔无法对付也先,难道他就能对付黑衣人?

他已一无所有,但他却无以自觉,仍甘心与虎谋皮。

黑衣人笑了,在他幽雅气度中嵌着内敛眼神不停闪烁,方可看出一丝奸诈。

熊耳山南麓一栋不算大的木造古屋。

有黑衣人指点,王山磔很容易找着此地。

以前被祁钰打得吐血而重伤之任豹已完好如初地引着他进入内院。

一处竹造小阁里,灵异掌令仍着脸接见王山磔。

置过茶水,灵异掌令已道:“要攻紫荆关?”

“不错!”王山磔道,“只要紫荆关一破,大军可直捣京城!”

“可是此类固若金汤……”

“有我们暗中支援,再加上也先王子全部兵力,必可得逞。”

“你还有人手?”灵异掌令目露黠光。

王山磔早有准备如何应付,点头:“有。”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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