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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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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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后面蹑足接近的人竟然是白衣的十一郎,这一点是黛绿万没想到的。可此刻并非寒暄问讯之时,十一郎低声道:“天牢里有人布阵?”他对何所思、何所忆所知甚少,也就不知道“关山度若飞”绝杀大阵的名字。

“嗯!可能困住了跟蝶衣堂有关的人,可惜我限于身份,不能马上冲进去救人……”她说到这里,油然想到梁失翼跟恹恹的那一战,十一郎似乎也想到了那时的事,苍白的脸蓦地飞起两道红晕:“这一次,是否也可以再次易容进去?”他在问黛绿,又似在自问。

黛绿轻轻摇头道:“天牢,并非是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索凌迟非寻常人!”十一郎愣了愣,倏地一跃,穿过数道飞檐阻隔,直扑入天牢顶上那片纷乱的烟雾中去。

轻烟转瞬间吞没了十一郎的白衣。她只希望这白衣的年轻人能够从“关山度若飞”里安然闯出,因为她看得出他对自己那份特殊的感情,无论这感情最后能不能被接受、能不能开花结果——他们两个都是共过生死、同过患难的朋友,只要是朋友,便该彼此祈祷平安。

司空鹤弯腰,右手中指上的铁环带着凄冷的光芒一闪,已经刺入乱草中去。那伏击的人惨叫了一声,头顶百会|穴被刺,可双手犹自强悍地拼死一扭,“咔咔”两声,司空鹤双脚脚踝都给对方扭得脱臼。随之,握住他双脚的两只手缓缓松开,伏击的人也没了声息。

外面甬道里机关枢纽“咯咯”乱响,瞬息之间,牢房里的粗木栅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厚重的石壁。司空鹤扑到那石壁前,脚下一痛,轰然倒地。他右手的铁环在那石壁上用力一划,许多青碧的苔藓纷纷落下,撒了他满头满脸。

“蝶衣,我拖累你们了!”纳兰容诺苦笑,他抚摸着自己衣衫褴褛的双腿。断牙的伤口上,血早流干了,他送出那颗断牙的本意只是要通知蝶衣堂不要劫囚车,以免陷入陷阱。可惜,他的断牙送到,却把容蝶衣拖入了另外一个更凶险的陷阱。“如果早知道这样,我便是死一万次,也绝对不会如此做的!”他愤然捶地,青石铿然有声。鲜血,立刻从他的拳头上流出。

“纳兰,你不要这样!不要!”容蝶衣用力抱住纳兰容诺,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出来,将他胸前的衣襟湿透。“都怪我!都怪我!”纳兰容诺用带血的双拳用力击打着自己的头顶,血滴不住地飞溅开来。“咦?”司空鹤突然惊叫,因为他发现纳兰容诺的鲜血溅到石壁上之后,立刻那面石壁又重新变回了木门。可惜,时间太短,待他用力揉揉眼睛再看时,石壁仍是石壁,冰冷坚硬,生满青苔。司空鹤双手握住自己的脚,咬牙一拉一顶,随着一阵钻心的痛自小腿上一路爆发开来,脱臼的关节已然回位。他跳起来,扑在那面石壁上,触手处冰冷一片,可方才他明明看到石壁会变成木门……

“司空先生,怎么了?”容蝶衣跳起来,抓住纳兰容诺的双臂,将他负在背上,只觉得对方的身体轻飘飘的,骨瘦如柴,两条腿也无力地垂着,忍不住先一阵心酸。

司空鹤不去理会容蝶衣的叫喊,伸出自己黑油油的左手,用力在手腕上咬了一口,鲜血立刻喷溅出来。他把血滴挥向石壁,立刻石壁消失,方才的木门跟栅栏又重新出现。他一步跨了出去,已经踏在外面“地”字号甬道的石板地上,回首叫道:“快走!快——”他第二个“走”字还没出口,蓦地,一道亮晶晶的光芒迎面射来,带着诡谲的呼啸声映亮了阴沉沉的甬道深处。司空鹤仰面翻倒出去,避开这光芒,却料不到这光芒竟然是能够自动拐弯返回的。他方立起,光芒已经“嗤”地自他左肋下穿了过去,带着血光飞回到甬道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年轻人手中。那人收了暗器,阴森森地向着司空鹤道:“入了我这‘关山度若飞’绝杀大阵,你还走得脱么?”

十一郎是自天牢顶上唯一一个半尺见方的气窗钻入的。扶桑忍术里有许多种可以改变人体大小的缩骨功夫,这点倒难不倒他。他落入大厅时,“受死九杰”已经背靠背结成一个圆圈,九把镰刀向外,随时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其实,死并不可怕,唯一令他们兄弟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达成“方大王”“落宝金钱”的使命。

“什么人?”褚老大向十一郎大喝,声音在四面的石壁上轰然回响。

“救人的人!”十一郎的声音简短而冷漠。“容蝶衣在哪里?”十一郎绝没有半句废话,他破不了这个阵势,可诸葛先生令他前来,是来解救容蝶衣。当务之急,先要找到人再说。褚老大扑到“地”字入口处的石壁前:“就在这里,可惜现在给这突如其来的石壁挡住了!”

十一郎在石壁前停步,略作思索:“阁下何人?”

褚老大重新挺直胸膛:“‘魔崖’门下‘受死九杰’褚老大!”

十一郎一笑:“请借人头一用——”此话出口,褚家兄弟全都愣住了。“你说什么?”褚老大用力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十一郎的话。

“请、借、人、头、一、用!”十一郎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自己的话。他知道一切阴阳阵法都是依靠机关与幻象结合生成,如果不能破除幻象,则幻亦成真,令人永远无法突围而出。要破除幻象,人血比狗血更有效。“借我人头?一用?”褚老大仰面大笑,不知道十一郎此话从何说起。人头当然是不能借的,他的大好头颅还要留着去报答“方大王”的恩德。一时间,褚家兄弟对十一郎虎视眈眈,都猜不透面前这神色苍白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意。

“你们,不是来救人的么?如果不借人头,非但救不了人,完不成‘落宝金钱’的使命,还要把九条命枉送在这天牢里!”十一郎话已经说尽,毕竟“借人头一用”不是一件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楚的事。他倏地拔剑在手,雪一般冷的剑锋在自己左臂上缓缓一横,立刻他的白衫上似开了朵艳红的花一般。“你们看清楚了——”他将自己的血向那石壁上一挥,立刻便破除了石壁的幻象,露出原先的“地”字号甬道入口。恰在此时,那伤了司空鹤的年轻人的笑声远远地送出来:“呵呵,呵呵呵呵……”

褚老大向前一闯,本以为可以冲入甬道,可惜十一郎的血太少,只是一瞬间的工夫,石壁重新代替了甬道入口。褚老大愣住,瞪着十一郎道:“兄弟,你真的能够救出被困住的人?”他关心的是司空鹤跟容蝶衣,对自己兄弟的生死暂且抛开。他看得出十一郎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如果能破除幻象,或许可以一试!”十一郎方才借人头的话也是无奈之举。布阵的人功力颇高,若没有鲜血相助,走一步便被困一步,越陷越深。褚老大咬了咬牙道:“兄弟,如果能救得了人,咱这一颗头颅又算得了什么?”他把镰刀向脖子上一抹,立刻鲜血四溅,人头落地。他的血喷射在那石壁上,立刻幻象消退。十一郎提了他血淋淋的人头,向甬道里冲过去,遥遥发剑,冰剑上的寒意眨眼间已经刺到了发出暗器射伤司空鹤的何所忆颈上。  何所忆没料到十一郎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有人会把自己的头借给别人一用。他的笑容犹未退去,雪亮的剑光已经越过负伤倒地的司空鹤,追击到他的喉结。本来他可以凭借幻象隐入“关山度若飞”阵中,可惜十一郎手里提的人头一路洋洋洒洒地流着鲜血过来,早把大阵的威力抵消许多,令何所忆无法借大阵隐身。

“百——战——死——”何所忆陡然长啸一声,蓝衫飞扬,他已经挥手除去长衫,裹向十一郎的剑。“哧哧哧”三声响,冰剑破衫,寒意刺骨。何所忆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筷子,两根长仅三寸的银色筷子,他便以这双筷子斜刺里自袖底穿出,夹十一郎的冰剑。“咔”的一声,剑、筷相交,十一郎顿时觉得对方筷子上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吸力,竟然要将自己的剑脱手引飞。这种奇怪的情形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急忙脚下一旋,身体绕着何所忆转了一圈,剑也脱开了筷子的吸引,凌空一抖,幻出六道方位不同的剑影,分袭何所忆的两肩、胸腹、眉心、喉咙,剑势轻灵,浑不着力。

甬道狭小,十一郎展开剑势,绵绵不绝,将何所忆堵在甬道最里面的一段空间里。容蝶衣已经负了纳兰容诺,急奔出牢门,向甬道尽头的大厅奔出来。司空鹤也紧缀在后面,他肩头受了伤,虽然自己已经封住了伤口附近的几个|穴道,可那道暗器上想必很有些古怪,伤口仍旧汩汩地流着血。他的头已经开始发晕,如果不能快速冲出去,只怕性命便要丢在这里。“褚老大,褚老大,快来接应——”他大叫着,可声音虚浮,毫无中气可言。褚老大再也不能回应他了,他已经伏尸于大厅中。

褚老二猛然举起镰刀,扑到另外一边的“轮”字甬道入口处,他要效法自己的大哥,以鲜血跟人头破除幻象,给自己的兄弟们打开生路。在他的镰刀挥过的一刹那里,他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别了!”这是他向自己的兄弟们说出的最后两个字,然后,血出、门现。容蝶衣一行,迅速冲入“轮”字甬道,进入了方才的入口处,也即是“轮”字十一号牢房。她已经救出了纳兰容诺,只要进了那地道便万事大吉。至于纳兰公子的腿还有没有得救,那都是后话了。可她抬眼向上看时,才发现这牢房顶上的洞口早就没有了,房顶早就成了一整块铁青色的石壁。

容蝶衣的心一沉:“又是幻象?”她背后的纳兰容诺也挣扎着要下来,可他腰间无力,纵使把容蝶衣的肩膀抠得生疼,自己也动不了半分。

“拼了!”褚家兄弟里的红脸老三提着褚老二的人头跃过去,纵身向房顶的石壁甩过去。血在牢房里飞溅,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容蝶衣鼻尖上,腥气扑鼻。“这是‘魔崖’兄弟的鲜血,这份情,一辈子、十辈子都是还不完的了!”容蝶衣黯然,她想到自己在地道里时,竟然以“落宝金钱”为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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