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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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忘情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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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快上马——”魔仙儿快马杀到,反手用狼牙棒击飞了攻近桑弱水的两柄斩马刀。她的黑衣已经被敌人的血层层尽染,斗志也在熊熊燃烧着。桑弱水抓住纳兰公子的肩膀,借势一跃,已经跳上魔仙儿的马背。“驾——”魔仙儿用力在马脖子上拍了一掌,这匹一团黑色的大宛良马踏着满街的血水向逢源双桥方向飞奔。魔仙儿的狼牙棒舞动如风,大开大阖,铁甲军挡不住她的锐气杀机,只能纷纷避让。

“呸!”宋我命向地上狠狠地吐口水。本来按照上级的指示,他们兄弟只要能把蝶衣堂来援救纳兰公子的人马拖上一小会儿,其余埋伏的铁甲军高手便会蜂拥而至,把叛党斩杀于痛快大街。可到了这个时候,魔仙儿已经救了纳兰公子远走,该来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怎不教宋我命恼火?他知道今日该来的是“金吾大将”慕容铎,他是权相门下的红人,亦是京师里权重艺高的人物。宋我命惹不起,只能背后偷偷地嘀咕两声而已。

“追——”宋我幸大叫着,不甘心轻易失败。可他还未举步,已经有三个白巾扎头的豪侠汉子奔了过来,阻拦住他的去路。这三个断后的白头巾汉子来自关外长白山,曾是纳兰公子家的门客,为了报答昔日容身之恩,奋不顾身前来阻挡住宋家兄弟的去路。

小绿已经尾随魔仙儿退去,她们退去的方向是京师里路径最为复杂曲折的九折十八弯、三十六条瓦子巷。其实,“捅天”行动还没有完全结束,更为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逢源双桥,状若垂虹,过了逢源双桥便是曾经繁华、今为废墟的青瓦台故地。

魔仙儿低低地松了口气,感觉到身后紧贴着的纳兰公子怦然的心跳。一想到纳兰公子,她的心就有几分甜蜜。她曾经暗恋纳兰公子,这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为了心上人,她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当然,她也晓得救纳兰公子这件事根本不会如此容易,但只要退进瓦子巷,纳兰公子的性命就算保住了。毕竟,逢源双桥还有强援在彼。

“四姐,不知道三姐……”桑弱水气喘吁吁地说了这半句。大敌当前,她的信心已经不多,而且自始至终,她没看到容蝶衣出现,以为逢源双桥又发生了什么复杂的变化。魔仙儿摇头道:“不怕,西门早该到了,咱们只要过了桥,便可以安全退却。”她的话是在安慰桑弱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纳兰公子猛地在马上晃了晃,无力地向前俯身,趴在魔仙儿背上,沉沉地睡着。“公子——”桑弱水焦急地叫了声,可纳兰公子没有半点反应,只有沉沉的呼吸一声一声传来,鼻子里呵出的热气直扑到魔仙儿颈上。“不要喊他,公子伤重!”魔仙儿觉得自己颈上痒痒的,有说不出的愉悦,只盼这马上的时光延续到无限长才好。她暗恋纳兰公子,数年来却从来没有跟他如此亲近过,战斗是残酷的,可对纳兰公子的这份情却是此时唯一支撑她继续战斗的甜蜜的动力。

在魔仙儿的马后,是潮水般的追兵,刀枪闪光蔽日,蝶衣堂的姊妹纷纷倒下。魔仙儿等三人一马已经踏上逢源双桥,突然,有人自桥的彼端踏歌而来。那人,手挽雕弓,张如满月,袖带飘摇,行云流水般踏歌而来。唱的却是——“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魔仙儿的心放下,救兵已到。来的自然是蝶衣堂三当家——箭神西门饮恨。

冲击痛快大街一战,蝶衣堂的安排大致如此——由七当家桑弱水埋伏在风雨楼上迎头出击、四当家魔仙儿后续攻击、三当家西门饮恨于逢源双桥增援。

二当家司徒裙钗全权调度,并引领五当家王不留、六当家“大袖神医”华鹊儿于三十六条瓦子巷收尾断后。如果没有天牢里突然送出来的牙齿传信,容蝶衣也会跟西门饮恨一道迎敌于逢源双桥。此战,蝶衣堂毫无保留,全力发动。

宋氏兄弟已然追到,他们杀了挡路的长白山豪侠,跨上铁甲军的战马,一路紧追不舍,堪堪赶到逢源双桥。陡然间,西门饮恨大喝:“兀那贼子,看我蝶衣堂箭神神箭——”长箭破空之声尖利地响起|Qī+shū+ωǎng|,一支青色的箭飞射宋我命心口。宋我命本来落在宋我幸身后一步,可这长箭却单单选中他射来,风声惊人。

宋我命沉腰弓步,折剑横斩,铜锤直击,要硬接此箭。他知道箭神西门在京师里的名声,却深不以为然:“那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而已,什么‘箭神’不‘箭神’的?开玩笑么?”

“不可——”宋我幸大叫着,铁爪哗啦啦一声,飞了出去,抓向马背上的桑弱水后颈。他这是“围魏救赵”之策,算计西门饮恨必定要救护同门姊妹,便顾不得继续箭射宋我命了。果然,西门饮恨抬手,再发一箭,箭色粉红,贴地而来,箭射宋我幸。这一箭,后发而先至,带着致命的弧度向上卷起,箭镞一闪,已临宋我幸面门。唬得他倒仰身,肩头都贴在地面上,那箭擦着宋我幸鼻尖过去,“哧哧哧”三声,将他身后的三名铁甲军当胸穿透,如一串怪异的冰糖葫芦一般。

同一时间,宋我命惨喝一声,那支青色的箭射断了他的折剑、射破了他的铜锤,气势犹然丝毫未减,“哧”地射入了他的左肩。宋我命倒翻出去,双手抓住箭羽,咬牙一扯,霍的一声,将箭拔出,可箭上的倒钩早自他肩头带下两条白森森的肉来。“噢——”宋我命抛了箭,翻身扑倒,鲜血横流。

见西门饮恨箭术如此了得,铁甲军哗地一声纷纷后退,谁都不敢以命相搏了。蝶衣堂姊妹趁此机会过了桥,退入废墟深处。

西门饮恨两箭退敌,弓尚未收,又有敌人杀到。那个人,御风而来,满头白发飘飘然如仙如幻,自半空中扑击西门饮恨,一双亮银色的手掌半藏于大袖之中,忽隐忽现。来的就是权相蔡京麾下“一天只杀一人”的“第二高手”宇文秀。

西门饮恨当然知道来者是谁。她之所以潜伏在桥畔,一大半的目的也是为了阻截宇文秀的追击。她仰面,满目都是宇文秀的掌影,早看不见敌人身在何处。西门饮恨足下倒踩七星步,箭在弦上,引而不发。

逢源双桥的栏杆皆是汉白玉石雕琢而成,刹那间,两侧栏杆猛然碎裂,桥面上铺砌的四方青石也块块塌陷。宇文秀的雄浑掌力每一击出都如千斤重锤般猛烈。  西门饮恨抖手发箭,宇文秀的身形似乎若有若无地闪了一闪,箭落空。西门饮恨探手入袋,满满地握了一把雕翎箭,仰面乱射,箭若飞蝗。宇文秀在箭雨里猱身而进,迫到西门饮恨身前。如此近的距离,箭已经无法奏效,西门饮恨以弓格挡,立刻弓——碎,碎在宇文秀掌下。那一刻,宇文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西门饮恨眼睛里的绝望、失望、痛苦的表情,可那眼神里明明又藏了不屈、不愿跟无奈。

他的心里突然一酸。“为什么会有这样酸涩的心情?我不过是杀手而已,杀手是不应该有情感的,杀手的血是冷的。”宇文秀单掌击出,西门饮恨倒下。

其实,真正的血战是发生在天牢里的。容蝶衣万没想到,就是那颗带血的牙齿,竟结成了一个更新的、更毒辣的圈套。这个圈套不但套住了纳兰公子、套住了自己、套死了小拐子,更套牢了“魔崖”里来助拳的兄弟。

如果权相此次向蝶衣堂和纳兰公子开刀为“一石三鸟”之计的话,无疑,“魔崖”就是他目标中的第三只鸟。

当痛快大街的厮杀开始之时,容蝶衣已经潜伏到天牢附近。

天牢左近,有个小小的集市。赶集的人正挎着篮子、挑着担子,悠闲地买菜或者做着一天的生意。

容蝶衣早扮成了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手里拄着支竹杖,缓缓地沿着街边向前走,眼睛不时地自蓬乱的头发下面向天牢那巍峨的门口牌楼偷偷地梭巡着。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多次,可每一次,无论是强攻还是智取都铩羽而归。最令她心寒的是,数次劫袭天牢,却始终没有亲身跟“活阎罗”索凌迟当面对决过。未见其面就已经大败而回,这步棋明显是输得太多,差得太远。所以,她才抛开一切顾虑请“魔崖”里的人出手。

“老人家,你要不要买些青菜?很新鲜很新鲜的青菜?”有个担着两筐翠色欲滴的青菜的灰衣汉子在容蝶衣身前停了下来。他放下肩头的担子,从腰上解了条黑乎乎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显得极为疲惫。容蝶衣摇头,继续向前走。可这汉子跟在容蝶衣身后,再向前走了几步,趁大家都不注意之时,低声对容蝶衣说:“大龙头,跟我来,司空先生已经想出了办法——”

容蝶衣吃了一惊,掩住嘴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是谁?”这汉子用破毛巾遮在手上,左手食指在右手手心里快速地划了一个“尸”字。然后,他住了手,继续用毛巾擦汗。“好——”容蝶衣答应了一声,用衣袖遮着脸,似乎是在躲避街上纷纭的浮尘,跟在挑菜汉子的后面,向侧面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走去。

这条巷子很窄,不见一个人影。容蝶衣低声问道:“司空先生何在?”那汉子脚下加快,没回身,只是稳稳地点了点头。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一个低矮的黑色门口,似乎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门。那汉子抬手轻叩门上铜环,立刻有人在门内低声问道:“是大哥回来了么?”那汉子应声:“是!”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这汉子立刻抬步进去。容蝶衣愣了愣,马上也跟了进去。门关了,门后是一个满脸紧张的年轻汉子,手握在腰间的短刀刀柄上,瞪着眼睛看容蝶衣。

灰衣汉子抛下担子,摆手道:“这位是蝶衣堂的大龙头,不必多想——”年轻汉子方精神缓松了些,额上的汗珠亮晶晶的,不住地滴下来。

院子里满是盆景花木,看来真的是某户人家的后花园,只是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影。容蝶衣虽然侵袭天牢数次,这个院子却从来没到过。她跟在那汉子后面沿墙根一路行到一排毫不起眼的草房前,汉子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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