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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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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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纭菩泪流满面时,微微一怔,迅速低头查看衣泉净的伤势,她刚才不是好些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本就是医者,却瞧不出她发病的原因。

纭菩满脸泪痕,冷静地探寻她身体的异状,听到了泉儿的心声:“姐姐,我好痛苦……身体痛……心也好痛……好冷……好冷……”

“玄晶玉佛珠!曾是她的守护佛珠,月噬之女躯体阴寒,吸收天地至阴之气,必须有它护体,否则,活不过十八岁。”心底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玄晶玉佛珠,那不是被明镜无缘抢走了吗?当年,泉铭远千辛万苦地收藏它,想必也是为了爱女吧,想不到,因为这串佛珠,招来灭门惨祸。

纭菩迅速说道:“玄尘,先带泉儿回清风阁,我会找到医治她的办法的。”

“什么办法?”步玄尘边输送内力给泉儿,边焦急地询问。

“容我再想想,我们先离开这里,地宫里的阴气太盛,不适合她的身体!”纭菩急急地催促着他。

步玄尘抱起昏迷的衣泉净,纭菩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三人迅速离开地宫。

……

再次回到清风阁,仿若隔世,步玄尘安顿好衣泉净,却见纭菩披着黑色的宽大单袍,雪丝披散在肩头上,那样无助又悲伤地站在房里,他微微一怔,太多的事情让他无瑕分心,讶声问道:“纭菩,我去叫芷儿,你需要尽快歇息。”

“玄尘,泉儿,对不起!”纭菩的声音紧绷而低沉,不见平素的清润温雅。

步玄尘不解地望着她,若要论对不起,该是他才对,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有何对不起他们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接连几声对不起,纭菩已经哽咽得无法言语。

想不到,绕了一大圈,她才是最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人。

父债女还,如果他们知道一直在关心、保护的人居然是他们生死仇人的女儿,叫他们情何以堪?

“纭菩,不要说了,你何错之有?”步玄尘扶住虚弱的她,她脸上真切的悲伤令他不解,见问不出任何答案,闪身去叫芷儿,有芷儿照顾她,他方能放心地照顾泉儿和竞天。

纭菩摸索着慢慢地走到床边,轻柔地抚摸着衣泉净冰凉的小脸,哑声说道:“泉儿,原来,一切都是姐姐的错,如何又能再当你的姐姐?如何让你在将来面对我时为难?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身体慷复的,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说完,她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温热的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却温暖不了那双冰凉入骨的小手。

“姐姐……”芷儿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他们找了她一晚上,居然见到的是满头雪丝的姐姐。

“骆姑娘!”聂龙惊讶地站在门口,见她如此模样半晌没有回神。

纭菩收敛起脸上的伤痛,心里已有打算,她站起来,寻声望去,柔柔地说:“芷儿,和我一起回房吧!”

芷儿猛然惊醒,焦急地看着昏睡的衣泉净,小脸上净是疑惑和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回到房里,熟悉的梅香飘浮在房内,想起那晚笛箫追逐的情景,纭菩的脸上浮现缥缈的笑容,似真亦幻,原来,一切,都是虚无的。

“芷儿,我想沐浴,我自己来!”纭菩的声音极其疲惫,芷儿瞧着她虚弱的身子,异常平静的表情,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慌,纭菩似是无力再说话,芷儿咽下所有的疑问,迅速去安排。

沐浴房里,纭菩待芷儿出去之后,方才褪尽衣衫,浸泡在热水中,身上不堪入目的伤痕,让看者心惊,她知道自己的身上肯定有严重的伤痕,才不让芷儿瞧见的。

身体上的伤痕好治,心上的呢?

泉儿的心伤何其重?

步玄尘的伤痛至今让他无法振作。

而古竞天呢?那个一身傲骨、霸道又心怀天下的男人,那颗冷静的心下面,压抑的又是怎样的痛苦?

想起那个令她迷茫的男人,想起昨晚那个疯狂的男人,她的身体恐惧地颤抖起来。

对男人没有任何其他概念的她,第一次,终于知道了男女之别,更知道了男人的可怕。

娘亲,我该怎么办?菩儿该怎么办?

他造的罪孽,已经多到菩儿承受不起了,太多了……

所有的人的痛,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她的血亲?为什么她的身上,留着他的血?

纭菩闭上眼睛,沉浸在热水之中,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娘亲温暖的怀抱,稍稍驱逐了她的彷徨和无助。

竞天,我该恨你吗?

还没来得急恨,却发现,原来,欠你的,太多……太多……

第二更

第68章为你而画

芷儿担忧地在外面来回地走着,纭菩脸上的伤痕让她担忧不已,她手里拿着步玄尘送过来的药瓶,却始终不见纭菩从沐浴房出来。她发现纭菩变了,除了发丝突然改变了之外,还有着其他的变化,她似乎装着许多的心事,却不愿意告诉她。

一会儿之后,纭菩穿戴整齐走了出来,白色的棉袍、雪白的发丝,毫无血色的苍白容颜,她身上唯一的颜色,就是额际触目惊心的伤痕。

芷儿怔怔地望着这样的纭菩,就在这一刹那,她感觉纭菩离自己好遥远,仿佛就要飞离她的身边,她蓦然一惊,焦急地跑到她身边,像无尾熊似地抱着她。

“姐姐,换一件袍子吧!”芷儿将她牵到厢房里,火炉已经生起,屋里温暖极了。她迅速打开衣柜,泪眼朦胧,拼命地咬牙忍住,姐姐昨夜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她不敢问,也不想问,只是,姐姐身上的白色让她觉得刺眼极了。

纭菩微偏着头,静静地坐在小榻上,神情若有所思,没有制止她的举动。

芷儿终于挑到一件满意的深紫色长袍,熟练地替纭菩换上,在看到纭菩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淤痕时,顿住,惊讶地问:“姐姐,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好多啊……”

纭菩平静地遮掩住,自己将长袍整理好,淡声回道:“我没有事!芷儿,你坐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芷儿紧挨着她坐在小榻上,望着她突变的容颜,大眼里泪花闪烁,哽咽地问:“姐姐,你的头发全白了,一夜白发,这是为什么?”

“是吗?白发?!”纭菩幽幽地一笑,柔声回道:“赎罪吧!”

“赎罪?”

“芷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留在这里,照顾好泉儿,她的心受伤很重,你要多多开导她、陪着她……”

“不,泉儿有步庄主照顾,才不需要我呢,姐姐才需要我。姐姐,你不要丢下我。”芷儿不满地打断她的话,大眼里是怕被她抛弃的恐慌。

“傻丫头,还记得我们在皇都郊外说过的话吗?只要芷儿找到一个好归宿,我就彻底地放心了。”纭菩浅浅地一笑,将她楼在怀中,神情温柔而怀念,还有着强行压抑的不舍,被她努力地掩饰着。

“姐姐,我要一辈子陪着你,否则,我谁都不要。”芷儿慌乱地抱紧她,眼里是浓浓的不舍和倔强。

“呵呵……芷儿,聂龙可是千里挑一的好男儿,好好把握,相信我的直觉,他是你此生能放心地去依靠的男人。好了,我累了,先睡一会儿。”纭菩柔柔地笑了起来,纯净绝尘的容颜在雪丝的衬托下更显缥缈脱俗,她放开芷儿,走到床边,和衣躺下,一滴泪滑落到绣枕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她好累,心更累!

芷儿不安地守在一旁,她太了解纭菩了,只要她做出了的决定,就从不反悔,更是说到做到。

一天的时间眨眼即逝,芷儿疲累地趴在纭菩身旁,沉沉地睡着了,小手紧紧地抱着她。

经过一天的睡眠,纭菩的精神好了许多,静静地听着芷儿均匀的呼吸声一会儿,扬起宠溺的笑容,轻轻地拉开她的小手,翻身下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在床边立了一会儿,绝然地离去。

她打开房门,走在寒风凛烈的走廊上,寻着记忆,慢慢地摸索到古竞天的房间,轻轻地推门进入。

“谁?!”一直在房里守护的聂龙敏锐地望向门边,幽暗的房里只见来人雪白的发丝发出淡淡白光,他一怔,是她?

“骆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里了?”聂龙惊讶地问道,忙将油灯点燃,后知后觉地发现,点不点灯,对她的意义并不大。

“聂龙,芷儿有点儿倔强,有些事情喜欢钻牛角尖,请照顾好她。”纭菩缓缓地走向床边,那个气息清浩明朗之处。

“骆姑娘放心,只要有我聂龙在,就不会让芷儿受一点儿委屈。”聂龙坚定地立下誓言,她知道纭菩在芷儿心中的份量。

“我相信你!”

纭菩冲着他温柔地一笑,神情里是满满地信任,弯腰握起古竞天的手,细细把脉,绣眉放心地舒展开来,说:“竞天明天就能醒来,他会没事的。聂龙,请帮我取一下笔墨纸砚和桌子,摆放在床边,还有,两个时辰之后,请步庄主来这里找我一下,麻烦了。”

聂龙不自觉地按着她的要求,在床边摆好一张小桌子,笔墨纸砚一一齐全,他深思地望着她,这个总是温润柔和的女子,今天特别的不一样,却不知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谢谢!我想单独和他相处一会儿,你通知步庄主之后,去陪芷儿吧,她一天未用膳了,这里有我。”纭菩柔声道谢,而她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却浑然不觉饥饿。

聂龙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堡主对她的在乎,他是最清楚的,而她的人品性格,更是折服了所有的人,将堡主交给她,他完全信任她。

待房里恢复安静之后,纭菩收回颤抖的小手,再次碰触古竞天,她的身体害怕得发抖,但她又必须过来,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

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驱逐心中对他的恐惧之感,小手抚摸上他的俊颜,察觉到他脸上不太自然的肌肤触感,一丝疑惑闪过脑海,未多做停留,左手握着他的手腕,开始凝神查探起他的未来。她想为他作几幅画,就当是临别的赠礼。

“竞天,原来你长成如此模样。”纭菩的声音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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