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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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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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道:“我只说他们不会输,又没说他们会赢!”
有琴闻樱道:“那还不是一样么?”
终究是孩子,浑忘了刚才的难过哭泣,竟然和思忘辩起口来。
思忘见她已不再难过,便不再继续同她相辩,却把眼光顺着窗口向厅上看去,此时场上已打得极是热闹,这番相斗,又与巨人同大魔头的相斗大不相同,那是一场恐怖之极的交战,众人至今思之犹如恶梦一般,冷汗不觉渗然。这场交战的双方却甚是好看,一来颜色分明,黑是黑、白是白,绿是绿;二来是四人交战,又都是长相相同的双胞胎,斗起来极是有趣;那三呢,这四个人都是轻功极佳的,但见场中激斗游走,剑光霍霍,初时尚看得清招式,斗到激烈之时,却连人影也看得不甚清楚,只见场中四道光影在盘旋闪烁,分别是一黑一自和二绿。
思忘道:“他们斗起来十分好看呢,那阴阳双道的剑法单个看来破绽百出,怎的两个人同使便强出许多了呢?要是缘衣双使手中有兵刃的话,只怕不见得会输呢。”
这番话教有琴闻樱听了,只是唉声叹气。
场中黑自双道更是大占优势,双剑或黑或白、或亮或暗,闪烁不定,饶是绿衣双使轻功高妙之极,却仍是给双剑的剑光逼在了圈内。
看来黑白农道亦知绿衣双使轻功甚高,故而将绿衣双使逼在了圈内,但见黑白双道的两柄阴阳剑划出了两道强烈刺眼的剑光,把绿衣双使罩佐了。
思忘不知是忧是喜,看看那黑白双道将要胜了,却又盼那绿衣双使不要便因此落败,但心中终究对那绿衣双使十分痛恨,只盼黑白双道就此将缘衣双使诛除,也替自己和雕公公及杨守出一日恶气。想到妹妹杨守,他不由自主地向有琴闻樱望了一眼。
有琴闻樱盯着场内,口中似在自言自语:“他们被挤在一块了,那黑自双道恐怕要糟。”
思忘忙向场内看。却见绿衣双使此际已被挤在了一起,背靠着背正自努力撑持,而黑白双道显然已占尽上风,哪里有一点要糟的意思。但仔细一想,猛可的脑中一闪,便即明白了有琴闻樱的话中之意。
那日在终南山后林中相斗之际,缘衣双使一直是手牵着手的,因此那些与他二人相斗之人没有一个是挡得了他二人一击的。今日黑白双道大占上风,便只因圣毒教主的一句话,便让他二人一前一后地分开了各自为战,既不能手牵着手,又不能相视一笑,自然的落于下风无疑。
此际黑自双道不明就里,只因缘衣双使轻功了得,便将他二人向一处逼,那不是在自寻死路么?这样想着,手心中已是替那场中的黑自双道捏了一把汗。
那黑自双道把缘衣双使逼住了,却冗自不能取胜,当下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猛地不再绕着绿衣双使转动,却是停在了公孙轩的身前,双剑齐使,同向缘衣双使的胸口刺去。但见那阴阳双剑合壁的威力果是非同凡响,猛地剑光暴长,公孙轩就要伤在黑白双道的剑下。
众人都是心下一沉,想那绿衣双使便算完了。猛地众人眼前一花,突见两道黄光从绿衣双使身上射出去,一横一竖迎上了黑白双道的剑光,但听得刺耳的哗哗哗一阵响动,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下兵刃的交击之声传出,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有琴闻樱低了头不敢向场内去看。
思忘也是一样的心思,看定了有琴闻樱,却不去看那窗口。
猛听得场内一阵喝彩声,都从圣毒教对面的群豪中传出来,显是在为黑白双道喝采。
有琴闻樱抬起头来,目光正和思忘的目光相接。两人对视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还是向场内看去。
只见场内相斗的四人都呆立在当场,绿衣双使的金色束腰不见了,却见地下到处散满了碎金子。绿衣双使都是左肩上殷红一片,脸色却是更为惨白。
那黑白双道亦是呆在了当地,各自看着手中的宝剑,虽见不到面色,但想来定然也是十分惊骇。绿衣双使是输在兵刃不如对方了。
那黑自双道的背上果然各画得一个太极盘。终于,两人双手握剑,向绿衣双使拜了一拜,转身走下了场去。显见虽是胜了,心中也并不是十分快慰的。
绿衣双使亦相掺着走到屏风之前,双双跪倒,向上拜了三拜,却并不起身。
那个悦耳的女人的声音道:“你们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们。
井非你们技不如人,乃是因为兵刃上输给了对方,要罚也该罚你们的兵刃,而不是罚你们,这一点大家都听清了,井非是本教主宽免他们。好了,你们下去吧。”
这几句话说得冰冷异常,虽然声音悦耳之极,但众人听来却都是心下一颤。
便是思忘也不觉地心中一动,觉得周身好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是不寒而栗。
那边群豪不待这边圣毒教主发话,便已走出了一人,显是群豪预先已想好了人选,这第三场比武志在必得,因而先发制人,不待对方发话谦让便已派出人来,自是害怕圣毒教主再出古怪题目叫他们不好应付。
那人一定入场中,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那人年届四十,局身儒雅盈盈,手中捧着一张焦尾琴走到当场,也不向圣毒教主行礼,也不向众人打揖,竞自坐到了地上,将焦尾琴放到膝上弹了起来。
但听得琴声悠扬之极,却似并无曲调,也一样的悦耳动听。
初时众人见他弹琴,心想此人定然内力非凡,因此不少圣毒教中的高手都离椅坐在了地上,准备运内力与之相抗,但听得数声始知所料差矣。
思忘轻声问:“闻樱姐姐,他弹的是什么曲子?”有琴闻樱答:“我也没听说过,好似其中有许多的鸟在叫一般。”思忘听了一下,果然是有鸟在叫,但似乎有些不对,问道:
“我也听得有鸟在叫,但似乎在房子外边叫,而不是他弹出来的。”有琴闻樱道:“这冲时刻,鸟早就回窝睡觉去了,却哪里会到这来凑这热闹。”说完了不觉地咦了一声,又仔细地听了听,道:“好象真的有鸟在叫呢!”
此时场上众人亦觉出有异,纷纷仰望头顶或是把脸扭向窗子,向外望去,脸上均现出又是惊奇又是不相信的神色来。
只见那白衣雅士仍旧自在之极地弹着,众人已听不清鸟声究是来自琴上还是来自屋外,但听得似乎有鸟雀,黄莺、杜鹃、喜鹊,及各种鸟类之属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
又过得一会儿,琴声渐响,但愈到响处,愈是和醇,众人再也不闻鸟语,但闻琴韵悠悠,极是荡人心怀。忽然之间,从那被巨人撞破的大洞之中飞入无数只鸟来,竟是毫不将厅上百余人放在眼内,直飞到那自衣雅士的身畔,或是落在他的肩头。
众人都惊得呆住了,不言一语,看着眼前的实难令人相信的奇妙景观。
那琴声平和中正,隐然有王者之意。
思忘和有琴闻樱看得有趣之极,两只脑袋都挤在了那小窗口上,犹自向前探着。
忽听得头顶上一声叹息,叹息声里隐含着不尽的人生悲欢,不尽的感叹。思忘听出这叹息声是教主所发,却不解其中的诸多含义。
那人弹到后来,琴声渐低,落在场中的鸟雀和停在他肩上的鸟雀一齐起面盘旋飞舞,只把厅上烛火煽得明灭闪动,那些鸟雀投在墙上的影子也是忽大忽小。那琴声美妙之极,景象却怪异之至,直把众人惊奇得呆了。突然锋的一声,琴声止歇,群鸟飞翔了一会儿,渐次又从那破洞之中飞了出去。
那个悦耳的女人声问道:“此曲便是那有名的‘百禽来朝’么?”
那白衣雅士道:“正是。教主知音,实堪难得。”说完了这话,径自从琴底抽出一柄剑来,用力在青石地上—道一道地划了起来。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场内看去,却见他死自一道一道的划个不休,不知他到底要弄什么玄虚。但见他运剑划石,举重若轻,心下都暗赞他内力了得。那些坐得稍远之人,因看不到他划些什么,有的竟自站了起来,走到前面的都有,但一样的看过亦是深皱眉头,浑不知这自衣雅干又要搞些什么古怪名堂。
待得他横着划完了又竖着划了几道之后,场上终于有人叫了出来:“是棋盘!”众人细看果是棋盘。
那个悦耳的女人声音道:“阁下可是昆仑三圣么?”
白衣雅士道:“昆仑三圣何足道。”
众人都暗觉奇怪,却听那女人又道:“果然是你,那么这场是不用比了。我教中虽诸多武功高强之士,如阁下这等全才之人却是一人也无,敝教认输便是。”
白衣雅士道:“刚才在下抚琴,乃是给众位助兴,并非有意熔技,现下刻得棋盘,也非故示奇技,只为日后留得一个纪念而已,他日诸位见此棋盘,想今日比武较技,当感是时豪兴。贵教即盲明比武较技以定胜负,这等雕虫小技,当真何足道哉。好在在下尚有一技,可与贵教知音一切一琢。”这番话亦古亦雅,把众人说得直是瞪眼,未了一句话说完了,竟是将长剑平放焦尾琴上,端坐以待。
那悦耳的女人声道:“很好,很好,如此甚是公平,敝教便也出一剑士便了。”
当下众人悄声议论起来。
有琴闻樱向思忘望了一眼,想了想,又向思忘望了一眼,轻声问道:“忘儿,你肯帮姐姐一个忙么?”

第 五 章 老顽童大闹毒教

圣毒教主看那昆仑三圣虽然显示了琴艺、棋艺,却言明了要与圣毒教比试剑术,当下便朗声说道:“很好,很好,如此甚是公平,敝教便也出一位剑士便了。”
当下圣毒教中便议论起来,有人道:“让七绝剑下去不好吗?”有人接道:“他们七人联手,那是定然胜得了这位什么昆仑三圣的,若是单打独斗,恐怕不甚稳妥。”有人道:
“秦方甲秦坛主剑术甚是了得,让他下场,定然有取胜的把握!”
思忘听了只是不住地播头。却忽觉有琴闻樱在看着自己,面含微笑,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那屏风之前的议论之声仍是断续传来,有人接道:“秦坛主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恐怕有些不大方便。”那人道问道:“不适?
习武之人些微小伤小病算得什么了?却说不方便?又不是受了严重内伤,亦或是断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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