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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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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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适才与思忘过指之人此刻也吃惊万分地站在那里。看到思忘的年纪及他拿剑的手势,吃惊绝不下于荆氏三雄。
其实在场中最为吃惊的当数那三个青衣人自己,他们掌上所喂的剧毒是从三种绝毒虫之中所得,那是毒蛇、毒蜘蛛和毒蜈蚣。在他们拿下中了毒又能够挺着站住的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而眼前这个魔衣王子居然能中了毒之后挡得任“判官右使”那致命的一击。
那三个青衣人向思忘果看了半晌,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向那青衣人行了一礼:“参见右使!”但于臂上无手一节却似乎忘记了,此时一作参见之礼,都是两臂向一处一触,随即大叫一声晕倒。
听见三个青衣人说‘参见右使”,思忘一惊,随即看见那青衣人的右胸上画着两只白色的判官笔,交叉着,倒象是囚犯刑枷上打的标记。再看那人手中,果然握着一对判官笔,显然刚才向自己连刺了七十二下的就是这对判官笔了。只是不知这笔是何物所制,自己宝剑竟然削之不断。
那判官右使—直证怔地看着思忘,见三个青衣人倒地不起,迈步走到三个青衣人身前。
思忘以为他定会为那三个青衣人止血,将他们救醒,哪料那青衣人判官笔一挥,三个本已昏迷的青衣人竟是喉间多了一个洞,血瞬问喷了出来。
思忘和荆氏三雄都一同睁大了眼睛。
那判官右使缓步向思忘走过来,站定了,思忘见他残忍至斯,心中禁不住地一阵颤抖。
判官右使微微一笑:“你就是魔衣王子么?青衣帮上下被你在两日之内搞得人人惊动了,你不简单哪……”这番话说完了,有意无意地向那地上喉头流血的三个青衣人扫了一眼。
思忘被他的目光引动着.也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看那三个青衣人,但见那三个无手的青衣人喉部流血后,面部表情变得狰狞之极,不自禁的又是心中一抖。思忘猛然之间醒悟过来,知道自己险些中了那判官石使的奸计,不由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那判官右使见思忘面上流露出惊惧的神色来,正自得意,猛地见他又恢复了那种自信又无所畏惧的表情,不禁一怔。
思忘明白了判官右使和索命左使都是同样的高手,亦是同样的依靠对方的畏惧取胜之后,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心中已然有了必胜的信心。他哈哈一阵大笑,同时在那一阵大笑之中左手的剑已缓缓地举了起来。
那判官右使听得思忘大笑,果然没有留意思忘那持剑的左手,以为那只不过是江湖上一般剑的起手式之类招式。待得思忘大笑之后猛然顿住,他微微一惊,觉得有些不对,向思忘左手剑法看去,顿时面色苍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思忘左手的剑法已抬到了该抬地位置,停在那里,而判官右使的全身都毫无招架之力地笼罩在那柄无销宝剑的寒芒之下。
判官右使的双手已开始微微发抖,面部表情虽然强自镇定,但由于惊恐,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他上体一动不动地僵着,脚下却是在一点一点地向后挪着,试图以这样的极为渺茫的方式,逃脱那已经将自己抓得甚为牢固的死神。
思忘徽徽一笑,跟着向前走了一步,那判官右使的险色瞬即变为苍白。思忘左臂微动,就要将那判官右使斩于剑下,猛听得破空之声凌厉之极,接着传来一声尖锐的撞击之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暗器,猛地击在了思忘的宝剑上。思忘手臂一震,有如被重锤击了一下,宝剑竞自一歪,那判官右使在这一瞬之际竟自向后急跃,要脱出那宝剑的威力之外。
思忘于手臂一震之际已然想到了会有此变故,宝剑猛地一抖,向前一送、就要将那判官右使亦毙于剑下。
此时又传来那种十分凌厉的破空之声,又是一枚暗器击在了思忘的剑上,恩忘的手臂又是一震,宝剑险些拿捏不佳,心中不觉一怔,知道遇上了不世强敌。那判官右使却早在他这一怔之际逃了开去。可是腰带却被思忘的宝剑割断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虽是死里逃生,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如见鬼魅般地在那里盯着思忘。
思忘亦是十分震惊。他并不是震惊那判官有使从自己的剑下逃生,他的长剑两次受阻,以判官右使的武功若是逃不得性命那便不叫判官右使了。他也不是震惊那用暗器击得自己长剑险些失手之人的功力通神,他真正震惊的是那两枚击中自己长剑的暗器!
此刻思忘呆呆地看着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月光映照之下,那两枚击在思忘剑上的暗器赫然就是两枚石子,仍旧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是很小很小的两枚石于。
荆氏三雄也是眼盯那地上的两枚石子,险上又是惊奇又是疑惑的神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惊声低呼,“弹指神通!”
思忘亦是一惊。他听爸爸讲过这门神功,知道只有当世五绝之中的“东邪”才会这门功夫,而爸爸的弹指神通功夫亦是这位“东邪”所授,那只是让他以弟子的身份用他东邪的弹指神通去洗血—桩耻辱。怎么今日在青衣帮中也会出现“弹指神通”?
猛听得一个极难听的冷得刺骨的声音喝道:“哼,你小小年纪,杀孽就这样重,不怕遭到报应么?”
思忘抬头看去,眼前三丈之处已是站得一人,月光下但见那人也是着青衣,却是一件青色长袍,没束腰带。细高的身材,脸上僵尸一般的木无表情。看了那张丑陋之极的木无表情的面孔,思忘呆得—呆,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那判官右使亦是上下不停地打量那个青袍怪客,好似他们并不相识一般。
思忘强自镇定心神,问道:“阁下就是青衣帮的帮主么?”
哪知那青袍客嘿嘿一阵冷笑:“青衣帮主便是神仙么?就谁都要争抢的来做么?”
思忘道:“阁下身穿青衣,又不是青衣帮的帮主,却相助青衣帮的人,这我可就不明白了。”
那青袍怪客仍是一阵嘿嘿冷笑道:“我穿什么衣服还要你这毛孩子来管么?我爱帮谁就帮谁,你管得着么?”
思忘一时被青袍怪客顶得说不出话来,一想,自己也不过才出道几天,自是没什么功德可言,年纪又这样小,又不能以长者自居,那干预别人的事情是说不出道理来的。
心下是这般想,脸上却也丝毫不能露出一丝痕迹来。同青衣帮人打交道才仅仅两天,他已深深地体会得到,心中的偶一动念,必将给他带来无尽的凶险,而必胜的信念则是他战胜索命左使和判官右使的保证。眼下那判官右使就站在他前面,他无论如何不能在心中有一丝一毫的畏惧退缩。
当下思忘仰天大笑,笑得极是响亮长久,笑毕了言道:“阁下穿什么衣服我管不着,阁下帮谁我也管不着,那么阁下凭着什么来管我,教训我呢?我杀孽重是不重,报应自是由我一身承担。我年纪虽小,也犯不上让阁下你来管我?你爱打架我奉陪,你爱走路你就走,我自不会拦你,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能够把两枚小石子弹得团团乱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管人家的闲事!”
这一番话不歇不停地讲毕,思忘自己也是十分惊异何以会讲出这番话来。说开头几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后面的话怎么说,心中只是想着别要让对方在气势上将自己压倒了,那将凶险无比,却不料到话全部说完了,竟是在向这么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青袍怪客挑战。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料这么—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会这么说,一齐把目光投向了青袍怪客。
青袍怪客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仍是木无表情,好似适才思忘说他脸皮厚只是述说一件中实,而并非是在骂他一般。沉默了半响,忽然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你杀孽重了自是早晚会遭到报应,我也曾经因为把爱徒打得残废而遭到报应。犯不上要我来管你这些闲事。很好,很好,只是我已经管了你的闲事,弹出了两枚石子,让这个小子从你的剑下逃了,你就这么算了么?”
思忘一怔,这番话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思忘听他话中之意,倒似是那人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如果自己不追究,那两方便可不必大动干戈。心中担忧有琴闻樱安危,不愿多生枝节,这青袍怪客言中之意不类青衣帮中之人,那样的话,能够不树此强敌岂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么?于是说道:“你知道自己不该管,只要不再管,我们双方便各行方便,你的两枚石子便算是让我长了长见识罢了。”
那青袍怪客听了思忘的话,仰天亦是哈哈大笑起来。
思忘心中禁不住生出一阵寒意来,看那青袍怪客虽是仰天大笑,却仍是木无表情,听他的笑声,绝不是做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青袍怪客笑毕了道:“娃娃倒是很识趣,我本来是想要让你动手,看看你的剑法,你这么说,如我硬逼你动手,倒象是我小气了,亦或是我没见过世面的小儿一般了,那好,咱们就此别过,这些青衣帮众原本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你爱杀就杀便了,你爱杀多少也由得你,只是须得小心他们帮主的火焰掌,那可是很厉害的功夫呢……”
思忘忽然觉得心中对这人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感,欲待说什么,那青袍怪客说去即去;思忘只叫得一声“前辈留步!”那人已是踪影不见,再也没有一点声息了。
荆氏三奇道:“定是黄药师无疑!”
思忘亦是这样猜测。他爸爸讲到黄药师之时,曾讲他是一个性格怪癖之人,眼见那青袍怪客行为确也古怪之极,好言问他他倒愤怒,怒言骂他他倒是讲起理来。只是思忘没听爸爸谈到他是一个木无表情之人,笑起来脸上亦如僵尸。听爸爸口中所讲,那黄药师倒是感情丰富之极。
判官右使见思忘呆呆地看着那青袍怪客所去的方向出神,本心想即刻就逃,但他江湖经验老到之极,轻声晚道:“魔衣王子。”
思忘眼睛顿时一亮,盯在了那判官右使的脸上。判官右使道:“魔衣王子,刚才我欲杀你易如反掌,但大丈夫光明磊落,绝不做那种偷机取巧的勾当,现在你准备好了,我要同你决一死战!”
这番话把荆氏三雄说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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