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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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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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道人大咧咧地向前一站:“绿衣双使叫我们出来,可有什么吩咐?”
绿衣双使一同转身面向二道,声音阴冷地说道:“二位道爷请亮兵刃罢。”
自须道人和黑脸道人都是一惊。他们在暗中已观看了绿衣双使的功夫多时,韧时还不觉他二人武功怎么高强,竟然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娃子两次斩中了手掌,但二使将散头君击毙的那一招却是两人谁也没有看清。一则因为离得远,二则因为绿衣双使实在是出手太快,待得看到散头君宰父存尸横就地时,他们二人又已收好了兵刃。经历大小数十战,闯荡江湖数十年,没看清敌手的招数就贸然临敌,实在是大犯武林之忌。但人家呼唤自己出来,那是已发现自己行踪,再要躲在树上观望可也不是好汉行径,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却一直没有想出应付绿衣双使那—招的对策。
现在绿衣双使叫起阵来,长须道人居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
黑脸道人手按剑柄,沉着脸并不答话。
绿衣双使道:“如果二位自认与此事无涉,那也就不用亮什么兵刃了,只管走路便是,绿衣双使虽然下手不留情面,却也不是无事生非之辈。”
白须道人正要说话,黑脸道人已插口,“我们已经看过货色了,二位也不用替我们开脱,想怎么打发我们,动手便是,也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在下行走江湖,从来没被什么大话吓倒过。”
绿衣双使对望一眼,这番话似乎颇出他们意料之外。
绿衣双使道:“久闻西山有个因是子道长武功不错,不知同二位是怎么称呼?”
白须道人和黑脸道人同时一呆,黑脸道人阴沉着脸道:“我们不认识他。”
当绿衣双使和两个道人剑拔努张在作曰舌之争之际,思忘一直默默地看着诸人。这时他已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直觉得这些人的争斗似与自己和杨守有关,因此在他们正在准备出手相斗之时,他已打定了主意,要带着杨守逃离这是非之地,回到古墓之中去。没想到这些人说来说去的竟然拉起家常来,只好站着不动。他人小心思却机敏之极,知道这时倘若一动,势必定不脱,反倒让他们那些人都同来抓自己和杨守。
黑脸道人说完了话就全神戒备起来,知道对方这一击是致命的一击,能不能取胜就看自己在这一招之内如何招架了。
白衣青年睁眼盯着绿衣双使的四只手和他们腰间的两条金黄|色的带子。
白须道人则低眉侧立首,谁也不太敢看的样子,偶而拾眼向白衣青年扫去,白衣青年不禁心中一凛,暗暗称奇:此人好厉害的内功,却何以这般谦虚的不言一词呢7正当场上诸人都注目着绿衣双使,要看他二人使用何种手段对付黑脸道人之际,缘衣双使反倒没事人一样手拉着手向前跨了两步。
白衣青年警惕地盯着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曰。自须道人则拾起头来,瞪视着绿衣双使,只有黑脸道人不动声色看着绿衣双使,神色甚是镇定。
绿衣双使相对一笑。
白衣青年叫道:“小心!”
几乎是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两道黄光一闪,白须道人的拂尘和黑脸道人的长剑都断为两截。而且黑脸道人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变为了红脸道人,左肩上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冗自不住地向外流着。
绿衣双使的手上还是什么也没有拿,自在的站在那里,嘴上连连叫着“可惜,可惜!”
自须道人二话没说,抱起黑脸道人就走,危急惊惧之间竞是忘了给黑脸道人止血,片刻便去得远了,洒下一路血滴。
绿衣双使只说可惜却并不挽留。
思忘本想在他们动手之际带着扬守逃走,这时却无论如何迈不动脚步。
白衣青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的一个结果,脸上亦现出一丝惊异的神情。
绿衣双使向白衣青年道:“如果你看够了,就请拔剑吧。”
熊品牙看了思忘和杨守一眼,对思忘说:“待会我可以同他们斗上几个回合,你们两个可别错过了机会,否则就走不了了,你们的爸爸以一代大侠的身份就得受制于人了,懂吗?”
思忘看着熊品牙,觉得他甚是可亲,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绿衣双使听到这番话只是冷笑,未了问道:“熊少侠交待完了没有?”
熊品牙道:“两位请罢。”
绿衣双使看那熊品牙时,但见他剑眉星目,面色红润,长身玉立,当真有如玉树临风,不禁的暗暗喝了声彩,嘴上却连叫:“可惜。可惜。”
熊品牙独剑在手问:“可惜什么?”
绿衣双使道:“可惜你一表人才,今日就要命丧荒村之中了,活死人墓,活死人墓,活死人墓,今日可是要大大地少上一个字了。”
熊品牙知道绿衣双使在动手之前会有这一套言辞,本来极是心定,此时却不免心动,那活死人墓少上一宇不就是变成了“死人墓”三字么?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酸,却极力忍住,他知道自己的限中流露出些微的伤心便会真的命丧荒野。那绿衣双使看似疯痴,实乃是奸诈已极之人,此刻虽是漫不经心地在胡言乱语,实则在寻找那可致他死命的一击之机。
熊品牙既已猜透了绿衣双使的用意,当下便即心不旁涉,全身处于一种极端松驰的状态,剑尖斜斜向下,指向自己脚旁的一块小石子上,两脚微微分开,眼睛却是盯向绿衣双使相握的那两只手上。
绿衣双使对望了一眼,又向前走了一步,阴沉着嗓子问道:“熊少侠好象是没有交待完吧,交待完了吗?你还没有告诉杨公子你便是他父亲杨过杨大侠的好友熊子仇的儿子,这一节如果你不交待明白了,死后谁会来替你收尸立碑呢?唉呀不好,那时候你就象这个宰父存一样被斩成四块,可是没有了现在的这般英俊潇洒了,可惜呀,可惜!”
思忘搂着杨守,不解地看了熊品牙一眼,又看了看绿衣双使。
熊品牙的剑尖已微微有些抖动。
此刻他的心中当真是倍受煎熬,原来那绿衣双使说这番话时,熊品牙尽管竭尽全力不动感情不露声色,但一旦站到绿衣双使前面他才明白,绿衣双使哪里是在胡言乱语扰乱心神,那番胡说八道的言辞分明是带有一股极强的内力。
他渐渐感到心神开始慌乱,却面上几自装作镇定异常。猛然想到刚才黑脸道人的神情,不自禁的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那道人在绿衣双使说话之际还是显得镇定非凡吗?此刻方知他那时的苦楚。
但熊品牙毕竟是这十年来江湖上少有的少年高手,临敌经验比之一般江湖侠客不是丰富得多了。他想总不能这样站以待毙,须得想个法子才好,猛地里电光石火般地一闪,他的眼光向绿衣双使的脚上射去,却见绿衣双使的四只脚却又哪里是在随便乱走啦,分明是踩着人卦方位,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却极是严谨。
熊品牙本想趁他们向前挪步时主动出击,现在看来这一招是万万不灵的了。他的眼睛猛然射向绿衣双使的脸上,这时绿衣双使正在相对一笑。
熊品牙本能地突然腾身而起,几乎是被一种不自觉的意识支配着,人已在半空,却见两道黄光有一道从脚下一闪又回到了绿衣双使的腰间,另一道黄光却是向自己的小腹劈来,他身在半空,急忙身子一极,用剑刃向那黄光斩去,只听到刺耳的一声响,接着觉得自己的右腿外侧一凉。
绿衣双使这次是真正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
熊品牙此时的心境当真是难以形容。几年来,自从绿衣双使出现江湖,能够被绿衣双使击中而又活下来的他算第二人,那第一个人眼见得已是武功全失了,性命能不能保任尚且难料。此刻他站在那里,除了觉得右腿有些疼痛之外,别的地方一无异状,于惊惧之余,不自禁的却是心中一喜。
真是青年心性。
绿衣双使又道:“可惜,可惜!”
但从他二入那自得吓人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们这次说的可惜当真是内心真地觉得可惜了。
他们不知道是他们二人那相对一笑救了熊品牙一命。
若不是熊品牙一直在旁看着,也不会发现他二人在出手之前的那相视一笑。细细想来,除了他二人那招视一笑之外,他们出手之前当真是半分征兆也无,思之当真令人胆寒。
绿衣双使道:“熊少侠既然接得了缘衣双使的一招,我们也不再难为你,你走吧,回去养好了伤,可以到六合谷找我们。”
熊品牙这时才觉出自己的右腿在流皿,低头一看,血已流了一地,一刹间便觉得头晕骨软,身子一晃,险些坐倒。
思忘急忙上前扶伤了他,杨守看到地上的血和尸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传来一声响亮的啸声。
绿衣双使相顾失色,扬守道:“爸爸,你快来呀,那两个穿绿衣服的人欺负我们!”
思忘也知是爸爸到了,胆气不禁跟着一壮,眼泪却顺着脸颊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他不想哭,眼泪却是不自禁地向下流着。
熊品牙道:“二位有胆就和神雕大侠一见真章!”
那响亮的啸声愈加近了。
绿衣双使更不犹豫,嘴上说道:“你认为我们当真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吗?”腿上却不闲着,急速欺近前来,伸手向熊品牙拍去,另外一个绿衣人则猛然拾手,向巨雕一招,巨雕挥翅迎上,却见那绿衣人手掌中忽然射出一道黄光,巨雕一声惨鸣,向后退了一步,却又伸缘啄向绿衣人抓向杨守的手背,绿衣人的手略微一缩,杨守便趁机滑了开去,终究是差了半寸没有抓到。
那击向熊品牙的一掌力道刚猛之极,熊品牙欲待举手迎敌,却那里有一丝力气,正自闭目待死,却觉身上一空,接着听到思忘的一声惨呼,那掌力仍是推到熊品牙的身上来,熊品牙眼前一黑便即失去了知觉。但失去知觉前的一瞬间,他却知道是思忘替自己挡了一下那猛恶的掌力,至于是如何挡的,以至后来思忘生死如何,他便不知道了杨过赶到近前,险些晕在当地。只见地上都是鲜血,一具尸首竟被劈成了四块,一个自衣青年右腿血肉模糊,胸口衣衫破烂,显是中了极重的一掌。那巨雕双翅都在滴血,杨守亦躺在神雕足下生死不明。
杨过当下抱起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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