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 第50部分

“这就是你在胡英华死后回家的原因？”

“没错。但是，我发现在天朝的普通人生活，真的和农奴比起来差不多。都是世世代代依附于一个企业。一旦企业没有了钱，工人失业，那么过的还不如农奴了，只是拥有自由而已。而且妈妈还总是哭，爸爸还偶尔像是看仇人一样看我。”

“农奴？等等……那是什么？是奴隶吗？”

“哦，这么说，拜占庭的农奴和通常的奴隶的概念还是不一样。农奴有人身权利，在没有经过审判前，不得被随意杀害，也允许有自己的财产。只是他们必须被集中在领主领地范围内工作和生活。如果离开领主的领地，需要得到领主的同意。否则逃出领地被抓之后就会遭到监禁和拷打。”

“你等等，为什么我听起来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我们国家的也有这样的人。”

“嗯，农奴生活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主是否慷慨，仁慈慷慨的领主手下的农奴往往比我这样的自由民过的都好。如果遇到残暴吝啬的领主……那么就是我们莉莉丝神教出场的时候了。所以，只要有农奴的存在，就会有莉莉丝神教的存在。”

“那农奴在拜占庭所占的比例是多少？”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的，再想起来我们这边农民起义的历史。我一下子有些后悔成为拜占庭贵族了。

自己稀里糊涂地站在劳动人民的对立面了。

“我想想……差不多是农奴60％，士兵20％，自由民15％，剩下的就是僧侣贵族骑士之类的寄生虫，占5％。”

“士兵占了20％，那么拜占庭应该有2000万军队？可是我记得拜占庭最多才有200万军队呀。”

“你说的是拜占庭的皇家陆海空三军的总数是200万。但是你没有把拜占庭护国军和其他准军事组织的数量计算进去。”“拜占庭护国军是什么？我的印象里，他们和皇家陆军一样都只是白匪军而已。而且打仗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这不是军队呀？”

“啊？你成了贵族都不知道拜占庭护国军是什么？天呀，你这么冒失地出去会被其他贵族嘲笑的。好了，姐姐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拜占庭护国军，其实就是各地领主的私人军队的统称。平时在领地里面不许出领地。在战时离开领地的时候需要接到凯撒或者摄政王的命令。而皇家陆海空三军则是直接受凯撒指挥的军队。如果硬说起来，就是中央军和地方军的差别。嗯，拜占庭护国军就相当于天朝的内务军内卫警察部队。而这些军队的数量在国防白皮书里是根本看不到的。所以名义上拜占庭军队是200万，其实全算上差不多应该有两千万！”

“天呀，拜占庭原来有这么多军队。难怪我们国家前些年天天高喊防备罗马帝国主义者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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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拜占庭帝国的实际兵力和武装程度，要远远高于天朝，连农奴都可以合法拥有双管猎枪和只能装一发子弹，口径小于7。62毫米的运动步枪。”

现在也是这样？我买农奴用的步枪也可以？随便买？你们不怕那些农奴拿这东西造反吗？

“手里拿着一米长的火枪，而且还只能装一发子弹。要造反作死也应该拿更好用的装备是不是？拿着一米长的步枪在街上晃悠，你以为骑士和巡警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你以为只有一两发子弹的长枪能和手枪冲锋枪对抗吗？”

“天呀，你们宁可农奴造反也不收缴武器……这也是为什么在陈主席去世前的1970年代，天朝天天要高呼全民皆兵的原因了吗？”

“没错！拜占庭就是那样的国家。老百姓一个个都是酒鬼二百五。反过来我回到中帝国倒是浑身的不适应。天朝人的脑袋太好使，往往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听姐姐的唠叨。

“柳德米拉……”

“什么事？”

“连老百姓都有枪……拜占庭这样的邪恶帝国就没有人管吗？”

“有！美国人和我们！”柳德米拉指了指自己：“所以，别列科夫出现了。他的出现，使得拜占庭有序的混乱起来了。在1990年以后，没看到拜占庭帝国动不动就打内战和出动护国军镇压暴动农奴吗？那些事很多都是别列科夫干的。运动到了高潮的时候，就连远东总督阿穆尔尼科夫，那个跑到远东拓荒的盗马贼的子孙都被我亲手绞死了。你说这个邪恶帝国还是没人管吗？”

“那……阿尔焦姆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吗？”

“知道呀，但是在别列科夫死前，他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因为他一向认为我是引出别列科夫的诱饵。如果我死了，他就更找不到别列科夫了。”

“姐姐就这样生活在危险和恐惧中吗？”

“没错，这就是我的命运。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是男爵夫人。算是贵族了，不是吗？虽然你这个贵族也是可以被阿穆尔尼科夫随时罢免的。但是也不错了。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好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什么，我的爵位是可以被随时罢免的？”

“你没有看你的贵族委任文件吗？你一开始被算作阿穆尔尼科夫的部下，你的准男爵爵位是在凯撒册封之前要先征求子爵的意见，然后子爵划出一片领地给你作为你的领地。也就是说，如果你忤逆了阿尔焦姆的话，阿尔焦姆可以写一份文件，用图章戒指盖章，完事。你的准男爵爵位就被罢免了。”

“不需要其他男爵以上爵爷陪审或者凯撒签字什么的吗？记得英国就是那么做的呀，罢免一个准男爵应该只有国王才能那么做吧？”

“但是在拜占庭，只要事后通知凯撒就可以生效了。就这么简单。”

“那我这准男爵当的也太没安全感了。阿尔焦姆一句话，我不是就流落街头了吗？”

“至少你可以体面地出现在别人面前，自己拥有一片领地，可以世袭的主宰他人生死的权利，平民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即使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罢免的准男爵，那也比在天朝当逃犯或者在拜占庭没有一技之长流落街头好得多吧？”

“那……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姐姐也要过吗？”

“为什么不呢？至少比在拜占庭做那种被人歧视的底层自由民要好得多吧？我的出身算是萨满祭祀的女儿，是异教徒，又是黄种人。如果不建立神教成为别列科夫的圣女或者去做男爵夫人的话，哪怕是做妓女都只能做下等妓女。比起男爵夫人来，这样的没有安全感算是什么？”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感觉眼前的柳德米拉，和我所鄙视的嫌贫爱富的天朝女性，完全没有区别。

而且，我的人生也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也是充满了危机的。

这样野蛮的国家，这么危险的制度。

想要生活的好点，没准就要老老实实地听话。

过去是听老师和父母的话，现在……恐怕就是要听自己上级领主阿尔焦姆的话了吧……

人生，真是艰难呀。

76逃课和逃学

当老师留的作业太多的时候，我会选择逃学。

当工作太繁重的时候呢？

我当然去选择翘班了。

和柳德米拉昨天一番交谈之后，我对现在所担任的领事馆武官副官的职务，一点都没有热情了。

反正我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凭借我的准男爵身份在家里做家里蹲都可以一年得两千多万，那么谁会在乎每月一千多块的工资？

而且，这个武官副官所做的活，还可以找人帮我做！

比如扎伊采夫的三弟维克多。

一个月给了他五六百块天朝币的薪水，他就替我上班了。我告诉他，有事就打电话叫我。而我，则是在没心情上班的时候揣着手机开着大使亲自送给我的拉达小轿车四处闲逛。

这让我想起来三年级开学的那几天，因为寒假作业没有写完，我就在开学的时候逃学三天，最后把作业拖到老师忘记的事迹了。

那个时候，我就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在SX路商业街闲逛。

现在，我是开着汽车满天北市闲逛。

反正我的汽车上挂着的是领事馆牌照，只要不肇事，就算是闯红灯，天朝交警管不着我。

那些交警油的很，自然不会找官老爷和洋大人的麻烦。

至于上班？

反正我是准男爵，比领事官老爷的爵位还高那么一两级的样子。翘班什么的，他好像不能管我。能管我的，理论上只有凯撒和阿尔焦姆两个人。

那么，既然凯撒和阿尔焦姆都没有说什么，那么我自然是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现在再看半年没见过的天北市，有种隔世的感觉。

就像穿越时空再活了一次的感觉。

过去熟悉的扶桑建筑和欧式建筑都被拆除了，马路中间的人行岛也消失不见。无轨电车也变成了昂贵的公交车。理由是市长大人不喜欢马路上面的扯出来的电线和无轨电车的大辫子。

天呀，这是什么理由。

我在海参港和勃利都可以看得到无轨电车托着大辫子满街跑。我也听说过在扶桑也是遍地电车的。按照国朝建设先仿罗马后仿扶桑的套路，真心不知道现在新市长瞎折腾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炒地皮？

好像君士坦丁堡和彼得格勒的地皮在1990年社会大变革之后就在猛涨。现在已经涨到了伦敦和纽约的水平了。

感叹着自己即使是准男爵也买不起那么昂贵的房子而只能住在自己的封地里发呆，忍受着现实中马路两边拆迁和小商小贩堵路的场面。我艰难地挂一档离合器半联动地把小汽车挪出了山西路商圈。

南区的山西路再往西，就是西区。

在西区的汽水厂南面的平台桥上，我看到了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打标语在马路边上静坐。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爸爸的东方冶炼厂破产的时候，厂子里面的退休工人多次组团在市区各处政府机关门前静坐示威的场面。

甚至有人到了帝都，到了陈主席纪念堂的门前示威。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这样的事情还在发生吗……

新来的市长宁可把钱花在买新的公交车和自己的小汽车上面，也不肯花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