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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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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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焦德海

焦德海是穷不怕的徒弟,深得其师的艺术精髓。他是说相声的,在单口相声发展成对口相声的过程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被广大观众尊为第三代天桥八大怪之一。

辛亥革命以后,天桥的演艺队伍中涌现出一批具有较高艺术水平的相声艺人,如刘德智、于俊波、高德光、高德明、高德亮、郭启儒等人。焦德海在这此“德”字辈的相声艺人中,是佼佼者。

相声的基本功讲究说、学、逗、唱。论“说”,要能够说出联句,出口成章,对中国古典诗词中脍灸人口的佳作以及《名贤集》中的警句要背得滚瓜烂熟,引用起来要心应手,信口拈来。论“学”,要能模仿全国各地土语、方言,其中最见功力的是学吴语、湘语、语、客家话、闽北话、闽南话及粵语等方言,还有一些地区方言中大体上近似的许多地区方言,如厦门话、漳州话等等也要掌握熟练。论“逗”,能彼此对斗口锋,互不相让,互相问候。到于“唱”,则应擅长摹拟中国戏剧中诸剧种名伶人的声调与韵味,以及各种曲词。

焦德海长得十精瘦,身子是细高挑儿,脑袋光秃秃的上宽下窄,脸上皮饣着骨,骨顶着皮,小眼睛,短眉毛,大嘴,手里总拿着一把折扇。

焦德海的相声艺术特点是词句文雅,语言幽默。他说相声从来不带脏字,也绝无任何夸张的表情。但是甭管他说什么段子,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观众听了以后都得乐。他所说的相声段子,大多数全是他自已动手编出来的。

据一位听过焦德海说相声的天桥老者说:“那会儿,听焦德海说相声真是一种享受。他一般是与刘德智说对口相声,是当时最为有名的一对双春相声演员。他们表演的最大特点是雅而不俗,俗不伤雅。

据有关史料记载,焦德海说相声,无论是传统段子还是小段,从头到尾,地污言秽语。这一点,和有些相声演员在表演中淫词浪语信口而出,国骂村骂满口胡说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确实高雅得多,且决不相同。尤其突出的是他长寓雅词于诙谐,加之喜、怒、哀、乐、忧、思、悲、恐、惊各种复杂感情的瞬间变化,表演中往往把人逗得捧腹大笑不止,堪称为上乘的相声艺术表演。

焦德海在天桥的演艺后涯中,除了自己表演之外,还传带出许多学生,他的徒弟有许多人后来都成了相声名家。

(四)大兵黄

大兵黄,本名黄才贵(后改黄德胜),字治安。提起大兵黄来,天桥当年许多听过他“骂大街”的老人们都纷纷称赞他是个性情耿直、不畏强暴的硬汉子。因他身材魁梧,又是当兵的出身,所以得了个“大兵黄”的绰号,而他的本名却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也不叫他本名。

据有关史料记载,他少年时曾拜八卦掌创始人董海川的第一代传人(名字不详)学习八卦掌和八门器械。20岁后,先后在张矅、马玉昆、姜桂题、张勋等军阀所部当兵。清光绪二十二年(1894年)他参加了清政府对日作战的“甲午战争”。1717年7月,张勋在北京搞复辟,将宣统重新扶上了皇帝的宝座。几天之后,张勋复辟失败,“大兵黄”即从张勋的“辫子军”中退役,因生活所迫流落在天桥卖艺。开始,他只是靠练武卖艺挣钱换饭吃,后来转为对军阀权贵罪恶进行怒骂嬉笑,揭露他们的丑闻内幕兼卖药过活。他的漫骂招不少观众将他团团围住,每骂完一陈,就卖一回药糖。

20世纪30年代,北京的一些报刊均登过“大兵黄”的照片,其形象为“头戴青帽盔儿,花白胡须胸前飘洒,上身穿紫色马袿儿,下身黑套绒裤,足登青面千层底双脸儿布鞋,手持一只油光红润的葫芦和一挂香木念珠。如此不伦不类的打扮及其跳脚狂骂的特殊表演,遂使这位艺人排进了天桥八大怪的行列。据说他多次因谩骂被外五区警署拘禁,大兵黄全然不放在心上,一经放出,伋照骂不误。他每次开骂之前,总说:”“我身上带着殃榜呢!”所谓“殃榜”,是旧时迷信,带殃榜,犹如武将抬棺而战,具有拼死之意。

老天桥艺人大狗熊说:“大兵黄的个子又高又大,是个山东人。他一副老式打扮,黑缎子瓜皮帽儿,上面缀个红疙瘩,上身是黄缎子马褂儿里面穿蓝缎子长袍儿,马褂儿外头还套件酱紫色的坎肩,脚蹬一双青缎子双脸皂鞋,一年四季下身是青缄套裤。说起他的长相有几大:个儿大、脸大、鼻子大、嘴大、嗓门大,还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他骂街时表情生动,五官跟着喜怒变化,连胡子都颤悠。他的腕子上套着串念珠,一手拿根枣木棍子,一手托个葫芦。那葫芦油光闪亮的,里面装着沙片糖,那是他自己用糖和生姜片熬制的。

大兵黄在市场里茶馆儿边上,摆了张桌子,他把棍子往地下‘咚’地一戳。然后左手托葫芦,右手二指一伸,表情生动地念起了《千字文》,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星辰,晨宿列张。’一直背到尾。背完了,人也招上来了。看看人围得不够,他就再来段《三经》。人都围得多了,大兵黄叹口气便骂开了:‘在下不才,做过六品官。可是时来铁如金,时去金如铁。我大兵黄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流落街头。真***小舅子!这些贪官常污吏,贪财好色不治国,净买小老婆。我大兵黄,报国无门,走投无路,只好把祖传的手艺拿出来,做了沙片请大家尝尝。’然后,他取出糖,向人们说:‘不甜不要钱!无病延年益寿,有病妙手回春。’人们爱听他骂,听他骂街,人们觉得解气,观众就纷纷买糖。”

老人们说大兵黄骂街是学问,只骂远的,不骂近的,以不挨抓不坐牢为界限。他每天下午三点左右到天桥,骂上两个钟头,到五点多回家,沙片糖也卖完了。他有句口头禅:“不骂天,不骂地,专骂贪官和污吏。”

大兵黄骂街,如同说书,骂每个军阀都是自成一段,对反动军阀的丑事给予无情揭露,一般都是有根有据的,但也有夸张的成分。比如他骂狗头将军张宗昌,说他有三十个姨太太。先把张宗昌土匪出身、投靠军阀的历史一说,然后话锋一转:“***小舅子,是望乡台上摘牡丹——不知死的鬼!真***活畜类!”这段是张宗昌在任山东军务督 办时,在一次祝寿宴席中,请自己的爱妾为众部下吹簫。一曲罢了,在座的师长们都纷纷称赞。可他的爱妾却说:“妈家不如我翁公吹得好。”这个翁公是张宗昌的父亲,在早先曾当过吹鼓手。张宗昌听他的小老婆说这个,便暴跳如雷,以为是有意说他的家丑,当下便把这个爱妾枪毙了。大兵黄每说到这一段,都要将棍子使劲往地一一戳,大吧张宗昌是活畜类。

他骂大总统曹锟,更是痛快淋漓。他先为众人讲述曹锟的丑闻:“曹锟的妈是个大麻脸,是个缠过足的小脚。有天坐马车逛大街,无意中将小脚儿露出来了。当晚曹锟再次拜见母亲说:‘有件事禀告母亲,孩儿乃堂堂大总统,希望您今后出门,别再把小脚儿伸出去,给儿留点体面。’第二天,曹母外出,故意将小脚儿露在外头,让好多人都看见了。当晚,曹锟再次拜见母亲,但他还没开口,他母亲就说: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像你这样的逆子,不配当我儿子!更不配当总统!你当总统,百性遭殃!从今往后,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大兵黄揭露曹锟的另一丑闻是:有一次曹锟去为浴池洗澡,看到搓澡工李某容貌较好,体态标致,在李某为他搓澡时,禁不住兽性大发,将搓澡工鸡奸。而后,这个搓澡工竟因此而飞黄腾达,被曹锟委任为财政部长。大兵黄说到,都气得青筋暴露,破口大骂:“***小舅子,曹锟这个王八蛋真他妈活畜类!”

在日本侵华时期,大兵黄将其耳闻目睹的日本鬼子罪恶行径——向观众讲述并破口大吧,对激发广大群众的抗日爱国情绪起了激化作用。当时的观众,都最爱看大兵黄骂大街,买他的沙片糖。大兵黄也自称每天上地摊骂街都背着棺材,脑袋早拴在裤腰带上了。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充满傲骨的传奇式人物,写过《天桥史话》的成善卿先生写过一首诗赞扬大兵黄:

行武出身大兵黄,流落天桥卖药糖。

阅尺人间不平事,破口大骂鬼魍魉。

军阀政客全不怕,也曾几次进牢房。

天生傲骨性难改,怀揣“殃榜“骂文章。

(五)沈三

沈三,本名沈友三,出生在北京广安门内牛街一个普通的回民家庭。自小就酷爱习武摔跤,他20来岁时,以卖牛肉为业,后又当过兵。自参加杨双恩跤场后,在父辈的指导下,练就一身纯熟的掼跤技艺。

掼跤作为一种民族形式的体育运动,具有悠久的历史。据有关史料和文物证时,早在两千多年前,秦二世就已经把摔跤作为宫廷的主要娱乐项目并在民间有所发展。秦以后,西汉、晋、隋、唐、宋、明历代,摔跤运动逐渐发展,宫廷与民间摔跤运动也日益丰富起来。

到了清代,摔跤运动更加蓬勃发展。清代各朝皇帝均十分重视提倡摔跤,设有“善扑营”,是宫廷的专业队选拔表演队。善扑营分左右两翼(训练场所)。东营在今北京交道口南大街大佛寺内;西营在北京西北小护国寺内。跤手称为“布库”,京人俗称“扑户”。布库分头、二、三、四等。

1911年辛亥革命清朝灭亡后,善扑营便随清廷而瓦解。那些一向靠着俸禄的布库们,渐渐陷入困境,为谋生路,纷纷改行,一部分人被迫撂地以摔跤卖艺谋生,以维持生计。

北京的掼掼跤场,始于天桥,而天桥的掼跤场上的跤手即是从清代的“善扑营”演化而来。民国十一年(1922年),原善扑营帽库杨双恩,开台在天桥卖艺,主要练些拳脚,偶有同道帮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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