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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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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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就不该呢?!

虽说父亲态度是早就想得到的。若兰一直以为她会很平静,可是没有,再次面对父亲毫不掩饰的偏颇,她还是感觉到了胸口刀绞般的痛!

屋子里的狼藉,他视而不见!锦儿流了一脸的血,他同样视而不见!

他看到的是司氏的不满,若芳的委屈,若英的义愤填膺,她们才是他在乎的!至于自己……若兰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满嘴的苦涩,抬头对父亲挑了挑唇角,浅浅一笑。

“你……”谢弘文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若兰还笑得出来。“你还笑得出来?”

“那女儿应该怎么样?”若兰垂了眸子,掩下喉咙刀割似的痛,静静的看了自己裙摆上一滴已呈暗红的血迹,轻“嗤”一声,冷声道:“父亲是想要女儿痛哭娘亲早逝,无人庇护;还是痛哭,家风已坠,尺缕斗粟姐妹阋墙?”

若兰的话一落,原本就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屋子里,越发的静了。

在这片静谥中,数道目光直直的落在若兰身上。

司氏的一声嘶喊,最先打破这片静谥。

“大姑娘,你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因为生气,司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她却似浑然不觉,一对红肿如桃的眸子死死的盯了若兰,泣声道:“我司英秀自问,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对你,我问心无愧。”

若兰迎着司氏咄咄的目光,眉梢微扬,唇角便有了一抹讥诮的笑。

司氏对着她的笑,瞳孔攸的一紧,下一刻,人便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那是一种不屑的蔑视,这样的一个笑,比说千言万语更能伤人!司氏眼一闭,整个人便往后倒下去。

“娘亲,您怎么了?”若芳自司氏怀里挣了出来,摇晃着神色难看的司氏,“娘,娘您别吓我,您说话啊。”

一侧的谢景明将怀里的若英一放,便冲了上前,一把扶了司氏,掐了司氏的人中,又抬头对若芳喝道:“快去倒杯水来。”

“娘,娘……”

五姑娘若英站在那立时扯了喉咙,发出震天的哭声。

若兰看着哭得脖子上血脉卉张的若英,眉眼微垂敛尽了眸中之色。

她以为若英会像刚才一样,不管不顾的便冲上来打她,不想,若英却是站在那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若兰扯了扯嘴角,目光微抬,朝半跪在炕沿下的谢景明看去,不想这个时候谢景明也正抬眼朝他看过来,四目相撞,瞬间如同针尖对上了麦芒,两人各不相让。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一声怒喝,若兰被谢弘文踢得身子一个踉跄,膝盖一软,便要跪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她看到了谢景明眸子里似是有抹火花在跳动。若兰咬了唇,目光划过一抹狠历,嘴里大声道:“父亲,饶命啊!”

下一刻,“咚”一声,她狠狠的撞在了炕沿上,在一室人惊怔的目光里,她眸底含笑,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屋外听得若兰那声惊呼的丁妈妈脸上神色一变,不由分说的便朝屋里冲了进去。

门口的张妈妈才伸了手去拦,丁妈妈一记狠历的眼神剜了过去,一把将张妈妈推开,怒声道:“滚开!”

才冲进屋里的丁妈妈便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到了。

若兰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屋子里不任是老爷还是司氏又或者是三少爷四姑娘,人人都是是目光怔怔的看着人事不醒倒在地上的若兰,没有人上前查看。

“姑娘!”丁妈妈哭喊着上前,将地上的若兰抱在怀里,目光落在若兰已经肿起青紫的额头上,眼泪哗哗的便流了下来,丁妈妈仰起脸,一脸狰狞的瞪了似木头般的谢弘文,嘶声道:“二老爷,我们大姑娘到底哪里做错了,被两个姑娘打上门不说,还要被您这个亲生父亲往死里这样打?您若是觉得我们姑娘实在碍您的眼,何不就将姑娘打发了前太太的庄子上去,落个两相干净!”

倒在丁妈妈怀里的若兰,就差跳起来说声“好”!

丁妈妈,这番话可真是太给力了。不枉,她这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子。

“荒唐,荒唐……”谢弘文被丁妈妈这么一逼,当即便变了脸色,指着丁妈妈怒声道:“我道大姑娘这些年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却原来都是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教唆的……”

丁妈妈却是不去理会谢弘文,扬声对外面喊了起来,“锦儿,你还不快去请大夫,大姑娘若是有个好歹,我们都别活了,一起到太太坟前死个干净。”

屋外的锦儿应了声,嘴里哭喊着“姑娘……”,边哭边喊朝门外跑。

张妈妈待要去拦,耳边却是响起丁妈妈一声吼:“张婆子,你还不快来帮着我将姑娘抱榻上去。”

“妈妈,我来吧!”谢景明上前,探手去接丁妈妈怀里的若兰。

却在这时,若兰悠悠的睁了眼,才睁眼,她便身子抖成一团,紧紧的往丁妈妈怀里缩,哭喊起来,“妈妈救我,父亲他要打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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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太太待你不薄

大夫是平榆县有名的大夫,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开了张清心养神的方子,又给了盒散血清淤的药膏,由着张妈妈陪了笑脸送出去。

屋子里,司氏几人早已退下,只留下谢弘文一人默然无声的坐在那。

不多时锦儿将熬好的药送了进来,若兰一口饮尽,就着清水漱了漱口,摆摆手示意锦儿退下。

一边的谢弘文忽然道:“蜜饯呢?你小时候但凡吃了药就要蜜饯的。”

他的话一落,屋子里便似突然被密封起来了似的,连空气都静止了。

若兰掀了掀眉眼,目光安静的看向说完便有些无措的父亲,原来,父亲他还记得她也是个怕苦的人!可是,这些年来,她早已经苦得不知道什么是苦了啊!

“我……”谢弘文目光讪讪的看向若兰额头上那个青紫的包,下一瞬,瞥了目光,晦涩的道:“若兰,你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若兰自是知晓谢弘文话里的意思。

想来,谢弘文也被她那句“父亲要打杀我”给伤的不清吧?垂了眉眼,若兰掩尽眸中的嘲讽,这样就觉得难过了吗?那么这些年来,她所受的又算什么!

“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若兰缓缓的抬了眉眼,目光安静的看了谢弘文。

那样一对明澈清亮如同山间清泉的眸子,细长入鬓的英眉,皎洁温润如玉似满月般的脸庞,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虽不言不语,却有着岁月静安的端庄之美。

是什么时候,那个抱着他哭着喊要“娘亲”的女儿,乍然间就长大了?还长得这般……丰韵娉婷!

谢弘文嘴唇翕了翕,好半响才轻声道:“若芳她不懂事,你看在太太这些年辛苦操持待你如同己出的面子上,也不该跟她计较,怎的下手就那般重?”

“父亲嫌我下手重?”若兰目光不容抗拒的直视着谢弘文,淡淡道:“那么父亲又知不知道,若不是有锦儿舍命护着,今天被打的,被伤的都是我?”

谢弘文脸上便有了一抹不悦之色,再怎么说,他也是父亲。若兰这样咄咄相逼,眼里可还有他?!

“可是现在伤的是若芳!”

“所以呢?”若兰不让自己脸上显出受伤的表情,对于一个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人来说,你的受伤,只会让他觉得,你是活该。她清亮的眸子如同星星般,灼灼的盯着谢弘文,“父亲,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你这是什么话。”谢弘文勃然大怒,他紧紧的抿了嘴,脸涨得通红,目光死死的盯了若兰,喘了粗气道:“你埋怨我?你恨我?”

“女儿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谢弘文如同被踩了痛脚,在屋子里胡乱的转着圈,一边转着圈,一边喘了粗气,嘶声道:“我原以为你大了,懂事了,能替为父分忧了……想不到……想不到……”他一连说了几个想不到,最后蓦的在东窗下站定,抬手便将花几上长势正好的一盆墨兰掀翻在地,指了若兰怒声道:“白眼狼,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么?!

若兰勾了勾唇角,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原来在父亲的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啊!

门外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丁妈妈和锦儿脸色同时白了白。

老爷,怎么可以这样说姑娘!

“原来,我在父亲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若兰低垂了眉眼,敛尽眸中痛色,稍倾吃吃一笑,冷声道:“父亲既是这般不喜我,何不将女儿送回京都,让女儿替父亲在祖母身前尽孝。”

谢弘文想不到若兰会说出回京都的话。

谢家老太爷是前朝内阁大学士,隆泰五年,因宦官杨天元勾结秦王发动宫变,囚禁隆泰帝,欲逼隆泰帝禅位秦王。然最终宫变失败,谢老太爷牵扯其间,被迫致仕。不久,便抑郁而终!

那时,他与丁氏正大婚没多久。

太夫人钱氏大悲之下,竟将一切怪罪到丁氏头上,说是丁氏命相不好,给谢府带来灾祸。便连侍疾也不让丁氏上前,但凡有事只交待大儿媳崔氏。

更甚至,三弟弘博成亲之时,竟让人将丁氏拘在了屋里,以至丁氏大怒大悲之下动了胎气,四个月已经成形的哥儿生生的落了下来。

太夫人据此更加断定丁氏是福薄之人,一连往他屋里赏了四个丫头,也就是那时候丁氏落下了病根,虽说后来有了若兰,但却在产下若兰二年后,撒手人寰。

这些事,谢弘文很清楚,身为丁氏身边的一等丫鬟,丁妈妈不可能不将这些事告诉若兰,可若兰却还是提出,她愿意回京都在太夫人面前尽孝。

谢弘文目光诧异的看着若兰。

“为什么?”

若兰看了一脸不解的父亲,真的想问一句,她留在这,跟回京都侍候太夫人,有什么不同?

许是前尘旧事终于触动了谢弘文的心,他闭了闭眼,稍倾开口道:“杜公子的婚事,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回京都的话,以后不要再提!”

话落,目光又落在若兰额头上的青紫,叹了口气,轻声道:“为父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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