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相思寸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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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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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她盈盈笑着将手中的汤药递给墨临渊,眨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将药一饮而尽,墨临渊舔了舔唇角,由衷地夸道:“好看。”

是真的好看。她的肤色本就偏白,被那艳丽的颜色一衬,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纤细的身材裹在那精致的衣料中,简单不失华贵的式样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婉约和柔情。那月白色的牡丹花盛开在她的胸前,被晃动的烛影一照好似花瓣被风拂过,仿佛能够嗅到馥郁的芬芳。

“嗯,我想着总得穿上让你瞧瞧,等离开了这儿,我可不穿这么鲜亮的衣裳。”她小心地藏起话语间的不舍和失望,故作轻松地打趣道:“你手艺真好。”

“比某人好些罢了。”墨临渊不愿拂她的意,顺着她的话开着玩笑,“不过是多亏了穿它的人好看。”

“你知道便好!”她又倒了一杯水给墨临渊漱口,随后学着那风尘女子的样子凑在他跟前,“奴家伺候公子歇息……”

“你这丫头,何时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墨临渊语带嗔怪,却就着她的帮助缓缓躺下。

没问她为何不复先前的失落和沮丧,墨临渊知道今夜是他们最后这样轻松地面对彼此,所以他宠溺地陪着她笑陪着她闹,不去想之前和之后的种种。他那样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秦筝的好心情,哪怕知道这样的轻松是她装出来的。

秦筝乖巧地上床躺在他的身侧,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渐渐沉稳的呼吸声,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随之入眠。她轻轻地推了下墨临渊的胳膊,又趴在他耳畔唤了几声,见他毫无反应,不放心地点了他的昏|穴,这才轻轻起身。

没错,她在墨临渊的药汤中动了手脚,将那镇静安眠的药加大了剂量。此时药效发挥,秦筝又点了|穴,床上人已然睡得不省人事。

这几日的美好像是偷来的幸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是留不住的。只是这短暂的美好却让她食髓知味变得贪心起来,她想要更多地拥有他。

她爱怜地伸手抚着墨临渊脸上的轮廓,闭着眼睛体会指尖的感受。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这是个好看的男人,是个好看的,让她心动的男人。长久以来,她一直盼望着能有一天将她梦中的美好实现,而今夜,她终将圆梦。

这是林远和林夫人的最后一夜,却是她秦筝生命中的第一夜。这一夜,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是不是曾经有另一个女人如自己这般对待他,她只想着,自己这朵含苞待放了十七年的花,将在今夜,为墨临渊绽出最娇艳的姿容。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虽说自军中那些满口荤腔的男人处听了不少这种事情,也知道这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真的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上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怯的。

细长的手指试探着勾开裙褂的搭扣,那华丽的衣裳柔软地自她身上滑落,露出那光润洁白的后背和肩头那狰狞丑陋的疤痕。她轻轻地放低了身子,任由自己的身躯覆上墨临渊的身体。他的衣裳摩擦着秦筝细腻的肌肤,晚间寒冷的微风在抚过她身体的时候激起一阵战栗。

以口唇取代了手上的动作,秦筝轻轻地**着他的眉眼,甚至顽皮地在他的鼻尖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对着那粉红的痕迹兀自笑得开心。伸手捋顺他颊边的发丝,秦筝将墨临渊的唇瓣浅浅地含在口中,随即不满足地想要更多。她试探着伸出小舌潜入他口中,由浅入深地逗弄着他沉睡的舌,直到有些透不过气,这才不舍地离开那甜美湿润,伏在墨临渊颈侧大口喘气。

他仍然睡着,对于秦筝的行为毫无反应。可是她不在乎墨临渊的无法回应,伸手撩开他的衣襟,然后对那有着伤疤的胸膛发起了进攻。

她早就知道墨临渊的胸膛宽厚,因为她曾无数次地靠在这里。可是这却是第一次她用手和唇这样毫无阻隔地感受那细密紧致如绸缎般的肌肤。秦筝贪婪地一寸寸吻着他起伏的胸口,甚至连他的那两点殷红也被她含在口中嘬到发硬挺/立。

秦筝只觉得有些热,却不曾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已经泛起桃红,那浅粉的肚兜再也遮不住那两点凸起。原本有些发凉的身子此时自内向外涌起一阵阵潮热,那热浪化作奔腾的河流一股脑地向下冲撞着她的小腹。

一路向下,秦筝经过墨临渊那原本平坦结实,如今却有些松软的腹部,心中一阵阵地难过,心疼地抚摸着亲吻着。看着他凌乱的上衣和略有不整的裤子,她犹豫着伸手捏住那细细的裤带,颤抖着抽开。

她不知道重伤如墨临渊还能不能拥有那男女间的极乐,可是她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秦筝就知道她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当她看到那隐藏在亵裤之下的崛起的时候,心中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有些急切地将两人之间最后的障碍剥除,秦筝缓缓地挪动着位置,她俯身再次吻上墨临渊的唇,抬起他那冒着胡茬的下颌让两人更深入地接触,然后用力地让自己的身子沉下去。

一阵撕裂的疼痛如愿以偿地传来,秦筝的眼角缓缓流出欣喜和满足的泪,划过墨临渊的颊边,渗入他的发间,再也不见。

这一刻,她终于同他完全契合。秦筝,成为了墨临渊的秦筝……

第二十三章

常远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墨临渊会要离开,所以连他的轮椅都带来了。

这并不足以让秦筝惊讶,以常远缜密的心思和对墨临渊的了解,能够猜到他们的决定并不奇怪。令她惊讶的是,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

看着寒子祎深深凹下去的脸颊和充满血丝的双眼,甚至他那从来平整如今却皱成一团的长袍,秦筝有些心虚地垂下眼,不敢面对他。所以她不知道寒子祎是怎样隐忍着激动和欣喜,努力维持着平静盯着她瞧。

“筝儿,同我回去?”墨临渊始终记得秦筝曾经说过的那番关于要消失的话,心里的不安随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再次浮现出来。

“我……”

“王爷莫要忘了,秦筝如今是我金蒙的战俘。”不待秦筝做出决定,寒子祎强势地上前将她扯到自己身边,“若想让她回去也可以,看看君非宁舍得用什么样的条件将她换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他不确定秦筝会不会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然后义无反顾地跟着墨临渊回永祯。不过幸好,对于他的说辞秦筝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任由寒子祎和墨临渊决定她的去向。

墨临渊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秦筝,再看看一脸防备的寒子祎和他紧紧拉着秦筝的手,点点头道:“也好。”

暂时留在寒子祎身边也好,这样他便可以没有顾忌地将永祯那潭看似清澈的水搅得更浑……

“常大哥,拜托你了。”秦筝相信常远明白她所指何事。

“我会护着他。倒是你……”常远向秦筝作出承诺,却对她自己无法放心,原准备嘱咐几句,想了想作罢,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个玉坠子替她戴在颈间,“不管在哪儿,你是暗门的门主,若是受了委屈不必忍着,暗门早已无须看别人脸色过活。”

“谢谢。”秦筝感动于常远细微的关怀,伸手抱了抱他,转而行至墨临渊身边蹲下,将他腿上的毯子掖好,“好好照顾自己。”

墨临渊握住她放在他膝上的手,又俯身将她拥住,在秦筝耳边喃喃道:“信我。”

秦筝微微地点点头,尖尖的下巴戳着墨临渊的肩窝,凑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他站起身道:“走吧。”

她转身去到寒子祎身后,不再回头看墨临渊一眼,听着常远那单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仍是不敢回头,生怕对上墨临渊的眼神后便再也不舍得让他离开。

一双手覆上了她的肩头,那掌心的火热自她肩头而起缓缓像中心燃烧,烧的秦筝受不了地转身,却一下子撞进了那个早已在她身后等候多时的胸膛。

寒子祎制止了秦筝想要退离的动作,他颇为霸道地将秦筝的头按在肩上,大掌贴着她纤细的后颈,另一手圈着她的腰。他需要通过如此真切地接触来确认秦筝真的在他的面前。

秦筝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伸手环上寒子祎的后背,轻轻着:“我真的没事。”

“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像从前那样打我耳光。”

“那我这就动手?”秦筝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一本正经的他,试着说笑道,“现在你知道当年我的感觉了吧?”

“别告诉我你这算是报复!”寒子祎气呼呼地同她拉开距离,见她弯弯的眉眼,没好气地道:“死……臭丫头。嗯,臭丫头!”

秦筝笑笑,假装没有发现他言语间的变化,走在他前面率先离开:“等出去了,派人来这里送些东西吧,米面布帛,还有药草……”

“你们永祯欠下的账让我们金蒙来还,你也好意思……”嘴上埋怨着,他却仍是笑出来,跟在秦筝的身后盯着她的步伐,用自己的大脚踏过她留下的一个个脚印。

直到秦筝的面前出现那连绵的巍峨的建筑的时候,她才不得不相信,寒子祎没有将她送回那半山的小屋或者金蒙的军队,而是将她送到了金蒙在天苍的行宫。

虽说天苍刚刚归顺金蒙不久,又被常年战事所累并不富庶,这行宫远远比不上金蒙皇宫。可是其奢华程度仍然让秦筝有些吃惊。她坐在马上打量着身边的环境,由着寒子祎引领着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

她既然没问,寒子祎自然也没有主动解释,他只是将自己寝宫的一半让出来供秦筝居住,又指派了下人随身伺候着,刚刚将一切安顿好便有下人小跑着进来同他低声说了什么。

寒子祎挥挥手令所有人退下,脸色沉重地对秦筝道:“两日前,君非宁派军二十万,向金蒙国都发起进攻。”

秦筝心中一惊,她知道寒子祎将军事重心转移到北方战场这里,那势必其他地方的兵力会被削弱。而君非宁选择此时出击,定然也是想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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