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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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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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道:“我们满人自来没有立太子的规矩,不过现在这个局面,立太子也未尝不可。”想湖南,甘陕战事,今日是敌进我退,明日又是敌退我进,如此反复,真如拉锯一般,此时若立太子也是稳固人心之策。

皇帝道:“孙子想,既立储君,便要颁诏中外,加恩肆赦,以重万年之统、系四海之心。②”太皇太后点头赞成,皇帝道:“孙子这就回至乾清宫召诸臣拟写诏书。”

次日清晨,皇帝舆洗已毕,欲往乾清门御门听政,待上了肩舆,似是想起什么事来,对一旁的李德全说:“既立太子,大赦天下,宫中圈禁也尽数解禁吧。”

李德全善会揣摩皇帝的心思,只一愣,便反应过来,脆生生的应了声:“嗻。”回身着人往景阳宫去了

①清爵名

②册立皇太子的《诏书》上的原话哈

☆、七十九、梨香的故事

因西北;福建,战事胶着;宫中新年也是匆匆过了。吴三桂驻兵岳州不前,年关未过;皇帝便指授调度援兵至荆州,蓄积粮饷;制造船只;以备渡江之用。书房里的地火龙燃的正旺;皇帝油绿色暗云龙缎长袍,听几位臣子报着今日诸事,沉吟半晌道:“吴三桂无意取荆州;只想划江而治;朕却时刻以岳州、长沙为念,必欲取之而不罢休!”

便下令严督驻守荆州的统帅将领速取岳州。待出了十五,便有文书来报,荆州将领率满汉官兵、水陆齐进,兵发岳州,大败吴军,斩首万级,舟师抵七里山,以炮破贼,击其船十余艘。

又有图海递上军报,王辅臣拒降。只得发兵讨之。而满洲八旗兵力毕竟有限,无奈之下只得启用绿营军,又派专人护送红衣大炮前往。

皇帝忙得日不暇给,席不暇暖,直至初春才又传来安亲王岳乐击吴三桂将于萍乡的消息,这是起兵以来第一次收复失地,皇帝闻之大悦。

墨婉久居景阳宫,虽得解禁令,却已是冬季,宫内又无可近之人,唯去了几次咸福宫,看了彤玉,算是出门,余下时间都是深居浅出,只与瑾玉梨香等人闲做女红,这一冬,手艺倒是大有长进,又思彤玉所出格格该有多大,亲手做了夹袄送去,彤玉却是一脸愁容,这个格格,自降生便被抱走,她这个为娘者尚且未见几面。墨婉听了也跟着不畅快起来。

这日晴好,墨婉便依着雕花门框,凝神望着院子里的芍药,待梨香走至身边都未回神,瑾玉不禁叹气,道:“这样好的天,不如去花园走走,想这节气草也绿了。”梨香久未出门,听瑾玉如此说便嚷道:“主子,瑾玉姐姐说的正是呢,我们随你去花园散淡散淡,免你得了相思病。”说完嘻嘻笑起来。谁知墨婉却恼起来:“想出去玩便说出去玩,谁害相思?”

梨香朝墨婉办了鬼脸,转头又对一旁的瑾玉吐了舌头,也不再说话。

墨婉换了件绿缎绣荷的长袍便出了景阳宫往西,一路过了钟翠宫便见一溜宫墙,宛如赤龙直朝着两边铺展开去。过了绛雪轩,便进了御花园,此时正值孟春,草木泛出新绿,抬目望去一派盎然之意,心境不免也明朗了许多,转过万春亭,便见一宫女信步走着,那宫女见墨婉走近便停了步子,恭恭敬敬的低身施了礼。墨婉未曾见过,瞧了一眼,只觉这宫女虽无十分秀美,眉宇间却有气氛宽和之气,一驻一停之间皆显出稳妥。这人与人之间,头一遭见面的印象十分重要,墨婉第一眼便觉她与他人不同,极有眼缘,待她退去,不禁问身边瑾玉:“你可知这人是谁?”

瑾玉道:“这不就是承乾宫佟贵妃的侍女静言。”墨婉道:“承乾宫的宫女怎这般得闲?”梨香向来嘴快说:“主子久不出门,不知道,她是阿妈是护军参领威武,祖父就是咱御膳房的,本是个包衣官女子,也不知怎地久侍了寝,如今已不在承乾宫伺候了。”

墨婉愣了半晌,直瞧着那宫女已不见踪影,才听见梨香在一旁唤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墨婉回神,心中却依旧惊悸:原来这便是德妃了,原来这便是康熙最宠爱的妃子了,原来这便是这宫中最后的赢家了。

那么自己呢?自己又是谁?一切的缠绵纠葛都变的这样可笑。她蓦地转身,高挑的花盆底踩在青石上一个不稳,向一边倒去,唬得梨香呼了一声:“主子当心。”伸手扶住了她,她那指尖确是冰凉。墨婉也不理会,匆匆往回走,梨香也随着回了景阳宫。

静言本在承乾宫当差,只想着到了年纪放出宫去,寻个好人嫁了,一生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却未料佟贵妃竟要她侍奉皇帝,静言暗自苦笑,这佟贵妃真个是机关算尽。纵然心中明了,无奈佟家势大,又碍得父亲在朝中为官,只得顺应其意。只苦的自己如临深渊,若错半步便是合家之灾。今日唯有谨慎自保,但求平安罢了。

静言闲来在御花园闲逛,远远便见一位碧衣女子携着两个侍女款款而来,从未见过,那一双乌亮的眸子极有神采,俨如这个时节的阳光灿然明媚,却隐约中带着清烟一般的惆怅。这一双眼清澈的见底,并无一丝脂粉俗气与心机,静言想,她定是与旁人不同的。待至近前,施了礼,她便转身退去,转过万春亭回头,见她依旧立在那一动不动,那一身的碧绿仿佛融到了这一片新绿中去了。

回了暖阁,静言接过红蔻手中的托盘和茶盏悄声而入,见皇帝正坐在北面大炕上,手中擎着御用的紫豪,静静出神,那笔端上的朱砂已显凝结,静言便料皇帝定是这样坐得久了。静言上前轻轻施礼,低唤了声:“皇上。”

皇帝听有人低唤,脱口说了声:“你……”那眼中似乎带着柔情笑意,再一回神,见是静言,才缓缓的吸了口气,道:“是你。”

静言见皇帝眼中泛起一层忧郁,不知怎的就叫她想起了刚才御花园里遇见那个人,那眼中的伤感竟与皇上的如此相像。

皇帝收神瞧着折子,道:“朕有折子要阅,你只坐到一边吧。”

静言应了一声,便自找了个绣墩坐下。

墨婉一路回了景阳宫,瑾玉却因今日见了静言,有感而发,一路上直劝墨婉当学那静言,向皇帝示好,再育子嗣,方能在宫中长久……墨婉只忍着性子听着,到后来,耳边就只剩下嗡嗡只声,直叫她烦不胜烦,步子却是越走越急,梨香几乎跟不上。一进景阳门,墨婉便见赵奇,定德二人在侧殿廊下饮酒,墨婉向来待下人甚是松散,曼说饮酒,就是赌上几合墨婉也乐得在一边围观。故而二人见墨婉回来也不惊慌,只站起身欲要打千施礼。谁知腰还未弯,墨婉却已至近前,只将那茶几上的酒壶抄起,嘴对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吓的几人皆愣了神,瑾玉也住了嘴,再反应过来,墨婉已将嘴一抹,回身对瑾玉嚷道:“皇上,皇上,嗣子,子嗣,你烦是不烦?”说完将酒壶一撂,回了屋去。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重重的关门声。

瑾玉站在一旁,愣愣瞧着殿门,半晌未动。梨香却说:“我进去瞧瞧。”

进了正殿,环视一圈,才见那炕上锦被鼓鼓蒙着一人,梨香上前轻推一下,唤道:“主子,主子。”墨婉只晃了一晃,也不言语。梨香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瑾玉姐姐也是为了主子好,才说了那些话。”

话刚说完,墨婉突的坐起,那脸泛起了红,说:“你们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

梨香从未见过她如此,只好作罢。

墨婉一个人在房中闷头睡觉,众人皆不敢打搅,直到夜色已浓,正殿才传出声响。瑾玉便挑帘而入,掌起了灯。墨婉此时也是酒醒大半,忆起晌午自己失态,不免觉得愧对,便说:“我喝了酒,莫要怪我。”

瑾玉哪里生气,只怒其不争,又怜其痴情,道:“我自知你心不畅快,怎会生气。”又叫梨香来,说:“你自来话多,此时倒是用上你的时候,只与主子处说说话儿,只当排解排解。”

梨香唔了一声,坐在一边开始找话说。

这闲话一事本也是两人共说才能有话,偏这墨婉还在因晌午耍疯之事羞愧,也不言语,只窘着一张脸听着。

梨香思量半晌,只好将往日奇闻异事讲给她:“我们老家,原有户姓陈的人家,男丁不旺,一脉单传,到这一辈还是只生了一个男娃陈三哥儿,家里视若宝贝,真是供奉起犹来怕摔着,说这三哥儿也算聪明伶俐,长的不赖,学的也好,处处叫人捧着,没受过半点委屈,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十五岁就得了个秀才,更叫人羡慕。乡里便有人提亲,过了年便成亲了,说这本是好事。可谁知,这新媳妇生了一胎,是个丫头,陈三哥面上便有不喜,再一胎又是丫头,陈三哥便受不住了。只想自己从出生到如今,真是要风来风,要雨来雨,想个星星便不会来月亮,怎地就生不出个儿子?卯足了劲儿再来一胎,你猜怎么着?”梨香抬眼开了墨婉,见墨婉只靠在椅子,也不知听了没听,索性不理她,只自己讲自己的:“这一胎又是个丫头,这回陈三哥真的受不住了,怪媳妇无能,怪老天不开眼,怪土地佬不显灵,只顾得在家里怨天尤人,连举人也不考了,没几年媳妇叫他气死,家境也潦倒,好好的一个人儿,到后来落得个叫花般的下场。每提此事,老人们便说,人这一辈子,哪有一顺到底的?路走的太顺溜也不是好事,日后若是遇上点风浪便要受不住了。”

梨香说着又看墨婉,依旧坐在那愣神,只觉得无趣,问:“主子,我说了这半天,你听见是没听见?”

墨婉重重舒了一口气,道:“听了,不就是陈三哥儿吗。你去歇了吧,不用陪我,我还有些酒气未消,睡会儿便好了。”

梨香退了出去,墨婉躺在床上,看着月亮透过绵纸映出模模糊糊的光影,心里仿佛被什么撬开了缝隙。想着梨香讲的故事,自己何尝不是那个陈三哥儿?自小就是家中独女,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妈妈抱着,爸爸扛着,上了学,有老师护着,唯恐受一点委屈,自个儿心里真是觉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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